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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宠三嫁嫡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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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君与涅生率先走了进去。

“姐夫,这里有一个道士死了。”秦暖君的惊呼声从里面传来。

众人一惊,纷纷往里面走去,靳夜阑却先折回身将清池抱着一起进去,丰琳琅与青鸢跟在他们后面。

一个仙风道骨的素衣道人安然带笑坐在蒲团上,最显眼的是安放在他身侧的长笛,清池眯眼似乎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影子。

“师父……”靳夜阑迷茫轻唤。

靳寒笙疑惑道:“他便是归尘道长?”

他只听说过靳夜阑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是个道士,人称归尘道长,但他从未见过,只听别人描述过。

清池摇头:“不,他不是归尘,他是无央。”

“无央国师。”

“无央国师。”

丰宇轩和靳寒笙同时惊呼。

靳夜阑眼中恢复清明,看着清池道,“破除诅咒之法就在蒲团下,这是我梦到过的,当时他已想到应对巫咒之法,只是寿数将尽,不能以己之力完成,但他留下了破解的法子。”

“晚辈无礼,国师莫怪。”秦暖君对着无央三拜,而后蒲团一角露出来的盒子拿起打开来看。

“咦?怎么就只有一根布条,这奇怪的文字又是什么意思。”他将布条展开,上面的文字他不认识。

唯一能看懂的人,恐怕只有清池。

因为那是现代的文字。

“三世还情。”清池口中只溢出四个字。

“不是说这个是破解之法么,那这又是何意?难不成将这四个字煮成汤药给你喝么?”青鸢夺过布条扔在脚下狠狠地踩着。

“青鸢姐,你怎能这么做,这是唯一一条能救姐姐的线索,你太粗鲁了。”秦暖君将她推开,生气地去捡被她踩在脚下的布条。

清池阻止道:“暖君算了,它救不了我的。”

心中已有了底,可是秦暖君还是固执地捡起握在手中死死盯着看,恨不能立刻再将它多看出自己能救命的字来。

一直都很平静的靳夜阑终于开口说话,他将清池交到玉惊鸿手中。

“帮我照顾一下她,你先带她出去。”

玉惊鸿点头接过清池,抱着她往通道走去,其余的人一脸凝重也跟着朝通道走去,涅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靳夜阑与久风后大步离去。

通往外面的暗道里很黑,只能靠暮云手中的火把照明,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了外面的亮光,竟然已是清晨。

一行人走出通道,发现原来他们就在山顶,眼前开阔的视野让紧绷的精神得到了放松。

“姐,姐夫他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把暗道给炸了?”秦暖君担忧地看向通道出口。

清池有了几分精神,依靠着玉惊鸿的搀扶能够站起,她笑道:“他是去安葬无央国师,顺便在仔细瞧瞧鼎炉上是否还能找出一些线索。”

“原来是这样,可是如今已经知道国玺就在这里,我们为何不把它拿走,要是被人闯了进来,岂不是白白便宜别人。”秦暖君还是一脸懵懂。

玉惊鸿拍拍他的肩,淡淡道:“此处除了我们并未有人来过,相信日后也不会有人来,除非是我们中有人能够带他们从这里这条路进去,否则是无人能进去的。”

“师父,这是为何?”甚少开口的涅生也开口问。

秦暖君点头,表示也想不明白。

丰宇轩扶着丰琳琅走上前,对两个少年温尔笑道:“当然是因为前面有专门的人守着啊,这次我们能轻易进来便是因为守的人故意让我们来,要是别人的话,恐怕这辈子也别想混进来。”

“哥,你说明白点儿,我怎么听不明白。”丰琳琅听得糊里糊涂。

丰宇轩悠悠道:“百年来此处其实一直是有人专门把守的,代代相传,守护之人自小便研习奇门之术,便是防止外人进入,而他们奉命守护自然也是有目的,他们一直再等一个人出现,而且也知晓等的人是谁。”

他将目光看向浅笑不语的清池。

“哥,你的意思是他们等了几百年就是为了等清池?”丰琳琅虽然听明白了,但还是有疑问。

丰宇轩了解自己的妹妹,也知道她要问什么,率先开口道:“你千万别问我他们是如何知晓要等的是谁,这个我可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师承无央国师一脉能掐会算,掐指一算就了然,但这种可能性不大。”

“等于没说。”丰琳琅不满地咕哝。

丰宇轩失笑,对于妹妹自从有了师妹就嫌弃他这个兄长这件事,丰宇轩表示已经能坦然以对,被嫌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慢慢就习惯了。

青鸢上前将秦暖君扯开,将清池扶住,她面色不善质问道:“自小到大你一直知晓自己作为玉女的命运,所以才悄悄将我扔在一边不管是吗?”

