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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姜雨楠,背着手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扭头对白鹏笑道:“太真实了,栩栩如生!我也没见你带设备过来,怎么做到的?你是打算用她活活吓死郭明勋?”
白鹏笑而不语,姜雨楠却怯生生说道:“苗警官,又见到您了,我真高兴!”
苗莉愣了愣:“这声音从哪出来的?”
她围着姜雨楠转圈,试图找到音箱之类的道具,同时嘀嘀咕咕:“声音是提前录好的吗?”
姜雨楠望着身边迷惑的苗莉,忍不住开口道:“苗警官,我是……”
“姜雨楠!”白鹏急忙打断,“苗警官胆子小,别吓唬她,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嗯!”姜雨楠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再睁开时,轻声道,“我感应到了,他在三楼,就在那间卧室,哥哥,我去了。”
白鹏微笑道:“等我到家了,再召唤你回去,你有充裕的时间,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哥哥,谢谢你。”姜雨楠微笑凝望白鹏,少女天真单纯的眉目间略有些忧郁。这些日子相处,白鹏见过她的开心、难过和愤怒,却没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最后,姜雨楠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转过身,向楼梯走去,更确切地说是飘了过去,因为她的移行非常平滑,双脚一步步的迈动似乎只是摆个样子。
苗莉忍不住惊叹:“还能移动?太神奇了!科技的发展真是不可思议!三十年前的人看咱们,那就是看外星人!”
说着话,她还向四周墙壁和天花板仔细打量,甚至用手中狙击枪的夜视镜去瞄,可没有找到任何投影光源。
“别看了,我这个投影不需要设备,咱们走吧。”白鹏在苗莉肩上拍了拍。
“哥哥!”姜雨楠忽然在楼梯上喊了一声,随后原地消失,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白鹏面前,扑入他怀中,声音有些哽咽,“我报了仇,是不是就要消散了?书上都说,鬼的怨念一消,就投胎去了……”
“我不知道,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白鹏笑着在她身上轻拍,“不过我猜,是因为你留下的意志太强烈,又经过了我的能量补充,才有了现在的你。就算今天报了仇,只要你自己还有继续留在世间的意志,就还会存在。”
“我有!我还有很重要的心愿没完成!”姜雨楠凝望着白鹏。
“是什么?”
“小秘密,不告诉你!”姜雨楠又恢复了天真稚气的笑容,然后扭头去看苗莉。
苗莉这时早已感觉“激光全息投影”不太对劲,脸上越来越惊恐,脚步缓缓后退。姜雨楠飞身扑过去,又一头扎进苗莉的怀抱里,双臂环住了她的身体。
这一下实实在在的触感哪是“激光”?苗莉吓得一声尖叫,两手高举,双眼紧闭。
“对不起,苗警官,苗姐姐,我吓到你了。可是我很喜欢你,忍不住要跟姐姐抱抱!”
姜雨楠说完,在苗莉脸上亲了一口,才向后退开。
苗莉睁开眼,抚摸着脸上被亲的位置,愣愣地看着她。
白鹏笑道:“不公平,只亲姐姐不亲哥哥。”
“嗯,哥哥也要亲。”姜雨楠回到白鹏面前,这次没有拥抱,只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一亲,然后眨了眨眼睛,稍作犹豫,又吻上了他的唇。
尽管只是轻轻一吻,却像是在白鹏心中狠狠一震,这显然不是礼节性的“亲”。姜雨楠的嘴唇温度偏低,但绝非冰凉,她仍然使用了一些能量来模拟体温。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持续三秒,然后姜雨楠双唇微启,发出“啵”地亲吻声。
“哥哥,这也是我的一个心愿。”她轻声道,然后身形瞬间消失,一道凉风隐约拂过,不知去了何处。
