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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找人责问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当日杀人时正是窦氏一族族内的议事,那名妇女不过是寻常人一个,又怎么会有机会去进得窦氏一族的内部?再说了,若是有人知道她曾经看到过什么,恐怕这时候这妇女早就是死尸一具了,又哪里还有机会与佘庆答话?”
“我问到的情况与佘庆并无二致,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故意等着我们问上门去的。”牛望秋也连连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栽了跟头了……”
“如此看来,也便只有我这里的话有些作用了……”花恨柳轻叹一口气说道,不等众人问,他便将与窦建章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不过将最后的两句话故意忽略了。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他并没有否认?”佘庆一边听一边揣摩两人在当时境遇下的心情,但无论怎样想,这话语中窦建章所表现出来的都似乎是一种认命的情绪了。
“实际上,这便完全当做是他默认罪行的回应便是了。”牛望秋的结论虽然与佘庆稍有出入,可是两人却将这事的基本定调决定了下来,而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商讨这处罚结果了。
“关于这件事……”正要开始商讨怎么处罚窦建章,杨简忽然表示自己有话说,等其他三人均表示没有异议后她这才说道:“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同盟的关系,我们是没有权力来处罚别族的一族之长的吧?”
“别说是一族之长,便是一名普通的族人,若是触犯了族里的规矩,外族也不能插手去干涉。”牛望秋点点头认同了杨简的说法,也知道她此时要说的话必然是为接下来真正想说的事情做铺垫,所以解释之后并不追问,而是与众人一起静等着雨晴公主的下文。
“我熙州与相州结盟,是在杨氏一族与他窦氏一族结盟的基础之上进行的,若是因为处理这件事情不当,整个相州也都会不再与熙州相好,更危险的还是转向其余势力——如宋季胥处,这样的话对于熙州而言便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花恨柳点头,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听杨简继续说下去。
但是也就在此时,杨简却似乎显得底气不足了,迟疑着看了对面三人,尤其是看花恨柳的时候更是像是求助一般。便是这个眼神,让花恨柳轻易便捕捉到了杨简究竟想说些什么。
不过,他知道了却不代表着不需要杨简说出口来,杨简说出口来也并不能代表他一定会答应。
所以,他目不转睛地与牛望秋、佘庆一样,盯着杨简看,不催促,却也不接话。
“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对他的处罚……轻一些?”不见花恨柳来替她说话,杨简也唯有硬着头皮将话说出来了,一说完她便深垂下头去,似乎也担心因为自己的这一番任性话招来其他人的不满。
“你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牛望秋与佘庆两人都不说话,甚至是连赞同或者反对的态度都未丝毫显露出来,花恨柳轻声叹口气,心道这件事也就只有自己与杨简说才有可能“说得通”吧,这次啊一本正经像他问道。
“嗯……应该是来到这里之后。”杨简也不明白花恨柳突然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够她此时毕竟有求于人,所以还是很配合地想了想,这才给出回答。
“确切一点的话,应该是见了窦建章与那位萩若姑娘之后才有的这个想法吧?”花恨柳指出的时间更为具体,不过杨简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想法确实是在当时出现的,再与萩若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想法慢慢强大起来,就在刚才才算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开花结果。
“你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我心中明白……”花恨柳略带歉意地向杨简摇摇头道,见杨简似乎有话要反驳,他又补充道:“况且,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摆出一个态度,而这个态度也就只有支持与反对——或者说保全窦建章与听凭窦氏一族对其处置——这两种选择,支持窦建章杀人与保全杀了人的窦建章,于熙州来说风险太大,也势必会引起窦氏一族中的其余人以及相州百姓的反感,到时候一州之人视另外一州人为仇人,熙州还有好日子过吗?”
