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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记得自己姓李……”这人微微皱眉,轻仰起头看着漆黑的远方,就好像在努力着回想起一件事情那样。
“名我记不得了……不过,我记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个字来着,应该是叫做‘凤岐’,你可以跟他们说我叫李凤岐。”说这话时他并不觉得拆穿佘庆的小心思有什么为难或得意之处,反倒是佘庆略带尴尬地一笑,这个时候再去推说便显得落了下成了,他也唯有点头称是。
不过,即便只知道了字那也足够了,像他这样的世外高人知道了名字,记得了长相,回去再跟大先生一说,其真正的身份想来也便“呼之欲出”了。
心中计定,他依言道:“您说笑了,晚辈怎么能够直呼您的名讳?”
“回去以后去请教别人我是谁,难道不需要说出来么?”他反问佘庆。
“这个……”佘庆没有想到自己随口应下的话也被人找来麻烦,苦笑一声,硬着头皮说道:“晚辈会将您的名讳写在之上,绝不说出。”
“哈哈,你这番应对倒是有意思!”名为李凤岐的人大笑了两声,愈发地对着佘庆的机灵喜欢,佘庆见他面露喜色正心舒一口气准备再次提出方才的请求时,未曾想刚动念对方却先他一步直接点明:“你不用再多说,我生平素来只做别人不能做之事,像颠覆朝廷、救人性命这样的小事,能做到的大有人在,不值得我去做。”
“可是……”一边震惊于对方所说的这些“小事”,佘庆心中嘀咕着“若这些是小事那真不知道什么在您眼里才是大事”,另一边却仍然不肯放弃,毕竟眼下的情况稍有特殊:“一举之力而有三人之功,这个别人也做不来啊……”佘庆想了想,确实也没听说过有这样有本事的人存在过,这才言辞恳切地说道。
“谁说没有?”听佘庆这样说,李凤岐眼睛一瞪:“你听说过神医窦辟邪么?”
“窦……窦什么?”佘庆微愣,心想自己怎么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哦,看来你是没有听说过了。”见佘庆的反应,李凤岐语气中带有七分遗憾三分无奈,“也难怪,他总是那么低调,偶尔出来一次,骗完钱……不是,救完人就又躲起来了,哪里会有什么名声呢……”
“您说的这位辟邪前辈……真的一举之力就救活了三个人的性命?”佘庆越听越觉得对方的话说的似乎确有其事,不敢相信地问道。
“哼哼,何止三个!”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手掌,正是五指朝天的模样。
“五个?”佘庆惊讶道。紧接着他便想到若是这人医术这么厉害,没有在世间传播大名确实是有些可惜了。
然而震撼不止于此。当李凤岐满脸鄙视之意,像看着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地以为一枚铜钱就是世上最大的财富的孩子一般看着佘庆,然后一幅云淡风清地说出“五万”之数时,佘庆半天没有回缓过神来。
“怎……怎么……”嘴里嗫嚅着,佘庆感觉自己吃力中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了。
好在李凤岐并没有为难他等他费力地将话说完,而是接过话来反问:“怎么不可能?”说着,又伸手指了远方的空旷之地,“我还有个朋友,虽然不是大夫,可是却依旧有着普救苍生的功业,一举救下了那时这天下三成的人!”
“您……您的这位朋友……”先前有了一次震撼,这一次便是再有,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又得这人一句“我还有个朋友”铺垫,佘庆再次听到时勉强能够说出一句流畅的话了。
“皇帝啊!”如看白痴一般看了一眼佘庆,李凤岐理所当然地说道:“除了当皇帝的可以一纸命令救得下那么多人,还有谁能救?”说到这里,李凤岐眉头一凝,不待佘庆回答又紧接着快速说道:“不对,除了皇帝确实还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我还有个朋友……”
“您稍等!”眼看着下一刻不知道还会蹦出来他的哪一些朋友,佘庆心中焦急,唯有出言打断他的话说道:“便是说您不肯帮忙了是吗?”
