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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动静。白玉堂听了一会儿,见没有触发机关就伸手把缴获张华的那口刀提了过来,那刀不是普通的单刀,而是一口笨刀,刀身沉重宽大。白玉堂将手里的刀往楼里一扔,只听“咚”的一声响,到就掉地上了,依旧没有什么机关。
白玉堂这才放了心,将身一纵,进了冲霄楼的三层。然后猫腰把那刀捡起来提在手中,这才从百宝囊中掏出火折子点燃。借着火光左右看看,见着冲霄楼的三层果然是空空荡荡,一片平白的木板,连下楼的楼梯都没有。四周是八面窗户,正对应八卦方位,中间四根柱子,对应东西南北。
白玉堂围着这四根柱子绕了一圈,仔细观察半天,然后才伸手,按照东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的顺序,各自在这四根柱子上拍了八下。然后人走到中央无极土的位置,用力跺了跺脚,就听“嘎巴吧”一声响,头顶上的房梁居然开了个口子,从里面落下一个匣子来。匣子头上拴着一根绳子,正好把这匣子吊在半空。
白玉堂一看哈哈大笑,心说:这大印和盟单兰谱一定就在这匣子之中!待我将其取来。想到这儿,白五爷将身一纵,整个人腾空而起,伸手抓住匣子上的绳子往下一拽,想把匣子拽下来。
没成想这匣子上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牛筋细锁,一拽之下非但没有拽断;反而触动了后面的机关。
白玉堂只听见“噶蹦蹦”一响,整个冲霄楼三层的地板一瞬间从中分开两半,不仅是三层,就连下面二层一层的地板也都从中裂开,露出地下一座巨大的陷坑。这陷坑中明晃晃一架铜网。白玉堂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就落入这铜网之中。
此时的锦毛鼠纵有通天本事,也挣脱不出这张铜网了。白玉堂就听见四周嗡嗡的尽是箭矢射出的声音,然后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可惜我报不了展兄弟的恩了。
当白玉堂坠入铜网阵的时候,展元也到了生死一线之际。他仅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硬是跑出了几十里路。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他的眼前只有一条横亘的百丈悬崖。
前乃死路后有追兵,展元咬了咬牙,狂吼了一声,纵身跳了下去。
法慧三人追到崖边,探头往悬崖下看了许久。这悬崖下乃是奔涌的一条河流,悬崖距河面至少百丈余高,凭法慧的眼力也看不清崖下的东西。
“这悬崖这么高,那小子死定了。”彭海砸吧砸吧嘴说道:“啧啧,这小子真够生猛的,宁愿跳崖自杀也不愿落到我等手中。老夫我还真得写个服字给他。”
法慧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展施主,你我怎么说也相识一场,而今你去了,贫僧为你诵读一场往生咒祝你早生极乐!”法慧说罢,竟席地而坐当场念起经来。
阴长风也冷冷的看了这二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默默地听法慧念经。只等法慧把整部往生咒念完了,这才开口说道:“大师,三百余人的镖队看来只活下了那两个人,咱们还继续去追吗?”
法慧摇了摇头“不必追了,只怕咱们追也追不上了。如今大宋镖行已经伤筋动骨吧,上三门也元气大伤。阴先生,我们现在应该马上返回中原,由你接掌整个二十三路总镖局。”
阴长风面露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法慧师傅了。阴某回去以后定然会继续支持公子的大业,不负朝廷厚望!”
法慧点点头,让彭海带路,三人准备返回中原。
此时已经远在数十里之遥的龙云凤气喘吁吁的把苏白往地上一扔,点手为苏白解开穴道。苏白翻身站起来一指龙云凤,高声喝道:“你为何如此冷血,将我小师叔独自弃下!”