“可是,独孤断的仇人也不少……”杨简听花恨柳直接便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不免心中有气,竟然不多见地心怀委屈,搬出来了独孤断当挡箭牌。
这是花恨柳第二次见杨简看起来受委屈的样子,第一次时是刚遇见灯笼,他与杨简带着灯笼去山中玩,下山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次;而对于牛望秋和佘庆来说,他们之前却从来没有见过擅长拔剑冲锋的杨简,竟然还会有如此的反应!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失神了。
“他们两人不一样。”旁人是旁人的,花恨柳这一会儿却是冷静非常,对于杨简找来的借口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杨简心中有气,不过却并没有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相反,因为佘庆与牛望秋在场,而她内心中也确实认同花恨柳所讲的道理,这才适度控制着——怒气可以控制,委屈却控制不住,忍了没多久,泪珠子便一点点开始在眼眶中积蓄起来。
发现有事情不对苗头的佘庆与牛望秋当即便已还没吃晚膳为由躲了出去,让他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再来商量具体执行事宜便好。
“是因为他二人新婚之事么?”见旁人离了去,花恨柳的语气也便软了下来,这句话他不用问也知道杨简之所以会有这个要求,想来便是今日与萩若相处的时候被她“影响”了。
当然了,在花恨柳看来,这个“影响”未尝不是件好事,只不过此时杨简先用在这件事情上,便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尽管他尽量放软了语气,可是杨简回应他的,也不过是那一串串断了线的珠子,数也数不清地“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别……别介啊,你先别哭啊!”一见杨简真开始哭了,花恨柳忙告饶道:“好吧好吧,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不用你说,对于窦建章的处罚也不会重太多啊!”
“真的?”杨简一听,当即止住了眼泪问他,这番举动反倒是令花恨柳怀疑从一开始这眼泪就是假的了。
不过,他既然已经说了不会重,自然也不会因为杨简这番举动又去说“也不轻”。
“可是过了熙州这一关,还有他的族内啊……”杨简皱眉问道:“那群人难道就不会置他于死地了?”
“也不会。”花恨柳轻笑,不理会杨简惊异的表情,轻轻帮她擦了擦脸颊道。
第五百四十六章 决定(二更五千)
裴谱过的这两个月,比以往他过的二十年时间都觉得累。按照道理说,实力已经达到了像他这种逆天程度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令他产生疲乏之感了,任在世人眼中多么困难的事情,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挥挥手便能解决的事情。
若是让他累,最起码来说,那让他感觉到累的事情或者事物也得能达到与他一样“逆天”的程度才行。
原来的时候并不是说没有这样的事情或者事物,只不过那时他并不在意,所以也并未将麻烦事视作自己的麻烦;现在么,却与往日不一样了,非但他要提起精神来应对这麻烦,同时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着这新来的麻烦事物将自己拖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这事物并不是指别人,而是指李凤岐。
一开始时李凤岐以想游历南方为理由,在均州及周边各州确实心无旁骛地游览了一番,而裴谱作为防止他一时“失控”的制约所在,也确确实实与他同行了一段时间。若是事情一直按照这样的轨迹发展也就罢了,虽然需要时刻注意着李凤岐的动向,可是对方毕竟没有恶意,他才相对轻松一些。
最近李凤岐的举动却变得有些让他警惕起来,最明显的反常便表现在他有意无意地竟然开始慢慢朝着宋季胥的军帐方向移动了,虽然也同样是到一处地方吃一些当地的美食,看一看好看的风景,可是裴谱却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李凤岐已经在慢慢地计算着要向宋季胥的大军所在之处移动了!
若是因这事情麻烦,何不一劳永逸,先将这李凤岐制服了?一开始的时候裴谱既然不着急动手,便是心存着这样的自信,不过,这也仅仅是“一开始”而已,等到了裴谱真正开始考虑究竟如何做才能避免付出更大的代价将李凤岐制服乃至杀死时,他越算越惊心,越算越难以相信,这李凤岐的实力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达到了与他相差无几的地步!