“你这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听了佘庆的话,他不悦地纠正道:“我是爱莫能助,没有办法啊……”
听了对方的话,佘庆沉默了一会儿,确定对方确实不会出手救独孤断三人了,这才闷声道:“请您放开禁制吧,我想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
独孤断并不知道佘庆与这陌生来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通过中途的观察他发现,这两人交谈中情绪变化实在复杂,即便是理也理不出一条可以贯穿全程的线来——但好在他看懂了佘庆最后的表情:那是不舍,是挫败,是无奈,也是苦涩。
应该是到了最后他们两人仍然没有就请求这位高人出手救人达成一致的意见吧?
独孤断心中苦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再继续坚持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通过种情人蛊的方式来救人。
“救与不救,你自己做主吧!”佘庆不待他开口询问,便轻声向他说道。
这句话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对方没有同意之前两人的请求;第二层,佘庆已经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能救笛音与花语迟的命,相信他无论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当然,在李凤岐的好意提醒下,独孤断还听出了这句话的第三层意思:时间不多了。
笛音的伤势或许尚能经得起拖一拖,但花语迟能够活着的时间不多了……与此相一致的是,留给独孤断考虑的时间也不多了。
“方……方才您……您说过……”紧张之下,独孤断的话说得更不流畅了,但是佘庆却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接过话问:“您刚才说剑伤您可以帮着止血封住伤口……”
“咦?我说过吗?”李凤岐一愣,正要反悔,却见这两人目光殷切地看着他,当即鬼使神差地应下一句:“说话算话!”
“我救!”听着李凤岐承认方才的允诺,独孤断毫不迟疑,说完这句话再看佘庆时更是满脸地复杂,久久怔怔说出一句:“抱……抱歉!”
抱歉,不为其他,只因为独孤断并不是糊涂人,他虽不知道佘庆与笛家的杀亲灭族大仇,但是此时救了花语迟,将来再遇上兰陵王宋长恭时,必定会因为今日之事惹来更多波折。
更何况,就在方才可是佘庆先提出的反对……若是说这其中没有什么隐秘的话,独孤断绝不会相信。
抱歉,今日只有佘庆在场,那么他便先对佘庆一人说,救完了人若是自己还活着——而不是被笛音和花语迟砍死的话,那么以后见了花恨柳,见了天不怕,见了其他的人,他也会说一声“抱歉”的。
即便是遇上了宋长恭。
佘庆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怔,尔后轻轻点头示意此事以后再谈,“救人要紧。”说完这句话,又向李凤岐道:“麻烦您了。”
“你看你……”李凤岐没有想到自己拒绝了救人之后这两名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心中想着“至于这么小气么”,正要抱怨两句,不过再看二人的眼神,又将这话生生咽了下去。
“好啦好啦,我再帮你们一些吧!”说着,隔空向花语迟的伤口处连点了两下,那微微外渗的血口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停止渗血,那道流光剑留下的二指宽的伤口也快速愈合,除了残留的血迹和刺破的衣衫外,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有过伤口的痕迹!
“您这是……”
佘庆听到李凤岐的话脸上一喜,正待出言感谢,却听李凤岐一脸不悦地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改,你不要奢求我会救他们三人!”
说完这句话,又对着独孤断说道:“原本的情人蛊,之所以说能够同生共死,是因为那母蛊在产下一尾之后,长成的子蛊会顺带着将母蛊的寿命分走一半……说得更直接一点,你若是现在还能活十年,等种下蛊后子蛊所在的那人就与你各活五年;你若是现在只能活一天,那么你与你救的人也就只有半天的命好活了……”
“那他们三个人……”佘庆原本听到李凤岐的话还心有不甘,可是听到后面时却深深地被震惊到了:方才所说的还只是一只子蛊的情况,眼下独孤断体内的母蛊可以产下两只子蛊,岂不是独孤断的寿命就得由着他们三人来分了?