“我没有将你扔下。”清池看她,眼神诚恳。

青鸢抿了抿嘴不说话,清池又将目光对上玉惊鸿。

“表兄,往后青鸢的事还有四大长老的事就先有劳你费心了,我随后就会赶来,只是我这身子在路上可能会耽搁许久。”

玉惊鸿神色不明地看了眼通道入口,正好见靳夜阑与久风主仆二人出来,他不着痕迹收回目光,淡笑应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守好的。”

“暖君、涅生,你们二人即刻便随着他们一起下山回景安城,记得要听惊鸿哥与青鸢姐姐的话,不可胡来知道吗?”清池转身认真嘱咐身后的两位少年。

秦暖君面上不舍还想再说就被涅生扯住,只听涅生认真应承道:“姐姐放心,我们不会添乱的。”

清池欣慰点头,对他们挥手。

“走吧。”

------题外话------

二更来啦~

☆、第六十五章 翻脸争执

云峰缥缈,登高眺望让人产生腾云驾雾而去的错觉,神秘的锦山之巅在中秋的月色中朦胧幽静,历经岁月的长河,它悠然独立。

“景知。”

“嗯。”

“你说午夜月宴会不会在去年或者是前面的某一年就开过了,这次还未到十年之期,咱们又是白等一夜?”

两人依偎静坐在山顶的大石上,观望着眼前崖边尚未成型的花苞,在风中摇曳生姿。

靳夜阑勾唇道:“不会,今夜一定会开花。”

“你为何如此笃定?”清池靠在他肩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将纤细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玉指握于掌中,手指穿插与之十指相扣,他忽然很想咬上一口,然而他也这样做了,不过他舍不得下口咬,只是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因为我会算。”他简洁明了地回答她。

清池白眼瞪他,嫌弃道:“你从来都是算不准,我猜今夜或许是白等一夜。”

“没关系,今夜不开,咱们明年再来。”靳夜阑低笑去吻她的眼睛。

眼眸微闭,眼皮上被他弄得痒痒的,清池揪着他的外衫不松手,不同于面上的喜色,她的心中满是苦涩。

她已经没有明年。

不满足于眼前,从眼睛到鼻梁,顺着而下来到小巧的鼻尖轻啄,轻轻退开正对上她迷蒙的眼眸,风眸中暗光涌动,眸光落到不点而绛的丹唇上,低叹一声倾身覆上。

慢磨撕咬的折磨,不仅是他,也是她,腰间的大掌越扣越紧,清池嘤咛出声,她快喘不过气来。

“景知……”她抬手抵住他的唇,轻柔的吻落在手背,而后指尖被咬住。

传遍四肢的酥麻让她因缺氧而红的面颊更加红透,她羞恼躲开。

“登徒子。”

“是夫人先诱惑在先,为夫不过是秉持本能而已。”他得逞后愉悦低笑。

与他左手相扣的是她的右手,手腕上的玉锁闪着幽光,一下又一下,清池惊奇望去,不若平日紧急是发出刺眼,平静中带着安宁。

“景知你看,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靳夜阑指了指前面,示意她抬眼看,清池有一瞬茫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满眼惊喜讶然。

“呀,真的开了啊,这回你竟然没算错。”她无意识出口的话竟是这一句。

靳夜阑失笑,抱着她走近去看,花在脚下盛开,他们从上往下俯视,虽然寂静无声,却像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阿鸾,你喜欢吗?”他展颜侧头问她。

清池点头:“甚是喜欢,确如传闻中那样绚烂夺目,紫色花瓣中点缀着金灿灿的花蕊,你看它竟将山巅都照亮了半边。”

“那我让人将它带回去,在王府里栽种,日后让你夜夜观赏如何?”他试探笑问。

清池思考了一下,狡黠睁着大眼道:“才不上你的当,你就是想引我松口随你去东凌,这一回我是真不能陪你回去。”

