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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芈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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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如此你就可以回去了,十日为限,若十日之后我们还无法找到淮湮玉帝,那你的解药也甭想找到了。”镜子起身说道。

兰闫转身欲走,却听背后镜子突然问道:“我杀了你兄长兰渚,你不想找我报仇吗?为何还愿意帮我?”

他笑笑,背影朝着镜子,“做我们这一行的,死是常有的。死人是不值得顾怀的,活人如何继续活着,才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

“真是冷血。”镜子抿唇,脸上神情莫辨。

“是,你倒是不冷血,所以现在你活得比我辛苦,不是吗?”兰闫丢下这句话后,便消失了。

就在这时,重明一边呼唤着“灵尊姐姐”,一边跑了过来。

镜子看重明激动欣喜的样子,顿有所悟,咧开唇角,她笑着确认,“是不是蚀芈醒过来了?”

重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个转身,镜子已经站在岩洞之内。

寒冰床前,毕方正在照顾身体略显虚弱的蚀芈。

“你先出去吧。”镜子对毕方说道。

毕方恭敬地弯身退出了岩洞。

镜子坐到寒冰床上,倾身搂住蚀芈,又哭又笑地说:“蚀芈,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蚀芈半身倚靠在洞壁上,拍拍镜子的后背以示安慰,“傻丫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呢?”

镜子佯愠着推开他,两道弯眉似怒含嗔,“怎么,你还嫌弃我啊。我若不变成这样,我们两个现在早就死了。”

蚀芈疑惑,于是镜子便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都跟他细细讲了一遍。

“我的伤,是云照治好的吧。”蚀芈半眯着黛青色的眸子,问。

镜子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我还没说,你就猜到啦?”

蚀芈苍白的脸上凝出一个随性的微笑,“这还用猜吗?”

接下来,却是一阵莫名的沉默。

似乎才发现,原来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无论三人之间的境遇如何变化,彼此的心情如何复杂,真正的背叛,抑或只是单纯的误会,他们都不曾失去过对彼此的信赖,和那份最质朴的笃定。

“蚀芈,你说,我联合魔界挑起战端,造成了那么多的牺牲,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坐在寒冰床上,镜子的身体变得越发寒凉,她的双手紧紧捂在一起,给自己取暖的同时,也是给自己一种来自潜意识的安慰。

蚀芈握住镜子的手,他希望把自己的温度和力量传达给她。“无论对错,你都已经做了。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继续作战,至少我们能把淮湮救出来,能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看着蚀芈暗得发亮的眼睛,镜子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了御雷谷,那里有他惨死的父母和一一,更有他惨死的族人。

而低下头,盯着自己铜灰发亮的指甲,她亦想到了只影和星儿。是啊,她同情牺牲,那么又有谁来同情只影和星儿呢?她们不也是他们兄弟间无辜的牺牲品吗?

“可你的身体,能坚持得住吗?”镜子扶着蚀芈的肩膀,看着他憔悴的脸庞,担忧地问。

蚀芈对自己的身体倒是释然,他勾起嘴角,笑笑,“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总该相信云照的能力吧。既然是他治的我,那我岂有不好之理?”

镜子不喜欢蚀芈的玩笑,便只沉眉盯着他看。

“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了,”蚀芈端正态度,正经地说,“你放心吧,这一路我们都一起过来了,难道到最后我还会放任你不管吗?”

蚀芈的柔声软语,安抚了镜子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突突直跳,不安的心。

两日后的午时,镜子收到了魔王波旬的一封幻字箴言。她知道,仙魔妖三界,巅峰之战,一触即发。

依然是那个地方,煌煌千顷广厦,沉逸肃清无涯——九天之殿。

九天殿。

当初玄蛋儿在这里战败而亡,镜子相信他若有未散的神识,便一定会在这里徘徊,所以她选择了这个地方。

只是这次,她要赢。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场已经持续了十日的三界之战,在今日达到顶峰。也就是说,谁赢了今日之战,谁就取得了这场战争的制优权。

“若有向魔者,问度彼岸道,为彼平等说,真实永无余;时习不放逸,永向魔自在。”

