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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应承,秦暖君大喜过望:“姐,谢谢你。”
清池一笑,又看向一脸殷切的安候,此刻妻儿在身边,他眼中却只有暖君一人,她都不知该说安候是痴情还是薄情呢。
世间男儿皆薄幸,清池摇头暗笑,不由自主地又去看靳梦离,正好他也看过来,两两相望忽让清池觉得烦躁。
她避开了眼,看向安候。
“安候爷,娶了妻就该对她负责,夫妻二人走到形同陌路这一步责任在你,从前你只知对不起发妻一贯忍让才酿成今日之祸,还有你房内挂着的那幅画,你可以睹物思人,但你不懂收敛,想必安世子年幼时早已恨透我娘,后来你因心中的愧疚不问他的意愿便要求他娶我,为父不慈为夫不忠如何能阖家欢乐。”
安候爷羞愧难当,看向妻儿却说不出话来,而张薄雪却一脸平静,多年青灯古佛相伴,心境已经不同,但她看了看身侧的儿子,心中哀叹,终究还是因上辈人的恩怨误了儿子大好姻缘。
这个叫清池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作为母亲,她从儿子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情意,已经进了门的媳妇儿却白白错过,让她嫁作他人妇。
“清……公主,往日是君临糊涂,对你做了许多不好之事,望你大人大量别与他计较。”张薄雪张口便换了称呼,她对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听得真切,清池如今可不止是丞相夫人这么简单的身份。
没等清池说话,安君临上前一步给她作揖致歉:“以往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清池嘴角微抽,这对母子反应还真快。
“果然是母子,见风使舵的本领如出一辙。”说话之人正是靳梦离,他挑眼看了看安君临,连假意的笑脸都省了。
张薄雪微怔,这才细细打量这传闻中的第一丞相,容貌气度都不在自己儿子之下,甚至更胜一筹,仪表不凡的他与冰清玉润的清池站在一起堪称绝配佳偶,两人相视间流露的情意也甜的醉人。
她看得出靳梦离对他们母子有敌意。
安君临不以为意道:“丞相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嘴上功夫君临自愧不如,反正来日方长,你我有的是机会较量,话落谁家还是未知数。”
“安世子以为还有机会么?”靳梦离轻嗤,转身对乾元帝行了个礼,牵着清池便要离去,却被殿外的侍卫拦住。
靳梦离回头望去,果然是乾元帝授意。
“丞相稍安勿躁,这孩子既然是朕的女儿,我们父女刚相认,还有许多话要说,今夜她就留在宫中吧。”金口玉言便是一锤定音。
靳梦离心中隐隐不安,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随即道:“那微臣也要叨扰陛下,今夜便陪着内子留在宫中。”
清池始终淡定从容不发一言,她身后跟着的是一脸茫然的秦暖君,听到她要留在宫中,秦暖君心中微惊,也要张口请求留下,却被清池抢先打断。
“暖君,你与阿笙先回丞相府去,明日我与你姐夫就会回去。”
秦暖君想了想,还是点头,转身去捉住靳寒笙的胳膊,拖着他就大步往殿外离去。
“唉,你小子懂不懂礼数啊,退下前要对陛下行礼的啊。”靳寒笙的惊呼声从殿外传来,乾元帝失笑扶额。
他小声嘀咕:“这性子还跟幼时一个样子,为何就不是亲生的呢。”
声音虽小,却让殿中几人都听清楚。
安候爷哪里还能站得住,告罪之后便匆忙追了出去,路过安君临母子时顿了顿,没说什么便小跑出了殿外。
安君临母子也告退之后,殿中便只剩下清池和靳梦离二人与乾元帝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乾元帝叹道:“是朕对不起你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竟不知你们的存在。”
清池讥讽道:“人都走了,又何必惺惺作态,陛下唱了这么多年的戏,是唱上瘾了么?或许之前不知你我有血缘关系是真,但可别将我们都当傻子,方才你对秦时网开一面是为何,大家心知肚明。”
“你这孩子。”乾元帝被噎。
“当年秦时帮你出谋划策逼迫安沁进宫,那时候秦时早该告诉过你玉琳与玉氏一族的关系,方才你愤怒不过是因他欺瞒了你关于我的身世,说到底,你如今想认我还不是因为我的另一层身份,帝王心果真是薄凉呢,可怜了玉琳在临死时还对你念念不忘。”清池薄凉一笑,带着轻蔑看向乾元帝。
乾元帝面色变得难看,沉声道:“就算你心中再如何愤恨也改变不了你是朕的女儿这个事实,明日朕便昭告天下让你回归公主的身份。”
“公主?”清池不屑问道:“陛下是想着如今这华朝已无人能继承大统,养的两个儿子都是别人的,只有一个华菱长公主却是不成器的,如今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么?”