三楼卧室没有开灯,黑暗里郭明勋整个人缩在一把椅子后面,双手颤抖着持手枪对准门口。
他的秘书宋澜穿一身浅色真丝睡裙,蜷在墙角低声抽泣。
“别哭了!再哭我先毙了你!老子杀女人最在行!”郭明勋压低声音怒吼。
同鑫派来保护他的金发女战皇落败逃走,六名保镖也先后毙命,偌大别墅只剩了他独自面对来袭之敌,这让他既绝望又暴怒,一时想钻入衣柜躲藏,一时又想怒吼着出门冲锋。
其实院子里的三名保镖只是被白鹏击昏,不到天亮醒不过来而已,郭明勋只当他们都死了。
六名保镖都是从黑|道招来的好手,结果三个在院子里被白鹏放倒,三个在室内窗口被狙杀,其中两人当场毙命,一人被狙击手打碎下巴,跑到屋外倒地哀嚎许久才死,鲜血流满大半条走廊。那人每嚎一声,都令郭明勋一阵颤抖。
而出身县歌舞团的秘书宋澜,贪图高薪跟随郭明勋,一直以为付出的代价就是偶尔跟老板上床而已,哪知道还要面对枪林弹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等到所有的声响消失,黑暗中一片寂静,白鹏却迟迟没有出现。
郭明勋蹲得腿酸,心中暗骂一句:“搞什么鬼名堂!”起身坐在了原本用作掩体的椅子上,仍然拿枪指着卧室门。他不打算从阳台设法逃跑,决定索性在今晚一了百了,待会见到人影就开枪,绝不容姓白的活下去。当然对方还有个来历不明的狙击手,那就是另一件事了,只要杀掉姓白的,什么都好说,其余人大不了用钱收买。
想到狙击手,郭明勋心中一动,大步走到墙角,抓住宋澜一只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郭董?郭董?您要干什么?”宋澜带着哭腔喊,身体拼命往地上赖,直到郭明勋的手枪顶住她脑门,才吓得乖乖起身合作。
“你的作用,就是帮我挡子弹。”郭明勋回到椅子上,让宋澜坐在他怀中,手枪就架在宋澜肩膀,仍然对准门口。
门口并非敌人入侵的唯一通路,卧室还有个开放式阳台。好在屋里黑暗而外面明亮,月光将落地玻璃门纵横木格的阴影都投在纱帘上。郭明勋将所坐的椅子向后移动两米,眼睛仍然盯着卧室门,但若有人影靠近阳台门,他眼角余光也能看到,立刻就可以开枪射击,窗帘和玻璃对子弹威力不会有很大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虽然并不很久,对郭明勋却漫长得可怕。他能听到自己胸中“砰砰”乱响,甚至也能听到宋澜的剧烈心跳。
宋澜被郭明勋威胁之后,不敢再哭,却又忍不住无声流泪,鼻涕出来了无纸可擦,只能不顾形象用手臂去蹭,事到如今她仍然舍不得弄脏自己的真丝睡裙。
“郭董,求您了,我不想死!”她终于忍不住轻声哀求。
郭明勋手中的枪口又冷冰冰顶住宋澜的脑袋:“你敢不听话?不听我话的女人,你知道都是什么下场吗?”
宋澜被枪顶在太阳穴,不敢摇头,只能轻声哭泣:“不知道……”
“你的前任姚秘书怎么死的,知道吗?”
“听说,是工作辛苦,过劳死?公司给了好多赔偿。”
“呵呵,她不肯听我的话,所以当天就‘过劳死’。”
“郭董?您杀了她?那外面的是警察来抓您吗?”
“我杀的,可不止一个姚秘书,再看看那张床……”郭明勋用手将宋澜的脸扭向右方,“那张床上,曾经躺着一个我平生最喜欢的女孩,天真单纯,漂亮得像个小仙女,而且还是处女,名字叫姜雨楠。我上她,是先用药迷了她,违背了她的意愿。可是她醒了之后,我也真诚道歉了,还答应娶她。她竟然不识抬举,打我骂我,还要报案,你猜猜结果?”
宋澜流泪道:“您杀了她?”
“对,我烟灰缸砸碎了她的头。”
宋澜身上一阵冷颤,连声喊叫:“郭董,我听话,我保证听话!”可是就算她不以聪明著称,听董事长说了那么多事关人命的隐私,也知道大事不妙,自己恐怕难逃一死。再想想“被烟灰缸砸碎头”的可怖结局,她终于吓得失禁,身体瘫软下去,连带着尿湿了郭明勋的裤子。
郭明勋却没有生气,嘻嘻笑道:“没想到把你吓尿了,我又不是非杀你不可。”
说着话,他一手探入宋澜的睡裙,在她柔软前胸抚摸揉搓。香艳的手感和难闻的尿臊混合在一起,居然令他激动起来,大概是令一个女人畏惧到极点,满足了他的某种成就感。
于是郭明勋解开自己的裤扣,将坐在他腿上的宋澜转了个身拉入怀中,拨开她尿湿的内裤,狠狠顶入进去。
宋澜立刻开始配合,哼唧着扭动身体上下颠簸,为了活命,惟有努力讨好老板。
郭明勋笑道:“动身体就行,脑袋别乱晃,挡我视线!”
