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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的迷药罢了。”九九说罢又从腰间掏出一粒黑药丸塞入史成的口中,“待会他就醒过来了。”
“你喂他的是解药?”现在史成醒过来那先前的计划不就无用了,苗俏莲狐疑得瞪着九九。
“迷药计量很小,无需解药。”
“那是……”
“春药……”
“啊!”苗俏莲很是吃惊,“妹妹是哪里弄得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姐姐,别忘了妹妹的出身,为了能保住清白之身,会备着些迷药,而有些姐妹为了留住恩客,也会准备些这种东西,姐姐莫要多疑……”为了打消苗俏脸的疑虑,九九只能先自毁其身了。
“可是……”苗俏脸仍有疑惑,“可是夫君也会知是我不是你啊……”
“姐姐莫怕,这迷药加上春药会导致他暂时神志不清,他是发现不了的。”
苗俏莲终于是放下了心,“好吧……”而正在此时,史成悠悠转醒,面色如熟烂了的西红柿,苗俏莲一凑过去,就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史成服了春药自然是凶猛无比,而苗俏莲虽不是姑娘了,但十年未行过房事却也紧如处子,哪承受得了史成这般猛烈的攻击,顿时哀嚎四起,声音响亮的半个府邸都能听见。而刚刚众人都见九九被扛了进去,自然认为此时侍候史成的就是九九。
而有人的地方嘴必然是碎的,九九想最迟不过今晚,贺一文一定会知道自己已被史成强占。
再史成清醒过来前,苗俏莲扶着腰偷偷走出寝房与九九回合,捂着肚子疼的是嘶哑咧嘴,不禁埋怨道:“妹妹这药,莫要太过厉害啊,搞得我差点死在里头。”
九九连忙道歉“都怪妹妹下药过重了。”
苗俏莲也未太过埋怨,又道:“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怀上。”
九九赶忙从袖口中掏出一小瓷瓶,“姐姐,这里还有几粒药丸,你想办法让史大人再吃上一回,而你也恰巧在他身边,多几次自然会有的,要不姐姐这莫名怀孕再背上不贞的名声。”
“还是妹妹想得周到。”
“咱们姐妹这么说就生分了。”九九又露无奈一笑,“其实妹妹也是羡慕姐姐呢,起码姐姐嫁给大人还得一名分,可妹妹的意中人却连要都不敢要我……”
“你是说……你跟贺一文的确有染?”
“姐姐想多了,只是妹妹单恋贺大人而已,此事一出,估计整个扬州城都会得知我已是史大人的人了,跟贺大人也再无可能了,只求能再见他一面……”
“我帮你!”这妹子解决了她一大难题,苗俏莲也很义气得揽下来,“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今日一事,你切不可对他人说,连贺一文都不可。”
“嗯。”
苗俏莲比九九更怕事情败露,她答应帮九九也算是给个封口费,“你等我消息吧,或者有什么打算尽管跟我说。”
贺一文已听琴音两日了,站在他的独院中,他岂会听不出那琴音里的相思和无奈,可今日那琴音却换做了凄惨的嘶叫。贺一文不敢相信那是九九的声音,他握着拳头多次要冲进史府,都被那一点点侥幸心理拦下了,如若不是她呢……
可当派出打探的人回来禀告后,贺一文脚步踉跄,双手抱住头,懊悔冲上心头,到底是没有护住她啊!
“史成……你这个畜生!”
史成府邸大门紧闭,由得贺一文多次请求入府都被拦了回来,贺一文只得借酒忘愁!
九九一直听着外面的声响,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就用猪血写了一封血书,让苗俏莲帮忙送给史成。
一个偏房二夫人在史府还是进出自由的,苗俏莲入了贺府便将九九那血书送到已是烂醉的贺一文面前。
“这是青烟姑娘送与我的?”青烟乃九九此时伪名。
“正是,我不便久留,贺大人赶紧先看了信,有什么话我帮你带回去!”