“随你怎么想,这个公主你不做也得做。”乾元帝气闷坐回龙椅之上。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陛下的打算是待你驾鹤西去之后让我做女皇啊?”清池上前一步,状似懵懂看向高台。
“你……你非要气死朕才甘心么?”乾元帝气急站起,一手按着微微作痛的心口,一手带着颤意指着台下的清池,痛心疾首的样子。
清池耸肩道:“你千万别说真是这么想的,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就是想要利用我的特殊身份去帮你找百年前随着熙帝一起消失的国玺罢了,有话直说,如此拐弯抹角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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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肚鸡肠
“你这个不孝女,有你这般和父亲说话的吗?”乾元帝气得瞪眼。
清池撇嘴轻哼道:“我孝不孝顺你看秦时不就知晓了,相较之下,对你算是不错的,别不知足,若是觉得我万般不好,你换个人选也行啊,我看华菱长公主就不错,对你柔顺乖巧,绝对不会忤逆你半分,要不要试试?”
乾元帝气极无法言语,平息片刻才放缓语气道:“朕知你心里有怨,确实是朕对不起你,让你在外受苦多年,往后……”
“别,你对不住的人多了,这话若是说给玉琳听,或许她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但是抱歉,我不是玉琳,她已经死了,死在你们这些男人的自私自利之下,我不会原谅你,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如何,但秦时一定得死。”清池不耐摆手,转身即要离去。
乾元帝将目光放在今日甚少开口的靳梦离身上,见他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升上来,就在清池行了几步时,他终于平息急促的呼吸。
“你妹妹身在何处?”
清池脚步一顿,与靳梦离相握的手动了动,随即回头望去,挑眉一笑:“我这都还没死就准备找下家了?妹妹不是还等着你自己去生么,你问我她在何处,我只能回答你她孩子你某个妃嫔的肚子里。”
“咳咳……你这孩子就不能与朕好好说话么,你知晓我说的是谁,当年你母亲产下的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姐自出生便不会哭,妹妹哭了却被秦府的一个婆子给偷偷抱走,一直养在外面,六岁时被大水冲走。”乾元帝目光直盯着清池,让她给出答案。
清池摊手道:“如你所说她是被水给冲走的,六岁的孩子在水里如何能活下来,你想要答案我可以给你啊,她已经死了呗,你这么问该不会是怀疑是我救走她的吧,摆脱你用点儿脑子,那时候我才六岁。”
“别给朕装傻,阿笙不就是你六岁时候救的吗?”乾元帝不相信她。
清池道:“我说什么你都信,为何我说真话你就不信呢,我说救阿笙之事不过是吓一吓秦时而已,我才六岁怎么可能救得了阿笙,出手救他的是我表兄和天霞山玉氏的长老,和我并无多大关系。”
乾元帝又是一噎,半信半疑看她。
清池叹道:“唉,原来你早已在秦府布下眼线,连秦时都不知道玉琳生的是孪生姐妹,就被一个嬷嬷从眼皮子底下将孩子给带走,而英明神武的陛下却是了如指掌,果然帝王心深不可测,你说要是以后真让我做了女皇,会不会变得和你一样可怜,薄情寡义,满脑子都是算计。”
“你这个……咳咳……”乾元帝气极,将一旁御案上的奏折扔出,落得满地都是。
内侍们‘噗通’跪地,大气也不敢出。
清池犹不解气,笑道:“恼羞成怒啦,至于吗,不就是被我戳中了要害而已,高处不胜寒,你爬这么高,自然要承受孤独,就算你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你一样是你,别人也不会太在意。”
“赶紧滚,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再多呆一刻,朕会被你气死。”乾元帝烦躁摆手。
清池点头:“好啊,眼不见心不烦,那你倒是放我出宫啊,我保证滚得远远的。”
乾元帝瞪眼道:“这不行,今日你必须留在宫中,丞相若是要出宫可以,唯独你不行,你给朕安分在宫里待着。”
清池撇嘴,牵着靳梦离便走出正阳殿。
“陛下,您看公主她……”乾元帝跟前最得倚重的内侍总管福乐犹豫上前,不知该如何劝解。
