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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星月秀颜微红,尴尬收回目光。
“主子还是这般不正经。”
主仆二人相依多年,同为女子,彼此间不若清池与青影相处时的生硬,多了几分随和,而这一切都是清池默许才养成的。
清池笑道:“食色性也,更何况他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看着也挺养眼的,可比你家少主那张冷冰冰的脸舒服许多。”
“少主何曾对主子冷过脸,主子可别冤枉他。”星月低声反驳。
靳梦离看星月,眼中划过了然,同时也被清池夸赞得飘飘然,得意地舒展俊眉,含笑看向清池。
清池却对他的深情款款视而不见,而是继续打趣星月。
“哟,这就光明正大地护上啦,你家少主是未对我冷过脸,可他对你们冷着脸啊,我最见不得他装模作样的样儿。”
星月不敢再说,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说吧,还有什么事?”清池不再为难她,回归正题。
星月上前,附耳和她悄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清池凝眸点头:“正好我有事要找他帮忙,你回去复命便是,明日我自会去寻你们。”
------题外话------
二更来啦~
☆、第四十六章 有妹青鸢
没等到晚上,清池便开口将玉惊鸿送来的雪域灵芝给拿走了,靳梦离并未多问,直接让久风给她送了过去。
此刻他正在书房内,静坐不语。
久风送去之后回来,见他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免疑惑,记忆里自己主子很少有这样心事重重的一面,因为很少有事能让主子挂在心上烦恼。
而如今,或许也只有夫人才有这个分量。
“爷,我看夫人脸色不大好,您要不要去瞧瞧?”久风小心翼翼地问。
靳梦离似乎才从迷蒙中回神,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他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久风轻声又重复了一遍,话还未落,就见一向淡然冷静的主子如风般闪过,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西歌服侍清池躺下,清池无力地对她挥手,西歌会意转身出了房间,却在房门口碰上匆匆而来的靳梦离。
“先生。”西歌行礼。
靳梦离抬手,急切的担忧掩下,平静道:“下去吧。”
西歌屈膝:“是。”
她一走,靳梦离跨步进了屋里,方才装雪域灵芝的木盒摆放在桌上,他拿起打开来看,少了半截,俊眉紧蹙,凤眸直看向床榻上闭着眼睛的清池。
“阿鸾。”他上前来到床边坐下,抬手覆上她的额,并无异常,但她的面色苍白无血色。
听到他的低唤,清池微微睁开眼睛,虚弱一笑道:“我无事,就是有些累了,歇一会儿便好,我这里有西歌在,你去忙你的。”
“你如今这样,我如何能安心。”他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清池不欲与他就这个问题纠缠不休,轻声应了句后便闭上眼,片刻后沉沉睡去,继续她光怪陆离的梦境。
再次醒来已是黑夜,屋内幽幽烛光显得有些昏暗,清池是被饿醒的,她睁眼看见的是纯白的丝质寝衣,当然不属于她,而是靳梦离的。
她正窝在他的怀中,腰间搁着的是他的手。
面上一热,清池赧然,这是他们二人头一回这么平静地躺在一张床榻上,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雪域灵芝果然是好东西,短短几个时辰就让她恢复了元气,可这又能支撑多久呢,玉惊鸿能弄到它,已是费了不少心思,这是世间罕见的奇药,她知道自己不会有第二次的好运。
默然片刻,她抬眼望去,就着昏暗烛光,她细细打量着熟睡的靳梦离。
她和他或许有缘,那是上辈子的缘,今生如此渺茫的机遇,她竟也能来到这异世和他相遇,或许就已用尽了所有的运气。
她终究还是不能与他白首,也许下一次睁眼,他真的就只是她的梦。
“景知……”清池黯然钻进他的怀中拱了拱,故意将他扰醒。
靳梦离并未深眠,几乎是她才触碰到他的同时,他便已清醒睁眼,垂首望去就只见到她的发顶和露出半截的白皙细腻的脖颈。
抬手轻拍她的后背,他轻声问:“做噩梦了?”
