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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八千两吧。可你要我将库银还回去,且不说还银子的时候他们抓不抓我,没了这些银子,我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白鹏微笑抚摸红棉的脸颊:“别忘了,就算你还没过门,我也算你老公了,老婆的事,我怎能不管?银子包在我身上,库银我替你还,还有多少缺口,我给你补上。”
红棉这才破涕为笑,双手搂住白鹏脖颈:“如今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老公……”说了这声“老公”,红棉又羞红了脸。
于是两人越发恩爱起来,白鹏索性除去了彼此所有的衣裳,紧紧相拥,说些甜蜜话儿,又俯首到她腿间细细品尝。上次在地牢的一瞥,就发现她那里无论形状色泽都秀美可爱,在自己见过的女子中可排第一,如今终于得以真正品鉴。他还有个奢望,如果将红棉撩拨得吃不消了,或许还是能做事。然而红棉终究紧守最后一关。最后还说“正式嫁你之前,咱们每次做到这步就好”。
白鹏苦笑:“这样你快活,我却难受。”
红棉犹豫一阵,咬了咬牙:“也不能委屈了你。”便脸色通红地俯首到白鹏腿间来。
白鹏一惊:“你还会这个?”
红棉口齿不清地答道:“就算是圣女,姐妹间偶尔也会谈到这种事……”
不过红棉终究只是知道这种事,却不太会。白鹏将苏柳那样的高手技艺慢慢传授给她,才算渐入佳境。到最后白鹏捧了她的头,叫她将嘴闭紧些,自行用力进退一阵,终于大功告成。他自己是爽了,却害得红棉一阵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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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的白鹏坐在桌边写了一份手谕,命令账房拨款给红棉二千两白银,那六千两库银也不让红棉去归还了,由血手帮负责善后。。
红棉笑着在白鹏脸上一亲,蹦着跳着就要离开。
白鹏忙问:“以后我在哪里能找到你?”
“还是那家客栈,你知道的,房顶已经修好了。”红棉微笑着,深深凝望白鹏一眼,走出了秋水阁。
白鹏看着她背影,心里暖洋洋的。但又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头,自己若是真的在她心中如此重要,为何贴了个假胡子她就认不出来?随即摇摇头,甩掉了这些杂念。不管怎么说,人家圣女出身,都已放低身段与自己如此亲昵,还有什么可怀疑呢?
白鹏哼着小曲,将积压的公文细细批核完毕,如今库房只有万把银两,为红棉的事去掉了八千,对其它拨款的只能批示暂缓了。随后他叫了小桃去拿些酒来,经过红棉这事一闹,小果之死、孟月休夫和小玉离去所带来的伤痛淡了许多,这时喝酒是想轻松轻松,而非借酒浇愁了。
然而刚喝了几盅,司徒静就到了。也不等通报,就大步冲进了书房。
白鹏借着酒劲笑问:“你好多天不来看我,今日这是想我了,还是有事?”
“哼,湖州府童生白相仁公子,司徒静这厢有礼!”司徒静的脸色阴沉,眉宇间隐约有风暴闪现。
白鹏一吐舌头:“哈,明白了,不是想我了,是兴师问罪来了。”
第154章 问罪之师
“帮主,属下们每日奔忙,已经很辛苦了。你就算闲着没事,也不该扮个外人来捉弄人!血虎岑天风跟你对掌受伤不轻,到现在还半个身子不灵便!”司徒静嗓门很大。
白鹏先示意丫鬟小桃回避,随后笑着答道:“我是想考察你那四个新部下的人品武功,自然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他们只会唯唯诺诺,我还能看到什么?”
“此事暂且不提,你让他们知道帮主的厉害,说不定有利于忠诚度的提升。但是……”司徒静拿起桌上的公文扫了一眼,又重重一摔,“我的银两呢?暂缓?为什么暂缓?司晴岛的工程马上就要停工了!鹰堂已有近千人,都是要吃饭的!我设计黑吃黑,想从女飞贼手里敲一大笔银子来,结果你不但救了她,还下手谕倒贴她几千两,你究竟在想什么?还让不让属下们做事了!”
白鹏收敛了笑容,转过头去不看司徒静,给自己斟了酒,一饮而尽。
司徒静深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走了两步,伸手按住白鹏肩膀:“帮主,静儿每每独处时告诫自己,不能总跟帮主发火,这样会让你越来越疏远我。可是……可是你自己做的事,总是让我没办法不发火!我很想温柔对你的,我的好帮主!”
