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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抬另一只手去触碰南希的下颌角,触感有些冰凉,却不知是他的温度,还是来自她指尖的寒冷。
南希感觉到了满满的触碰,不禁抬眼迎上她。“等过了这个十五,月底我们就大婚。”
满满听见南希的语调如那幽幽的月光一样直直的流淌进她的心底,入她心那幽幽的话却化作一记记的拳锤一般,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满满知道,南希这是下定决心了。他这是在向她宣誓他的不悔!
叹口气,满满点点头。“知道了。你安排就好,我反正是孤身一人,没什么可准备的。”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第二日,院门口早早的就聚齐了一拨人。他们是谁浅显易见,哪里有舆论,哪里就少不了狗仔。
南希从16楼的百叶窗帘里,望见楼底下这壮观的一幕,心下不断筛除是谁泄露了老爷子住院的消息之外,他问自己要不要请简亦如过帮忙吓跑这些人?
转念一想还是罢了,这世上什么人都能惹,唯有这些记者咱惹不起。明明你是正当防卫,到最后,那记者能活活将你写成杀人凶手。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是从早到晚”。那些个记者们,就是小人!
“记者是怎么知道伯父住院的?”满满跟着来到窗前,不由的问南希。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不过我也没法回答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人可靠,并不代表这医院的人嘴巴都是老实的。不过好在老爷子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算记者知道也没什么好报道的。”
这间病房的隔壁就是南楚怀的住院房间,南希自认虽然在床位紧张的现在,逼迫钟医师将这病房留给他以作不时休息的房间这种做法有些无耻,不过他实在是怕这位神仙大人的小小身板给累垮了。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南希转身盯着满满,见她仍有些睡眼惺忪,不禁伸手推着她往床铺折回去。“再睡会,午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满满摇摇满头凌乱的头发,“越睡头越沉,再说了我是饿醒的……”她顶着乱糟糟的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你这人怎么只知道叫我睡觉,也不知道给口饭吃啊?”
南希被逗笑,“某人不是骆驼体质吗?”
“谁骆驼体质啊?我只是个女人好吧?”满满刚被南希摁在床上,听他这话不由得弹起来反驳,谁知又被他大力的摁回去。
“啧啧啧,那你这女人可真不好当,每月要来大姨妈不说,还要过个十五大关……”南希一脸同情,“神仙可真是不好当啊……”
“闭上你的嘴!”某女恶狠狠的警告!两眼瞪着南希见他从身后的一个包里掏出来一身衣服丢给她。
“换上,我新买的。内衣也是……”说着南希将目光顺着满满的脖颈往下拉拉,“不过我实在眼拙目测不出神仙大人的胸围到底是多少,于是ABC型号我各买了一件,你试试哪个更合适你。”
“哐”,某女的头被清一色的三件黑内衣给砸中,纯黑的蕾丝搭在满满头上,越发衬出满满一脸的红霞。“南——希——”
不好,某人暗叫不妙连忙闪身出了门外,“您老换衣服,我等不便围观。”说罢,还留给满满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南希有种你别跑!”满满扯下三件内衣,朝门口砸去,得到的却是门板发出的冤枉声。
“这家伙……”满满撇嘴,调戏长辈!
等满满一身清爽的出了这间病房时,却发现隔壁空无一人。
奇怪了。满满摸着后脑勺东张西望一番,“伯父这是出院了吗?”
这时候门口路过的护士去而复返,“钱小姐?”
满满回头,是这几日照顾伯父的特别护士。“你来的正好,你知道伯父他们去哪了吗?”
护士略带惊讶的道,“南先生被送去急救室了你不知道?”
什么?“怎么又去急救了?”满满心下徒然紊乱,几日来的惶惶不安越发难以遏制。
“就在刚才,南先生徒然病情恶化,几度出现昏厥抽搐的状况,医生说可能是术后的并发症,刚刚被送去急救室了。”
满满的脊背一阵阵的发凉,她推开护士,急急的往急救室奔去。
急救室门口只有南希和南怀两人。叶姨昨晚陪同叶瑾华回老宅休息了,今早尚未过来。昨晚是南希和满满留下来守夜的。
“南希——”满满极其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唤道。南希朝这边望来,刚才还明朗如阳光一般的他,此刻突然就黯淡了下来。
“伯父如何了?”