清池埋首在他怀中,摇了摇头。
“我只是忽然想你了。”
靳梦离的手僵住,随即伸手将她捞起,与他平视,薄唇微弯极致地愉悦,他说道:“你方才的话在重复一遍。”
“你听错了,我并未说什么。”清池瞥眼不愿顺他的意,其实她是说不出口,方才不过是一时情动便脱口而出,如今要让她再说一遍,无论如何是开不了口的。
靳梦离灼灼看着她,毫不留情拆穿她。
“你撒谎,我都听到了,你说你想我。”
“既然听到了,你还要问。”清池瞪他,而后撇开眼不看他,掰开他固住她腰的手,起身下床。
靳梦离也没阻拦,就这么含笑看她,见她去到屏风后换衣时才神色微变,立刻翻身下榻,直奔屏风而去。
清池解开寝衣衣带,才褪到一半落到臂弯处,她被身后的疾风惊到,猛然回身,已然忘记了此刻自己身上是何种状态。
四目相对,两人就这么呆住。
她衣衫半褪,香肩外露,白皙脖颈上系着的小衣红绳异常显眼,而身前半挡春光的绣着大朵牡丹的嫩黄小衣就这么撞进了靳梦离的眼中。
清池率先回神,赶忙将一旁的披风扯过遮住自己,气恼瞪着他。
“登徒子,我不该对你放松警惕的。”
靳梦离扶额暗笑,自己也不过是一时情急而已,未曾多想,这下好了,惹恼了她,这才叫得不偿失,方才那一点点的眼福可不抵她的怒意。
“呵呵,我倒是想多看一眼的,可是阿鸾动作太快,我只看到牡丹、红绳,还有……”他故意拖长声音,颇为遗憾的语气。
清池羞红了脸,抬脚就朝他的膝盖踹去,却被他轻巧躲过,一个旋身就来到她身后,长臂一伸就将她整个揽在怀中。
“阿鸾可真是野蛮,出脚这么狠,是想让我变成瘸子么?”他俯身,在她耳际轻笑。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甚至是后背,清池整个人僵住,浑身血液都往脸上涌去,她方才只是扯了披风遮挡前面,如今她的后背贴在他身上,自然露出来的地方全在他眼中。
“靳夜阑,你个厚颜无耻的,松开你的狼爪。”清池咬牙切齿,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之上,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让她忍无可忍,若不是怕动起手来不慎走光,她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靳梦离乐此不彼,无辜道:“松开哪里,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什么叫无耻坦荡荡,清池对他的无耻认知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你一个王爷,以往在东凌就是这么欺男霸女,厚颜无耻么?”清池不管这许多,将手中披风松开,双手翻转便麻利转身向他攻去。
靳梦离反应极快,见招拆招,并未用全力,反而带着不掩饰的温柔退让,如与她嬉戏打闹一般,同时也估计她身子虚弱,不敢太过火,只能时不时吃些软豆腐,气得清池两眼冒火。
“我看你这作案手法已是惯犯,我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以为你是个好的,原来你才是个披着狼皮的羊。”
靳梦离见势不妙,赶忙收手,长臂探出手腕翻转便捉住她的皓腕,轻轻一带便又让她回到自己怀中,柔声轻哄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下回我定会注意不随意乱闯,但我要为自己伸冤,方才你冤枉我了,我可不是惯犯,我只瞧见你一人而已,这不还没瞧清楚就被你给遮住了。”
“你还说。”清池瞪他,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掐。
靳梦离也不吃亏,闷哼一声后又用力拥紧了她,俯身便在她的肩头上一咬,虽未用力却让清池再一次僵住。
原因无他,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眼中该是半裸状态,而他下口的地方,毫无丝毫的阻隔,他的唇就这么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靳夜阑,你这个……”清池气得七窍生烟,连名带姓吼他,奈何某人脸皮够厚,只将她的话当耳旁风,自顾自用牙行凶,咬了香肩不说,连白皙的玉颈也被染指。
行凶的某人毫无自觉,含糊道:“你不乖,就该受惩罚。”
脖颈上轻微的刺痛和麻痒让清池颤栗,奋力去推他,推了几下才将他给推开,而打斗纠缠许久,寝衣早已脱落。
“你属狗的吗,这么想吃肉,活该饿死你。”清池捂着脖颈,羞恼不已,随手扯了衣裙,利落套上。
靳梦离眯眼,扫了一眼她的脖颈,眼中划过得逞,随即露出无辜的样子,乖乖转身绕过屏风,回到床榻上坐好。
清池来不及疑惑,赶忙换好衣裙,而后走出屏风,正眼也不看床榻上眼巴巴望着她的人,径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唉,真是遗憾呢。”靳梦离倒回大床之上,摸着下巴,犹意未尽,风眸中满是算计。
一刻钟后,清池和西歌带着涅生出现在浮生居内,而清池坐下后的头一件事便是让人给她备吃的,正当她吃得颇为满足时,睡梦中的玉惊鸿也被惊动,随意披了外袍就来到前厅。
“表兄为何起这么早?”清池咽下口中的食物,明知故问。
玉惊鸿淡笑:“你更早,这才后半夜就来了,胃口还这么好。”
“唔,你要是想我一样一整日没吃东西,还被折腾到后半夜,你会起得比我更早。”清池愤然,又往嘴里扒饭。
玉惊鸿失笑,目光触及到她脖颈上的红痕后,笑意渐渐凝住。
折腾到后半夜……此刻他的脑中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清池并未察觉,自顾自说起此行的最要目的。
“此次还有件事想让表兄帮忙,帮一个孩子瞧瞧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玉惊鸿回神,笑问:“你方才说什么?”
