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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赵永元也只好作罢。“好,就听你的,不过,若你不希望你们阮家的名声继续败坏,最好找你娘子谈谈,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阮星竹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赵永元的背影远去,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他知道自己这段日子很忙,才会让外人误以为这桩婚事只是单纯的世交结为姻亲,只有他自己清楚,真相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永远忘不了,当年亲吻她那柔软小嘴的感觉是多么令他难忘,就算没有父母的催促,他也早就想将她娶进门。
再度一亲芳泽是他心底深处的秘密,他期待了那么多年,终于一圆多年的想望,他怎么可能因外人对妻子的蜚短流长而做出休妻这等蠢事?若不是早已认定她,他又怎可能一直暗中守护她呢?
他还私下替她解决了许多的麻烦事呢!
其实赵永元的话也有些许道理。阮星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张,这些全都是她惹不麻烦后,对方送来要求阮家赔偿的单据,他一一回应,并要求他们不得找他娘子麻烦,为处理这些事费了不少工夫。
现下,他应该拿着这些东西好好的和他娘子谈谈。思及此,阮星竹连忙往两人所住的院落而去。
正文 第2章
阮家是江南首富,位于杭州的阮府占地甚广,虽不如皇宫富丽堂皇,飞檐重楼亦美轮美奂,庭中也有假山、流水,景致如画。
池塘边的一座凉亭旁有一棵大树,可以看出它有点年龄了,茂密的枝叶遮去了阳光,凉亭附近显得十分阴凉。
这个时候,树下突然传来热闹的喧哗声,打破了阮府原有的静寂。
自从阮老爷与夫人病愈后,就到山上的亲家那儿静养,过着优闲的生活。
阮星竹没有反对的原因是因为山上空气清新,环境又幽静,是个适合父母暂居散心的地方,谁知他们和亲家极为投契,竟决定在山上长住,等过年过节再回来。
所以,原本已十分静寂的大屋子少了两个人,照理来说应该会更显沉寂,但事实却不是如此,自从阮星竹半年前娶亲之后,段灵儿这个少夫人让阮家显得热闹非凡。
她和一般姑娘不一样,什么三从四德她不懂,什么刺绣、女红,她更是没半样精通,唯一会做的,是在外到处抛头露面,与人打架惹是生非,甚至传言她和男人在大街上勾肩搭背,成了杭州近半年来最轰动的大事。
此刻,那个众人议论纷纷的女主角,正挽高衣袖在大树上爬得老高,伸长手臂想要扯下那勾缠在枝哑问的纸鸢。
树下有几个是跟在她身边服侍她的丫鬟,至于会围聚着那么多的家丁和其他下人,都是被光着脚丫敏捷的爬上树枝的少夫人给吸引来的。
“小桃,小绿,你们在底下帮我看看,到底还差多少距离,我就能摸到纸鸢啊?”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子嗓音活力十足的在树上喊道。
她依然和未成亲前一样,绑着两条可爱的长辫子,在身后甩呀甩的,一身珊瑚色的衣裳,看来娇俏可爱。
“少夫人,再高一点,只要再高一点点,你就能碰到了。”
“是呀,少夫人,小桃在这里给你加油打气,你可要争气点哟!”
