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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露出发自内心地温暖微笑,一手按在林海芸肩上揉了揉:“谢谢你!”
“谢我什么?”
“要不是你冒险去做卧底,我不可能对玄武会的调动了如指掌,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哦,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然后你拍拍肩膀,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白鹏脑袋又是一晕,心说她不会也要我以身相许?上次与林海芸酒醉同床却没发生什么,但也知道了她的用情之深和内心之苦,虽然半途分别的时候,白鹏曾经决心,等再见到林海芸就要接受她的情意。但此刻他哪还敢再添个麻烦?
林海芸见他沉吟,冷笑一声:“算了,不要你谢了,小气鬼!”
她走了几步,飞身上马:“如果白帮主不需要我了,我就回神王寨,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再找我。”
“等等!”白鹏连忙赶上几步。
林海芸拉住缰绳回望,撅嘴故作生气:“你到底还让不让我走?”
白鹏紧张思索着措辞,迟疑道:“海芸,我还有件事,得麻烦你……”
“说!”
白鹏向周围扫了一眼,低声道:“再回玄武会,帮我查找伍五叁的下落。”
林海芸的眉头顿时皱成一团疙瘩:“看来,你不把我用到死,是不肯罢休了?”
白鹏陪着笑:“最后一次,求你了,这事太重要,以后再不让你冒险了。”
林海芸闭上眼睛静了一静,随后自嘲地微微一笑,睁开眼一抖缰绳,挥鞭打马。
“海芸?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白鹏急着追问。
“放心,等我消息!把银子备好,这次我要收钱!”
“你要多少银子?”白鹏高喊,林海芸却没回答,一骑绝尘,迅速远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玄武会的反击
四年前为了帮内的权力分配,以及考验帮主更器重谁的问题,总护法达娃央金与鹰堂香主司徒静,有过多次明暗交锋甚至内讧冲突。白鹏年轻,缺乏经验阅历,又与司徒静有私情,难免有所偏袒,调解起来反而火上浇油,最后气得达娃出走。
直到白鹏失踪,两人为了“给白帮主守住基业”的共同目的,又有了三年的勉强合作。可如今白鹏出现了,两女旧怨再度爆发,而达娃这次也一样与白鹏有了染,底气更足了,于是越发不可收拾。
现在白鹏已经堪称老谋深算,善于把握部下心思,战场上更是决胜千里。唯独在女人方面,他还像四年前一样,越调解越失败,到最后只能两手抱头,无奈哀叹。
八月二十九,谢飞烟完成了湖杭扫荡任务,带着她的七百骑兵追上中路军归了队,局面就越发复杂。这位大醋坛一加入,二虎相争变作三国演义。
谢飞烟固然多年崇拜传奇女英雄司徒静,吃起她的醋来却也绝不短斤缺两。通常来说谢飞烟会站在司徒静一边,对抗新入局的“狐狸精”达娃,可一旦白鹏连续几天只陪司徒静,她会义无反顾地联手达娃,共同给司徒静脸色看,一起对白鹏施压。
白鹏以为拿出“冰火双重掌控”带给他的厉害实用技能,足以抚慰三女的情绪,没想到效果适得其反,她们尝了甜头,更是一天都离不开白鹏,就连多年来一向矜持被动的司徒静,宿营后都会羞答答提醒他:“帮主,天都黑了,洗一洗,歇息吧。”
人人都想要,可白天忙于行军作战,晚上白鹏陪了其中一女,总不能完事就走,人家也不答应,便总是安抚了一个的同时,得罪了另外两个。
家里的妻妾好对付,这三位却都是独当一面的女将,与谁闹翻都会影响大局,白鹏不得不主持了一次会议,专门与三女商谈此事,劝她们面对现实,白鹏只有一个,也不会抛弃她们任何一人,以后只能轮班,大家个个有份,没有独食可吃。再胡乱喝醋的,受了冷落也是自找。
看白鹏有些恼火,三女当着面个个恭敬从命,可是私下里一撒娇,一摆功劳苦劳,一提恩爱往事,白鹏的心就软了,“轮班”的计划随时都会打乱,风波又会再起。
九月初五,晴坂千代领着泉台驿的一部分人马,在后方做完俘虏甄别,来与中路军会合,这才算是给了白鹏一个避风港。那三个强悍女子都没有名分,温温柔柔的千代虽然是妾室,比起她们来却算得上正牌老婆,对她们又都友善,三女不好硬吃千代的醋,白鹏烦心起来,就在千代的帐里躲着。
