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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满满徒然惊呼一声,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我的镯子呢?你看见我的镯子没有?”
见满满一副丢了亲妈的神态,司钦忙丢掉自己的心事安稳她,“别急别急,我来帮你找!”
镯子镯子。。。。。。哦对了,司钦想起来了,满满手上是戴着那么一只镯子。
可是放在哪里了?
“怎么办我的镯子不见了,找不到镯子我就没办法施展仙术了!”满满一脸着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找亲妈的架势。
“我知道在哪里我去找,满满你躺回去。”
“你真的知道在哪?”
“嗯。”
司钦记得满满带着血污的那堆衣服被丢在外间的垃圾桶里了,他忙起身往外间走去,果不其然一会功夫,满满便见司钦手上拿着一只通透的玉镯子回来。
“是这个吗?”
满满努力点点头,“是的是的!是我的镯子!”她很是兴奋的接过来,搁在脸上左蹭蹭右蹭蹭。俨然一副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娘啊……
司钦笑着靠过来,也不说话,只无限宠溺的瞧着床上的人儿。
如果满满永远也记不起南希,那该多好!她就这样单纯快乐的留在他身边无忧无虑的生活,过她认为想要的生活!他完全不介意要极其耐心的包容她迁就她宠溺她一辈子,因为这一直以来都是司钦最大的心愿!
只可惜……南希迟早会找上门来,只要他还活着,那人是不会放弃满满的!
司钦在心里叹口气。一抹惆怅爬上眉间。如果能将满满藏起来,永远也见不到南希呢?司钦猛的惊心,因他脑里一闪而过的这个想法!
如果南希他永远也找不到满满,或者,他以为满满已经死了呢?那么……满满的记忆里就完全有可能只容纳一人,只跟他一人厮守终生啊!
这简直令人振奋!
没错是振奋!
只是这样一来,势必要撒下一个弥天大谎,而且这对满满来说似乎不公平!她现在神志不清,完全没有能力准确判断对与错是与非。司钦不知道他如果真的将满满藏匿起来与南希永生不再相见,这种他自认为是美好的做法对满满会不会是另一种伤害?
“我给你变个仙术吧?”满满一副求观赏的眼神巴巴的望着司钦,完全看不出对面的男人正在心里将她做着怎样的安排。
“嗯?什么仙术?”
“嗯就是能叫你开心起来的仙术。我可以令你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你愿不愿意试试?”
“……”司钦低笑,可是他唯一的不愉快就是她没法永久的留在他的身边啊……这很讽刺不是吗?“那好啊。你变给看。”
满满闻言两眉兴奋的挑高,“你等着啊。”只见她将那玉镯“跐溜”一声滑进手腕,然后两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眼静默片刻,突然睁开眼,小巧的双手煞有其事的做了几个神叨叨的手势。最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定定的指向司钦,大有一股“妖孽哪里逃!”的架势。
司钦忍住笑,对面的女人俨然一本正经,他不能扰了她的兴致!
然后他这善良的念头一落,他便听见满满大喊一声。“天地灵气,唯我所用。烦恼,收!”
“……”这次司钦不止无语,他还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排乌鸦扑棱着叫嚣着争先恐后着飞过。不过他仍是不动声色,静静观察满满接下来的状态。他要很小心,要非常小心的配合她,才能不叫她失望落空,才能叫让她美丽的笑靥不再因任何烦恼而消失。
果然,满满睁着大眼睛死死盯住司钦,“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浑身剔透,通体舒畅,一切忧伤都已经离你远去的感觉?!”
“……”司钦装作很认真的在感受身体里的变化,过了片刻才点点头,另附上一副“果真如此”的嘴脸。实则心里司钦正在想满满刚才形容的那感觉不是人们痛痛快快的排泄了体内多余的恶心物体时候的感觉吗?
“太好了!”满满一高兴,两手“啪”一声拍的清脆作响,为自己大爱无疆的明智之举!
她就说她是个是神仙吧!她自己都被自己感动的要痛哭流涕了!
