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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他大喜过望,大声叫唤,飞奔着朝那道窈窕纤细的身影扑去。
被他抱住的人微微僵住,随即又放松下来,抬手轻拍着他的背不说话。
“姐,你总算回来了。”秦暖君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
西歌上前劝道:“主子如今安然无恙回来,小公子可以安心了,只是主子落水太久伤了嗓子暂时不能开口说,身上的伤也还未痊愈,小公子千万别伤了她。”
“姐,你伤到哪儿了?”秦暖君赶忙松手,手足无措后退一步开口询问。
这时候同样红着眼眶的丰琳琅上前去敲他的头,教训道:“这么高悬崖摔下去自然是受的内伤,你小子少来烦她,让她好好歇息便是。”
秦暖君眼中担忧不已,忽然想起什么,拍着脑袋又原路跑回去。
“我这就去找姐夫,他这些日子都急坏了。”
西歌忽然神情古怪地与清池对视一眼,低声道:“主子,我这就去隔壁将少主请过来,先阻挡一阵。”
清池哑着嗓音道:“她说过无事,若是被他识破,这件事不必瞒着他。”
西歌点了点头,站在一旁不说话,丰宇轩识趣地拽着丰琳琅走了出去。
“哥,我还想和清池多说几句话呢,你拖我出来干嘛?”丰琳琅不乐意地挣扎着,死活不肯跨出门槛。
丰宇轩低首在她耳边说了句‘别打扰人家夫妻团聚’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了出去,末了还回头道:“清池,稍后我再来看你。”
“嗯。”清池含笑点头应声。
“主子她……”西歌还想说什么就被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她立即噤声退到一旁。
秦暖君跑在前面,跑进屋里拽着西歌就往外面走。
“西歌姐姐,你陪我去外面走走。”这是他为成全姐姐姐夫独处找的蹩脚理由。
西歌不放心地看向清池,见她点头示意,才跟着秦暖君走,随即笑道:“好啊,正好这几日憋闷太久,我便陪小少爷出去散散心。”
两人走远后,站在门前的靳夜阑却没进屋,就站在门外看着屋子中央的她,目光触及到她的手时瞳孔一缩,一瞬间风云变色,面色黑沉的可怕。
“她人在哪儿?”虽然是同样的一张面容,他却一眼断定她不是她。
“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真是无趣。”屋中的‘清池’撇嘴,一脸遗憾。
靳夜阑踏进屋中,在她面前停下。
“我没工夫听你说些没用的,告诉我她在何处?”他语气不善,几乎下一刻便忍不住要对她出手。
女子轻笑:“她可是说过你脾气还不错的,今日瞧着怎么名不副实啊,再者说,你这是对小姨子该有的态度吗?”
靳夜阑微怔,皱眉道:“她何来的妹妹?我从未听她说过。”
“因为不想告诉你呗,她并非全心信你,自然不会将这么隐秘之事对你全盘托出,不过我如今是有些理解她为何不信你了,经此一事让我对东凌九王有了新的认知,不过是世人对你的吹捧罢了,实际却是浪得虚名。”她不屑轻哼,不再伪装,大摇大摆绕过靳夜阑往外走。
靳夜阑抬手拦住她,缓了缓语气问:“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又或是下一刻,谁知道呢。”似是讥讽,似是嘲笑的话语落下,她挥开他横在前的手臂踏出了房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秦暖君的脑袋就从外冒出来,他四处张望却没见到想见之人,只瞧见靳夜阑落寞的背影。
他背对着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姐夫,我姐怎么不在?”他疑惑走进屋里。
靳夜阑背对着他,淡淡道:“在隔壁吧。”
“啊?姐夫你为何让她去了惊鸿哥的房间?”秦暖君很是不解。
以往靳夜阑只要是有时间都会陪在清池身边,正常说来经历这次生死离别,两人会更加珍惜独处机会才是,而靳夜阑竟会放任清池去找玉惊鸿,自己却站在窗前发呆。
秦暖君不能理解了,在他看来,玉惊鸿根本就是靳夜阑的情敌,而且是势同水火的情敌,他曾听星月说过一些关于玉惊鸿的事,就连婚约之事也简单提过,他记在了心上。
等不到回答,秦暖君又问:“姐夫,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
“或许是吧。”靳夜阑转过身,自嘲一笑后便起步走了出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秦暖君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他想象中的你依我侬,就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姐夫黑沉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为了探个究竟,他又往隔壁房间跑去。
一连几日,秦暖君都见到自己姐姐大多时候都是在玉惊鸿的房中,他未见她和靳夜阑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有,而靳夜阑多数时间也是闷在屋里不出来,就算是用膳也是各自管各自的。