“按照原本的情况,大概也就不超过三年的活头了……”李凤岐轻轻叹了口气,说出了远远超出佘庆与独孤断预料之外的事实。
第三百七十七章 做
(这一章补的是周日欠下的第二章,请大家笑纳吧!上一周的拖欠就算清了,还请大家多多担待啊!今天的一章不会少~)
寿命均分,这是情人蛊的另一个副作用,如果这可以视作是“同生”,那么先前的一个副作用,自然便是“共死”了。
换言之,若是有人故意针对独孤断想要置他于死地,实力上虽然不如独孤断,但是完全可以通过杀死笛音来达到目的。这一点不但对于独孤断来说是一个不得不防的“命门”,对于笛音与花语迟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虽不说笛音有几个仇人,单以独孤断来看,他的仇人必将会变成笛音与花语迟的仇人。
到时候三个人为了活下去,势必要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要么共抗外敌,要么一同受死。
可是,李凤岐竟然说即便是种蛊成功之后,三人也不过各有三年的寿命,这未免太过于危言耸听了吧?
看着一脸不相信望着自己的佘庆与独孤断,李凤岐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他们三个人这会儿都是重伤在身,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即便是这一次他不救这两个女娃子,挺过去后最多也就活九年而已,这都是吉人天相的结果了!”
说完这句话,他悄悄去观察佘庆与独孤断的反应,发现这两人果然沉默不语了。
这个时候独孤断的心情还好,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若是他救人,那么每个人只能活三年;可若是他不救,他会带着悔恨活九年……还不如一起与这两人死去了的好!
佘庆的心情便要复杂许多,原本他还想总归会有办法将与三人或密或疏的关系梳理清楚,即便自己没有办法,先生或者大先生也肯定会有办法……可是一听到他们三人便只能活三年后,他却不忍了,不忍心自己的朋友就这样死去,不忍心在朋友活着的时候让那血腥的一幕发生……乃至他更愿意这三人一直活着,好好活着,等这血海深仇慢慢地拖到笛逊死去才好。
两人的沉默不语看在李凤岐眼中,他心中暗暗得意,又轻咳一声:“所以我说我还会再帮你们一些的嘛!”
“当真?”佘庆听罢惊喜地看着李凤岐,仿若看着神仙圣王,独孤断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想象不出这眼前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也想象不出他会如何帮助自己。
“想要每个人长命百岁你们不要去想。”他原本想要先泼冷水,可是没有想到这句话说出之后并未在两人的脸上看到些许失望之色,不禁有些好奇现在的人对长生不老什么的好像是完全没有兴趣了么?
他显然不能理解佘庆与独孤断此时的心情,于他二人来讲能够长命百岁自然是意外之喜,不过即便只是能回复到正常的寿命水准那也足以是莫大的馈赠了,甚至说哪怕只比三年的时间多一年乃至是一个月,都是赚到的。
眼下就看李凤岐究竟能够帮到什么地步了。
“三十年。”说出这个数字,李凤岐不等他二人有何反应,向独孤断继续说道:“按照你的体格,活到一百五十岁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这样一分各取其一,三个人能够活到五十岁。虽然有些少……”
“不……不少了!”独孤断此时显然已经兴奋得激动起来,他能够活到一百五十岁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的师祖方旭东都活了多长时间了?到现在不还是好好地活着?时不时还会大发脾气将自己的师父苟不会胖揍一顿,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样子啊!
自己虽然因为这件事,最后可能成为门内最短命的一个,可是与常人相比起来也算是正常的,足以知足了。
“那要如何做?”佘庆此时已经从喜悦中醒来,相较于独孤断的兴奋,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做,只是在心里又对这名为李凤岐之人看重了几分。
“我已将他的伤治好,现在就可以去做了。”李凤岐挥挥手说道。在他挥手间独孤断忽然觉得自己的周身似乎“轻”了一下——若是在平时这微不可察的一“轻”他绝对发现不了,不过此时他正处于完全的兴奋之中,身体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也变得敏感很多,李凤岐这得意的一招竟然被他发现了!
“做?”佘庆微愣,目光稍显怪异地看了独孤断一眼,当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去做吧,我们在一旁绝不偷看!
独孤断被佘庆这样一看,初始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这“做”之一字的多层含义,脸上微赧,却还是将花语迟与笛音一手一个提起,向着不远处的密林纵身而去。
“聊聊?”见独孤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