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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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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宝裕道:“最合理的一种。”
    
    我道:“设计计画后来作了修改,只造了五层,取消了其中的一层。”温宝裕不怀
好意地笑了一下,缩了缩手,还是打开了那箱子的盖子,把箱盖的里面向著我,我看到
箱盖的内部,有一块白铜片,大小和箱盖一样,白铜片上镌著字,字迹上涂著青绿色,
虽然年代久远,但看起来十分夺目,字迹是隶书。个个分明,绝不潦草。
    在那铜板上铸的字如下:“怀祖楼敦请欧西名师泰云士精心设计,共高六层,
全部建筑于动土日起九百九十九日之内,悉数完成,六层图纸存于此箱,后代陈氏
子孙,若于六层之中,任何一层,拆卸改建者,皆属不孝大罪,切记切记。陈英荪手
记。”
    下面是年月日,算算,是八十五年之前。
    温宝裕不说什么,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在铜版上铸著的字,两次提到“六层”,那
么我刚才的说法,自然不能成立了。
    屋子的设计图纸是六层,造好的时候,确然也有证明是六层,为什么到了陈长青的
手中,会变成五层了呢?这的确有点难以解释。
    温宝裕见我沉吟不语,故意咳嗽了一声:“我没有十个解释那么多,但三、四个解
释还是有的。”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果然,他道:“第一个可能,有不
孝子孙,拆了一层;第二个可能,最下面的一层,陷进地中去了;第三个可能,陈老太
爷当时年迈力衰,耳聋眼花,数错了一层,也是有的。”
    我“哈哈”乾笑了一下:“有趣,有趣。”
    这小子人甚精灵,见我神色不善,倒也不敢再说甚么,只是不出声的,等著我的解
释。
    我道:“八十五年,经历了三代到四代,当然是陈长青的父亲或祖父,拆掉了最高
的一层。”
    温宝裕问:“为什么?”
    我有点光火:“问拆楼的人去,我怎么知道。”
    温宝裕更不敢说甚么了,委委屈屈的合上箱盖,慢慢退了出去,我再拿起那篇文章
来看,刚才还看得津津有味,大有联想的,这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不等他退到门口,我抬头向他望去,他有点贼头贼脑地指了指箱子、又向我眨了眨
眼睛,我只好叹了一声,他像一只免子一样跳向前来,打开箱子,待把箱中的图纸一张
张摊开来,图纸每一张至少有一公尺见方,我书房哪有那么大,所以忙道:“一张一张
看吧。”
    温宝裕道:“其实,应该到那屋子去看的,在顶层有一个厅堂,把图纸上的一切,
原样缩小了,全刻在大理石的墙上、墙角,也有铜板上刻著的字。”
    我“嗯”了一声,心知下代子孙拆了一层的说法,也难以成立了。
    因为若是祖训只是刻在铜板上,还可以说是后代子孙未曾发现,不知道有这样的训
示,若是刻在墙上,断无不知之理,只怕陈长青的父亲和祖父不敢违背祖训。
    陈长青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他想把屋子拆了一层去,那是说动手就动手,绝
不必择什么黄道吉日。可是我认识陈长青相当久了,从来也没有听说他曾把屋子改建
过。
    奇怪的是,若是一切都刻在墙上,那么,何以陈长青竟会未曾留意到屋子少了一层
呢?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事,可惜陈长青下落不明,不然当面一问,这个疑团是立
时可以解开的。
    温宝裕看出了我神情疑惑,说道:“陈长青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地方,或许他根本
没有去过那个厅堂。”
    我摇头:“他这脾气,小时候焉有不满屋子乱钻的?一定曾见过,那可能是他家族
的一个秘密,所以他从来也不提。”
    温宝裕神情怅然若失:“和心中保持秘密的人做朋友,太没有意思了。”
    我“哼”了一声:“任何人都有权保留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的,陈长青的上代究竟