这太不寻常。
因着西歌当日的话,秦暖君不敢来缠着她,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住便跑来询问。
“姐,你和姐夫这是怎么啦?”他凑上前去,一脸不解等着解答。
青鸢忽然也觉着这傻小子挺有趣的,似乎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准确来说是和她们长得相像,性子也很讨喜。
“哦,我和他本就没什么关系,也没有怎么,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青鸢无所谓淡笑。
秦暖君震惊指着她,一副见鬼的样子。
“你……你的声音……”
“你不是我姐。”
他终于还是认出来。
青鸢抬手敲敲他的脑袋,夸赞道:“小鬼头挺聪明啊,听声音都能认出来,不过你说错了,我虽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姐姐,但我也是你货真价实的姐姐。”
“你这个冒名顶替的假货,难怪我姐夫不理你,你快说,你到底把我姐藏哪儿去了?”秦暖君瞬间炸毛,拍开她的手,张牙舞爪上前去推搡她。
青鸢轻而易举便将他制住,将他按趴在桌上,笑道:“你小子还想来个严刑逼供是吗?都说了我也是你姐姐,你还疑心挺重,既然如此你倒是拿出几分真本事来让我瞧瞧,看你这出息,我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你动不了。”
“你这个假货,又本事你松开我,我去叫我姐夫来收拾你。”秦暖君双手无法动弹,便伸出脚一阵乱踢。
青鸢腾出手来揪住他的耳朵,教训道:“平日里就是被你那个姐姐给惯坏了,瞧瞧你这德性,除了会狐假虎威没有一丝真本事,难不成你要靠你姐保护一辈子不成?要是这样的话,你最好祈祷她能活得久一些。”
被戳中痛处,秦暖君忽然趴在桌上不动了,不乱踢也不挣扎,吓了青鸢一跳,赶忙松开手去看他。
“小鬼,我还没出手你就不行了?”
秦暖君挥开她的手,红着眼眶顺着桌子坐到地上,垂着头不肯说话。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瞧瞧你像什么样儿,不痛快就哭鼻子么?”青鸢来到他身旁与他并肩坐下,手臂拐了拐他的肩。
秦暖君哑声道:“我知道自己很没用,每回都是姐姐护着我,如今我只剩下她这么一个亲人,可是我保护不了她,我是她的包袱,更是她的累赘。”
“你想学本事么?”青鸢不客气地去戳他的头。
这一次秦暖君没有反抗,反而抬眼看她。
“你收我为徒吧,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略带青涩的俊脸上满是期冀,手不由自主地抓着她的胳膊,看得青鸢好气又好笑:“你小子倒是知变通,方才是谁骂我来着,怎么忽然就改主意要拜我为师了?我可不想收你这么笨的徒弟。”
“不是说你也是我姐姐么,如今我信你了,你教我好不好?”什么叫知变通,秦暖君一直都做得很好。
青鸢又问:“你想学本事只是为了能够自保让别人不再小看你么?”
秦暖君收回手,黯然垂眸道:“我不仅想自保,我还想保护我姐,我知道她一直瞒着我她身子不好的事,遇刺那日在马车里我清池瞧见她吐血了,这并非是一般的风寒小病引起的,后来落到水潭里,她连抓住我的力气都没有,我便彻底明白了。”
“明白什么?”青鸢轻声问。
秦暖君闷闷道:“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她想让我出来见世面,让我以后离开她也能好好活下去,甚至是她想让我跟在惊鸿哥身边,让他护着我。”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是有几分聪明劲儿,既然你知晓她的良苦用心,为何不按照她给你铺好的路走,她给你铺的路也更适合你。”青鸢带着叹气说完后,拍拍手自地上站起。
忽然衣袖一紧,她低首望去。
秦暖君抓着她的衣袖,祈求道:“姐姐,你帮帮我,我不要只是躲在她背后,眼睁睁看着她为我流血受伤,我不想让她离我而去。”
青鸢已没有半点玩笑之色,沉默许久,她终于还是点头:“好,我可以教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秦暖君面上一喜,刚要道谢便被她捂住嘴。
“隔墙有耳,切记往后我便是你姐姐,是华朝的青鸢公主,懂了吗?”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交代。
秦暖君点头。
青鸢松开他,凝神听了片刻,确定无人后才开口道:“往后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我们身边危机四伏,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为了你姐的安全,我不能暴露身份。”
秦暖君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她,小声询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姐?”