“那你何时能陪我去?”他面色不变笑问。

清池将头靠回他的肩上,眼神不再与他对视,似乎是在斟酌该如何措辞,想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合适的。

“景知,我很抱歉。”她只能低声致歉。

山顶寂静,就连虫鸣声听不到一声,两人间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凝固。

“好。”过了许久,他轻声应她。

诶?清池抬首望去,就只有他完美的下颌与勾起的唇角落入眼中,她忽然不解今夜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靳夜阑不言语,看向即将开败的紫色之花,凤眸微眯,手一扬便是疾风闪过,再一看崖边的哪里还有花的踪迹,已经落入他的掌中。

“采花贼竟然辣手摧花。”清池无语撇嘴。

“花开即败,想要留住美好就必须狠下心将它摘下放在手中。”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将手中的花朵递到她手中。

清池接过后看着它渐渐黯淡却暂时未曾凋零。

“明日一早你我就分道扬镳,我回景安城,你回东凌,从今往后或许再难相见,你要好好保重,不要想我。”她鼓起勇气去看他。

薄唇勾起,是他自嘲的笑意,他问:“阿鸾要我如何做得到?”

她淡笑:“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就会忘了,国玺已到你手中,有你在,往后即使安君临与丰国二皇子合谋也无法对付东凌,再过几日涅生或许就会带着他来这里,你在密室里放的那个假的就让他拿去,只要他拿出假的炫耀,你便将真的亮出,东凌在你的辅助治理下会欣欣向荣,阿笙日后也会成为一个英明的君主。”

“你为所有人想好了以后,可曾替我想过,替自己想过?”他垂眸问她。

清池沉默,看向掌中午夜月宴。

“景知,你若是恨便一直恨吧,是我毁约食言在先。”

“好,我会一直恨你,这辈子,下辈子,我会生生世世恨你。”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蹭她的前额。

清池闭了闭眼,而后睁开,凝噎道:“这辈子恨完就忘了吧,下辈子不要再记得我,生生世世太累,我舍不得你受如此煎熬。”

“既然舍不得,为何要如此狠心弃我而去,随我回东凌好不好?”他轻声诱哄,语气中已有服软妥协。

她何尝不想随他一起,但她不能,不在他眼前凋零,他便只会一直恨下去,恨到不想再见到她,恨到生死不复相见。

如此,他不会随着她而去。

“景知,你就当这一切都是梦,我只是一缕幽魂,累了想要回家,你睡一觉醒来当做自己只是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梦醒了就会忘记梦中的一切,包括我。”

“这是我的梦,凭什么要听你的。”靳夜阑忽然发了怒,却是更加用力抱紧他。

心里是痛与苦涩交织,她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久到她以为自己不会哭。

“景知,放手吧,也放过你自己。”她已经泣不成声。

她的泪滴在他的心间,刺得他生疼,他终于松口应道:“好,我会放过自己。”

但不会放过你,这是他完整的一句话,他只说了前半句而已。

曙光乍现,破晓之际的红光挂在天边,隐约能听见虫鸣鸟叫,靠在靳夜阑怀中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清池动了动,快要醒来的样子,一夜无眠的靳夜阑神色自若从袖中拿出拇指大的玉瓶凑到她的鼻间。

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睁了睁眼的清池又沉沉睡去,口中咕哝了一句什么话,好像是在询问什么味道这么香。

靳夜阑忽然低笑:“呵呵,专门为你准备的。”

短短两日不到,却是几经生死,清池的梦中不太安宁,她看到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在对她微笑,可是她又不是她,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容,走近细看,她终于记起了这个男子是谁,他是颜墨,褪下铠甲的他浑身透着儒雅,如日光般的温暖,而她一直在他身边。

他的容颜变得迷离,声音缥缈无比,他道:“阿苒,我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

永远……这两个字不断在放大回声,她从梦中惊醒。

“墨哥哥!”

“做噩梦了?”靳夜阑的声音自头顶飘来。

清池还没回归心神,揉着昏沉的脑袋。

“景知,什么时辰了,天亮你也不叫醒我?”

好半晌他都没有搭话,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情况不对,她靠在他怀里是没错,可是她和他都是躺着的,而且身下这‘床’怎么是滚动的?

看了看四周的陈设,却是个宽敞舒适的车厢,她终于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她被他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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