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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清池也没什么顾忌,顿住脚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仰头问道:“真这么自信?要是我此刻就去找你所烦恼的那个人,你又当如何?”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那夫人再猜猜为夫此刻想对你做什么。”靳梦离大方承认,凤眸含笑垂首向她凑近。
清池松开他,后退一步,笑骂道:“好你个口是心非的登徒子。”
“哪里是口是心非,我可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说了出来。”他一脸无辜,又厚颜无耻凑上前去。
清池后退一步,不曾想后背却触到了坚硬的墙壁,她赶忙抬手止住向她逼近的居心不良的某人。
“停停停,光天化日之下这成何体统。”她佯装淡定。
靳梦离状似认真地看了眼天色,煞有其事的点头道:“确实是光天化日,不过也没人规定说光天化日不能做什么吧。”
清池一噎,四下张望,还好挑的是安静的巷子走,随即又明白过来,他带她走这条路的意图,纯粹属于居心不良。
她抬眼瞪他。
“你故意的吧,选这条路走,你可真是色胆包天。”
靳梦离微愣,其实他先前并没有这个意图,只是觉着这条小道算是捷径,不想让她受累多行一段路程,而此刻被冤枉了的他,自然也不会多做解释。
她怎么想就怎么样好了,反正此刻他的确是和她想的一样。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呐。
他又向前一步,将她整个罩在自己怀中,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又被夫人给猜中了,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清池讪笑,不着痕迹屈膝想要蹲下逃跑,却被环腰抱住,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
似乎他也没那么平静,至少心律是加快了。
发现了异常,清池忽然就不躲了,故意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静静聆听。
“景知,你的心跳得好快哦。”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是靳梦离微僵的表情,随即他无奈一笑,眼眸中尽是宠溺的柔情,他抬手揽在她的肩上,轻声道:“阿鸾是个磨人精,我往后的日子可真是堪忧啊。”
“你此时退货也还来得及。”清池闷头在他怀中,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景知……”
“嗯。”
“我忽然有些不安。”她说。
他问:“为何不安,你在害怕什么?”
清池不答,从他怀中抬头,红着眼眶笑看着他。
“过去的十六年我无牵无挂,只谋心中所想之事,可如今多了你这个牵挂,但我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已是每况愈下,大抵也不过就是两三载的光阴,你方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往后数十载的悠悠岁月你又当如何独自去承受那份孤寂,此刻我多希望你是个多情负心汉,但我又不愿意你娇妻美妾在怀,左拥右抱,你说该怎么办?”
眉目一动,凤眸灼灼只盯着她的眼,微红湿润的眸色让他心如刀绞,手指抚上她饱满的额,顺势而下,停在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之上,不发一言,俯身而下,覆上柔软丹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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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公子惊鸿
空巷寂静,不知是谁家小院墙头紫藤蔓绕垂下,粉紫的花朵在悠悠清风中摇曳风姿,同一面墙的尽头是一对璧人,缠绵悱恻。
急切却不失温柔的吻,唇舌交缠,并非浅尝辄止,或深入,或浅出,他不容许她丝毫的闪躲,他从来霸道,对她更是如此。
“景知……”清池呼吸不畅,奈何对方不知足,一直穷追不舍,她手上无力,只能开口低唤。
这是头一回得到了她的回应,靳梦离犹意未尽停下,看着面上绯红的她,艳若桃李,看得他心痒痒,又俯首轻啄几下,流连许久。
再次分开,清池险些站不住脚,只能背抵着墙壁,大半个身子的重力倚靠在他身上。
“若是有人路过,你还要不要脸面了?”清池红着脸靠在他身上,不肯抬头看他。
靳梦离低笑:“我们光明正大,不怕被别人瞧了去。”
二人嬉笑一番,牵着手往前走去,靳梦离侧目斜瞟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直到一双俪影消失在小巷尽头,星月才忐忑看向面无表情却散发着寒气的一身雪袍俊雅出尘的男子。
“少主,主子她……”喃喃开口,星月却不知自己该如何说下去,方才旖旎的画面是亲眼所见,解释再多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遗世独立,雪袍如仙飘逸,一头墨发随意束于身后,浑身透着洒脱之气,一双救死扶伤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一个狭长的盒子。
妙手回春的回春公子,无人知晓真实面貌的天霞山少主玉惊鸿,此刻将白玉般的面颊示于人前,却换不回那人的回眸一顾。
“她的身子支撑不了多久的,稍后你将这个给她送去,让她明日前来见我。”玉惊鸿将手中的木盒递给星月,而后转身离去。
两个不同的方向,星月站在原地看着白影消失在拐角,她不再遮掩眼中的失落,红着眼转身看向方才清池和靳梦离离去的方向。
难道主子和少主真是注定了要背道而驰么?
