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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内众人看见这惊人的力量一个个骇的不敢乱动,眼巴巴的望着山寨聚义堂二楼楼顶那个年轻人。
韩朝目瞪口呆,心想这就是神仙的力量吗?
韩天石面上神情表现的十分震惊,内心却有那种居高临下的赞许,这是两种矛盾的情绪。
他用那略显浑浊的却又深遽如幽泉的眼神盯着极月问道:“阁下想来便是两年前被陈帝赐封西海的镇守大人陈十二吧!”
极月微微震动,想不到连这个河盗也知道,更加惊讶的是这个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镇定完全不是一个河盗该有的。
但是极月并未说话,暗自观察着,今夜似是有点奇怪。
见极月默认,韩天石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于是又继续说道:“陈国在先皇的驾崩后,这个年轻国家便已经完了。
陈国官吏无不奢靡贪污,享受着最后的奢华,却弄得民不聊生,请问大人,大乱之世已显,而这样的国家还值得你为他尽忠么?”
极月依然沉默,内心早已被老人的这番话掀起了滔天巨浪,心中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老人。
韩天石继续道:“如今恰逢乱世,大人何不利用九幽极西之地,图谋发展,他日一统九幽,造福万民未尝不可。
若是大人愿意,我等九幽河帮四千余人誓死效忠,老夫还可以献上一道良策。”
极月心头巨震,这番话竟然从一个河盗头子的口中说出,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难道真的是山野有高人,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老先生,实不相瞒,这次前往西海赴任只是避难,从未想过如此长远的事情。
再说西海是妖族的天下,我们区区几千人又如何能成事,能站稳西海就不错了。”
韩天石见极月言语松动,知道自己这一关过去了。
于是收敛心神,郑重的说道:“老夫修为低下,但是眼光却还在,如今天地元气日趋稀薄,修仙者不再是不可战胜,何况妖族?”
极月听到这里,不由心神一动,问道:“老先生此话怎讲?”
“老夫可献上火器秘法,只需一年半载,妖族便不足为惧,说不定还能化为我们的一支力量,问鼎九幽如何不行?”
极月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过聚元境三重修为的老人许久,实在看不透啊。
但他说的没错,在地球那一世,自己可是毕业于军中清华,岂会不了解火器。
极月没想到今日原本前来兴师问罪,拿回被抢物资,却不料是这样一个局面。
“老先生对于九幽时势了解比本官想象中还要深刻!”
极月看着对面这个老人恭敬的说道,他此刻焉能不知这个看似平常的老人却是真正的高人。
“说出不怕让陈大人见笑了,我们每日打劫金银财宝并没多少,倒是小朝每日都会想法带回各大报馆的报纸,老朽时常会做出对应的分析。”
这个极月倒是理解,九幽报界自己还是有所接触,想不到这个老先生竟然从报纸上面便看透了九幽。
夜色愈发深了,极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天边那轮弯月,突然心有所感,想起了近日修炼【道法三千】始终无法寸进。
在【道法三千】第四篇【道经】的总纲仅仅是一句:一阴一阳之谓道。
此时心中想起,愈发觉得迷茫,长叹一声道:“道法三千,究竟何为道?我的道又是什么?”
