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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月十五的日子。
同一个地点,主仆二人又在茶楼上看向那个‘算不准’神算的摊位,偶尔有人上前搭讪,大多是羞嗒嗒红着脸的女子,却不是算卦,而是奔着神算那张脸去的。
“主子,星月不在此处,您看这一次要不让西歌……”青影面露担忧,犹豫开口,却被清池止住。
她知道青影想说什么。
清池盯着街对面看,轻声说道:“这回和上回不同,靳梦离不是安君临,他是主动上门求娶,必是有他的目的,我去到相府也不会有什么事,正好我也想弄个明白,这靳梦离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青影道:“原来所谓的‘神算’竟然是当朝第一丞相,没想到百姓口中治国安民的贤相却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
听这话,青影想必是知道靳梦离闯进庄子的事了,清池摇头失笑。
“你这句话可不对,靳先生可是明明白白写着‘算不准’三字,愿意让他卜算的那叫自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情我愿的买卖,谁也不能说是错的。”
而街对面的摊子上,靳梦离将写好的书信递给身前等候的人,那人收好后行礼道谢离去后,久风才走到他身旁耳语。
“爷,对面的茶楼上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
靳梦离抬眼望去,只看到一抹白影,而对方也不躲,就这么站在窗前面对着他看来。
“人家可是光明正大地看,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暗中监视谈不上。”靳梦离轻笑,不以为意摇头。
久风也抬头望去,随即又低声禀报:“爷,东凌出使的队伍已经出发了,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来到景安城。”
靳梦离本要执笔的手缓缓收回,站起身招手与对面的楼上的清池打招呼,算是告别,而后抬步离去。
“久风,跟爷回府去好好准备一番,明日可是爷的大喜之日,可不能丢了脸面。”
久风微愣,问道:“爷,您真要娶那个弃妇?”
话才出口,久风就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不长记性,就是自己主子说要到秦府提亲的那一晚,他就说了‘弃妇’二字便惹来自己主子的一记凌厉的眼神。
靳梦离顿住脚,冷冷道:“记住,往后她也是你的主子,别再让我听到任何对她不敬的话语,当初在西郊也是她……算了,以后你自会明白。”
“久风知错。”久风垂首认错。
靳梦离摆手:“罢了,世人眼中她万般不好又如何,娶她的人是我,又与别人有何干系,她的好只要爷我知晓就行。”
久风垂首称是,心中却是不解腹议,秦府长女明明就是个丑颜女,如玉仙姿的主子竟然会对她情有独钟,在他看来,就算是孀居的长公主华菱也比这个新婚被休的弃妇好上百倍,可是自己主子就跟着了魔一样,还非卿不娶了。
不由的,他想到了昨日在宫门前,大皇子说的那番话。
华筠暗示的意思是让主子毁了和秦府的亲事娶长公主华菱,但自己主子冷冷一笑,讥讽说了句‘靳眸非秦清池不娶,殿下不用浪费口舌’的话,气得华筠当场绿脸,甩袖而去。
“你小子又在瞎琢磨什么呢?”靳梦离走了几步发现久风没跟上来,又转身望去。
久风赶忙上前,低声道:“爷,您就这样草率娶亲会不会……”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小心翼翼观察着自己主子的神色。
靳梦离笑问:“爷我娶亲还要别人同意吗?还有你方才说的草率又错了,爷这不是要回去好生准备么,哪里草率了,终身大事要慎重,明日大婚必是十里红妆,爷亲自前去迎亲。”
“爷说的有理,秦……夫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久风嘿嘿干笑。
靳梦离挑眉:“那可不见得。”
诶?久风不解他的话中之意。
与此同时,茶楼之上的清池也转身下楼。
六月十六,丞相大婚,十里红妆相迎卿,场面宏大,热闹非凡,两个月前秦府刚办了一场喜事,第二日一早便成了景安城中的一大笑柄,今日不少人也抱着看戏的心态而来。
