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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不是在做梦,
她呆愣盯着铜镜看这副陌生的面孔,原来自己没能逃过那一劫,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公主。
“公主您终于醒了,这三日贵妃娘娘都快将眼睛哭坏了,也消瘦了不少,没日没夜地跪在佛前为您祈福,方才已经有人前去禀报,稍后娘娘就俩看您了。”婢女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呆傻的一面,自顾自说着话,拧了热巾帕,上前给玉鸾语擦脸。
玉鸾语不喜人接近,往后退一步,接过她手中的帕子。
“我自己来。”
她自己没什么,可是身旁的婢女却吓得面色惨白,但又似喜悦。
“公主……您……”
玉鸾语疑惑,但也没追问,自己走到铜盆前掬水净面,她觉得光用帕子擦脸洗不干净。
婢女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恐瞪大眼睛。
“我有这么可怕?”清洗过后的玉鸾语清醒了许多,昏沉的感觉也消散不少,屋中又无人,她便无聊逗弄这个看着有些娇憨的婢女。
女婢一惊,忙垂头道:“公主恕罪,奴婢知错。”
玉鸾语无趣撇嘴,原本还想着逗弄她一下,没想到这么不经吓,只说了一句话便将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你多大年纪?”
“奴婢十七。”
“我年纪多大?”
“公主三个月前及笄。”婢女惶恐抬头,面露疑惑又带着忐忑回答她。
玉鸾语觉得自己是赚到了,平白无故年轻了十岁,上天待她不薄,还给了她一张不输于前世的绝美容颜,没有经历前世的沧桑,这张绝美的面容还依旧青涩稚嫩,惹人怜爱。
“公主,您可识得女婢?”婢女小心翼翼试探问。
“不知为何,这脑袋里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玉鸾语状作懊恼摇头。
婢女急忙道:“公主切勿伤神,御医说了,您在水里撞伤了头,而且伤得不轻,需要静养,记不起来事也是正常的,而且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三载,您还是头一回能这么利索言语。”
难不成原身是个结巴,还是说是个傻子?
正当她暗自揣测时,寝殿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玉鸾语眼眸微动,随即抚着额又回到床榻上躺下,轻声道:“我头很晕,想要再歇会儿,你先下去吧。”
“奴婢这就去让御医给您瞧瞧。”婢女面色紧张,转身拔腿就往外面走,走到门前便躬身行礼。
“贵妃娘娘。”
玉鸾语聚神,抬眼望去便瞧见一个素衣的美妇人匆匆朝她奔来。
“羽儿,你吓死母妃了。”美妇人泪水涟涟,坐到床榻上将她扶起后紧紧抱在怀里,又哭又笑的。
说多错多,玉鸾语觉得此时应该保持沉默。
美妇人松开她,慈爱地细细看着,秋水氤氲的杏眼中满是疼惜,关切道:“羽儿若是觉得哪里痛,一定要告诉母妃,知道吗?”
“母妃且安心,我不痛了。”她露出自认为最适合年纪的娇笑。
然而事实并非如她想的那样发展,她以为美妇人会破涕为笑,但事实却是与她想的相反,不仅她的美娘亲如遭雷击,就连一旁随侍的几个宫婢也呆若木鸡。
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方才她该先从婢女口中将原身的底细套一些出来的,瞧他们一个个就跟见了鬼似的神情,她思考着该如何措辞。
“羽儿,你真的恢复了,原来那个老道说的是真的。”美妇人喜极而泣,激动地将她搂进怀中,勒得她差点儿没喘上气儿来。
方才在寝殿里的婢女抹着眼泪上前,低声劝道:“娘娘,公主她痊愈是喜事,您可别再哭了,御医都说您的眼睛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对,羽儿醒来是喜事,我不该哭,该笑才是。”美妇人用帕子拭泪,而后爱怜地轻抚着玉鸾语的面颊。
玉鸾语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掩饰笑道:“母妃,我好饿。”
她是真的饿,四肢乏力,头晕目眩除了受伤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饿的,她不清楚这具身体饿了多久,但此刻她急需食物充饥。