突然,一阵弦音自山寨外几间茅屋中传来,飘忽不定,蜿蜒、曲折、流连。
那琴声时而高亢急促,急促如九幽河之波浪,时而温柔舒缓,舒缓如青龙山之小溪。
琴声优柔飘渺,收发自如,回转之际又能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极月只感觉体内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这琴声渗透,流到心底深处。
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净化人的心灵,洗涤人的灵魂。
第160章 、起点
山寨不远处稀稀拉拉的有几间茅屋,其中有一间茅屋缓缓走出一个紫衣女子,头戴面纱,手抱古筝。
只听她轻叹一声说道:“何为道,道无常无定,既有循道亦有背道,不循规亦为道。
何又为源,凡事皆两面,凡事如浮云,若浮云遮眼,难见本源。
自然奥秘岂有穷尽,便是仙人亦不能洞悉万事,仍然常怀敬畏之心。
水滴石穿也需千万年华,又何在乎这一朝一夕。”
那女子低声轻叹,众人耳中却似是有人低声细语,个个惊讶的望这个紫衣女子,听着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众人觉得摸不着头脑,可是极月内心却震撼不已。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口中所说的代表着什么,那是他正修习的道法【道法三千】第四篇【道源道经】上的一些内容。
极月不由仔细打量这个神秘女子,奇怪的是,竟然在她身上无法发现任何真元波动,难道她不是修仙者。
从外表看上去,的的确确不过一普通弱质女子,绝非修仙者,便是连武者也说不上。
可是却讲出这样一番道理,对自己好似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而对【道法三千】中的【道源道经】篇的理解一下豁然开朗。
见极月紧紧盯住那紫衣女子,韩天石上前向他介绍道:“这位姑娘自称逃自西澜郡的云烟坊,名苏月儿。
去年去海宁郡下海镇赴她郎君之约,却在一月前不知为何却她晕倒在九幽河边,被韩朝带回便一直住在对面的茅屋之中。”
极月知道这个女子并非老先生介绍的那么简单,否则岂会说出那样一番道理出来。
于是站在屋顶遥遥对着这位神秘女子抱拳致礼,突然想起了一首来自地球文明的诗句,不由微微叹道:“紫袖红弦明月中,自弹自感暗低容。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那自称苏月儿的女子也不回答,只是欠身还礼,便慢慢回道那几间茅屋之中,不再理会众人。
极月不由更是疑惑一个普通女子如何知晓【道法三千】,这绝对不会是一个为追求爱情千里奔波,晕倒河边的狗血剧情,里面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见那自称苏月儿的女子回道茅屋不再现身,极月转头看着韩天石。
郑重的说道:“老先生对九幽局势的理解让我实在惊讶,我可以接纳你们,但是你们要知道,那可不是做河盗这么简单,恐怕踏上一条不归路。”
听到这句,那韩天石浑浊的双眼突然变得神采奕奕。
他望着夜幕下的青龙山哈哈大笑,留下两行泪水,竟然喜极而泣,大声喊道:“终于等到主公说出这一句话,大人可知老夫已经等了五十年了!”
韩天石拉着韩朝一起跪在地上,继续大声说道:“我等九幽河帮共四千人,誓死效忠主公,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山寨内众人见状,纷纷回应,一起大声喊道:“誓死效忠主公,若违为此誓,天诛地灭!”
从此极月便真正有了自己的第一支军队,尽管只是一些山野村民,街头乞丐组成的乌合之众。
从这一刻,西海妖族不再那么可怕,不再是想象当中的不可战胜,因为妖族将不再是他极月的目标。
他的目标是整个九幽,甚至冲出九幽回到九州,去找未来魔主幽蓝要一个答案。
山寨边那茅屋中,此时竟然琴声再度悠扬,天边月华如水泄在整个山寨之上,照亮每个九幽河帮人的脸庞。
这必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一个具有非凡意义的夜晚。
待那茅屋之中一曲《英雄醉》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整个山寨的每一处空间。
极月凝神静气,淡淡的发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既然你们今日选择跟从我,那么明日,后日,以后的每一日,有我一口吃,便不会让大家饿着,有我的衣裳穿,就不会让大家冻着!”
那个声音竟然嵌入琴声之中,伴着琴声音音绕丛林,众人心中阵阵在颤抖;那个声音声声松风吼,众人眼神个个炽烈无比!
