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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久未见的青影正守在帐外,四周都是身着黄衫的妙龄女子,手持长剑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主子,那个代替你的人究竟是谁,为何我瞧不出她有易容的迹象?”星月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清池将手中药碗递回给西歌,勉力淡笑道:“她并未易容,只是和我长得一样而已。”
西歌从容听着丝毫不意外,但星月却是惊讶不已。
“这怎么可能?”
清池反问:“为何不可能?”
星月无言以答,动了动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只能叹道:“主子,难怪师父常说你是世间难得一见极其聪慧的女子,今日我算是明白师父的话中之意了,主子年芳十六,却比六十的还要有远见,让同时女子的我无地自容。”
这句实为褒义听着却像是贬义的话让清池和西歌摇头失笑。
西歌打趣道:“星月是想说自己笨呢,还是想说主子聪慧,怎么我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
“咳,主子别见怪,星月知错。”星月后知后觉,尴尬轻咳。
清池笑道:“无事,我喜欢你这实话实说的性子,有些事我并非是有意要瞒你,但却是是为了大局考虑,天霞山我是真的没打算回去。”
“可是您与少主的婚约还摆在那里,就算族长和少主都同意解除婚约,但祭主和师父他们四大长老这一关又该如何过?”星月担忧,这段时日她算是看明白了许多事,感情之事勉强不得,但天霞山众长老的固执和手段她也清楚。
特别是自己主子的师父,玉氏一族的祭主更是个狠角色。
清池知晓她的担忧,自己谋划这么些年无非就是想摆脱这些玉女宿命的枷锁,眼看就要成功了,只是尚待些时日。
眼下她担忧的是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撑到那一日。
手不由得又摸到了右手腕上的玉锁,清澈的眼眸中划过茫然,为所有在乎的人都安排好了一切,那他呢,他又该怎么办?
“主子可是在想先生?”西歌最懂她的心思,每回见到她露出这种神情必定是与靳夜阑有关。
清池无力笑了笑:“是啊,他那个人最是固执,要是我撒手而去谁来管他,星月一心担忧的少主有人照顾,暖君也有了稳固的靠山,你们师兄妹四人要回到天霞山或是自由闯荡江湖可以自己选,可是他却是真的被我舍了,我从未替他谋算过什么。”
西歌和星月心有所感,默默垂头不语。
许久后清池似乎是自问自答。
“他想要的我想给却给不了,这副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若是这次能顺利找到解除诅咒的法子,我与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西歌背过头去,星月不掩情绪红了眼眶,哽咽道:“主子您不会有事的,此次好不容易摆脱了师父他们四大长老来到锦山,一定能找到破除诅咒的法子。”
“或许我们从未摆脱过宿命。”清池自嘲叹息。
轻抚着手腕沉默许久,或许是药起了作用,清池侧躺着渐渐睡了过去。
西歌见状,轻手轻脚上前拿了薄毯给她盖上,又对星月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无声息地出了营帐。
当天夜里,便有消息传到清池手中,安君临起兵谋反围困京城,清池只是淡淡一笑便将纸笺随意扔在一旁。
对于这个,她丝毫不担心,为君者疑心病最重,出发前她给乾元帝留的信已能让他戒备,不可能会无动于衷任人宰割,安君临最多能够蹦跶几日而已。
姜还是老的辣,乾元帝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主子,信上说陛下早前便将安候爷召进宫中,可是事先便想到要用他做人质逼安君临退兵?”星月好奇,拾起地上的纸笺细细看了。
清池笑而不语,西歌替她回答。
“安君临与安候爷父子不和是人尽皆知的,此时恐怕就算陛下真用安候爷做人质,安君临也定不会退兵投降,陛下不过是受主子所托,力保安候爷的安全罢了,安候爷毕竟是小公子的亲生父亲,主子这么疼他,自然是不愿让他再经历丧亲之痛。”
星月懂了,吐了吐舌头不再多问。
就在她们讨论完没多久,西歌二人退了出去,清池觉着困倦正要入眠时,帐外传来了动静,但只是一瞬的异动而已,很快恢复平静,她也没多想便闭眼躺好。
只是忽然间从后背吹来的凉风让她豁然睁眼。
“谁?”