这丞相会不会也如安世子一样,第二日一早便休妻呢。
隆重的婚礼,庄重的仪式,这是清池第一次经历,就算她精神再好,被折腾了一天,还是有些吃不消,在新房内坐着,她抬手去揉捏被凤冠压得酸痛的脖颈。
“哎哟,新娘子可不能乱动。”喜娘的声音有些尖锐,上前强制将清池的手按下,耐着性子安抚道:“方才相爷可是交代了,让我好好陪着夫人您,相爷那样的人,我还是头一回瞧见,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真俊呐,夫人是个有福的,嫁了这么个会疼人的夫君。”
疼人?清池暗笑,他故意的才对,偏偏要做样子将这个碍事的喜娘留下,不就是想让她受些苦头吗?这个仇她可是记住了,以后一定找机会讨回来。
正在前院应酬敬酒的丞相大人,忽然一阵恶寒,感觉身后阴风阵阵。
宾客散去,久风扶着‘脚步虚浮’的新郎官儿主子往新房而去,平日里与丞相交好的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官员,自然也没精力来折腾闹洞房这件事,只是在喜宴上多灌了新郎官几倍,见火候差不多便也就作罢。
‘吱’新房的门被推开,也将昏昏欲睡的清池给惊醒了,接着就是靳梦离的声音响起,她看不到就只能靠听。
“下去领赏。”
这句话是对喜娘说的,喜娘千恩万谢,又说了许多恭贺的话才退下,脚步声离去,接着又是关门声响起,靳梦离折身往喜床方向走来。
清池忽然有些紧张,双手攥紧了嫁衣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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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洞房迷梦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盖头下的清池攥着衣角,暗暗呼了口气,径自伸手将盖头扯下。
同时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清池自行将盖头揭下,露出无盐之貌,一双胜似星华的清澈眸子盯着在暗红喜服映衬下多了几分邪魅的男子。
“你算命不准或许就是因为眼睛不太好使,市井传闻,华朝第一丞相对一个被休弃的残花败柳一见钟情,除了眼睛不好使外,恐怕还因大鱼大肉吃太多,被猪油蒙了心。”
靳梦离微怔,没想到她一直都安安分分,却在他来时便开始发作,听到她嘲讽的话,他不怒反笑,薄唇弯弯,发自内心的喜悦将深邃黑眸燃亮,薄唇中一字一顿,汇成一句话。
“倾盖如故,与卿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好像又回到了初见的那一眼,相隔千年万年的久别重逢的莫名熟悉之感,她愣住,原来初见时,他也如她一般有似曾相识之感,可她现在却不是真正的她。
莫非……
“你早就认出我了,这段时日竟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好一个华朝第一丞相,真是好心机,好手段。”清池嗤鼻,自嘲笑道:“技不如人也怨不得人,只是丞相大人这本劳心费神将我抬进这相府中难不成真是让我来享福的?”
靳梦离听出她的怒意,笑叹道:“有何不可呢,你是我的妻子,往后自然是要好好享福的,事先没有与你讲明,也是怕徒生变故,不曾想还是将你惹恼了。”
狡诈如狐,上嘴皮与下嘴皮相碰的事情而已,清池可不是不谙世事的闺中小姐,她也没心思与他纠缠在这个上,站起身,将抓在手中盖头砸到靳梦离身上,抬脚便往外间走去。
折腾了一日,她早已饥肠辘辘,先前有喜娘在场,她行动受约束,而此刻只有靳梦离在场,而他可以完全忽略,就当不存在好了。
“将假面摘下吧,时间久了对脸不好。”靳梦离跟在她身后,来到丰盛的桌前站定,含笑看着一脸垂涎的她。
闻言,清池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而后抬手一揭,手中多了层薄薄的面皮,露出冰清玉润的真容,利落的动作,头上随之晃动的凤冠头饰,一切美景皆不如那一张精致的容颜,虽然他已是第二次见,可身着嫁衣的她无由让他心中悸动,就像是前世的牵绊与期盼,她在眼前,他的心就莫名而动。
“阿苒……”他无意识喃喃低语,目光无距,像是没有心魂的木偶,只看着她。
清池心一跳,抬眸看他,问道:“你唤何人?”
