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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青影无语,看戚婆婆这岁数,估计孙女还差不多。
看着戚婆婆遗憾摇头走进巷子之后,清池转身对靳先生微微颔首,带着青影转身离去。
主仆二人远去,靳先生将手中的笔放下。
“久风,远远地跟着,尽快查出这女子的身份,记住我要她详细的身世背景。”不知何时,他身侧一出现一个书童打扮的男子。
久风答道:“爷您放心这件事属下亲自去办。”
“还是我亲自前去。”靳先生改了主意,站起身往清池主仆二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就在瞬间,又凭空多出两个与久风同样打扮的男子,动作利落将东西收好,眨眼间便消失在深巷之中。
“主子,我们身后有人跟着。”青影皱眉,手握上剑柄。
清池扬起一笑,头也不回便无所谓道:“靳先生大概是收摊儿了,与我们是同一条道儿,你别吓着人家。”
青影偏头望去,果然是方才见到的算命先生,身后不知多时候冒出个跟班书童,越想他越觉得古怪。
见他如此谨慎,清池宽慰道:“这个靳先生来头不小,小心提防便是,但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还是去看看星月那边怎么样了,估计秦府中也只有秦暖君那傻小子会来护她。”
安秦两府联姻,本就轰动京城,尚书府与侯府不知从何时起就已断绝往来,年纪稍长一些可能会记得,那是十六年前安贵妃入宫时候的事了,安贵妃安沁尚在闺中时,与自己的贴身丫鬟感情甚好,后来还认她做了义妹,而秦时没多久便娶了安沁的义妹为正妻,同年安沁入宫为妃,但自秦时正妻难产而亡后,侯府便断了与秦府的来往,本想着这次联姻能缓和一下僵了十六年的关系,没想到秦府却给了侯府这么大的难堪,秦家女儿其貌无颜呆傻暂且不提,没想到却已是婚前**,女子贞洁何等重要,无关之人也这么义愤填膺,替侯府,替安世子鸣不平。
清池嘲讽笑看一切,京城百姓果然是善良呢。
“主子,秦暖君真的带人来了。”青影指着前面的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带头的锦衣少年正是秦暖君无疑,他带着人小跑着往人群而去,看着很是着急。
“这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懂得什么叫人多势众,稍后估计连以权压人都会用上。”
清池在拐角处停下,静静看着秦暖君带着人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将被堵住的两个女子护在身后。
秦暖君让他带来的家丁围成一团,架势十足。
“今日小爷我在这里,看你们谁敢妄动,敢伤了我一根毫毛,我爹定会将你们这些刁民统统下狱,让你们都去吃牢饭,挨板子。”他挺身在前,愤怒指着眼前的人。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由自主往后一退,缩着不敢在动手,谁人不知秦尚书位高权重,又与大皇子华筠来往甚密,大皇子是华朝唯一的皇子,将来的身份可想而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还敢得罪眼前这个小祖宗,他可是秦尚书的独子,金贵着呢。
见这些人终于安分了,秦暖君赶忙回身去察看‘清池’的情况,看着她满身脏污,嫁衣凌乱,他心疼又气急。
“姐,我带你回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他丝毫不嫌弃,上前牵着她拨开人群就往秦府而去。
看着身前拉着她走的少年,此刻易容的星月心情颇为复杂,不习惯陌生男子亲近,她微微挣了挣,没能挣脱,被秦暖君紧紧抓着,又护着她往前走去。
青影低声道:“没想到秦家还有这么个有良知的少爷,与他爹……与秦时无半分相似。”
他本来想说与他爹无半分相似,可随即想到自己的主子也是与秦暖君同父所出,半途便改了口。
“确实是无半分相似,他本就不是……秦少爷本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清池脱口而出的话,在瞥到身后麻布素衣袍脚时也改了口。
身后之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青影皱眉,没想到这个算命的靳先生真的不是一般人,他竟毫无所觉,来人也不知是何目的,他只能静观其变等候主子吩咐。
“姑娘方才还未说要测字还是看相,在下只能追随而来,还望姑娘见谅。”靳先生含笑,一双凤眸紧盯着清池,似是真的想与她道歉。
清池回道:“有劳先生记挂,只是让先生白跑一趟了,小女子此刻已无心算卦问卜,先生既号称‘算不准’必然就是真的,既是不准,又何须再算。”
“姑娘大智,在下自叹不如,家师曾留给我一件东西要赠予有缘之人。”
靳先生从怀中拿出一条上等锦帕,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
☆、第八章 玲珑玉锁
显然是未曾想到她会这般直白,靳先生与他身后的随从俱是一愣。
见主子这般犀利,青影丝毫不掩饰地低笑。
靳先生也不恼,缓缓收回手,将锦帕包裹着的东西握在掌中,虽是一身麻布素衣,却是遮掩不住身上的尊贵优雅之气,醉玉之颜上挂上歉意的的笑。
“是在下唐突,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的顾忌,在下明白,家师精通四柱测算之术,他曾言明在十五清晨之时我必能碰到有缘之人,既然今日姑娘是第一个来到在下摊前之人,不妨一试,试过便知是不是有缘之人,就当助人为乐,帮我这个忙。”
清池看看天色,正是旭日东升之时,可按照最初她注意到他时的时辰来算,他该是天将明便就在此处摆摊儿,她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这个人要赠予她的又是何物?