见满满笑的无比自豪,司钦也就心安了。是的,他不介意任何夸张离奇的语言,只要能让满满高兴的,他都愿意说予她听!
也谢谢你满满,我已经知道了。。。。。。究竟怎样做才是真正的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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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泛白,深秋的原因,使得黎明来的稍有些晚。
“她还有救吗?”
早上。
餐桌前。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桌而坐。
颜司明冷冷望着恨不得将所有餐点通通倒进自己碗里的满满,不由得低声问身边的肖涵。
肖涵一手执着筷子,一手撑着头,深受打击啊深受打击。他英明到见鬼的医术啊,从此就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她是他的败笔!败笔!
“我早说她没救了,谁知这个脑袋中了枪才短短昏迷了几天的女人,竟活奔乱跳的醒来了,你自己说。她此刻的现状是有的救还是没得救?”肖涵两眼望天,耳边仍充斥着满满欢快的夹菜声。
颜司明重重的叹气,望着自己面前菜满为患的那个碗……“够了!”菜够了,这女人也该闹够了!这些生的菜叫他怎么吃!
“不够不够,你要多吃一些!”满满指指桌上放眼一片全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尚未解冻的生鲜食品,满是自豪的道,“这些全是我用仙术变出来的!”
又来了!颜司明感觉头痛欲裂,他扶额狠狠揉揉太阳穴。。。。。。叫他耐着性子陪一个疯子玩这种低级的过家家游戏。他自认没那个耐心!
肖涵忍不住唉声叹气连连摇头,“这女人疯的太彻底了!她拿一桌子生菜叫我们来吃饭,难道我们三个大男人在她眼里是牲口吗?这简直叫人难以忍受!”尤其是盘子里那只浑身上下毛都被人拔光了还要死命瞪着两只眼睛一脸惊恐的望着他的那只鸡,它大概正传递出类似于一种“你敢吃我试试看”的信号,肖涵觉得他做梦都有可能会梦见这只鸡会回来找他寻仇!
“肖涵!”司钦低声喝道,“你说话注意点。别当着满满的面这样说她!”
听这话,肖涵与满满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前者一脸不小心吃到苍蝇还不得不将它咽下去的嘴脸,后者则一反常态的嘿嘿佞笑起来。“司钦啊,你别跟一个只会充当医生的疯子计较这些。到最后人家只会怀你其实也是个疯子,这样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司钦憋笑。
肖涵瞬间炸毛,势气堪比桌上那盘拔了毛的鸡!“你说谁是疯子?”
“你啊。”
“你才是疯子。”
“你是。”
“你是疯子!”
“你是。”
“你也是!”
“你承认了?”
“我不是疯子!”
“没错疯子也这么说自己。”
“……”
“就跟精神病患者一样。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精神病!”
司钦忍不住破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居然还敢笑颜司钦!”肖涵起身,一股要掀桌子砸人的架势!还有没有天理啊,他堂堂一个享誉国际驰名中外的内科外科口腔科神经科男科女科妇产科无一不精的医生竟然败给一个疯子!没天理啊没天理,没尊严啊没尊严!
“别别!肖涵你别激动。满满是病人,你是医生,医生的医德就是要尊重病人!”司钦忙起身打圆场。拉着满满就要往屋里撤。
“这样的病人有什么好值得尊重的?她不孕不育了我都不会尊重她一下!”
“你才不孕不育,你全家都不孕不育。”某神仙很是淡定的回击。
“……”众人皆无语,只有肖涵独自恨得牙根吱吱作响的声音!
这时候莫管家从外间走来,她那双狐狸眼略略扫过桌面,道。“先生,门外有人找。”
颜司明早受够了眼前这无厘头的闹剧。转身冷言询问,“什么人?”
“他自称叫南希。”
轰一声,司钦听见自己的心房被人重重炸开!
来了!终究还是来了!太快了!
“不见,就说我不在。”
“可是先生,那人看上去并没有轻易离开的打算。”
颜司明凉凉的目光扫向莫管家,冷冽的言语还没出口,就被司钦提前打住。
“叫他在外面稍等,我这就去见他!”