贺一文抖擞得将信纸展开,上面的血渍已是暗红,有些字已被泪痕晕染,真真是字字血泪。
贺大人:
大人莫要自责,都怪小女子命薄,那史成诬陷我与贺大人有染,能以身证明贺大人的清白是小女子能为贺大人做的最后一点事了,贺大人切勿因为小女与史成反目,失和。听闻贺大人三番五次要求入府,青烟明白大人是为了小女子,大人有这份心,青烟就知足了。事宜自此,青烟谁都不怪。唯有此生,青烟会记得贺大人对小女子的恩情,可惜再无以回报了……
青烟留
看着这一纸血书,贺一文痛苦流涕,但看最后一行,才突然惊觉,急道:“史夫人,替我转告青烟姑娘,切勿轻生,再等我几日,我定带她远走高飞……
☆、第108章
冬日的扬州城内万分寒冷;九九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终于是又见到了贺一文,才几日不见;贺一文脸上已布满胡茬,一见九九就将她揽入怀中,“怪我;太懦弱了,我早该将你从那畜生手里夺过来的。”
“青烟从未怪过贺公子的;有贺公子这份心;青烟死而无憾了。”
“别说死字;我说过;我会带你走。”
“可是……”九九摇头道:“我虽才来扬州不久,可也都听说了;如今情况大人怎可带我走,切勿为了奴家误了大人的大业啊……”
“哼”贺一文冷哼,“那史成有勇无谋,刚愎自用,又色胆包天,我早就想跟他分道扬镳,再给我几天功夫,我备好兵马就带你出城……”
“可城外有朝廷的兵马,我们能到哪去?”
“放心,我自有办法。”
告别了贺一文,九九回到了史成身边,堆出满脸笑意,一杯杯的敬着史成酒。
“怎么,不反抗了?”
“奴家已是大人的人了,这辈子也只能跟大人一荣俱荣了……”
“还真是聪明的女人。”史成又一挑眉,“听说你今晚去了贺一文那,你以为你在这府中一举一动能瞒得了我么?”
“正是。”九九没有否认,她本身走那一遭为得也是让史成知道,“大人请听奴家解释。”
史成嗤鼻,“哼,这刚出去会情人回来就说是我的人了,真不愧是从青楼出来的□。”又恐吓道:“都跟他说了什么?敢跟我说一句假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九九面露胆怯,忙解释道:“是他约我出去的,奴家认为事宜自此,我也该跟贺大人恩断义绝,免得让大人再为奴家烦心。”
“就这么简单……”史成狐疑的看着九九,“跟我说实话,否则你俩我都不会放过。”
“奴家都说已是心向大人了,自然不会瞒着大人,史成跟奴家说,他会带奴家远走高飞。但奴家真是拒绝了的。”
。“嗯!”史成气愤的一拍桌面,“他可说何时带你走,又如何带你走。”
“说是近日,会安排好一些兵马……”
“好个贺一文,胆敢背叛我。”大吼过后,又眯缝起眼睛,“你可否是骗我,有意挑拨。”
“奴家哪敢,大人是奴家第一个男人,今后也是唯一的男人了,奴家如若有二心,怎会将这种事告诉大人……”
“那也是……”史成大笑,又紧紧搂住九九的腰身,“还叫什么大人,叫相公。”
“大人何时将奴家娶过门?”
一句话又扫了史成的兴致,这一夜九九又是躲过了。
九九之所以会如实跟史成禀告贺一文的心思动向,就是不想让贺一文准备太长时间,两人相比在用兵用人上贺一文明显要比史成聪明许多,如果让贺一文准备妥当,游说将士,怕是可带走叛党全部兵力,那么叛党的兵马还会聚在一起,那挑拨他们俩人又有何用。
只能尽快让史成有反应,这样他们才会带着原本效忠自己的集团兵分两路。
才不过几日,扬州城内叛党内乱,贺一文与史成各持一半兵力,分道扬镳,九九的计谋成功了。
这就是九九要完成的第一计划。
而第二个计划就是九九来到扬州城内才想到的,就是要支配史成如何走。
就算贺一文和史成翻了脸,但是俩人也不愿意同室操戈,毕竟两人此时的政治目标还是相同的,俩人如若互打,那谁都没有活路,此时俩人便很有默契的互相防范又互相扶持。
贺一文头脑很清晰,他不愿意先行离开扬州城,此时的情况的就是谁先出城谁倒霉,可是如今叛党已兵分两路,都守在扬州城内也是不现实的。
而九九必须得让他们一方先出去。
这时,九九给史成了出了一个主意,让史成率军往南走,理由有二——第一,朝廷的兵马人数不多所以都集中在北城门,而南城门兵力几乎没有,他们可以不损兵马的从南城门突围。
第二,南方是风水宝地,有真龙气象。往南去可跟朝廷划江而治,占据天险,可保暂时安全。以后可在南边养兵,来日再与朝廷抗争。
九九出完这一主意,史成一听感觉大妙,可突然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九九,问道:“如此好的良策,我的谋士都想不出来,你一介女流,又是青楼出身,怎会知道?”