白鹏摇摇头:“我不是好帮主。我明白这事办得对你不住,也对不住帮里。可是那女贼你认识,就是魔教圣女红棉,她偷抢银两都是为了赈济百姓,这是积德的善事,我也想出力,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司徒静向书房的床扫了一眼,见被褥凌乱,冷笑一声,“你们还上床了吧?”
白鹏冷冷答道:“这种事,哪天你肯嫁我做老婆了,再来吃醋吧。”
“如果你没老婆,我自然哭着喊着要嫁你。可如今我在鹰堂和黑风队一言九鼎,人人服帖。假如我成了帮主的小妾,跟一帮乱七八糟的女人争宠,部下还能瞧得起我吗?”
“好,好,好……”白鹏不耐烦起来,“这件事就让我按自己的意愿做吧,等下一批银两收上来,我一定优先给你,好不好?”
司徒静却低声抽泣:“鹰堂不是我的,是血手帮的,是你的。鹰堂强大,就是你的力量强大。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帮主的大业!怎么说来说去,好像是我有私心一样!你怎么能算是对我不住?你是对不住你自己!以后你爱优先谁就优先谁,我不管了!我回家开药铺去!”说着转身就走。
白鹏闪电般伸手,一把牢牢捉住司徒静:“静儿,别走!”起身搂住了她,“如今鹰堂被你打理得兵强马壮。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也很辛苦。刚才我说话不对的地方,请多见谅!”
司徒静仍然背对着他抽泣,白鹏自从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她如此委屈伤心,顿时心碎满地,将她身子扳过来,在嘴上一亲:“静儿,咱们已经多久没有躺在一起说些体己话了?今晚你别走了,我陪你一整夜,好不好?”
司徒静撅着嘴:“说得好像恩赐一样!我还不愿意陪你呢!你陪你的女飞贼去!”
“静儿,算我求你,求你陪陪我,好吗?咱们躺在一起,搂着,好好聊一聊近来的事情,顺便也说说你从哪找来的那四个高手,我对他们很好奇。”
司徒静终于露出些笑意:“能得到这四人也是运气。不过,我可不能在丽人堂跟你过夜,会被人知道。”
“嗯,明白,咱们去酒楼一起吃一顿,再找个小客栈……”白鹏满脸坏笑。
“鹰堂耳目遍及全城,去小客栈也会有人看到。”
“我的假胡子分你一半,咱们易容前往……”
“少来!两个大胡子去客栈开房,只有更招人议论!”司徒静在白鹏肩上一捶,笑颜如花。终究还是陪他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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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初见司徒静时,感觉她就是个清丽羞涩的小姑娘,怀着些天真幻想,要做些有益于天下苍生的大事业。后来相处得久了,越来越发现她骨子里的强悍。大概是从小在大家族中受欺压,给她磨砺出与柔弱外表相反的刚强性子,熟读兵书,深通权谋,又苦练武艺,比任何人都渴望出人头地。一旦白鹏将她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顿时就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远强于她哥哥司徒烈。如今司徒静不但在血手帮中举足轻重,在娘家也成了头一号的重要成员,家中有大事决策,都要来书信征求司徒静的意见,毕竟如今的司徒静随便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娘家当初那些仇敌。
可是,她这样的强悍个性也渐渐地让白鹏产生了畏惧,唯恐什么事又惹她生气,偏偏她发火跟孟月的无理取闹不同,句句话都占住了理,让白鹏无言以对,这才是最可怕的。更加可怕的是,司徒静如今已经太过重要,既不能得罪,也不能离弃。
无论上司对下属,还是男人对女人,产生了畏惧终究不是好状况。现在白鹏见到司徒静时已经很少想到男女之事。到小客栈过夜之举也是他想尽力挽救,制止两人的关系继续向尴尬境地滑落。
好在司徒静在床上并不强悍,依旧像最初那个羞怯的小姑娘,也羞于接受奇怪招式,只让白鹏照例趴在身上搂紧了她做事。事后还蹲到床边地上控一控,让那些生命精华尽量流失,以免受孕。她不肯在白鹏另有妻妾时嫁给他,又忍不住要与他亲热,为避免未婚而孕,只得这样麻烦一番了。
