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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不以为意淡笑:“陛下言重,举手之劳而已。”
“原来笙儿一直念叨的阿池就是你,难怪他想尽法子都要去华朝,就是为了去见你,好孩子,沁姨要好好谢谢你救了笙儿。”安沁心情激动,上前拉住她的手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靳皓然大手一扬又将她揽回身边,语气柔和道:“先让她去瞧瞧小九,笙儿的事日后再说,昨日收到消息,笙儿他明日就能回宫。”
安沁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清池怎么会和靳夜阑扯上关系,她以为是自己儿子的缘故才让清池跋涉来东凌的。
许多事靳皓然都是瞒着她的,比若说她只知靳夜阑在外游历,却不知晓他在做什么。
“沁姨,待阿笙回来后我们再与您细说。”
清池对二人曲身行礼后又对呆愣的莫老笑了笑,抬步进了屋里。
“这女娃子竟然又自己回来了?”莫老不解拍着头自言自语。
安沁转头看向靳皓然。
“这孩子与夜阑是怎么回事?”
靳皓然眉眼舒展开,微微垂头轻声道:“我们先回宫,回去之后在与你细说,小九这里暂时没什么危险。”
“你们一个个这是要急死我呀。”安沁恼了,跺了跺脚推开靳皓然径自往外走去。
无奈叹了口气,靳皓然再次凝眸看了眼被久风关好的房门,眼中划过复杂之色,而后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帝后出宫自然是暗卫便衣跟随,一行人来去匆匆,只有,莫老一个人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好像最劳苦功高的永远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他凑到久风跟前,佯装踱步,清了清嗓子将脖子伸长了些想要从未拉紧的门缝窥视一番,久风长臂一伸,把最后的缝隙也给拉严实。
“哼,有什么了不起,你家主子最少也得要一刻钟才能醒来,我瞧着你根本就拦不住那女娃离去,你家主子啊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咯。”莫老不屑地轻哼一声,拎着药箱大摇大摆地走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脑子里不由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久风想了想便对一旁的侍卫招手,附耳交代了两句,侍卫快速离去,很快又带着一队人来,将手中的铁锁交到久风手中后便带着几人散开,三道窗口分别守好。
久风掂了掂手中铁锁,转过身悄无声息便将门给锁上了。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还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血腥味,清池在床边坐下,细细看着满脸疲惫,闭眼躺着的男子,胸前伤口已包扎好,白纱上隐隐透出鲜红,看来是昨夜折腾导致伤势加重,好在气息均匀,只是昏睡。
真是上天的宠儿,给了他得天独厚的外在条件,光看这张脸就已很养眼,想到半个时辰前玉亭煜的话,她暗自失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是教唆她犯罪么?两辈子加起来她也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儿来,眼前这个人也是她两辈子唯一的一次意外。
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锁,清池愣愣出神。
许多事越来越扑朔迷离,瞧着越来越接近真相,事实却是让人更加困惑不解,锦山石室里无央国师留下的四个字,还有神秘的归尘道长,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还有玉亭煜,她与他,他们姐弟二人到底为何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她在另外世界可还活着?
一切繁杂纷扰,她越想越多,目光无距不知盯着何处,靳夜阑醒来便见到坐在床边发愣的她。
一阵惶然,宛若梦里,他抬手去触碰她的脸。
清池被惊醒,侧头便与他目光相对。
“你醒了。”她淡笑出声将他的手握住。
俊颜上半露的笑意渐渐隐下,化为平静后,他抽回手将脸转开不看她,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听说你伤的不轻随便来瞧瞧而已。”知晓他在生闷气,她随着他演下去,清澈的秀眸中满是狡黠。
靳夜阑冷哼道:“见到我还活着很失望是不是?没能如你的意死了,怕自己摆脱不了纠缠,想要再捅一刀么?”