小桃是个高高壮壮的姑娘,一天至少要吃五顿饭,一顿饭至少要吃五碗饭才满意,所以她与一般姑娘不同,有着十分结实的肌肉,加上一身黝黑的肌肤与略带英气的五官,若不是她现在身着女装,必定让许多人误以为她是男儿身。
至于小绿则是个娇小俏丽的姑娘,稚气的脸庞上与她主子同样有着古灵精怪的神情,对于少夫人爬树的行为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还有大加鼓励之意。
“没问题,看我的!”段灵儿笑着说,一副豪气万千的模样。
她更是加把劲的伸长手臂,却没有考量自己的处境,一将纸鸢拿到手,她便兴奋的叫喊着。
“呀,我拿到了、我拿到……啊——”随着她突然下坠的身子而响起的是她高亢的尖叫声。
树下的小绿跟着尖叫不已,小桃则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之下先是微一愣,随即提气打算上前接住少夫人。
这时,一道旋风比她的速度还快,掠过她的身边后稳稳的接住少夫人娇小的身子,让她稍微放下心来,可是,当她看清楚是那个人是几乎半年不曾见过的少爷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亲爱的娘子,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懂得轻功的事吧?”沉稳又冷酷的熟悉男声从段灵儿的头顶传来。
段灵儿发现自己的身子正被稳稳的抱在一个安全又舒服的怀抱里,于是迅速的抬眼看向他。
“呀!相公,是你!呵呵,谢谢你及时救了我一条小命。”她亲热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完全没有半年未见的生疏感。
安稳的让两人落在地面上后,阮星竹并没有放开她,只是对其他人冷冷的看了一眼。
仆人、小厮们被他这么一瞪,马上跑得不见人影,连小绿和小桃都识相的打算离开。
“少夫人,我先替你把纸鸢收起来。”之后便匆匆离去。
“相公,你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空来找我啊?我以为你很忙的。”段灵儿一副赖在他怀里很舒服,不想下来的模样。
而阮星竹也似乎没放下她的打算,只是抱着她迅速的走着,回到房间里,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这时,段灵儿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脸暧昧的瞧着他。
“呵呵……相公呀,你好讨厌喔,虽然我们已是夫妻了,可是因为外头传言你太忙了,忙到除了圆房那夜外,其实我们应该是半年没见面才对,所以,我们应该不太热,你那么迫不及待的对我表现出那副急色样,人家看了真的会很害羞耶!”
呵,她哪里害羞来着?若说她边说着这样大胆的话,还边向他暖昧的眨着眼就叫害羞的话,那他的眼睛必定有问题。
“娘子,你这是向我抱怨,不该让外人误解我大半年都没有回家陪你吗?”
“没呀,相公,我怎么敢抱怨?你每天那么辛苦的在外奔波,还尽力的不让自己冷落了我,总是半个月、一个月就赶回来陪我睡觉,我怎会不知感激呢?”
忍住想要朝她翻白眼的冲动,阮星竹只是冷冷的朝她瞪了一眼,不理会她那暧昧的暗示话语.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放在她的手掌上。
“你自己看看到底闯了多少祸?这些都是那些个商家或是被你欺负的人拿来的清单,灵儿呀,你到底要给我惹多少麻烦才开心?”虽是责备,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段灵儿只是眨了眨眼,突地动作迅速的跳上他的身子,双腿不雅的紧紧圈住他的腰,对他笑得一脸灿烂。
“哎哟,相公,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个性吗?我像是那种会到处惹是生非,给你添麻烦的妻子吗?”
“像。”
他毫不犹豫的肯定话语让段灵儿不可思议的瞪大美眸,对他大呼小叫的抗议。
“阮星竹,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回答得这么肯定,枉费我们多年相知的情谊,也枉费我与你半年的夫妻之情,呜……我好可怜啊……爹呀,娘啊,公公啊,婆婆啊,你们可要替小灵儿作主啊,没想到你们眼里的好男人,竟然是个只会欺负娘子的恶徒,竟然不肯相信小灵儿一心只想当个好妻子,我真的、真的好可怜喔!”
低头看着他的小妻子正舒适的赖在他的怀里,唱作俱佳的演着自成亲后就老爱在耍赖时搬出的戏码,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连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似乎正替她计算时间,看她到底还能“唱”多久。
果然,见他不随她起舞,她自觉无趣的住了嘴,然后,瞪着他看的那双美目里突然浮现一抹淘气的光芒。
当阮星竹心中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段灵儿已先伸出白嫩的小手,恶意的朝他脸上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抚去。
“我亲爱的相公啊,你觉不觉得,像你长得一副娃娃脸,皮肤又粉嫩粉嫩的,实在是太没天理了?筒直清秀可爱得像个小娃儿!”