龙云凤冷冷的看了苏白一眼,怒道:“我若留下,咱们三人都得死。”龙云凤说罢,回过身去直愣愣的看着远方,口中喃喃念道:“只怕从今往后我又是独自一人了……”
龙云凤和苏白二人怎么返回中原咱们暂且不说,这趟轰轰烈烈的西域行镖便以失败告终了。半年之后独自返回出发地洛阳的只有二十三路总镖局的账房先生“马面诸葛”阴长风。这阴长风告诉整个镖行的信息则是三百余人的镖队通通死在了万里沙海之中,强撑着走出沙海的只有他一个人。
阴长风同时还昭告武林,小玉堂苏白为了争一口水,在沙海中竟然亲手弑师,偷袭铁甲神龙方世刚,犯下忤逆大罪。最后居然逃走,生死不知。这等畜生若是逃出沙海返回中原,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
由于镖行实力大损,阴长风成功继任二十三路总镖局的总镖头,同时也成了天下镖行的第一人,而损失最重的晋中镖局则在其后的短短数年中湮灭于世了。
这趟西域行镖在武林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但是这轰动却也远远抵不上湖北襄阳的轰动来的大。先是锦毛鼠白玉堂陷落冲霄楼铜网阵,万箭穿身射成了刺猬。惹得五鼠弟兄杀奔襄阳报仇,整个七侠五义齐聚襄阳城。翻江鼠蒋平碧水寒潭取印,东方侠黑妖狐智化智取君山,说降飞叉太保钟雄。山西雁三手大将多臂人熊白眉大侠徐良出世,取金丝大环刀,小五义结拜,小诸葛沈仲元投诚,上三门老少英雄齐聚襄阳,会破冲霄楼铜网阵,颜查散捉拿襄阳王回京。
这林林总总桩桩件件无不是江湖大事,上三门和下五门自这一战起势同水火。上三门便倒向了朝廷,拼命拉拢峨眉派和冰山,下五门则将江湖上的山寨豪雄引为臂膀,并且通过卧佛昆仑僧搭上了金灯剑客夏遂良和他背后的东海小蓬莱碧霞宫。一场武林的浩劫风雨欲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卷怒战八王擂!
第12章 武林乱再起莲花观
堪叹人生天地中,
使碎心机为利名。
富贵荣华花上露,
好勇争强火化冰。
三寸气在千般用,
一旦无常万事空。
任君使尽千般巧,
难免荒郊被土蒙。
话说这东京汴梁城,那是大宋朝的都城,天下的中心所在,汴梁城的繁华可谓天下第一,城中车水马龙,百姓安居乐业。
这一日,从汴梁城的封丘门熙熙攘攘进来了一大群人,这群人中间还押着好几辆囚车!人群为首的是个小老头,见此人身挫矮小,瘦小枯干,长的是尖头顶尖下颌,大脑门两腮无肉骨瘦如柴,鸡鼻子雷公嘴一嘴的芝麻粒牙,两只锥子把的耳朵,头上戴马尾过梁透风巾,在头前打了个弓手高挽象鼻子疙瘩,背背分水峨嵋刺,斜挎百宝囊,往人前一站,浑身上下一股精气神。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翻江鼠蒋平蒋泽长。
蒋平身边,站的是个年轻人,此人长得真是与众不同,身高八尺左右,溜肩膀,水蛇腰,两条大仙鹤腿,往脸上看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最显眼、最特殊的是长着两条刷白刷白的眼眉!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要不注意看,活像个吊死鬼。此人,头上戴着软底六棱抽口软壮巾,顶梁门倒拉三尖慈姑叶,鬓插青绒球,这绒球还缺半拉,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扎五福丝鸾板带,左肋下佩带一口金丝大环宝刀。正是白眉大侠徐良!
徐良后面还跟着个年轻人,此人剑眉虎目面白如玉,一身英气,脸上看比大姑娘还漂亮好看。身穿月白色的扎巾箭袖,背后背着一口金丝龙鳞闪电劈!此人正是白玉堂之子,“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白玉堂死的时候他仅仅九岁,如今十五年过去了,白云瑞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武林奇侠!
白云瑞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位平顶身高一丈零五寸,个是不小,但是腰板挺不起来,显得有点水蛇腰。最使人看的特殊就这脖子,比擀面杖粗不了多少,又细又长。这脑袋大的特殊,像是擀面杖上顶着个大倭瓜,晃晃悠悠的,不注意这脑袋“吧嗒”就能骨碌下来。挺大的脑袋,饼子脸,肉杠子眉毛,小眼睛,鲇鱼嘴,五官上明显的少一样东西,没鼻子,就是个黑窟窿。两片扇风耳,大脑袋上顶着个小帽子,拿绳子勒着。穿着英雄氅,背着一尺四寸多长的小片刀,上称要一约还不到一斤沉。这位不是旁人,乃是徐良的干儿子,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这几位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有日月神行小太保钟林、闹海神龙蒋小义,小五义小七杰等等。而后面的囚车上,关着的不是别人,乃是徐良的杀父仇人——铁面金刚王顺。这王顺是神犬太保王兴祖的儿子,王兴祖死在了徐良手里,王顺为了给他爹报仇,整容整成了徐良的样子,然后夜入皇宫栽赃徐良。后来为了捉拿他,开封府老少英雄打上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没想到王顺跑了不说,还杀了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张和穿山鼠徐庆。开封府为了给三鼠报仇又追王顺追到少华山金斗寨,几经周折才把王顺捉拿归案。
进了京城,走过棋盘大街,转进王府胡同,远远看见开封府了,徐良和蒋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蒋平说道:“我说良子,这一路之上我都战战兢兢的,这进了京城了我这心才放下来,总怕出事!”