清澈的眸中满是不解,她问道:“方才戚婆婆说先生每月十五都会到此处摆摊,想必有不少人与我一样被先生的招牌所吸引,先生又是如何判断他们不是有缘之人呢?”
清池浅笑,言外之意很明显,他又是如何知晓她就是有缘之人,仅凭她是第一个来到他摊前的人,那以往那些都不是人么?
“姑娘有所不知,此物颇具灵性,乃是师门代代相传的宝物,千百年来无一人能将它解开戴上,姑娘的疑虑也不假,在下确实也并非十分肯定它就属于姑娘,但只要有一成的可能,在下也愿意一试,望姑娘能帮在下这个忙。”
靳先生面色诚恳望着清池,将手中的东西再次递到她面前。
深邃透亮的眸子让清池好不容易压下的无端生出的熟悉悸动之感又再次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伸出手就要去接。
“既然如此,青影愿意一试,保不准我才是先生所说的有缘之人呢。”青影在她之前,快速将靳先生手中的锦帕拿过。
可是打开之后,就连他也愣住了。
好精致的玲珑手链,但它却是属于女子,难怪这个‘算不准’神算一直缠着自己主子不放,原来是有这个缘由在里边,他所说的有缘人该是女子。
见青影这么无礼,靳先生身后的久风方要说话,却被靳先生抬手止住,他挑眉笑道:“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让这位壮士先试过也行。”
“先生既有此言,青影便放手一试。”清池也不拐弯儿抹角,对青影点头示意。
手链本身并不复杂,玲珑玉珠中间点缀的是一个小巧的银铃,只要打开接口处的玉锁就成,然而关键就是这个玉锁,任凭青影怎么按都毫无动静,可也只有按压这一种解法而已。
清池将青影手中的玲珑手链接过,仔细观摩一番后,将目光放在玉锁处,据她观察,青影的解法也没错,而玉锁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一般手链要精致些而已。
纤纤玉指摩挲在玉锁之上,清池并未打算去解开它,在她看来,即使用力也不过是和青影同样的结果,或许这玉锁本来就是坏了。
细赏了一番后,将玲珑手链收于掌中,清池笑道:“如先生所见,我并非是这条手链的有缘……”
‘咔擦’一声细微轻响打断了清池的话,而这声轻响正是出自她递到靳先生跟前的手掌中,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将耳力极好的四人给怔住。
“爷,玲珑锁真的……真的开了?”久风震惊,愣愣看着清池,不可置信的话却是问他身前的靳先生。
靳先生不答,眼眸中尽是复杂的情绪涌过,有惊有喜,还有几丝道不明的情绪,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么?
繁华的华朝都城景安城中,有一处闲适雅致的私宅,名为浮生居,这座私宅建了大概已有十多载,但几乎无人见过这座宅子的主人,偶尔只能见到几个下人进出,而大多时候,这座宅子都是大门紧闭,宅内之人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别人皆猜测这神秘的主人是个性子孤僻的外来富商。
傍晚时分,浮生居中。
青影走到花园的凉亭,站在一身素白锦裙,披散着一头乌发的女子身后,他久久站立,不忍出声破坏了此刻的美景。
不多时,背对着他站在亭中静静沉思的女子转过身。
“星月那边的情况如何?”