她边有些嫉妒的说着,边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腮帮子捏下去。
他冷然的吐出两个字。“放手。”
“不放!不然怎样?你咬我……唔!啊……你竟敢真的咬……晤……嗯……”她挑衅的话语消失在他突然的一吻中。
阮星竹俯身先是不客气的咬了她的下唇,待她尖叫出声,又密密的覆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嚣张的话。
段灵儿瞪大的美眸里有着指控,可是在他愈发炽热的亲吻下,她终于缓缓的闭上眼睛,改而紧紧的搂抱住他,心甘情愿的回应着他的吻。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结实的身子贴上她,他炽热的唇吻上她的唇,她所有古灵精怪的心思与调皮捣蛋的主意全都被抛在脑后,只沉浸在他热情的索求之中。
“灵儿……”阮星竹低吟一声。
在她热切的配合之下,两具年轻的身子犹如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好一会儿后热吻结束,阮星竹将她再度抱回床上,不过,这次他与她一起躺下来。
“灵儿,我常忙得忽略了你,你不怪我?”
“我怎么会怪相公呢?像娘子我这般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实属难得,所以相公是否也能学我这般,不再与我计较了呢?”
阮星竹一听,之前心中对她浮现的柔情,全都在她气死人的话语里消失。
他眯起的眼里有着危险的光芒,咬牙切齿的重复着她的话。“计较?你说我与你计较?”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丢了一叠赔偿的清单给我,就是摆明了和我计较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来吗?我也是用心良苦,想要让人家知道你有个好妻子,费尽苦心的想替我们阮家留个好名声耶!”
她理直气壮的说着,不顾他正压着她,想要坐起身子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不是她能撼动的,只能不住的在他身下挣扎。
她丝毫不知自己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扬风点火,完全没意识到压在她身上的男性躯体因她的动作而变得僵硬如石,黑色的眼眸里闪耀着灼亮的火焰。
不过阮星竹一向懂得自制,决定非得先把事情搞清楚不可,于是道:“很好,那你告诉我,在城里那间最大的客栈闹的把桌椅都弄坏了,还打伤人家的伙计,和你想留个好名声又有什幺关系?”
“这……这你可不能怪我,都是那个伙计太过狗眼看人低啊,那个瞎眼的老婆婆很可怜耶,她自己肚子饿也就算了,是要替她十岁的小孙女讨点东西吃,那伙计竟然一把将她推倒,你说气不气人?”
“你就因为这样,所以像个女侠一样上前讨公道,砸了人家的客栈,坏了人家的生意?”阮星竹愈说,声音愈冷凝低沉,并隐藏着一丝火气。
“耶!相公,你也觉得我这样做像个女侠啊?呵呵!我就知道,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专替人打抱不平的英勇女侠的。”段灵儿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气得脸色发黑,火气直冒,只顾着对自己的表现兴奋不已。
她继续滔滔不绝的对阮星竹道:“你知道吗?我不但把那狗眼看人低的伙计修理一番,让他再也不敢欺负老婆婆之外,我还狠狠的教训了那个平日只知仗着家里有点钱,又自以为风流帅气的王旦,让他真正的变成完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良家妇女。”
“嗯哼,娘子,你觉得很威风,很了不起?”阮星竹的声音依然是冰冷的。
“啊!相公,你还真是了解我耶,不过,像我这种好打抱不平又古道热肠的女侠,绝不能有这种耍威风的心态,所以……呵呵……”说着说着,她突然朝他露出一抹暖昧又神秘的笑容,“这算是我们俩的秘密,你绝不能说出去喔。”
看到她满脸得意的笑,阮星竹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似乎要爆裂了,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惹得他一向自傲的冷静破功。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这些事并不是你这个阮家少夫人该做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多管闲事的下场,害得阮家必须支付不少的银票?”他忍不住对她低吼。
“哼,真是可恶!他们还敢上阮家来讨公道,也不想想自己做了多少缺德事,他们可能觉得我的拳头还不够硬,我再去教训他们……啊!痛!”
她气呼呼的欲跳起身离开,却忽地被他的铁臂箝住了纤腰。她一吃痛,忍不住喊出声,抬眼瞪他,却对上他冷硬且带着火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