“瞧我,光顾着高兴,都忘了羽儿已经三天未进食了。”美妇人含笑,转头吩咐婢女去拿些膳食来。
玉鸾语不由的暗自感慨,前世自己并未感受过母爱,不知晓这种被事无巨细关爱的温暖,如今的她处境似乎也不坏,贵为公主不用自己去打拼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但这些都不是她稀罕的,最珍贵的是能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
“娘娘,您看要不要派人去禀报陛下……”守在殿外的内侍进来,小声轻问。
玉鸾语瞧见美人娘的眼中的黯然,便知又是一个被红墙绿瓦困住的苦命女子,但她眼中却只有黯然神伤,没有嫉妒愤恨。
“不用,陛下这几日政务繁忙,无需去打扰。”美人带着几分冷然,挥退内侍。
玉鸾语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感慨。
百艳汇集,一个帝王总是千般良辰美景,又如何能顾得过来这些多,这便是作为深宫女子的悲哀,后宫佳丽三千人,机关算尽谋生谋情,但帝王之爱是雨露均沾博爱,而非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专情。
匆匆岁月流淌,春末夏初的时节正是鸟语花香,但这是形容皇宫外的世界。
玉鸾语无趣地躺在美人榻上,寻思着该如何走出这里金丝牢笼去,她在这里已经两个月,皇宫倒是混得不错,至少看在她有个能力出众又得皇帝陛下看重的皇兄的面上,宫里上到妃嫔下宫婢内侍无不对她毕恭毕敬。
而她的美人娘沈棠云如今是丰国后妃中分位最高的贵妃娘娘,以前总被皇后压着,沈棠云又是个不喜争斗的女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沈棠云所出的大皇子一直被皇后所出的二皇子盖过风头。
直到二皇子叛逃,皇后被废,没多久博爱的丰国皇帝陛下丰九霄便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相信二皇子改过自新、洗心革面的鬼话,再次引狼入室,才有了两个月前那场皇宫动乱。
据说还是靠钰王丰淮安的洞察先机才使得孝帝丰九霄没被自己的儿子给宰了,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有人吃了苦头,比如说她现在这具身子的原主八公主丰鸾羽就是被二皇子亲手推进池中,呛了水又撞到头,就这么一命呜呼,她玉鸾云才有机会替丰鸾羽活下去。
换个说法,也可能是她正好是丰鸾羽缺失的心智,所以丰鸾羽恢复正常也不足为奇,毕竟三年前就有一个得道高人预言过丰鸾羽会恢复正常。
之后她了解清楚了,丰鸾羽自幼便是心智未开的状态,不喜说话,目光呆滞,总是一句话,会吃喝拉撒,但就是不像个正常人。
为此作为母亲的沈棠云与作为兄长的大皇子丰明祁多年来一直寻访高人来给她治病,而且十多年来都未曾放弃,直到三年前不知何处冒出来的老道到大皇子府上言之凿凿说八公主及笄之后会痊愈。
丰明祁与沈棠云说了后,母子二人虽然半信半疑,但到底还是安心了些。
痴傻的公主虽不至于嫁不出去,但大抵还是会受人歧视,因此爱女的沈棠云与护妹的丰明祁一直放不下这块心病。
所以往后她就是丰鸾羽,也只是丰鸾羽。
正当丰鸾羽郁闷无聊,胡思乱想时,贴身婢女半香喜笑着前来禀报。
“公主,殿下和钰王世子来了。”
哀呼一声后,她自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裙,恢复端庄的模样,丰鸾羽内心却是极度不喜如此的,但为了不辜负丰明祁一厢情愿的美意,她只能装模作样。
的确是丰明祁一厢情愿地想要拉红线,对象正是丰神俊朗的钰王世子丰宇轩,虽然对美男总会生出几分好感,但仅限于欣赏,而且她也感觉得出来,丰宇轩虽然对她温文有礼,但绝非是倾心,有时候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哀伤。
丰宇轩有心仪之人,这是第六感告诉她的。
两月不到的时间,拜丰明祁所赐,她与丰宇轩已成为谈得来的知己好友,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良好品质,他们也算志趣相投,丰宇轩为人风雅有趣,且时常游历在外,见多识广,她也喜欢听他讲一些江湖趣事。
吃不到猪肉,她听听别人描述一下猪跑也是一件乐事。
丰明祁器宇轩昂,丰宇轩丰神俊朗,一路走来,不知迷了多少宫婢的眼。
两人同龄,从年幼时便是知交好友,其实还能追溯到上一辈,沈棠云与钰王妃佟映灵在闺中时便是手帕交。