徐良一乐,操着一口山西口音说道:“四叔啊,你害怕什么?”
蒋平撇撇嘴道:“我怕什么你真不知道?我们这次出去,又荡平了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杀了总辖大寨主半翅蜂王典。这王典可是下五门中黑虎门的长老,我们跟下五门的仇可是又进了一步啊。我就怕这一路上下五门的人过来捣乱呢。”
徐良一听点点头,叹口气说道:“四叔说的是,这一路我也担心。从十年前咱们在襄阳大破冲霄楼开始,一直到荡平阎王寨扫平叠云峰,咱们开封府还有上三门和下五门的仇越结越大,只怕没有化开的可能了。”
两个人正说着呢,队伍就到了开封府的门前,开封府大门洞开,包相爷居然亲自迎了出来,众人忙上前叩拜包大人。包拯一把拉住蒋平的手,冲蒋平问道:“听说你们回来我就放心了,那王顺可拿到了?”
“禀报相爷,已经擒获,就在囚车之上!”蒋平急忙拱手回答。
“好!”包公大喜,连忙拉着蒋平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快快去休息吧。”
包公领着蒋平进了开封府中,众校尉将人犯押入大牢,然后纷纷返回校尉所休息。白云瑞是个新人,没有安排房间。正犹豫之间,旁边来了个人对他说道:“你就是云瑞吧?长这么大了。”
白云瑞回身一看,见来者是个校尉,五十来岁年纪。此人头戴八宝无翅乌沙官帽,身穿大红公服剑袖,腰系玉带,足下官靴。白云瑞不认识此人,忙问道:“啊,在下正是,您是哪位?”
“我乃是展昭展雄飞。”展昭冲他微微一笑。
白云瑞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就是御猫展昭?”
“恩,就是我啊”展昭看着白云瑞,点点头道:“果然是五弟的儿子,眉眼之间到处都是五弟的影子啊。”
白云瑞后退一步,冷眼看了看展昭,冷冷一笑道:“展大人是吧,果然英雄人物。不过可惜我与你并不相熟,展大人若是没事,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过身去,大步流星找表哥玉面专诸白云生去了。
展昭看的眉头一皱,无奈的叹口气。旁边小五义的老四,粉子都卢珍走过来冲展昭抱拳拱手说道:“见过展大叔。”
展昭这才勉强笑了一下:“回来了?此行顺利么?”
卢珍摇摇头道:“算是有惊无险吧,多亏了三哥和云瑞了。展大叔,您别见怪,云瑞小时候没跟我那五叔身边,自幼听的都是他爹为了和您争一口气才会五鼠闹东京。所以怕是对您有些偏见,您可别生他的气……”
展昭摆摆手道:“我明白,明白!”说罢叹口气转身离去了。
徐良走到卢珍身边,低声问道:“四弟,展大叔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云瑞惹到他了?”
卢珍摇摇头道:“三哥啊,你年轻时在外学艺,所以不知道其中的事情。江湖上都传展大叔和五叔之间不和,当日为了御猫之名,五叔才大闹东京。”
“这个我知道”徐良点点头说道:“后来五叔不是被四叔抓住,然后投入开封府了么?那之后两个也化干戈为玉帛了么?”
“可不仅仅是化干戈为玉帛这么简单的!”卢珍道:“我听我爹说过,展大叔可一直把白五叔当亲兄弟看的,便是对他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及对白五叔好。展大叔的亲四弟死在大漠,展大叔得知消息仅仅哭了一夜,而五叔的死讯传来时,展大叔可是当场差点背过气去的。”
徐良听的一愣,忙问道:“你说展大叔还有个亲弟弟?我怎么没听说过?”徐良倒是认识展昭的两个哥哥,二哥展辉的儿子展国栋还在开封府做了个校尉。
卢珍闻听,微微一笑说道:“三哥,展大叔的这个弟弟说起来,可是大大的有名!别说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