乾元帝回到龙椅上坐下,无力笑道:“这孩子眼下是最合适的人选,有着不输男儿的魄力,心机手段不在丞相之下,只是这这性子可真是太不讨喜了。”
“陛下可不正是喜爱公主这傲然的性子么,公主与您年轻时可是一模一样呐。”福乐将刚换好的茶水递上。
乾元帝轻抿一口,润了嗓子。
“朕没想到今日竟会有如此收获,原本想着笙儿回来可以……不曾想他竟然不是朕的儿子,还是死对头靳皓然的种,不过现下也好,朕的这个女儿本事大着呢。”他高深莫测笑着,眼中已无半分怒气。
福乐应道:“陛下说的是,依老奴看,方才公主在殿上轻而易举便将皇后和秦尚书击得溃不成军,那份机智是无人可比的。”
乾元帝扶额:“是啊运筹帷幄,她是极好的,偏偏太过重情,这是为君者的大忌,瞧她对安候的那个私生子如此着紧,还有对丞相……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陛下是担心丞相的身份……”福乐一惊,忐忑试问。
乾元帝点头,颇为头痛道:“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但朕却没有时间慢慢等,必须尽快想法子解决,依你看安家的小子如何?”
福乐惊愕:“陛下是想用安候的幼子来代替丞相在公主心中的地位?”
“说你聪明,你偏又糊涂,朕说的是安君临。”乾元帝低斥。
福乐不解道:“老奴瞧着安世子对公主是有几分意思,但公主似乎对安世子无甚好感,陛下若是强迫公主,怕是会适得其反。”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原本靳梦离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朕不可能让他和朕的女儿在一起的,相较之下,安君临要适合些,所以朕必须趁现在靳梦离和她感情不算太深时出手。”乾元帝放下茶杯,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福乐大惊,却不敢再说下去。
御花园中百花盛开,蝶舞翩跹,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乾元帝的后宫已沉寂多年。
“还在生我的气?”清池侧头笑看身侧一直不说话的靳梦离。
“嗯,很生气。”靳梦离淡淡应声,听不出情绪松开了清池的手。
清池咕哝道:“小肚鸡肠,说句实话也不行。”
靳梦离往前走去的脚步顿住,他回身看她,沉默良久才开口。
“阿鸾,你说过要陪着我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诶?清池抬眼望去,却撞进他的眼眸中,她看不到底,却从他眼中都看到了认真与坚定,她愣住。
“景知为何会喜欢上我?”她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
靳梦离走回她跟前,反问:“阿鸾又为何不喜欢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啊。”脱口而出后,清池才反应过来又被他给算计了,羞恼之下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
“好啊,敢算计我。”
靳梦离并未躲闪,面含笑意只盯着她看,清池在快要踢到他时险险收住脚,轻哼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阿鸾,或许从前世我便开始喜欢你了,生生世世只喜欢你一人。”靳梦离自身后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让她撞进他的怀中。
他低首看她,凤眸中情绪暗涌久久不能平静,一手揽住纤腰,一手抚上精致玉面,他忽然笑道:“阿鸾,我们私奔吧。”
‘噗嗤’清池煞风景地笑出了声。
她忍住笑意问:“为何要私奔?我喜欢光明正大,不喜欢偷偷摸摸,再说我这不是才当上公主么,就算私奔也得先让我神气几日才是,保不准儿老家伙忽然暴毙什么的,我还能坐上女皇呢。”
“你真想做公主,做女皇?”靳梦离笑问。
清池忙不迭点头:“当然啦,做女皇多好,大权在握,前十六年过得太憋屈,总是被压迫,日后让我翻身了,曾让我不痛快的那些可恶之人我非得好好收拾一番才解气。”
靳梦离却摇头,随即闷闷道:“可是我不想让你做女皇,你随我走,你的仇我替你报,往后让你过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