清池疑惑看他,也没多问,只说道:“想让你帮一个孩子瞧瞧,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说起来你也算是半个大夫,难道连你也诊不出是何症状?”玉惊鸿笑意未减,明眸透彻望着她。
清池诚实点头:“我确实看不出他到底是何原因所致,他状似七窍未开,但我察觉他体内似乎有种东西在抑制他的成长。”
“让他进来,我现在就替他瞧瞧。”玉惊鸿正色点头。
收到清池的示意,西歌出去将杵在门外昏昏欲睡的涅生给带了进来,见到陌生人,涅生有些不适应,来到清池身后站好。
“姐姐。”
清池放下碗筷,转身拉过他坐下,而后指着玉惊鸿对涅生解释道,“这位哥哥是神医,他能帮你把病治好,往后你就能像暖君弟弟和阿笙哥哥一样有很多朋友,和他们一起玩耍,无人会说涅生是傻子了,你乖乖伸出手让哥哥替你瞧瞧。”
涅生稍有犹豫,但还是乖乖伸出手。
玉惊鸿搭上少年的手腕,凝神细诊。片刻后收手,他拧眉道:“这孩子身上有胎毒,还有后天被下的蛊,才导致他和同龄孩子不一样。”
“有解吗?”清池蹙眉问。
玉惊鸿点头:“有解,不过是需要些时日罢了,他身上的毒是从胎中带来,只要不接触到诱发的药物,应是没有大碍,而阻碍他心智的却是体内的蛊虫,这个不难,不出三日定能解除,而后他的心智会慢慢恢复,能辨是非,知善恶。”
清池安下心来,真诚致谢道:“多谢表兄,这孩子自小受了太多的苦,与我很是投缘,如今能得你救他出苦海,倒也是他的造化。”
玉惊鸿叹道:“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只要是你所愿,我必会尽全力相帮,我所求的不过是你平安喜乐,但这也是我极最憎恶自己的,我能救世人,却唯独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你饱受折磨。”
涅生似懂非懂,但有句话他明白了,他揪着清池的衣袖,急声问道:“姐姐也是生病了么?”
“姐姐很好,涅生不用担心。”清池轻笑,拍拍他的头,细声安慰。
涅生安下心来,目光又投注到了桌子上的鸡腿,清池淡笑,对他点头,涅生欢喜直接伸手抓向碗碟。
清池这才抬眼对上玉惊鸿,回答他的话。
“表兄自小对我照顾有加,我心里都记着呢,生死之事,冥冥中早已注定,我已看开,若是日后我不在了,还望表兄能对我所在意的这些人多加照拂,我知这种请求过于无礼,但我也只信得过表兄,特别是青鸢,她是我的孪生妹妹,我走后,玉氏的长老们必定会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我求兄长利用少主的身份替我护住她。”
玉惊鸿惊愕:“凤隐阁的青鸢姑娘是你的孪生妹妹?”
“嗯,表兄在江湖行走,该是和青鸢有过照面,她性情如火,虽极其聪慧但也容易感情用事,以往我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今日起她又多了表兄你。”清池淡笑。
玉惊鸿失笑扶额,很是头疼的样子。
“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算计好了,青鸢之事你竟将我和天霞山的众长老们都给瞒住了,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个多心眼,如今我是该庆幸你对我的信赖么。”
清池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