青影低首,躬身道:“果然不出主子所料,秦时似是早有准备,他并未多说,只让人将西郊的庄子收拾出来,让秦家小姐搬到那里去。”
秦家小姐?清池勾唇,讥讽一笑。
“青影,今夜去秦府盯着,若是秦暖君悄悄跑出秦府,你一路上好生保护他,万不可让他发生任何意外。”清池说完,又转过身背对青影,双手负于身后,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玲珑手链。
青影看着她手上无意识的动作,出声问道:“主子,这玲珑手链连您也没法子将它取下吗?”
“暂时无法。”清池摇头。
回想清晨的事,清池再次沉思,这串玲珑手链确实是够邪乎的,似乎对她有依恋似的,在她戴上之前青影也试过,但玉锁却锁不上,到她手腕上时,却又自己锁上了,这一次连她也无法再打开。
青影气愤道:“定是那姓靳的神棍在上面做了手脚,我这就让人去找,逼他将玉锁打开。”
“不用,你找不到他的,就算找到了也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逼他。”清池摆手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准备一下,天黑之前去秦府外守着,秦暖君那小子不会那么安分的。”
“是,属下这就去。”青影转身离去。
清池独自在亭中站立许久,盯着左手腕上的玲珑手链看了半晌,忽而低声呢喃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若世间真有人能知前世来生,那我是否……”
夜色沉沉,一道暗影自空中划过,带起一阵轻风。
打更的老汉顿觉汗毛竖起,惊恐地往身后望去,空空如也,舒了口气,暗道自己吓自己,这可是丞相府前,还能有妖魔鬼怪作祟不成?
一道纤细的黑影落到丞相府的屋顶上,放眼望去,偌大的府邸竟连一个守卫之人也无,清澈的秀眸中划过了然,这华朝第一丞相可真是艺高人胆大。
飘然落到院中,黑影往唯一燃着灯的房间走去,推开门的瞬间便僵住身子,抬起的一只脚半途落下踩在门槛上。
☆、第九章 美男出浴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氤氲的温热水气迎面扑来,清池抬眼望去,被眼前的美男出浴的画面给怔住,一只脚就这么踩在门槛之上,进退两难。
修长的身姿,腾起的水气凭添朦胧,让他整个人就跟仙人出世一般,要是忽略他光裸的身子的话,就该是仙人即将腾云驾雾而去。
美男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他刚从浴桶中出来站定,腰间围着遮羞长巾,手刚伸到高架上将单衣拿过还未来得及穿上,房门毫无预兆被推开了,他抬眼望去。
四目相对,气氛诡异而暧昧。
稍愣之后,清池从容背过身。
“原来华朝第一丞相喜欢在外人面前展露身材,所以都不让人看门的,或是说丞相大人自信没人能有本事进到丞相府中,难怪能成为华朝第一人,光这胆魄就无人能及。”
清池虽背过身,但面颊上的温热还是挥之不去的,心中微恼,她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将相府的守卫全撤走,才会有这尴尬的一幕。
窸窸窣窣一阵衣料摩擦,说话间靳梦离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姑娘好生霸道,这是在下的府邸,哪有自己在家沐浴还要人看门的道理?是姑娘你深夜飞檐走壁而入,况且吃亏的人是在下,怎地罪责也全都给我呢。”
“你……你就不能穿戴妥当再出来?”清池被他一激,愤愤转身便差点撞到身后离她极近的靳梦离,而他竟然只斜斜垮垮着了件月白单衣,慢条斯理系着腰间系带,大片胸膛就这么映入她的眼帘,让没蒙面的她瞬间红了脸。
清池羞恼地瞪着靳梦离。
皆道女子有出水芙蓉之姿,可眼前这个出浴的男子就是个妖孽,唇红齿白,凤眸含笑,艳郎独绝也不及他的风情。
靳梦离无辜道:“夜已深,稍后便要就寝,穿上又得脱去岂不麻烦。”
这是要与她比谁的脸皮更厚了,清池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敛下面上的情绪,不与与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今日先生走得匆忙,我本欲将玲珑手链还给先生的,不得已只能深夜造访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