是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
    温宝裕嘟起了嘴:“是啊,我问过他,他不肯说。”
    我又说了一句:“可别理别人私事。”
    一面说,一面摊开了第一张图纸来,一看可就知道,那是屋子的地窖。
    不知道为什么,陈长青十分喜欢那地窖,几乎所有活动都在地窖中进行,例如召灵
大会,研究那只拼图箱子,装置精密的切割仪器等等,他在做那些事的时候,甚至就胡
乱睡在地窖之中,不管屋子有著上百间房间。
    不但如此,建造屋子的那位陈老先生(假设是陈长青的曾祖父),对地窖一定也十
分偏爱,因为屋子的地窖建造得十分好,而且,有巨大的通风管,由地下通到花园中
去。
    这是很难使人理解的一点,要地方用,尽可以多造一层,何必造这样的一个地窖
呢?只好说陈家有喜爱地窖的遗传了。
    地窖全层都在地下,图纸摊开来,当中的大空间,两旁的房间,全是我熟悉的。
    我看了一眼,就道:“那是地窖。”
    温宝裕点头:“是,图纸下面有注明。”
    我低头看看,看到图纸的右下角,有比例、有日期、有设计者的名字:泰云士·摩
斯父子设计公司。
    我示意温宝裕收起来,第二张纸一摊开来,我也认得出:“这是底层。”底层包括
大客厅、小客厅、餐厅,以及种种设备,我也到过不少次。
    第三张图纸一摊开,我就有点犹豫,不是很熟,陈长青从不主动招呼人参观屋子,
我每次去都有事情,也不是为了参观屋子的,所以二楼以上,就算曾去过,印象也不太
深。
    温宝裕对那屋子的一切,自然比我熟悉得多,不然他也不会一下子发现一批昆虫,
一下子发现一批图纸了。他道:“这是二楼,这幢屋子的设计很奇怪,每一层的间隔都
大不相同,你看,这一层,虽然不能说是迷宫,但是走廊迂回曲折,也够瞧的了,二
楼的两翼是对称的,一共有二十八间房间。”
    他讲到这里,陡然顿了一顿,向我望来:“那是代表二十八宿?”
    这时,我对陈长青的这幢屋子,也开始有了兴趣,所以我并不否定温宝裕的话,点
了点头:“有可能,中国人对于数字,十分特异,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大衍之数
是五十  十日、十二辰、二十八宿的总和,亡魂归来的日子以七来乘,等等,花样很
多。”
    温宝裕想了一会,没有再说什么,我因为反正房子放在那里,随时可以去实地勘
察的,所以对著图纸也就不怎么热心,只是顺口问:“这二十八间房间,你都进去过
了?”
    温宝裕摇头指著图纸:“只进了这一边的十四间,那一翼的,全然没有时间去,我
是想先看完了左翼,再去看右翼。”
    我“嗯”了一声,他又再摊开另一张图纸来,仍然由他解释著。
    越是看下去听下去,就越是觉得这幢屋子之怪,怪到了不合情理的地方。
    
    一般来说,建筑物的两翼,都是对称的,可是这幢屋子的第三、四两层,却全然不
对称。三楼的右翼,只分成了九个空间,如“井”字,连走廊也没有,每一个空间,都
可以互通。而左翼,在图纸上看来,也分成九个空间,但是排列的方式,和右翼大不相
同,我看了之后先是愣了一愣,立时问:“小宝,你看看这一边的图形是什么?你到
过,应该看得出来。”
    温宝裕道:“当中是一个大圆形,围著圆形的八间房间,每一间都可以通向中间的
圆形,嗯……看来像是‘八卦’围著‘太极’图  ”
    他说到这里,忽然极其兴奋地叫了起来:“对了,这是第三层,第三层!在那圆形
的大堂中,放著一黑一白两张大理石的圆桌,直径超过一公尺,桌子形状很奇特,看来
就像是两根又粗又矮的圆柱一样。”
    我更正他的修辞:“应该说,那像是两个石墩,不像是桌子。”
    温宝裕笑著:“不管像甚么,那一定是太极图之中的一白一黑两个圆点了。”
    我道:“真有意思,三楼,一边是‘太极’和‘八卦’,一边分明是‘九天’,我
敢说这是屋主人自己提出来的概念,那位英国设计家,只怕无法明白这其中的奥
妙。”
    温宝裕眨著眼,因为兴奋而面颊通红:“所谓‘九天’,是  ”
    我一面想,一面回答他的问题:“九天,是指天的中央和八方,中央钧天,东方苍
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昊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一
直被用来作为各种象徵或运算盛衰之用,有点类似西方天象上的十二宫。”温宝裕侧头
听著,神情越来越疑惑,而我这时,心中也越来越是疑惑。
    温宝裕不等我再说甚么,已把问题问了出来:“你和他认识了那么多年,从来也不
知道他那祖传大屋之中有那么多花样?”