“过几日便能见到,她这次伤得太重,必须静养几日。”青鸢含笑解释。
她这一笑却是让秦暖君看呆了,喃喃道:“你和我姐真的很像,长得一模一样,笑起来更像,原来你真的是我姐姐。”
“这还用怀疑。”青鸢本性暴露,又往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秦暖君疼得呲牙,不满咕哝道:“就这点不像,她比你温柔多了,从来都不打我。”
“正是因为她一味地溺爱你,才会将你养成这种怂样,带出去我还嫌丢人呢,也只有她把你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病床上躺着动不了了还在念叨着怕你吃不饱穿不暖,要是我,早把你扔大街上去,历练三个月,也就不怕你无法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青鸢嫌弃地把他推开。
自尊心虽然受伤,但秦暖君觉得心里是暖的,原来姐姐对他的好是众所周知的,都在别人眼中,也在他的心里。
“我是她弟弟,自然是最特别的。”他咧嘴一笑。
青鸢低笑:“瞧你这傻样儿,如今你自然是最特别,待到日后她嫁了人,你猜猜她还会不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当然会。”
秦暖君反驳:“她已经成过亲了,日后怎会再嫁别人,姐夫和她才是最般配的。”
“果然是一根筋。”
青鸢无语摇了摇头便走了,丢下他独自在屋里发愣。
遇刺事件在公主回归之后告一段落,修整了三日之后,一行人又往锦山出发,这一次是三方人马一同出发。
靳寒笙骑着马带着人跟在靳夜阑身后,丰宇轩、玉惊鸿与之并驱前行。
队伍中央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走着,除了公主的车驾外,另一辆也有丰国钰王府的标志。
他们这是要明目张胆去锦山。
“阿池,那日你出事小叔他并非是不来救你,而是我出了些状况,他是为了救我才误了时辰,你别怪他。”靳寒笙驱马折回,来到马车边上解释当日发生的事。
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敢去找她说过一句话,而他也看着她和玉惊鸿出双入对,而靳夜阑只能‘黯然神伤’闷在屋子里假装什么都不在意,这种状况让他更加愧疚。
车内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
靳寒笙继续道:“事后小叔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后来他一直不眠不休地到处寻你,他心里……”
这时马车小窗口的帘布被掀开,秦暖君的脸露出来,靳寒笙愣愣住口。
“阿笙,我姐她累了,不想听你说话,你别来打扰她静养。”秦暖君笑嘻嘻地看着他。
靳寒笙黑着脸问:“你为何会在车上?”
方才明明是一起驱马前行的,怎么眨眼的功夫他就跑到马车上来,还偷听了这么多话。
秦暖君无辜道:“骑马累了,我就上来了呗。”
累?靳寒笙满脸黑线,他们出发最多半个时辰而已,这位金贵的曦王爷真是一丝苦也吃不得,怎么舒适就怎么来。
“还有事吗?”秦暖君不明所以看他变来变去的神情。
靳寒笙瞪了眼他,调转马头又跟上了前面的步伐。
“你小子心眼太坏了。”青鸢拿起案上碟子里的瓜子粒朝他扔去。
秦暖君接住放到嘴里嗑了吃下后才道:“我这不是帮你么?阿笙虽然没我聪明但他也是熟悉我姐声音的,他又总是胡搅蛮缠的,要是发现西歌和星月不在,一定会生疑的,我这是一劳永逸。”
青鸢失笑,又赏了他几粒瓜子。
与此同时,锦山脚下已有几人安营扎寨,西歌和星月守在帐中服侍躺在厚厚锦垫上的清池喝药。
而许久未见的青影正守在帐外,四周都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