这简直就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裴谱自己不会记错,当日他第一次捕捉到李凤岐的气息的时候,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与自己相比差距并不是如此细微,而就在两个月前他追上了李凤岐,在表面上看上去气氛良好的一阵谈话之后,两人便开始了同行,那时候李凤岐的实力仍然要低他自己不少。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实力却已经达到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程度,这不禁不妨裴谱心惊: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在自己看不到他的时候,李凤岐究竟发生着怎样的变化?他这变化又是怎么发生的?
更为关键的是,裴谱非常在意一件事:这种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方式是只有李凤岐一个人会,还是说他已经将这办法教给了其他人?
若是后者的话,用不了多久这方土地上便会涌出成千上百的与他一样的人,他们或许可以活很长的时间,又或许有着超越普通人太多的实力……到那时,若是这一群人视他为仇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这结果,他便只是想想,也觉得毛骨悚然。
原本他以为活了自己这样漫长的岁月,早就应该对生死有了彻底的觉悟,在初次见到花恨柳的时候他是这样认为的,在宋季胥跟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唯独此时在李凤岐跟前,一想到若是两个人动起手来最有可能鱼死网破,他忽然便开始胆怯了起来,忽然变得不那么彻醒彻悟了,变得更加珍惜活着的时候了。
前后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所在,只不过在于他不再是一个人。
当他是一个人时,他心知没有谁能杀得死自己;当他不再是一个人时,他知道别人随时都有可能下决心与自己做生死斗。
这与身上没钱时谈慷慨,身上有钱时一毛不拔,是同样的道理。
“你说你会去杀花恨柳,我自然不会拦着。”这一会儿,李凤岐在前面骑着毛驴儿不急不缓地走着,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裴谱必定离他不足两丈距离。
说完这话,他似乎是感觉出来裴谱抬头盯着他正看,头也不会地轻笑道:“只不过你若是杀他,我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在今后你活着的时间里,绝对没有一天过得安心。或许是再三年,又或许是再三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里,你会慢慢地将防备着我的到来当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不定因为这样,你还会慢慢对活着心存许多希冀,觉得知道这世间不是一个独有的你这样活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你……这是在威胁我?”裴谱冷笑道。
“哪里是威胁了……”李凤岐听裴谱这样说他,语气中仿佛带着天大的冤屈说道:“我也不过是不想死而已……”
“可是听你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和我决一死战、不死不休……”
“这一点很好明白啊……”李凤岐禁不住转身向裴谱正色道:“越是实力若的人就越善于狐假虎威,这种事情你见过的应该不少,也应该知道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比我强,而我相对处于弱势罢了。”
“在我看来,却是你处于强势,而我处于弱势。”冷嗤一声,裴谱索性在路边的一处石头上坐了下来,而李凤岐也似乎早已料到了他会这样一般,早早地便驱使着毛驴儿转身向着裴谱走了过来。
毛驴儿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有这路不平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这驴子自己的原因。
这是一头跛驴。
确切地说,这是一头有名字的跛驴。
这驴子名为“仔细”,一直是天不怕的“坐骑”,却不知道为何自从上次走丢了之后又跑到了李凤岐的身边来。
跛驴在裴谱身旁停下,过了一会儿后却感觉那骑在自己身上之人并没有下来的意思,不由心头有些烦躁,轻声“鞥——啊——”叫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作用,索性自顾自地顺着嘴边的草啃了起来。
李凤岐便这样被跛驴带着在裴谱的身前不停地晃悠,有的时候在他身旁出现,有的时候在他身后出现,反正只要是鲜草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李凤岐将要出现之处。
“你想怎样?”终究是被这毛驴扰得心绪不安,裴谱竟难得地有些烦躁起来,盯着身后的李凤岐问道。
若此时两人正好是面对面的样子,这样看过去或许还有些威势在,可是现在他二人一个悠闲地坐在毛驴身上信“驴”由缰,一个却歪着脖子努力正视那悠闲之人,若是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