    我正为此疑惑,给温宝裕一问,心中不免有点生气,在桌上拍了一下:“真是一点
也不知道,他从来不说,我怎知道?他一定早已发现屋子有古怪,所以才不说的。”
    我这时所作出的这个理由,其实是很难成立的,陈长青是那么好奇的一个人,无中
生有尚且要大动干戈、研究一番,连走在马路上,有一片纸片飘落在他的身前,他也可
以拾起来研究半天,假想是甚么外星人遇了难要求救的信号。
    有一次,还闹了一个笑话,一个少女在她二楼的阳台上,伤心地撕碎她和男友和合
照,顺手抛了下来,他恰好经过,拣了其中较大的一片,看到是一个少女和一个面目狰
狞之极的“生物”的合照,他就以为不知是哪一个星球来的妖魔鬼怪掳劫了一个地球
少女,冲上去要“英雄救美”。结果,那只不过是那少女和男友在化装舞会上的亲热照
片。
    诸如此类的事不知多少,最近的是看了蜡像馆之后,夜探蜡像馆。
    
    若说像他这样的人,会对自己祖传的怪屋子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如果
感到兴趣,又不和我来一起研究,那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偏偏他却从来也没有提起过。莫非是因为他自小在这幢屋子中长大,所以见怪
不怪?
    然而,当他舍弃了一切去跟随天湖老人勘破生命奥秘之际,却又把屋子留给了温宝
裕,是不是又另具深意呢?只可惜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绝未想到屋子会有那样的古
怪,不然一定问一问他。不过,他若是有心保持秘密的话,自然是问也不肯说的了。
    我刚才还告诉温宝裕,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秘密的。但是像陈长青这样性格的人,
以他对我的交情而论,居然还留著这样的一个大秘密,要真正了解一个人,真是太难了。
温宝裕看出我的不快神情,安慰我:“陈长青这人,是有点鬼头鬼脑,例如,他知道了
他自己的前生,可就是不肯说,叫人乱猜。”我叹了一声:“背后别说人坏话,他如
果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原因,他要隐忍这样一个秘密,一定十分痛苦,要相信朋友,
体谅朋友苦衷。”
    温宝裕对我的“教育”显然不是如何接受,但他没有再说甚么,又摊开了第四楼的
图纸,这一层,也是两翼不对称的,左翼分成了五个大空间(五行?)右翼是七个大空
间(七曜?)
    到了第五楼,也是四层高的屋子的顶楼了,两翼却是对称的,也唯有这一层,两翼
有一条走廊相通。
    也就是说,屋子的设计,基本上是两翼分开的,若是要从一翼进入到另一翼,那就
必须到了顶楼之后,才能到另一翼。这种设计的目的是甚么,不得而知。
    最高一层,每一翼都有许多房间,温宝裕道:“每边是三十三间房间,大小不同,
有的小得简直不像样子,只如一间普通大厦的储藏室,可能是用来分类储藏不同物品之
用的。”
    我沉吟著没有出声,温宝裕用力一挥手:“三十三天,天外有天?”
    我摇头:“谁能肯定,或者是说‘三三不尽’,象徵无穷无尽的意思。”
    温宝裕想了片刻,神情变得更古怪起来。
    我们都知道,到此为止,虽然事情古怪,但还未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陈长青保留秘
密,可能有他特别的理由,屋子内部结构怪异,可能是屋主人的特别爱好,都可以说得
过去。
    但是屋子还有一层,却少掉不见了,这是难以说得过去的事。
    
    温宝裕摊开了最后一张图纸来:“这就是应该还有的另外一层,可是实际上却不存
在。”
    图纸还是和其余的图纸一样的,可以在图纸上看到这一层的平面图,以了解这一层
的内部情形。
    同样是左翼和右翼。
    左翼是一个大空间,完全没有间隔,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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