她方要转身便被人自身后抱起,落入温暖的怀中,是她熟悉的气息。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放松僵硬的身子,平静靠在他的怀中,也不抬头去看,只是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在他身前蹭了蹭。
靳夜阑缱绻轻嗅她的气息,低声道:“想早一点儿见到你,所以就来了。”
“你饿不饿,我让西歌给你拿些吃的来?”清池抬头对他一笑。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苍白消瘦的面颊,靳夜阑忽觉心口被堵着,酸涩不已,快要喘不上气来,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景知,对不起。”对望许久,清池开口道歉。
靳夜阑面无表情问:“阿鸾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能陪你到老’这句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清池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主动覆上薄唇。
头一回能得这种待遇,以往每回都是他追她躲,这一次她的主动让靳夜阑受宠若惊微微愣住,只是一愣而已,他便开始配合她。
没有迫不及待地夺回主动权,他跟着她的步调,一步一步走,交缠的呼吸与唇舌皆是温暖缱绻的。
一手固在纤腰上,一手来到她的后颈出往上,大掌固住她的后脑就这样让她与他更贴近,耳鬓厮磨许久才渐渐消停下来。
她的气息不稳,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额头相抵,尽情分享者对方的呼吸,她笑,他也跟着笑。
“景知,我舍不得你。”
她的一句话便让他失了笑意,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隐下,他没说话,微微倾身便又向丹唇袭去,轻而易举便捕捉到了,这一次他是带着情绪来惩罚她的。
与方才的温柔缱绻体贴迎合截然相反,他的显得急切,甚至是粗暴无礼、胡搅蛮缠掠夺她的呼吸。
一吻作罢,她快要喘不上气,他也伏在她的颈边平复呼吸。
许久后,他愤怒咬牙道:“你若是再敢抛下我,我就……”
他没再说下去。
清池好奇问:“你就怎么样?”
靳夜阑气闷,在她白皙的颈间一咬,愤愤道:“我就死给你看。”
‘噗嗤’一声清池忍不住笑出音来,靠在他肩上轻颤。
“呵呵,景知这么大个人还跟个孩子似的,我以为殉情只是个传说呢,从未亲眼见过,若是你真要为我殉情,到时我也见不到,你我又成了别人的传说。”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心里装的只有别人,若真如此慈悲,你为何就不能怜悯一下我,哪怕是有一分半分的不舍,你也不会拿命来博,只要是念着我,你又如何能狠下心弃我于不顾。”靳夜阑说完,犹不解气,揽着她往一侧倒去,翻转身子扑在她身上,恶狠狠盯着她。
这就是所谓的余怒未消?清池无辜眨眼,忍住笑意,伸手去戳他气鼓鼓的面颊,末了,还顺带摸了一把。
她满意赞道:“手感还不错,就是脸色臭了些,不然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那你陪我一生一世,我让你看一辈子好吗?”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掌中,低声诱哄她。
清池似是思考了一下,爽快应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只有一生一世的话似乎少了点,看在你这么好欺负的份上,我觉着还是生生世世欺负你比较划得来。”
靳夜阑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的眼,直看进心里去。
“阿鸾,说好了就不许变卦,你若是敢言而无信,往后的生生世世我便再也不见你,也不想你,我会彻底将你忘了。”
“这么狠,害得我都不敢死了。”她故意逗笑。
没想到她的一句话又惹得他脸黑得要下雨一样,二话不说,俯身又压了上来,惩罚地在她唇瓣上轻咬,她微微吸气。
“嘶,你还真是属狗的啊。”清池好气又好笑去推他。
靳夜阑停下,凤眸瞪着她,冷声道:“以后你若是再敢口不择言,你说一次,我便咬你一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说完他作势要重来一遍。