不过千代除了词不达意地说几句没用的安慰言语,也帮不上什么忙,那些难题终究还是要白鹏自己面对。
好在虽然情感方面充满纠葛困顿,白鹏筹划的北伐战局却是一片顺利,推进速度出乎意料,仅仅到了九月初七,中路军两万联军已经攻克庐州全境,东路军鹰堂的四千人也拿下了扬州。
西路军比较晚才完成准备,因为集结人马容易,筹集粮草辎重却难,所以沈冰到九月初才得以凑齐三万大军,草草训练战场队列口令之类,九月初四从湖广北伐,却也在短短三天内拿下九座县城,基本攻占汝宁、南阳两府。
三路大军很少发生战斗,除了应付一些小规模袭击,大多数时候不是宿营就是行军,所到之处敌方势力纷纷倒戈,那些依附玄武会的小帮小派早就习惯了有个主子,既然终归要给人当附庸,还不如投靠了眼下气势强盛的血手帮。所以,血手帮地盘扩展的速度,也就等于他们行军的速度。
小帮会们投靠血手帮,表忠心的第一件事就是献上粮草,所以三路大军无需顾虑后勤供应,勇往直前。
进军如此顺利,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玄帝下令“不抵抗”,既然眼下局面顽抗只是徒增伤亡,不如保存实力。各地玄武会的人马迅速向北收缩,与前进的联军完全脱离接触,当然也在各州府县留下了眼线暗探,为卷土重来做布局。
大好的形势到了九月下旬发生变化,连续征伐的三路大军渐渐疲惫,普通士兵开始想念妻儿,士气日渐低落,更要命的是许多危险警讯陆续传来。
问题主要来自官府。此前各地官员得知地方上荒野间出现大队武装,甚至部分人马还会进城,当然都要紧张,于是找来熟悉江湖的手下一问,知道了是帮会之争,由于联军纪律严明,禁止扰民,同时军容壮盛,令人不敢招惹,众官员便如出一辙地眼开眼闭,不过问此事。
民间私斗,只要不打进城,死者家属不鸣冤告状,官府一概不管,这是长久以来的惯例了。
当然,如果联军持械进城,会得到官府“不得闹事”的警告,但本地帮会都已经决心顺从大势,抛弃玄武会,投靠血手帮,自然无事可闹。有个别想不开的,都被联军中的高手迅速制服。
可是到了九月中旬,局面已然变化,白鹏率中路军与东路军会合,一同进入徐州时,发现各处州府县城居然如临大敌,大军所到之处,城门紧闭,官军登城防守。联军进城收编当地帮会的事自然无法进行,攻势顿挫。
联军没有受过攻城训练,就算有那个能力,白鹏也不想攻,否则就是公然造反了。
就在白鹏原地驻军,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的老朋友,从湖州知府调任京城的户部刘侍郎托人传来口信,说玄武会在朝中上下打点,制造舆论,于是许多御史奏报南方匪患严重,大队人马持刀拿枪招摇过市,堂而皇之进出府县,绑票勒索,官军莫敢过问。
张首辅最厌恶盗匪,听了极为震怒,要求地方官为此承担责任,所以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县令和知府敢让白鹏进城。
更可怕的,是张首辅已经敦请皇帝派了钦差大臣,御史刘筅,专门到南边查匪患真相,听刘筅口气恐怕已被玄武会买通,接下来可以想见的,就是给白鹏扣个“谋反”罪名报给朝廷,然后派出官军进剿。所以,刘侍郎劝白鹏火速收兵,不可让玄武会捉了把柄。
甚至,刘侍郎还提了一个建议,说首辅大人最爱美女,白帮主身边美人不少,不妨送一个能说会道又忠心的过去,一旦在张大人身边站稳,从此血手帮就有了天大的靠山。如今的大明,张太岳才是实质上的皇帝。
对后一个建议,白鹏当然绝不考虑,他的美人,哪舍得送给张居正,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官军的问题比较严重,白鹏对刘侍郎的信使大加款待,赠了大笔银两,送他离去之后,便陷入苦苦沉思。
帮会终究是帮会,并非春秋战国群雄逐鹿,出兵征讨受到的限制太多。如果不想造反,也不想东躲西藏沦为盗匪,就不能与官府对抗。
但是,假如就此撤军,前方没了血手帮与光明圣教联军的威慑,那些倒戈的小帮会随时都会再次倒戈,玄武会卷土重来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分水大捷的战果就此断送。
一天,两天,三天,白鹏在大营中犹豫不决。
召集手下人来议事,司徒静主张停止前进,大军回退百里,长期驻扎防御玄武会,同时回头整理已经打下的地盘,逐渐消化那些首鼠两端的小帮会。
姚谦则建议全面撤军,只留少数精锐高手威慑附庸帮会,主力都回湖州等地休整,与家人团聚。
光明圣教几名神将却力主继续进军,龙神甚至拍桌子怒吼:“圣尊,咱们就反了吧!你来做皇帝,才是黎民苍生之福!”