随后两人就像之前所说的,搂在一起聊些日常琐事。近期只谈公事所造成的疏远感由此大大缓解。
白鹏听得最有兴味的,就是鹰堂那“塞北四侠”的故事。
传说中,两年前鞑靼帖灭赤部犯边掳掠,官军龟缩不出,塞北四侠“英雄虎狼”登高一呼,聚集义军八百人,连夜突袭鞑靼十万大军,直入中军帐,擒杀酋长莫达里汗,斩首八千,鞑军大溃,由此解救了近千名被掳的百姓。这才有了“血染大漠,马踏河黄,单于授首,英雄虎狼”四句诗。也有人说他们统帅的义军是“英雄豪杰,虎狼之师”。
不过,司徒静笑着解释,据四兄弟的坦白,实情没有这样辉煌,帖灭赤部只是个小部落,在草原纷争中败给其它部落,损失惨重,族人妇孺大多被俘为奴,只得南侵抓些妇女充实部族,能打仗的也就剩下几百号人。好死不死地,铁狼胡雅阳在当地乡间有个相好,只是女方家中不接受这个漂泊浪子,一直拖着不能成婚。那姑娘却在这次帖灭赤部入寇时被捉了去。铁狼顿时疯狂,拼死要去救人,三个哥哥只得召集一些江湖好汉与他同去。其实战斗规模不过是二十来人对三百多,他们武功高过敌人太多,又是暗夜突袭,将对方杀得血流成河,又斩了为首的酋长,余下不到百骑溃逃而去。后来江湖上传说他们的故事,不断渲染中,就变成了八百破十万。
白鹏笑了,说这样才真实,真要是八百破十万,咱都不敢让他当部下了。随后他又关心铁狼那个相好有没有救出来。司徒静叹息一声,说她被掳后不肯受辱,高呼铁狼的名字投河了。
白鹏沉默许久,眼中含泪道:“真是个好姑娘。”
“铁狼也是好男人呐。虽然从少年开始至今已经有过几段故事,但每次对一个姑娘都是一心一意,绝不会脚踩两条船。”司徒静叹道。“如今他喜欢上了女飞贼,帮主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白鹏听到又在讥刺自己,转了话题问他们为何来到江南。司徒静说那些龟缩的官军在鞑靼退兵后跑来打扫战场割首级报大捷,由此升官发财。铁狼原本就因为姑娘之死而迁怒无力护民的官军,听说了此事,直接上门去杀了领兵官,还将众偏将亲兵都打得半残。亲兵们认得这是刚刚出了名的大英雄,向上一报告,官府就下了海捕公文。西北人烟稀少,不好隐藏,四兄弟难以再待下去,才来到繁华的江南。
鹰堂耳目无所不在,四人来到湖州,司徒静立刻得了消息,便去努力结交,除了诱以高薪,还晓以大义,盼一同做一番事业扫除天下不公。除此之外更对有了家眷的老大和老三家里下了大功夫,给女人和孩子送去精美衣食,还拉着手聊家常,谈女人的苦,让两个女人都拿司徒香主当了贴心人。随后她将贺人杰的幽静庭院“春雨阁”送给他们做住处。女人思安定,得了这样好的待遇,自然一力央求夫君留在湖州,为血手帮做事。
白鹏听了感叹,在司徒静身上轻轻抚摸:“静儿,你真能干!”感激她对自己的全力辅助,越看越爱,愧疚自己刚才那次好像是应付差事,便又爬到她身上真心耕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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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鹏和司徒静一同离开客栈,到酒楼请塞北四侠吃饭,向他们解释当时假扮“湖州府童生白相仁”,不是存心戏弄,只是想考察四人的人品武功。四人都哈哈一笑,不以为忤,也都对帮主武功赞不绝口。西北人直爽,赞佩就是赞佩,绝非马屁。
席间唯一的问题就是铁狼总旁敲侧击地打听“女贼”下落。白鹏只说此事已了,不必再追究。直到铁狼急得站起身来,求帮主告知对方姓名住处,承认自己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白鹏沉默一阵,摇头道:“她叫红棉,还在湖州,住在哪里我却不知,有缘自可相见吧。”他如今深感铁狼是个威胁,虽然武功和身家不如自己,但人家胜在用情专一,非自己三妻四妾可比,便不想让他找到红棉。
铁狼拿目光去看司徒静,司徒静笑容古怪:“我鹰堂发动找人,还能找不到吗?铁狼你放心吧。不过,找到之后能不能让她跟你,会不会有人横刀夺爱,我却没有把握。”
“能找到就好!能找到就好!多谢香主!”铁狼大喜。
白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干笑。
饭后,大伙各自散去,白鹏去了总舵,找到账房周总管,点验了六千两白银,又叫了八名帮众,抬着沉重的大箱子,哼哧哼哧地上了马车,直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