靳梦离愣愣靠近,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目光温柔而缱绻,有留恋痴迷,还有不舍和痛惜,修长的指节逡巡在秀色玉面之上。
“阿苒,你最喜爱的午夜月宴给你带回来了,你可开怀?”他温柔开口问。
清池看着像是换了灵魂的靳梦离,心中不知名的刺痛涌上,就像她每次梦见那个看不清面貌,却在她面前血流如注,缓缓倒下的男子时的酸痛。
阿苒……也有一个慈祥的老人会这么唤她,那是多久以前了呢,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也不对,该说是下一辈子的事。
究竟是现在置身梦中,还是下辈子那个才是她的梦?
“靳梦离,你醒醒……”
看着目光深情却是呆滞的人,清池一惊,赶忙伸手摇晃他,难不成这人有精神分裂症?这个想法窜入她的脑中便让她一阵恶寒,要是以后都要面对着这么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久而久之,她也会疯的。
“喂,靳梦离你醒醒。”清池边摇晃,边抬手去拍他的脸。
靳梦离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心绪变化,忽然就将她的手抓住,着急想要安慰她,却是嚅动嘴唇半晌吐出几个字。
“阿苒,你别怕……”
这都什么情况?难道新婚之夜,这第一丞相身体里也被外来幽魂给入侵占领了?
‘啪’的一声脆响,清池毫不犹豫对着靳梦离甩出一巴掌,打得他的头往侧偏去,踉跄退了一步。
靳梦离侧着脸,风眸中渐渐恢复意识,面颊上火辣辣的痛意让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而后恢复清明的眼眸不解看向眼前蹙眉的清池。
“怎么了?”他抚着脸问。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清池暗叹扶额,随即她郑重问:“你可是时常有梦游的状况?”
靳梦离摇头:“幼时有过,长大后再未发生过。”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问:“可是方才我做了什么事,或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你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清池半信半疑看他,对他的猜疑从未放下过,她可不会忘记眼前这个男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故意做样子骗她也不是不无可能。
靳梦离揉着犯晕的额头,脱力坐到身后的凳子上。
“我也不太清楚,方才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动不了,就连手足也似乎受到了约束,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今日是头一回。”
经过这么个突发状况搅和,她也忘了腹中空空这件事,她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他口中的‘阿苒’是怎么回事,有人与她同名,这也太巧合了。
她在他身侧的凳子上坐下,笑问:“我不止一次听到你唤‘阿苒’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女子的闺名,难道是你的意中人?”
“阿苒?我方才又唤她了?”揉着眉心的手顿住,靳梦离怔愣问。
清池点头:“你受伤那一晚也是一直叫唤着这个名字,方才站在这里也唤了,整个人就跟入了魔怔一样唤不醒。”
靳梦离又摸了摸依旧火辣辣的面颊,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挨打了,他还以为是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就算要出气也不会这么出手。
至少也是该向上一次让他喝荷池里的水一样有水准才是。
清池无语看着这个沉默傻笑的男子,看来真是病的不轻,这种时候也能神游天外,她说的话都没听进去。
“问你话呢,有在听么?”她推着靳梦离的肩问。
靳梦离回神,点头道:“在听。”
“其实我也不知她是谁,二十多年来,我梦中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第二十三章 心疾发作
有醉意三分,醉颜微醺,俊容上泛着红晕,夜灯笼罩让一身喜袍的他更加迷离,与他说出那缥缈的梦境时的神色一样飘忽。
清池按捺住内心的澎湃,暗笑自己天真,他与她的梦境怎可能是一个呢,只是他梦里的人与她同名或许不同字也说不定。
“此时你我该谈谈以后的合作了。”清池将身子转正,拿起筷箸便开动,动作优雅,并未狼吞虎咽。
靳梦离笑言道:“我娶你就是娶你这个人而已,并非对你有任何意图,夫人多心了,以后咱们夫唱妇随,做神仙眷侣可好?”
“夫君贵庚?”清池并未看他,手中动作不停,继续夹菜。
“如今已是二十有二。”靳梦离略带疑惑,笑问:“夫人可还要细细了解?”
清池淡瞥他一眼,又将注意力继续投注到饭碗中。
“哦,二十有二,我还以为是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