清池暗暗叹气,她知晓他最怕的事是什么,自然不会再惹他伤心气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头往他怀里蹭去,她闭眼温声道:“我不会再说了,你别恼,很快咱们就能进入锦山找到那个鼎炉,我不会离你而去的。”
“嗯,从锦山出来后,你便同我回东凌去,以后再也不理会这些纷争,你若是在府里觉得闷了,我们便去游山玩水你说好不好?”他调整了身姿,他躺在下面让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
大掌轻柔地抚着她头顶的发,清池昏昏欲睡没说话。
以为她会满口答应,靳夜阑一直等着,哪曾想等了片刻却听见她清浅的呼吸。
竟然睡着了。
靳夜阑哭笑不得,恨不能将她摇醒重新再问一遍,可是他舍不得这么做,他所求的不过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如今她就在身边,他该知足的。
天明时,清池在温暖的怀中醒来,有片刻的怔愣,很快她才记起昨夜的一切不是梦。
微微支起身便瞧见他的睡颜,连日的疲惫似乎在一夜之间消散不见,他睡得平静,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怎么看都是上天的完美之作。
只是他运气差了些,碰上的人是她。
不知不觉间,她凑身前去在薄唇上偷吻了一下,想到昨夜的仇,她报复地也咬了一下,瞄见睡梦中的他皱眉,她得意不已,刚要退回却被大手揽住腰,翻身压在上面。
还带着睡意的凤眸不怀好意盯着他看,笑得邪魅,让她胆颤。
“大清早就扰人清梦,阿鸾不乖哦。”他低首凑近她,嘴角挂起不明深意的笑。
清池心虚地撇开眼不去看他的脸,这么祸水的面容却是让她想犯罪,奈何她有贼心没贼胆,偷袭什么的可以有,但是明目张胆耍流氓这事儿她可做不来。
“我饿了,你去给我拿吃的。”终于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她开始指使他。
靳夜阑挑眉,却是不动,闭眼又向她凑近一些。
“干嘛?”清池不明所以。
微睁一眼,靳夜阑道:“你不是饿么,我让你吃啊,方才你饿狼扑食来咬我可不就是想吃我?来吧,我觉得不会反抗。”
看他大义凛然的样子,清池已然记不起羞恼为何物,笑着将他扑倒,一个劲儿地去挠他痒痒。
“我瞧瞧你这厚脸皮到底是不是只有脸皮厚,还是连身上的皮也是厚的。”歇息一夜有了几分精神,清池翻起便坐到他身上,双手往他的腋下挠去。
靳夜阑不闪不躲,还配合地抬起双臂笑看着她,清池却没瞧见他眼中的炙热火光,待到她察觉不对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腰带被他给解了,本就松散的单衣就这么散开,露出里面的鹅黄小衣。
“呀,你个臭流氓。”她惊叫一声,赶忙抱臂环兄遮住春光。
做了坏事的某人笑得春光灿烂,手上不遗余力地去拨她的手,二人之间的较量就这么开始了,谁也不肯服输,她掩,他扯,就这么你来我往。
终于把她那薄薄的单衣给扯破了,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挂在臂弯处,反而将她的手个捆住,正好给了某人可乘之机,埋头便啃了上来。
先从面颊开始再到而后,沿着脖颈越来越往下,清池又羞又恼,抬脚去踢却被他轻易用腿压制住,气得她咬牙。
此时做坏事的某人气息不匀地停下动作,抬眼去看她,忍不住又凑上去在丹唇上一阵慢磨轻咬,许久后才离开她的唇,又松开钳制她双手的大掌,随手拿起一旁的薄毯将她裹住紧紧搂在怀中。
“阿鸾,我也好饿。”他往她耳朵里垂着热气,一下又一下。
清池红着脸缩了缩脖子,始终躲不开他的气息,羞恼道:“饿了就快去拿吃的,本公主也饿得慌,你不去拿,我可要唤西歌进来了。”
“你确定此刻西歌他们还守在外面么,估计方才你的惊叫声早把他们给吓跑了。”靳夜阑低笑着凑到她的颈边嗅了嗅,又让她身子一僵。
清池用力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将身上的薄毯裹紧,愤愤地踢了他一脚后,赤着脚走到帐子的一角寻了小凳坐下。
“你最好离我远一些,否则有你好受的。”她从毯中伸出一只手,拿了一旁的茶杯,恼怒地瞪着他,作势要往他身上砸去。
靳夜阑翻起身,快步朝她走来,面色不悦。
“赤着脚你也敢往地上跑。”不顾她的刀眼,长臂一捞又将她抱起回到锦垫之上做好,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
清池没了发怒的底气,目光只随着他走,看着他从一旁的行囊中拿出她的衣裙挑选之后又回到她身边,当他伸手来扯她身上薄毯之时才回神。
“松开。”扯了几下,她还是抓着不松手,他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