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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伺候的可还满意？”
“满意是满意，但你知道的，她只是个妓一女，我不可能娶她的。”这话倒是不假，娶一个妓一女，那得脸皮极厚，不怕嘲讽的人才干得出。
西方不比东方，东方人可以娶好几个。当然，东方人的确有把妓一女带回家的，但也只是作为小妾，没有哪个人愿意自己的正妻是个妓一女的。
比如那著名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里，李甲开始被爱情冲昏了头，要娶杜十娘为妻。但最后想想，却是万分为难。因为，作为一个官宦人家的子弟，真要娶杜十娘为妻，依着古代的严酷的宗法制度，李甲可能会直接被杖毙。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纳为妾室。所以，在孙富的诱惑之下，李甲才同意卖掉杜十娘。不是李甲无情，而是他实在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想娶一个妓一女为妻，就要做好被家法打死的准备……
西方同样如此，而且，西方只准娶一个老婆，没有纳妾的说法。因此，在只有一个选择的情况下，更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妓一女出身的女人了。除非，这个人实在找不到老婆了，也顾不上要脸不要脸了……
达芬奇是个聪明人，一直都是。他悄悄地记下达芬奇手稿，还使用了便于保密的镜像文字，就是怕被教廷知道自己搞解剖，搞自然科学和教廷唱反调。
所以，这样的聪明人，也不大可能脑子一热，就娶一个妓一女的。更何况，达芬奇是把这个胖胖的妓一女当成了海妮娅修女的影子。
“也是，过段时间，我派人去意大利，帮你找一个有教养的淑女吧……对了，你有啥要求？比如长相，你喜欢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的？”
“这不急，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我的老板，你告诉我，我现在该干些啥？我想，你花那么大代价，还亲自去绑架我，总不会白白养着我吧？”
“当然，我请你来，是希望你帮我办大事的！”
“我喜欢这个说法，我达芬奇，生来也是个喜欢干大事的人！”
“阿达，你听说过发条么？”
“发条？当然知道，现在很多著名工匠都在谋求用发条制造钟表呢，我在意大利就见过很多次，还和一些发条工匠很熟悉……”
“你自己会做发条啊？”
“不会，但我和那些会做发条的工匠合作过，还买过发条……”
“那你知道哪里有制作发条的大师傅？”
“米兰是有几个的，佛罗伦萨也有……”
“太好了，你写个名单给我，我派人去招募……”
“你要发条干啥？”
“两个用途，一个是制造更精确的钟表……”更准确地说，马林是为了制造航海钟。
现在的钟表，误差太大，拿来大航海，难以计算经度，也就难以测定坐标。所以，马林需要更精确的航海钟，也就是更精确的钟表。
“钟表我虽然也有涉及，但我不是最顶尖的钟表工匠，因为，我不专心研究这个。不过，我认识一个钟表大师。他的名字叫米勒，是米兰城里的著名钟表大师……”
“著名钟表大师？我请得动吗？”
“你可以打昏带来的……”
“好吧，有道理……”
“还有个用途是啥？”
“做火枪的击发装置？”
“什么？用发条去击发火枪？很大胆的创意啊，具体原理是什么？”达芬奇本来就是个发明家，对于新的发明，很是感兴趣。
“就是先用发条积蓄能量，然后，用扳机松开上紧的发条，让发条带动的钢轮，摩擦打火石，点燃火药……”
“真是天才的想法……”达芬奇做过军事承包商，是懂兵器的。他想了想，发现这个想法还真不错、于是，他赞叹出声。
“呵呵，可惜，我不懂工艺制造。听说，你擅长这个，因此，才请你来研发这个的……”
“我一个人搞不定，因为我不擅长制造发条。所以，我需要几个精通制造发条的工匠帮我制造发条……”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派人去意大利招募。不过，那些工匠可以帮你制造发条，但发条击发的转轮打火枪，不要让那些雇来的工匠参与研发和制造……”
“你想独占秘密？”
“是的，拥有不需要火绳的转轮打火枪，我可以让我的骑兵装备这个。这样，我的骑兵不但有冲击力，还有远程攻击力。”
“恕我直言，骑兵骑在马上想瞄准，很是困难。而且，骑兵不大可能使用长管火枪，只能用短枪。这样的火枪，射程比较近啊……”
“你说的没错，虽然骑兵用短枪有效射程可能在30码之内，但那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让轻骑兵装备这种火枪，用来对抗板甲骑士。我的轻骑兵，可以在一定距离上，使用火枪打击板甲骑士，而板甲骑士不大可能追上我的轻骑兵，而且也逃不掉……”
“但是，火枪只能发射一次啊，打完装弹很麻烦……”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可以让我的骑兵带上五六支转轮打火枪啊……”
“这也行？不过，使用发条的转轮打火枪，制造成本很高吧？你知道的，这样的精密器件，非常耗费工时，还需要优质材料。所以，一把转轮打火枪，价格估计会比较贵。”