梵音入空,居于他化自在天之上的魔王波旬,此时端坐于白色巨象之上,被围在浩大魔军之间。他身长五尺,高八尺,身上长有一千只手,且每只手上都握有武器。

武器巴拉密,若将它插入地面,十二年之内,此处的土地将无法繁育生物;若将它扔向上空,十二年之内,此处的空气将旱涝频繁不尽;若将它插入蒙山,十二年之内,此处的岩石将皲裂为尘沙;若将它掷入渭水,十二年之内,此处的黄水将干涸为露汽。

而另一边,由镜子和蚀芈带领的浮罗妖精,在战场上释放了他们多年被困禁难抒的野性。蛙妖蛇妖,千面天妖,地心古龙,箭恐龙,不坏林王狻猊,鬼子母妖等等,杀一干天兵天将就如儿戏一般。

而有“修罗双煞”之称的蚀芈和镜子,更是无敌于战中,诛杀各列兵将十分地快准狠,毫无仁慈可言。

遥遥的诛仙台上,谁也不知为何圣日天帝改变心意,要斩了淮湮玉帝,然而仙铡不问缘由,不留情面,起落飞快,眼看淮湮玉帝便要身首异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从天空飞来一红一蓝两只巨鸟,携来一阵狂风,转瞬间带走了淮湮玉帝。

诛仙台上,只剩下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目瞪口呆的天兵。

此刻的局势,于天庭大为不利,仙界几乎处于败势。圣日天帝坐在龙座上,横眉怒目,握紧椅座的手青筋凸暴,双腿也因情绪亢奋而有轻微的颤抖。

西王母也从凤帷中走了出来,站在圣日天帝的龙座旁,情绪紧张而激动。“早知道,当日就不该对那两个余孽掉以轻心!”

而太上老君怔怔地望着那两双猩红的眼睛,浑身大抖,无力地倒靠在天柱上。

九尾天狐的力量,让镜子的修罗眼得以最大程度地发挥。血红着双眼,她和蚀芈已然杀得昏天黑地,犹如真正的妖魔,再无性灵可言。

一道道,红黑色的光芒凌利而凶残,从他们的指尖绽出,如针刃,如刀锋,如钢鞭,凡是从他们手下经过的人,无一不惨叫殒命。

“镜子!蚀芈!”

随着呼声,一红一蓝两道身影,携着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人身着一件单薄的青衫,衣服上浸满了血渍,枯瘦的身躯摇摇欲坠,在毕方和重明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立。憔悴的面容,褐色的旧伤上又添了几道新伤。惟有那双海蓝色的眼眸,虽然覆着一层浓浓的哀沉思郁,却依然无法掩盖住内敛的璀璨风华。

那人正是淮湮玉帝。

☆、第十一镜(六)

眼中红芒登时大减,只残有浅薄的流沙隐隐。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苦练,他们二人已能够很好地控制修罗眼了。

“淮湮,毕方和重明把你救出来了,真是太好了。”蚀芈扶住淮湮玉帝的肩膀,眸光顾怜,“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镜子上前一步,“淮湮,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先跟着毕方和重明离开,我们还……”

“你们还要和仙庭继续打吗?”淮湮玉帝憔悴的脸上,多了几份严肃。

镜子和蚀芈相视一望,确定了彼此的意见后,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当初与魔界联兵,准备与仙庭开战时,便没有为自己留下其他后路。”

淮湮玉帝凝眉注视着镜子和蚀芈,“三弟殒命,却生和四妙也都走了,我知晓你们心中苦痛,这种苦痛,我也一分不少。只是,你们不该如此意气行事,连累苍生啊。”

“确实,此次一战,天兵、魔军死伤很多,但是淮湮说我们连累苍生,我却是不承认的。”蚀芈皱眉,语气颇为不善。

“也罢,多说无益,你们自己看吧。”淮湮玉帝扬袖,一面浩大的星月镜出现在他们面前,镜中景像纷呈,哀鸣不断,惹得仙魔妖众兵将由近及远,纷纷停手,侧目。

星月镜。

郁郁葱葱的雨林,枝枯叶落,花凋草谢,瀑布突然断水,敏感的飞禽走兽已经察觉到了干旱的气息。而在天地的南边,却发生了严重的涝水,洪水如凶猛的野兽肆虐,瞬间吞没了数百房屋和千顷田地,带走了无数村民的生命。