“哥、宇轩,你们来了?”她如往常一样,扬起招牌笑容打招呼。
丰明祁上前,细细打量她一番,打趣道:“三日未见,你丰腴了不少,看来母妃是费了不少心思在你的吃食上。”
“当然了,你要不要也试试看每日三顿都吃母妃特意吩咐做的药膳,保证你往后能长得如我这般水嫩嫩的。”她煞有其事地抬高自己的下巴,让丰明祁看,都快长出双下巴来了。
丰明祁一阵恶寒,谁都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药膳,要是让他每日三顿都吃那个,他还不如饿着的好,不过看妹妹自从恢复正常后气色一日比一日好,性子也十分讨喜,聪明伶俐,他十分欣慰。
若是妹妹能与好友成就一段美好姻缘,他会更欣慰。
丰鸾羽已经看出他脑袋里的想法,心中腹议一个皇子,不久之后还可能是一国之君,怎就这般闲,连月老的事都抢过来做。
“宇轩,你与羽儿聊着,我还有些政务要向父皇请教,稍后咱们一道出宫。”丰明祁找机会开溜,给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丰宇轩淡笑颔首:“殿下忙正事要紧。”
彼此心知肚明,一个比一个还能装,看得丰鸾羽咋舌。
丰明祁走后,只剩下她与丰宇轩相对,她反而轻松许多,随意招呼他坐下,又让人沏茶,两人算是熟人,她也没必要装得那么累。
“宇轩,上次和你商量的出宫之事,你找没找到契机?我在宫里都快发霉了,整日除了吃就是谁,完全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啊。”她抓紧时间直奔目的,毕竟丰宇轩不能逗留太久。
她是女子,丰宇轩是男子,男女有别,这在古代是一种规矩,她必须入乡随俗。
丰宇轩温文笑道:“我正是因此事而来,三日后是琳琅的生辰,到时恳请公主赏脸随殿下一起到钰王府来。”
丰鸾羽大喜,终于等到机会出宫了。
见她欢喜,丰宇轩笑意更甚,补充道:“此事殿下已向陛下禀明,陛下也额外恩准公主可以在王府留三日。”
“果然是钰王世子,办事如此有效率,够义气。”丰鸾羽内心欣喜不已,面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意,不骄不躁地夸赞他。
丰宇轩浅笑喝茶,同时也欣赏着她的笑颜。
孝帝与大皇子的意思很明显,孝帝是想要用联姻拉拢钰王府的势力,但大皇子却是真心只为自己的妹妹考虑,按照孝帝多疑的性子,若他与八公主不成,必然会将主意打到妹妹琳琅身上,虽然大皇子皇家中难得佳婿人选,但自己的妹妹却不适合做皇家媳。
真到了万不得已,他倒是无妨,眼前这个九公主不似以往的心智不全,如今的她灵动招人喜爱,他也不排斥,反而有种欣赏,若不是心中早已被那个逝去的女子占去,说不定会……
想到此处,丰宇轩拿着茶杯的手顿住,懊恼不已,自己都在想什么,八公主是真心将他当知己好友,他能感觉到。
而且她对他没有另一层意思,自己如此想法,会不会太龌龊了。
“公主……”他不知不觉低唤出口。
“嗯?”丰鸾羽笑看着他。
唤出口后他便后悔,忽然找不到话说,他只得随意找个话头接下去。
“我曾听殿下说过,公主幼时也随着大皇子一起习武,轻功卓绝,连殿下都佩服得紧,今日不知是否有幸亲眼见识一番。”
原来是这个,丰鸾羽扬起自信的笑意,这两个月她可不是只闲着吃饭的,自从了解到以往的底细后,她可是下了功夫来发掘掩藏在身体里的潜能的,专门询问了禁军第一高手关于轻功与武功的妙诀,也不知为何,她似乎潜意识里都熟悉,学得很快,就像是曾经忘了,如今忽然记起来一般。
所以这两个月,她真的在自己修炼成高手,轻功自然不在话下。
“瞧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不若赏脸走几招?”她对他勾眼。
丰宇轩站起身,笑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望公主手下留情。”
“好说。”丰鸾羽自傲眨眼。
两人走到宽敞之地,同时对彼此友好一笑,丰鸾羽率先出手。
掌风凌厉,招招不留情面,她故意逼他出手。
丰宇轩差距到她的意图,也不再退让,开始主动出击,矫健身姿与纤细身影交缠,打得难分难舍。
丰明祁随意逛了一圈回来,就瞧见这样的场景,微愣之后,便抱臂在一旁观望,他已经很久未见到妹妹动手了呢。
妹妹生下来时便不哭不闹,三岁时才被发现心智不全,学什么都学不进去,唯独对武艺极具天赋,金枝玉叶的公主,本不用学这些东西,可是她与别的公主不一样,所以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