“司钦——”颜司明起身,音色有些不悦。南希的来意再明显不过,虽然满满疯疯癫癫,但她手上仍握有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宁愿亲手解决了这个啰嗦的女人也不能叫她落在南希手上!
司钦显然不知道颜司明的打算,不过好在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一致的。“我自有办法叫他离开,并且再不会纠缠我们。你将满满带进去暗间,小心将她藏好。”
语毕,不等颜司明作何反应,司钦又迅速转换了一种温柔的语调对满满道,“满满你先进去里屋,我去外面见个人马上就回来。”
第一百二十章:她死了
满满努着嘴看看颜司明又看看肖涵,“明絮我倒不怕,万一你一离开,那疯子找我报复怎么办?”
“你说谁是疯子?你才是疯子!”肖涵这次聪明了,一问一答他一股脑全说出来看她还如何巧舌如簧!
“呢呢呢,司钦你看,你还没走呢这疯子就一副疯狗咬人的姿态……”
“……”肖涵简直活活想吐一水缸的血淹死了这女人才好!她究竟是不是疯了?疯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清晰的条理逻辑?她在装疯是吧?她一定是在装疯卖傻是吧!
司钦给满满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回身望着颜司明,也不说话,态度仍是冷淡。
颜司明僵持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不是因为他怕了南希,而是他不想与司钦的隔阂越来越深。他起身朝满满走去,语气稍稍缓和些,“跟我进来。”
满满闻言简直乐开了花,“恩恩!”太好了,总有机会跟明絮独处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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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秋霜凄凄惨惨落了南希一身,他穿的不多,灰色的风衣外套看上去远远不及他气息的灰暗。加之他身上有枪伤,本就白净的那张脸竟是惨白一片,与这落寞的季节倒是如出一辙。
“满满在哪?我要见她。”南希一见司钦的身影便问。
隔着大铁门,司钦将南希的急不可耐尽收眼底。扪心自问。如果是他弄丢了满满,可也会如此刻的南希一般?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对满满的爱并不比南希的少!
“满满在哪!”南希忍不住又提声催促一遍,他的语气提醒司钦,他的耐心正在逐步用尽。
司钦低头敛了敛眸,酝酿了下情绪才淡淡道,“你还来做什么?生死之际,你只顾自己的安危完全将她暴露在危险的境地上。此时此刻你还有挽回的必要吗?”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要见满满!现在!”最后两个字南希几乎咬牙切齿,凭什么他想要见他的女人一眼,却总有一些不相干的人拦在中间?
怎么?他八字与全天下的人都犯冲吗!
“你嚷嚷也没用,满满根本就不在这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满满受了重伤,难道短短几日她就已经康复并且不告而别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即使站在这门口一辈子,也不见得还能再见她一眼!”
“姓颜的,你别欺人太盛!”南希恨恨的握拳,要极其忍耐才能控制住那欲股将拳头狠狠挥向颜司钦脸上的冲动!
“哼……”司钦笑的无比讽刺。他自然是看出了南希来者不善,不过依他如今勉强可以站稳的状态而言,他的行为显然是在自不量力。“你的力气怎么不用在满满最危机的时候奋力的挥向敌人?”
“哼。。。。。。你大概忘了。你就是我的敌人!”
“。。。。。。”司钦怔住。说的还真他妈的有理啊!他么俩可不就是敌人?为了满满,他们不惜头破血流不是敌人是什么!司钦无话可说,他对南希并不是原本就反感,而是因为与他敌对的立场,才叫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对这男人保持警惕!
“满满她……她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司钦说这话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必须一招制胜,必须一次就将南希唬住,才有可能带着满满永久远离这里!否则一切都只能是功败垂成!
他在赌!赌他这辈子能不能如愿以偿!
与司钦料想的一样,南希果然在瞬间就懵了。但这还不够,司钦明白他必须要更形象更细致的描述满满“死去”的种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