而在繁华的城镇,流窜的魔族滥杀百姓,捣毁地利水线,从浮罗太虚中游出的妖精任意吸取人类精气,被吸光精气的人类,顷刻变成一具具干枯的骷髅,而妖精却身形长大一倍。魔妖们叫嚣着,从天空、土地、水中不断窜出,数量越来越大,人间瞬间变成一个乌烟瘴气、血流成河的炼狱。

“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啊……”

“娘!娘!你在哪里呜呜呜……”

“啊!妖怪啊!救命啊!大家快跑……”

一幕幕,一声声,宛如针刺般扎进镜子的心,“怎么会这样?”她愤怒地转头问毕方和重明。

毕方微低着头,略显为难地跟镜子解释道:“灵尊出世,浮罗太虚禁障已破,妖灵的灵核升变,强大的妖界自此诞生。灵尊此次上天,他们没了禁束,有恶性难驯的妖精,就偷跑到了人间……”

看着镜子一下子变得刷白的脸色,毕方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唇边。

魔王波旬骑着白象移到镜子身边,悠悠地开口,“灵尊,不过是区区几条凡人的性命,何至于如此?想我魔族被佛祖压着,也吃了几百年的素了,好不容易有侵灭仙庭打击佛家的机会,本魔王便做主放小的们去了一趟人间。放心,不过几条人命,灭不了人界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蚀芈愤慨,拿手指戳着魔王波旬的鼻梁骨,“当初我们联盟的时候,你们答应过不会干扰人界的!”

波旬坐在白象上一动未动,只用手中的武器轻轻拨开蚀芈的手指,面容优雅而平静,“本王是答应过你们不干扰人界,可本王未曾答应过你们,本王一定会说话算话吧?”

眼前,星月镜中的人间惨景还在继续,耳边,凡人的哀嚎恸哭依然不停。

是她,是她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镜子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虚弱无力地瘫到地上,目光木讷呆滞,毫无神采。

“灵尊姐姐。”重明蹲下身,搂着她的手臂,语气中充满了对她的担忧。

“这不是真的,”镜子喃喃道,她抓住蚀芈的胳膊,仰着脑袋问他,“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阿云一定会来阻止的,就像玄蛋儿那次一样。动用太极的力量会倾覆苍生,可是阿云在灾难发生之前就赶来阻止了不是吗?这回……他为什么不来呢?”

不忍看她水光溟濛的眼睛,蚀芈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却忽地一怔。

镜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蓦然愣怔。

混乱的战局,朦胧的烟雾,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特有的烟火味道,那是专属于战争和死亡。

而他白衣嫳屑,静静地伫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凝望着她的视线深邃而清宁,宽厚而祥和,正如那日在梨花树下,她的执着,他的包容。

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仿佛脱缰的野马,镜子不知道那是一种愧疚,悔恨,抑或是别的一种什么情感。只知道有他在,只知道他来了,这似乎是她唯一的小确幸。

淮湮玉帝虽不曾亲眼见过他,但他却十分笃定他的身份。这样一个拥有如此强大而浩瀚的气场,能让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他身上,能让时间都为他而停摆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不过也只有云照古神了。

看着那个好看得不像人的白衣男子,一步步朝她们这边走来,重明整个人几乎呈痴呆状,目光一直牢牢地胶在他身上。

云照古神慢慢蹲下,皎洁的云裳和镜子浅灰点黑的黼黻流光裙叠在一起,浸染出了一片忧郁而沉静的美。

“镜子,对不起,我来晚了。”云照古神凝视着镜子,右侧的唇角微微卷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他抬指,小心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不是阿云的错,”镜子摇头,语气中满是自责,“是我的错。我明明就知道的,即使阿云是神祗,也无法预先知道每一件事。是我不好,是我太笨太冲动了,才会造成如今这个生灵涂炭的局面。”

蚀芈慢慢跪倒在云照古神脚边,表情沉痛,他低着头,认真地说:“阿云,一切都不关镜子的事,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大错已铸成,天谴在所难免。我只希望,等到天谴来临的那一刻,你能保护好镜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人承担就够了。”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云照古神说道:“那日,在浮罗太虚,我本可以强行把你们带走,这样今日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你们还未做出任何有损众生的事情前,我若过多干预,亦会使你们遭受天谴。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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