“王爷可别倒打一耙,你心口上这一刀是你自己捅的,别赖到我头上,我不过是好心来探望一下,您这么不待见,我走还不成吗?”清池作势要起身离去。
还未动作,手腕就被他紧紧抓住。
清池懵懂问:“王爷这是何意?”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面色不善盯着她,眼中压抑的情绪就要溢出。
将他的手扒开,清池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他。
“我没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它就是一座王府而已,这是你九王的地方,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便是,难不成还要向你磕头赔罪不成?”
靳夜阑抿唇不语,凤眸冷冷盯着她。
交谈失败,清池无趣撇嘴,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准备离去,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耐多久。
背对着他勾了勾唇,她便抬步离去,心里默默数着数,还不到三身后便传来他焦急却又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玉鸾语,你不许走。”
清池头也不回摆手道:“王爷不用送,我知道门在哪里,自己能走出去。”
“你若是敢走,我便让你明日前来奔丧。”他气息不匀被气得不轻,挣扎着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清池顿住脚没有回头。
“如此也好啊,黄泉路上结伴同行,王爷不是想了很久么,早一点如愿以偿也挺好,不过万一三月后我侥幸没死,那可就不妙了,我可不会替你守寡,再找一个条件比你好的嫁了也是可以的。”
自身后单手将她环住,靳夜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世间怎会有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我还未死就盘算着改嫁。”
“嗯,你死了我立马改嫁。”她不为所动轻声应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要天长地久地站下去,又或是在看谁的忍耐更好,又是谁会先沉不住气。
“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嫁。”最终还是靳夜阑妥协,将她拉转过身来与他面对,上前一步便将她揽在怀中。
清池静默片刻,抬手环上他的腰,应道:“好,只嫁给你。”
“阿鸾……阿鸾……”
他一遍又一遍轻声低唤。
安置他躺好以后,清池还未起身又被他抓住,就是不肯松手,她轻笑:“我还未用过晚膳,你是打算节省王府的粮食么?”
“让人送进来便是。”靳夜阑撑着眼皮,药效上来,他还是努力坚持着,生怕她忽然又不辞而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一时难以消散,清池便扬声对守在门外的久风吩咐传膳。
“睡吧,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将他的手放回锦被中,她又替他整理一下胸前的衣襟一面压到伤口,锦被也只能盖到肋以下,但深秋的傍晚已渐凉,她又给他拿了件薄衫搭上。
终究还是抵不住疲倦和困意,靳夜阑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他下意识往身侧抹去,空空如也,他立刻睁眼找寻,却见她只着寝衣在灯下拿着书卷发怔应该是刚沐浴过。
“阿鸾。”他低唤。
清池放下书卷,走了过去。
“你好生歇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她服侍他喝水后又让他躺好。
靳夜阑摇头,指指身边空出来的位置道:“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好,你陪着我一起。”
“你又不是孩童,还这么任性。”清池白他一眼,但也没有拒绝,褪了鞋子越过他在里侧躺好,又拉过一旁闲置的锦被搭在自己身上。
靳夜阑嫌她离得远,挪了挪身子贴近她,单手将她揽在怀中,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她被窝里钻去。
“你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清池瞪他,抬脚压住他不安分的腿。
“我觉着有点儿冷,想要与你挤一挤,相互取暖。”他给自己找了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面带委屈看着她。
清池无语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你身上这点儿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先前之时因疲累导致伤口恶化,服了药又歇了两个时辰,你现在有精神折腾了是不是?”