九九有些紧张,但还是沉下气解释道:“奴家说过,奴家曾是大户出身,读过不少书,而且大人时常让我选骰盅,奴家也大致猜得出来大人的意思。”又故作尴尬的哂笑,“奴家也是胡乱出主意,大人莫要听奴家乱说。”
“那就再选上一回,如果天都这么说,那你就真是我的贵人。”说罢史成又摆出两个骰盅,藏好了字条,“选吧。”
两张字条。一个是南,一个是北。九九随意一挑,其实心里已知大概,选北出城就得被上官大军灭了,其实史成只有往南一条出路。
而无论九九选出什么,九九都会正反面两面说,选南就说是该向南,选到了北,就改口说不该向北即可。
而由于时间的推移,天意也已经慢慢向九九这边靠过来,果然当史成打开骰盅,一个大大的南字映入眼前。
“果然,我必得向南。”
史成决定后便和一众谋臣开始商议。如九九所料,史成的谋士几乎全数反对向南。因为向南后的叛军就会丧失所有优势。
向南,那就是要跟朝廷划江而治,天下人就会知道,你这擒王是假,叛逆是真,而现在大昭风调雨顺谁愿意没名没分的去当谋臣贼子,向南,史成必败。
可这些已全数相信九九的史成怎会听得进去,一意孤行,便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不断摆事实讲道理,客官找理由,终于是劝说了跟随他的一众叛党跟随他向南。
而史成一旦向南,那么便是孤军一个,上官家完全可以先放着他们不管,凝聚势力先打贺一文。
余下就是将全数兵力对准贺一文。
已经向南的史成大军果然未受任何阻截得出了扬州城,而就在出城的过程后,贺一文派出一队兵马偷袭了史成,将九九夺了回来。
史成失了九九虽懊恼,但为了尽快跑到南方占据天险就也抛弃了九九。
九九与贺一文,表面上的两情相悦,可九九满心惦念的都是,赶紧剿灭了贺一文,她可以早日回宫。
☆、第109章
贺一文还跟九九藏在扬州城内;但也知道他现在继续困在扬州城不过是死路一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出城,或许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可杀出城也不是易事,如若他们逃不出去;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自从决定谋反,贺一文早就将自己的生死度外;可现在他有了青烟;他就不能不好好打算。
思来想去;贺一文还是想先找到青烟;看看她是否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公子,找青烟过来有何时。”九九满脸堆着见到情人的笑意;“青烟正给公子煲汤呢,我先过去看着火,有事吃饭的时候再说。”
“我有事跟你说。”贺一文忽然拉住她的手,满脸的愧疚之色,“青烟,我想带你离开扬州。”
“怎么了?”九九脸上笑容凝结,“在这好好的,干嘛要走。”
“青烟,或许你该知道,我们在扬州是在叛乱,我不是你口中的大人,公子,我只是一个谋反的逆贼,随时都会死,或许还会牵连你。”
“公子。”九九露出一丝苦笑,“青烟又不傻,怎么会不知呢,打从进了史府我就知道,史大人在和公子密谋推翻朝廷之事,可青烟既然选择跟了公子,就什么都不怕。”
“真的不怕?”贺一文手抓得更紧,“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失败,我定会死无全尸,而你也会被当做反臣被处死。”
九九回握住贺一文的手,“只要跟公子在一起,青烟什么都不怕。”又道:“青烟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知道谋反是什么罪,可此生能遇上公子,就是青烟平生之幸,青烟能跟公子相守,不管是一日也好,十年也罢,对青烟来讲就足够了,所以青烟不怕死。”
九九说得真切非常,听得贺一文热泪盈眶,“好既然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