“正在急救。”南希其实也是一脸的忧惧,却还安慰着满满,“放心吧,老爷子命大,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南怀也跟着道,“是啊,医生也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并发症,再说爸先前恢复的好,相信这次也能扛过去的。”
满满不再做声,却隐隐觉得今日的南怀笑的不是那么纯粹。
不知过了多久,围绕着三人这静逸紧迫的气氛被走廊尽头乌泱泱的那群记者给打破。
“他们怎么会进来的?”满满望着那些记者,不由得抓紧了南希的手。
记者们被医院的保安吃力的堵在那里,可是采访声疑惑声仍是不绝于耳:
“听说杰奥集团的总裁命在旦夕请问这是真的吗?”
“有匿名人打电话给我们报社说是中午的时候这里将会有一则重大新闻,请问南家两位公子,是不是南先生真的不久将离于人世?”
……
南希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些记者的侮言辱语却仍是不绝于耳。他认为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了,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嘈杂的记者群愤怒一吼,“滚!”
记者们纷纷惊怔住,但是安静下来的气氛却只短短停留数秒,他们便再次沸腾起来,更有甚者将报道越发说的偏离事实,话语之丑陋的程度让南希恨不得一刀砍了这群人。
南怀也是头痛不已,但他却只是徒自摇头唉声叹气。
满满将这些看在眼里,实在不忍心南希因此受煎熬。伯父还在急救,这些记者却在这里借此加以虚伪的报道,着实让人恼怒!但是这里人多眼杂,她有心帮南希教训这群记者,又怕泄露了她会法术的事实。
正在她懊恼之际,她徒的想到师父曾经教过一种意念控制外力的仙术。这仙术虽然没杀伤力,但是用来对付眼前的局面相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思及此满满闭上眼,渐渐冷静下来心无旁骛,只坚信一个念头:替南希解决眼前的困局。她的意念逐渐聚集,逐渐拧成一股绳索……那力量像是在准备随时迸发,满满逐渐感觉耳旁的嘶吵变得逐而远去……直到,完完全全静逸下来。
南希惊骇的望着眼前不明缘由哗然倒了一地的记者们,不知该如何以对。他愣神了片刻才想到也许是身后的满满所为。南希蓦地回头,果然看见满满幽幽的睁开眼睛。
满满也不做声,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南怀正朝她惊恐的瞪着一双眼。南希自然明了满满的心意,但是她这么做只会无端惹来更多的怀疑。还有……大哥南怀!
他心想向南怀解释这一切,但是急救室的门却阻隔了他的话。
“钟医师……如何?”南希已经将百分的关注度集中在医生身上,满满却不能忽视了来自身后南怀朝她投来的阴狠的目光!
第一百章:南父逝世
钟医生沉痛的连连摇头。“很遗憾,我们,真的已经拼尽力全了……”
“砰”一声,南希只感觉这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心房更像是被谁拿着尖锐的利器狠狠的剜下来一块,血肉模糊,痛不能生!那种痛,携带着雷霆之怒以瞬间覆灭所有的姿态急速的震麻他了的全身!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医生你不是说伯父恢复的很好,再过几日就可出院的吗?”满满说不出自己的内心是怎样一种感觉,但她将南希的痛苦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却也跟着不是滋味。
“夫人——夫人——”南希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身后徒然传来叶姨的惊叫。
南怀回头,入眼的是叶瑾华已经昏死过去的画面。“妈——”
好巧不巧叶瑾华赶来之时,刚好听见医生宣布南楚怀病逝这个消息,她听了这话整个人先是惊怔了几秒,然后徒然被抽空灵魂,头一沉,身子便无意识的朝后重重砸了去。
幸好叶姨接的及时,但两人还是摔倒在横七竖八的记者群里。南怀几步跨过来,将叶瑾华抱在怀里,并伸手使劲按住她的人中。“妈你醒醒,妈——醒醒!”可叶瑾华昏厥的突然,整个身子硬邦邦挺着,一如她始终不愿相信南楚怀确实已经离世的信念一样坚硬!