靳夜阑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她挤去。
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清池无奈只能妥协,她其实也累了,想好好歇歇,懒得与他纠缠折腾。
在她的帮助下,靳夜阑终于如愿以偿钻进了她的被窝,起先还安分地躺着,没过多久便开始不老实。
白皙的玉颈就在眼前,刚沐浴过的幽香扑进他的鼻中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凑上前去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见她没反应,又凑上去轻啄两下。
清池疲倦得厉害,闭着眼睁也不想睁,只是抬手推了推他捣乱的脸:“别闹,待会儿碰到伤口有你好受的。”
未能得逞的某人只是消停了片刻,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躺在他的右边,而他伤的是左胸处,右手只要动作不大,完全没什么影响,于是他便用用手偷偷作怪。
清池惊觉时寝衣衣带已被他解开。
“想什么呢,你还伤着,别胡思乱想。”清池按住他的探入衣间的手,秀面微红瞪眼看他,警告他别乱来。
靳夜阑充分发挥了不屈不挠的精神,一言不发继续行动,手被她制止,但他还有能动的嘴,秉持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他又再接再厉。
从面颊到脖颈上的温热触感让清池浑身僵住,随即侧过身子将只有半边身子能动弹的靳夜阑给压住。
眼神凌厉警告道:“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有你好受的。”
“阿鸾,可是我此时更难受。”他委屈轻哼。
饶是在这么迟钝,她也明白过来,一瞬间热度全往脸上涌去,她红着脸僵着身子看他,天人交战一番后,她还是下不了手,索性转身背对着他。
“我很累了,要歇息,你最好别烦我,不然以后我就搬到别的屋子去住,让你独自一个人待着。”她侧着身子背对他甩出郑重的警告。
靳夜阑看着她纤瘦而决绝的背影心里堵得慌,负气轻哼,也要学她一样背过身,却忘了身上的伤,刚一动便扯到伤口,发出闷哼。
“都让你别乱动了,你没长耳朵么。”清池急忙翻转来查看,见他半侧身的姿势时脸沉下来。
嘴里训斥着他,手上也不闲着,将他扶正躺好,又掀开他的衣襟去查看,检查完毕后舒了口气。
“我还是去隔壁房间里吧,照你这般折腾下去,今夜谁也别想安睡。”清池翻着白眼,掀开身上的锦被就要下床离去。
瞧她的架势是真的要走,心中的慌乱又冒了出来。
“别。”靳夜阑拦住她。
清池斜眼问:“还闹不闹的?”
“你别走,我不闹你了。”靳夜阑用他毫无诚信可言的诚心做出允诺。
看他可怜又憋屈的样子,清池好气又好笑,这厮别扭起来看着还挺可口的,要不是他胸前的伤有些碍眼,她保不准还真会化身为狼。
清池又躺回去,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阿鸾。”
“嗯。”
“我热,睡不着。”
“方才你不是说冷吗?”
“……”
清池又将他悄悄摸进来的手按住,半晌后才侧过身子去看他,这回没有甩开,而是抓住手中,她轻声问:“哪里难受?”
“这里。”靳夜阑抬起左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清池轻笑:“受伤了自然会难受,谁让你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如今难受你也只能怨自己,慢慢忍着吧。”
靳夜阑看了看自己指的地方正是伤口处,懊恼收回手。
“不是伤处难受,是心里难受。”
清池故作不懂,翻身平躺好闭上了眼,悠悠道:“歇着吧,这几日着实疲累,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刚醒来的靳夜阑郁闷不已,他如何能静心睡下,就算睡也得有睡意才行,此刻他觉得自己精神百倍。
“阿鸾……”
“嗯。”
一唤一答,就这么又沉寂下去,满室寂静又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不多时清池侧转身子背对着他。
靳夜阑盯着她纤细的身姿瞧了许久,又试探着贴了上去,她躲,他追,就这么乐此不彼,非得将她扰醒。
不堪其扰的清池半支起身,无奈瞪他。
“你还让不让人睡的?”
“我睡不着,你得陪着我。”他理所当然瞪回去。
清池扶额,他受伤他就是大爷,随他怎么折腾好了,随即又认命躺了回去,懒得理会他,就这么睁着眼睛。
“生气了?”他凑近她耳边轻问。
清池不耐地将凑过来的俊颜推开,没好气道:“您是爷,我哪敢与您生气啊。”
“还说没生气,分明就是恼我,不然怎么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他退开了些,安分躺得离她远远的,语气极为委屈郁闷。
心中哀叹,清池又耐着性子转过身去,打算与他谈谈心,他这么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也太能折腾了。
“景知,我想通了,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让你陪着走完这三个月。”她想让他安心,两个人间的相处一开始就有问题,又历经痛苦分合,彼此心里始终有芥蒂。
靳夜阑眼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