这话听起来狂妄,却着实令白鹏心中一动,也纳入了他的考虑之中。当下不做决定,还是叫大伙回去稳住队伍,鼓舞士气,等他的命令。
别人走了,司徒静、达娃央金和谢飞烟都留在了大帐,谁都不愿意留下任何一女单独陪着白鹏。
白鹏无奈苦笑:“现在别来烦我,你们都走,让我静一静。”
三人出门的时候,他却喊道:“等等,静儿留下。”
另外两人脸色阴郁,默然离去,司徒静原地站着不动,似嗔似怨:“不是说别烦你,让你静一静吗?”
“谁让你叫司徒静呢?来,静儿。”白鹏笑着向司徒静伸出手。
司徒静抿嘴一笑走来,被他牵着手拉入怀中坐在腿上,然后紧紧抱住。
“静儿,她们可以吃醋瞎闹,你不一样,你是我真正最重要最信任的人,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你就是嘴甜。对她们也是这么说的吧?”
白鹏摇头:“天地良心,人格担保,这句话我只对你说过!”
司徒静微笑起来,将头靠在白鹏肩上,痴痴望着他:“好,我相信,你最信任最重要的人是我。可最心爱的呢?你最心爱的是谁?”
白鹏一阵沉吟:“你,清霜,小白,小涛,小樱,千代,还有谢飞烟,我都格外心爱,分不清哪个更爱。或许跟谁亲热地时候,就最心爱谁。”
司徒静轻叹一声:“我相信,这是你的实话,一个*大萝卜的坦白供述。可惜……等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
白鹏干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悄声问道:“静儿,你说,咱们要是造反,能不能成?”
“造反?”司徒静皱眉道,“你做了皇帝,谁做皇后?”
“又来了!”白鹏笑道,“我做了皇帝,你想做皇后,还是兵马大元帅?”
“都想做!”
“只能选一个!”
司徒静沉默片刻,轻声道:“大元帅。”
“好!一言为定!”
“你个臭东西!死也不肯让我做正室!”司徒静挥拳对着白鹏胸口猛捶一阵,在他笑声中渐渐放慢动作,最后叹道,“别乱想了,你造反,只能连累手下弟兄满门抄斩。”
“你这么确定,我造反必败?咱们的人马不够精锐吗?”
“精锐是精锐,四年也就练了这几千人,打没了就没了,再补充的人马,还精锐吗?”
白鹏挠头:“那就别给打没,这次消灭玄武会十万大军,咱们才伤亡几十个。”
“驱散了玄武会的乌合之众而已,能让你自我膨胀到这个地步?”司徒静严肃道,“如果换成蓟辽总兵官戚继光,亲率十万大军南下,你拿什么跟他打?”
白鹏沉默不语。
司徒静继续道:“论火器,咱们的霹雳队二百人,京师的神机营有上万兵马,还有红夷大炮。论兵马精锐,戚家军每次斩杀几千倭寇,自己伤亡从来不超过几十人。”
“好好好,不说了,造反的事,等戚将军百年之后再谈。”白鹏笑了起来,“静儿,我就是有点头脑冲昏,所以让你来给我静一静。”
“是嘛,任务完成,我走了!”司徒静从白鹏腿上一跃下地,却又被一把拉了回来。
“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做点别的,散散心。”白鹏诡异笑道。
司徒静的脸红了起来:“这样不好吧?大白天的,周围都是士卒,我都不敢喊。”
白鹏哈哈大笑:“你喊什么喊?我的意思是,出去骑马兜风,一起看看风景!”
司徒静脸色反而更红,低声念叨“讨厌”,与白鹏并肩走出大帐,牵了马匹,对部属交代几句话,便翻身上马,两人并鞍说笑,往着青山绿水处疾驰而去。
寄情山水,最能令人心情放松,白鹏和司徒静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