钟医生闻声朝这边赶来,虽然讶异于昏倒一地的记者们,不过他还是先查看了叶瑾华的情况。稍作检查,他忙下了决定,“快,扶夫人随我到这边来。”
南怀点头应声忙将叶瑾华横着抱起随医生而去。
走廊再次陷入寂静,只是这次的寂静却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令人感觉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南希仍然雕柱一般伫立在原地。南父死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他简直难以招架!他和父亲才刚刚冰释前嫌,可恨老天怎么不多给他一些时间容他弥补!
他渐渐加重力道握紧拳头,直到指尖嵌入肉里也不曾松开。手背上青筋暴怒,抵不过他几欲疯狂的意念!他恨恨闭上眼,眼泪如刀尖一般狠狠刮穿他的眼帘,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沉沉的落在冰冷的地面。
那泪不止砸在地面,也砸痛了满满的心。看着南希如此痛苦,那感觉就像是她在承受万箭穿身一般。
可是人的生死自有定数,即便她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南希——”满满的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她的泪水来自于此刻南希的状态。“别这样,你别这样……”
她话音未落尽,走廊那边又传来一阵匆乱的脚步声,满满将目光略过去,是吴沁芳和南忘夫妇。
吴沁芳跑在最前头,她看看急救室敞开的大门,再看看门口悲痛欲绝的南希,话未问出口,豆大的泪滴便已经先落下。“爸难道已经……”说到一半她突又抬手掩住嘴,将剩下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尾随而来的常依云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徒的顿住步子立在原地,只是她沉默了好久才道,“这太突然了……”
满满望望最后一个到来的南忘,他只一声不吭的站在远处,眼里,是谁也看不懂的复杂!
十几个小时前,南楚怀的病房里还盛载了满满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再相聚,彼此却已是满目苍夷。
南希从事发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坐在南楚怀生前的病床上,满满陪在一侧,床对面的沙发上一边坐着南忘,另一边是吴沁芳。靠着吴沁芳的是南怀背窗而立,南怀对面便是门口,门口双手抱胸倚在墙上的是常依云。
弟兄三个算是全到齐了。但是没一个人先开口讲话。
满满想起刚才叶瑾华突然晕厥过去,于是不禁先出言询问收拾好床铺欲离去的护士,“伯母怎么样了?”
护士停下手上的动作,答,“南夫人在隔壁病房,人已经醒了,不过一直哭泣不停。叶女士正在一旁守着。”
一生为夫,海誓山盟,却在这半路突然撒手。满满光用想的都能想象出叶瑾华该是悲痛欲绝成什么样子。
“钱小姐,请你回避一下。”倚在门口的常依云突然发言,引得余下的人有些错愕。
“我?”满满茫然的拿手指着自己。“为什么我要出去?”她自认为如今也是这个家的一个分子了啊!
常依云冷笑一声,“因为爸爸死了,身为后辈的我们要商讨该由谁更能合理的继承杰奥并进一步将它发扬光大。钱小姐不是南家的人,难道不该回避吗?”
满满有些无力的语塞,因常依云说的事实。
“二嫂真是心急如焚,爸才刚咽气,你就迫不及待等着分家产?”南希垂着头,低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传来。
“三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何时分不是分?再说了,不早早分好,难不成要将爸爸一生的心血拱手让给她人?”常依云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最后落在满满身上,意有所指,满满不得不明。
她下意识的握紧腰间的香囊。只是满满不明白常依云是如何得知伯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置放在她这里的?
“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沁芳不由得发问。
“是什么意思恐怕要问钱小姐吧?”
南希皱着眉,抬眸盯着满满,意思像是在问:你有事情瞒着我?
可是不等满满回答,常依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