“如今满意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你可真是不害臊。”走出巷子,清池无奈摇头,她怎会不知身后有人跟随呢,不过他既然如此在意,她也愿意陪他演下去。
只是那个人……
靳梦离挑眉道:“这么轻易几击败的对手,倒是有些遗憾,传闻中的回春公子也不过如此,简直不堪一击。”
“小人得志。”清池无语轻嗤,随即呼气叹道:“虽然我对天霞山玉氏一族之人无甚好感,但表兄他对我确实不错,他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记得年幼时,他时常跟随我师父前来朝华庵,每回我达不到师父要求受罚时,他就会悄悄帮我,而且我的病,这些年来一直是他尽心尽力医治,若不是有他在,我撑不了这么多年的。”
靳梦离默然,眼露深思。
“阿鸾……”
“嗯”
他侧目看她,笑道:“玉惊鸿再如何好,他终究无法让你入心,感激与心动完全是两码事,所以说即使他最先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也不过是命运眷顾而已,你是我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自大狂。”清池白他一眼。
靳梦离低笑,牵着她往相府而去。
“阿鸾,你欠玉惊鸿的人情,我来帮你还。”
“你怎么还?”
“佛曰,不可说。”
“……”
相府门前,三个少年正走进去,涅生却忽然回身,飞快朝清池扑来。
“姐姐。”
靳寒笙与秦暖君闻言回身,看到相携而来的两人,靳寒笙眼眸动了动,冷着脸不说话,而秦暖君则相反,欣然一笑,也折身往他们走去。
“姐夫、姐姐,你们也回来啦。”
暮云与久风同时伸手将涅生拦在几丈开外,涅生不满就要动手,却在接触到清池警告的目光后,默然垂头。
靳梦离,面色淡然道:“暖君,你先带着涅生下去,带他熟悉一下相府的环境,安世子估计是打算让他留下了,往后让他跟在你身边,你要好生照看他。”
“好的姐夫。”秦暖君上前,扯扯涅生的衣袖。
“涅生,随我走吧。”
清池抬眼看涅生,淡淡一笑:“涅生往后要听暖君的话,安心在这里住下,若是你听话,明日我带你出去玩。”
“嗯。”涅生欢喜点头,转身跟着秦暖君进了相府。
他们一走,就只剩下靳寒笙孤零零站在门前,偏偏他毫无所觉,挺直腰,他正要大摇大摆地跨进门槛时被靳梦离叫住。
“太子该回驿馆了,三日后可随我们一起进宫赴宴。”
靳寒笙收回踏出去的脚,缓缓回身,委屈道:“小叔怎可如此六亲不认,我大老远来寻你,你竟然狠心让我住在那冷冰冰的驿馆里,让我自生自灭。”
“十岁以前你不是一直在外自生自灭么,那些日子你都能扛住没灭,今日这些算得上是头等待遇,与自生自灭搭不上边,若是嫌驿馆冷,你大可直接进宫去,十载未见,想来陛下会盛情款待你的,保不准连龙榻都赠予你,让你浑身都暖烘烘的。”靳梦离不耐烦摆手,久风便上前揪住靳寒笙的胳膊,以最粗鲁的‘请’的姿势,将他给扔回到暮云身边。
靳寒笙指着久风,怒道:“暮云,你主子我被他如此欺凌,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暮云抬头看看似笑非笑的清池,而后躬身告罪。
“太子恕罪,没有主子的吩咐,暮云也无能为力。”
靳寒笙大怒:“我也是你的主子,怎不见你听我的话。”
“行了阿笙,你心里不痛快又何必为难暮云,算起来他可是你的半个师父,你无半分感激也就罢了,就连尊重也省了么,既然你如此不满,那我就让他回来跟在我身边就是。”清池面色难看,这是发怒前的征兆。
暮云垂头不敢言语,靳寒笙愣愣,显然也是没想到清池回忽然发难。
“阿池,我……”
清池蹙眉道:“你先回去,你身份特殊,若是此时暴露了你小叔的身份,我看你们叔侄都不用活着回东凌了。”
“天下间还能有人把小叔给收拾了么?那我还要感谢他呢。”靳寒笙小声嘀咕。
久风忽然垂头,连忙掩住笑意,他可不敢笑出声来。
清池挑眼看靳梦离。
“听着你这话似乎很遗憾你小叔我还能幸运地活着,你也就这点出息,要是有本事,你大可不必等别人动手,亲自动手来打败我不是更好?”靳梦离上前在靳寒笙脑袋上一拍。
靳寒笙大叫着跳开。
“好痛,小叔你不能每回都对我下重手,回去我让老头子收拾你。”
靳梦离讥笑道:“好啊,我看你小子也就有的狐假虎威的本事,你不是一直死扛着不承认他是你父亲么,你是以什么身份让他给你出头的?”