在热烘烘水淋淋还充斥尿臊气的激烈碰撞中,他深吸一口气,享受着各种情绪交加的怪异愉悦,双眼仍然紧盯门口。
仅仅过了一分钟,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
“别动”郭明勋厉声怒吼,这一声既是吼宋澜,也是吼门口的人。
然后他一手抱住不敢再动的宋澜,以她为掩体,平举手枪对准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所以廊中虽暗,一切景象仍然尽收眼底。
但是没有人!
整个走廊里没有任何人行走站立,只隐约有一个趴着的身影。
郭明勋吼了两声脏字,对着那身影连发四枪,但是准头不佳,都打在了门外不远处的地面,子弹弹跳而起,在廊中溅起一片火星。借着鸣枪的闪光,他其实也看清了地上那个身影,就是先前被狙击手打碎下巴流血而死的保镖。
枪口就在宋澜耳边,这四声枪响令她误以为遭到枪决,吓得休克过去,于是郭明勋小腹一热,又被尿了一次。
“没用的女人!”郭明勋狠狠骂道,不过他自己也早已吓得软缩退出,不可能继续办事。便伸手将宋澜推倒,起身走到门口,拿出手机按亮了当作电筒,准备查看走廊的动静。
宋澜稍微恢复点意识,便连滚带爬钻进洗手间,哆嗦着躲到门后,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
郭明勋手机的光亮照射在走廊中大片鲜血上,再看到保镖只剩一半的面孔,血色艳红,肤色惨白,整张脸的下半部化作盛开的红牡丹,令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一股冷风从走廊吹入卧室,继而房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重重关闭。
“我x你妈!”郭明勋吓得一抖,抓住门把手一拧,却发现再也打不开,好像房门已与墙壁连为一体,就像那次小南庄老屋闹鬼的时候一样。
郭明勋全身汗毛尽竖,伸手到门边开关,按亮了卧室吊灯,回身却找不到宋澜的踪迹。
“宋澜!你在哪?宋澜!你出来!”郭明勋嘶声吼叫,浴室门后的宋澜哪敢回应。
他不是想对宋澜做什么,而是这种场面让他迫切需要一个活人同伴。郭明勋在屋里茫然乱转,又不敢往能藏人的地方去,惟恐床下或壁橱中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
忽然,没头苍蝇一样的郭明勋顿住了脚步,死死盯着床与阳台间的地面,那里有一滩鲜血!
“宋澜?”他第一反应是宋澜出了事。
但是,那滩殷红还在继续扩大,仿佛有一具无形的尸体躺在这里,正在汩汩冒血。
“姜雨楠?”郭明勋忍不住终于喊出了另一个名字,当初姜雨楠被烟灰缸击倒,就是躺在这个位置!
吊灯闪了闪,变得昏暗下去,继而彻底熄灭。
“你又来找我了!”郭明勋嘴一咧,哭了起来,“你要弄死我,就快点动手!”
他喊完这一嗓子,屋里又恢复了寂静。郭明勋紧握手枪,缓缓靠近阳台,伸手一拉落地玻璃门,同样纹丝不动。
“妈的!”他骂了一句,背靠玻璃,用枪指着卧室,四处打量。
就在这时,郭明勋忽然发现,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这人从头到脚都裹着一条床单,从身形曲线能看出是个女子。而这条床单再熟悉不过了,他杀死姜雨楠后就是用这条细纹床单裹尸、运尸,最终沉尸后烧毁在水库边!
“姜雨楠,不要装神弄鬼!有本事来跟我过招!”郭明勋凄厉喊叫,持枪的手与两条腿都抖成一团。
床单包裹着的姜雨楠并不吭声,却直挺挺坐了起来,头部位置的暗红血迹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啊!”郭明勋尖声大喊,对准姜雨楠连扣扳机,弹夹中剩下的三颗子弹全部击发,然而只见姜雨楠身后的墙上出现三个弹孔,细碎混凝土渣四处飞溅,姜雨楠却毫发无伤,裹着那条被单移到床边,双脚落地站了起来。然后,也不见她挪动脚步,身体就飘飘忽忽靠近过来。
郭明勋嚎哭着拼命撞击玻璃门,这时他的呼吸也困难起来,好像被人扼住喉咙。很快他就喊不出声,耳中只剩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仿佛天边的闷雷。
至此,郭明勋裤裆一湿,也尿了。
姜雨楠来到他面前两三步远,停住身形,包裹她的床单缓缓落下,露出了头部。这时的姜雨楠面貌依然苍白美丽,但是头部的左上方塌陷碎裂,粉白相间的脑组织溢出流淌。
郭明勋已经喊不出声,也无法呼吸,只能一边沥沥拉拉地撒尿,一边瞪圆双眼看着姜雨楠。
姜雨楠轻声一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