韩朝一直不太明白,老帮主为何如何看重这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不过想想人家好歹也是修仙者,而且还是西海镇的镇守大人,也承诺有饭吃有衣穿,这就足够了。
但是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老帮主的等待,明白了老帮主的选择。
天已破晓,晨曦里翠绿的山林闪射着纯洁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萦绕着整个青龙山。
众人忙碌了一晚,没人会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但是也是最好的结局,至少不会再死人了,甚至将来也有了着落。
极月也是忙碌一夜,但是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的心头通达,心境醇和。
鬼使神差的来到九幽,他自始至终将自己当做过客,自始至终想着九州,但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也许真的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条道。
一条属于自己的道,无论是九幽还是九州,抑或仙途之上那更遥远的将来。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感叹:“这帮河盗还是真不一样,真不简单,不但有高人帮主,更有懂【道法三千】的神秘女子。
与其说自己杀上门问罪,倒不如说他们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出现。
无论他们背后有着怎样的目的,但是自己手中力量增加却是不假的。
也唯有如此,他极月才有了立足西海,与妖族一较长短的实力,有了面对九幽,问鼎九幽的可能。”
极月这一夜的收获无疑是惊人的,也是他在九幽之地起家的一个起点。
他曾经是一代圣尊之王,在九幽他依然会是王。
唯有如此,他才可以离九幽的真相更近,才有可能回到九州,去寻找那个一直想要的答案。
夜色更夜,众人散去,极月看着韩天石问道:“老先生学究古今,不知对西海了解多少?”
韩天石在微微笑道:“主公且让老夫为你说道说道。”
“老先生请讲!”
“西海镇地域方圆八百里左右,呈带状分布,属辖八个大乡。
东北接下海镇,东南接南海镇,西临大海,人口十六万余户,大约五十余万人,属于九幽偏小的一个镇。
但这是以前,自从妖族横行,这些人全部离开了西海,所以西海现在已经没有了人族。
陈国建立时候,曾经在西海修建了西海镇镇府,位于八大乡当中的西岭乡,只是依然被妖族铲除一空。
所以现在西海没有人族了!”
极月听到这里,方知西海比想象当中要艰难很多。
若非恶魔之口的吞噬大劫即将来临,若非这四千力量的加入,自己还真不敢说能在这个妖族的卧榻之侧酣睡。
两人于是又开始详细商谈去西海之后的一些打算,这一谈便是一夜。
只是这韩天石老人竟然越商谈越兴奋,完全没有疲态。
第161章 、扎根西海
韩天石说西海再无人族其实还是有点绝对,因为此时的西海镇西岭乡铁邨却还住着几百户人家。
哪怕是海盗猖獗,妖族肆虐,这些人依然艰难的生活着。
世间事便是如此,总有些人的生命力顽强的如那风中野草。
西海镇西岭乡铁邨人斡好白其实长的并不白,相反一张脸黑的像块黑炭,与快六十的老娘相依为命住着几间破烂的茅草屋。
今日刚好也是斡好白过二十五岁生日,只可惜家徒四壁,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连生存也十分艰难,就别说啥生日不生日的了。
原也打算生日时出海一趟,搞点家用,顺便也好帮老娘改善下生活,毕竟自己的生日便是老娘的苦难日。
可惜前几日同邨的王阿大出海后,结果从大海漂回来时成了一具尸体,可怜他膝下三个子女最大不足十岁,从此便无依无靠了。
老娘见了实在不忍心,一并领养了过来,这样日子更艰难了。
也曾打算远离这个实在无法过活的家乡,可惜如今又多了这三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此时,斡好白招来了同邨的一帮儿时玩伴,七八个二十几岁的后生商量的并非是斡好白过生日的安排,而是准备结伴去镇内做烧砖工。
听说来了一帮陌生镇衙门官员贴出了一个好大的告示,招募大量的烧砖工、挖煤工、水泥工等等不知啥意思的各种工人,不但饭管饱,而且还有工钱拿。
一名个子较矮的光头青年名叫刘强,二十三四左右年纪,讲话有点结巴,听斡好白说起烧砖工、挖煤工一大堆没听过的工种。
于是便问道:“我说斡好白大,大,大哥,到底什、什、什么是烧、烧砖工,挖、挖煤工之类的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有饭吃还有工钱拿为何不去?总比打渔强的多,现在出海运气不好碰到海盗,连性命也没有了。”斡好白回答道。
一个肤色黝黑,中等身材清瘦的青年,也是二十三四年纪名叫朱苟,对着斡好白说道:“白哥,我们这里你最大,出海也是出的最远的,我们全听你的,你就带我们一起去吧,这里的日子真没法过了,若不去,我们举家也逃难去了!”
“不过,那些从官老爷们会不会让我们干了活不给工钱啊?何况谁知道他们来这里多久,指不定三两天就回京都了,那不是白干了?”一个一样瘦刮刮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