“哼,就知道欺负我,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那老头儿明着一副对我愧疚的嘴脸,背地里却默许你变着法的教训我,你们姓靳的全都一肚子坏水,没一个是好东西。”忽然间,靳寒笙胆子大了不少,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在清池面前丢脸,终于鼓足勇气敢反抗。
靳梦离挑眉道:“别忘了你自己姓什么。”
靳寒笙一噎,随即反驳道:“我只知自出生起,我就叫华笙,谁愿跟着你们姓靳,都是老头用我母亲来逼我才改的姓。”
“那好啊,你大可进宫去找你姓华的爹啊,没人拦着你,你可得珍惜机会了,此刻进宫相认说不定还能混个华朝太子的身份,晚了的话,可就没你的份儿了。”靳梦离挥手撵人。
靳寒笙怒不可遏,跺脚道:“去就去,我这就进宫去,谁愿做你东凌的破太子,哼。”
见他一阵风似的往宫门方向跑去,清池对暮云使了个眼色,暮云会意,赶忙跟着去。
久风犹豫道:“爷,太子他会不会有事?”
“无事,随他去吧。”靳梦离高深莫测一笑。
就在此时,不远处又来了两个人影,来自不同的方向,一男一女,灰袍男子正是安君临身边的重野,款款而来的女子是星月。
重野在前,星月慢半步停住。
“丞相、夫人,我们世子说夫人若是喜欢涅生的话,就将他留在身边,涅生虽然心智不全,但武艺高强,多少也还算有些用处,夫人不嫌弃的话,就当是世子送的见面礼。”重野对靳梦离和清池躬身行礼。
清池轻笑不语,靳梦离道:“如此就多谢安世子割爱了,内子对涅生颇有好感,让他留下也无妨。”
“是。”重野躬身离去。
星月站在原地,重野与她擦肩而过时审视地打量了她一眼。
重野走后,星月拿着木盒上前。
“主子,这是少主给您的。”
清池没接,只是看向靳梦离。
靳梦离凝眸片刻,而后坦然接过,打开一看,一股幽幽清香扑鼻而入。
“雪域灵芝,回春公子果然了得,看来我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还这份厚重的人情了。”他丝毫不客气就这么笑纳了,转手就递给久风。
“久风,好生保管着,晚上送到我房中。”
“属下明白。”久风接过,拿着木盒进了相府中。
星月动了动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细细打量了一下靳梦离,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主子会放弃对她掏心掏肺的少主,却要选择眼前这个男子,若说是因为身份,她自认为天霞山少主的身份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比这个在庙堂之上的丞相差。
只一眼,她便愣住。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风姿特秀的俊容映入眼帘,星月愣愣不能动,心中却是暗叹,不愧是华朝第一美男,果真是艳郎独绝。
可自己的少主也不差啊,俊逸若仙,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一双回春妙手救死扶伤,对她的主子更是一往情深。
靳梦离不悦皱眉。
清池看在眼中,嫣然一笑,打趣道:“星月可是也觉着丞相长得不错,这不都看得入迷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星月秀颜微红,尴尬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