“我知道，但是，这样的骑兵，我也没打算装备多少啊。而且，这种骑兵，专门是用来对付对方的板甲骑士的。人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成规模就成……”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一支部队，的确是跑得慢的板甲骑士的克星……”
“当然，我可是战争天才……”马林不要碧莲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事实上，这个兵种，的确在16世纪横行一时。他的称号叫做“黑衫骑士”，是德意志的重要兵种。查理五世麾下的黑衫骑士，曾靠着转轮打火枪，把法国板甲骑士打得大败。
不过，这也只适合用来打击这个年代流行的板甲骑士，以及没有远程火力的长矛步兵方阵。当欧洲人抛弃了笨重的板甲骑士后，黑衫骑士很容易被对方的轻骑兵咬住追杀。而到17世纪后，步兵大部分都使用了长管火枪。黑衫骑士使用的短枪，射程完全没法和步兵的长管型号相比，对射只能是找死。所以，黑衫骑士在16世纪后期开始，渐渐地消失了。但是，黑衫骑士的姊妹兵种——龙骑兵，却大行其道，成为重要的机动火力兵种……
就这样，达芬奇一口气接下了两个工程项目——使用发条的钟表，和使用发条的转轮打火枪。其中，使用发条的钟表马林言明可以缓一缓，但使用发条的转轮打火枪，却是需要尽早开发出来，还要注意保密……
而且，转轮打火枪的难度，也比发条钟小多了。毕竟，发条钟对精度要求很高。而转轮打火枪，只需要能摩擦出火花，点燃火药就可以了。因此，二者的难度，不是一个级别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使用了制造复杂的发条，导致火枪成本很高。但这也是马林给那些穷鬼贵族们设置的技术壁垒——不是你造不出来，而是你装备不起，因为成本太高了……
说实在的，马林完全可以让达芬奇搞燧发枪。而且，燧发枪成本可要低多了，便于大规模列装。但是，燧发枪这玩意，很容易被模仿。要是马林的对手们大规模装备了燧发枪，那么马林就会挖坑把自己埋了。所以，不差钱的马林，决定先研发只有土豪才装备得起的转轮打火枪，让那些穷鬼君主，即使学到了技术，也装备不起。
要知道，马林预备筹划中的黑衫骑士，每人可是携带好几把转轮打火枪的。要是没有雄厚的财力，一般领主根本装备不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新度量衡
工作起来的达芬奇是很认真的，作为当代最出色的机械工程师之一，达芬奇也是很精通机械制造的。虽然，达芬奇不是很精通发条的制造，但不代表他不会。
在马林的强势围观下，达芬奇展示了如何打造齿轮和发条……
但让马林惊讶的是，达芬奇打造齿轮和发条，不但完全手工（废话，哪里有机床给他用？），而且也不用什么高精度的测量器具。
比如，打造齿轮的时候，达芬奇先是算好大小，然后，大致测量下做好模具，浇铸好钢坯。然后，拿着毛坯，开始手工打磨。磨一阵子，就拿出一个“标准”的参考物，进行实物对比。对比完后，若没问题，直接投入使用，若有问题，继续磨……要是磨过了头，比标准参考尺寸还小了，直接报废……
马林看得有些呆：
“阿达，你不是事先计算好了尺寸了吗？为何还要磨啊磨的？”
“计算好了有什么用？误差还是太大啊……”
然后，通过达芬奇的解释，马林才知道，这个年代，欧洲最小的长度单位竟然是寸……
而且，欧洲目前也没有近代意义上的游标卡尺，只有英国有类似游标卡尺的尺子——卡钳尺。当然，这个卡钳尺因为没有精密的刻度，测量也不是很牢靠。
按理说，制造齿轮和发条，应该算是很精密的器件了，需要很精密的规格和刻度。但是，这个时代，大家在制造精密部件时，能精确到的单位，也只是估测十分之一寸左右，还达不到1毫米的精度。所以，马林在观看达芬奇制造齿轮和发条时，经常看到达芬奇返工再度磨制。因为，之前计算得虽然不差，但因为测量误差大，经常出现零件不匹配的情况，需要重新打磨。而一旦磨得过头了，零件就不得不报废掉。
在这个年代，大工匠和学徒之间的差异，除了见识，就在磨制手艺上。比如，大工匠磨制零件的手艺较好，到了接近刻度的阶段，就会很小心，使得磨废掉的零件很少，成品率高。而那些学徒，往往到了关键时刻一个控制不好，零件就报废了。即使不报废，也因为手工控制不好，使得零件间磨合性不大好。
而且，这个年代想检查工件质量也很困难，需要拿出“标准”的工件去对着阳光仔细对照，很考验眼力。
不像后世，零件都是定好了尺寸，质检人员只要手拿游标卡尺一量，就能看出误差多大。然后对照表格，看看是否在允许误差范围内，就可以判断工件是否合格……
“要是有一把游标卡尺就好了！”马林感慨道。
不过，在制造游标卡尺前，马林得先把度量衡搞定先。
因为，这个年代没有厘米毫米的度量衡，需要马林自己去定义。而且，游标卡尺做得很精密，普通的游标卡尺的最低刻度，也达到了0。1毫米级。基本上，0。1毫米级的游标卡尺，在这个年代，也是绝对够用了。甚至，到19世纪那种工业水平，这个刻度也很够用。
但是，因为现在还没有米、分米、厘米和毫米的刻度。所以，马林首先，需要自己“创造”出这样的度量衡。
但对于欧洲的度量衡，马林最熟悉的，还是英制单位。比如长度，一英寸=2。54厘米。而重量，一英制磅=453。59克……
所以，想要推断出标准的厘米多长，只要弄清楚标准的英寸多长就可以。然后，按照1英寸=2。54厘米的原则，很快就能求出1厘米多长。然后，每10分之1厘米，就是1毫米……
同时，1标准的英制磅，则等于453。59克。所以，只要拿到标准的1英制磅的重量（各国一般都铸有铜权作为标准的重量参考物），就能反推出1克是多种……
为此，马林排了人去英国，想方设法和英国朝廷联系上，取得了标准的英尺、英寸和英制磅的数据，带回了登堡。
然后，马林在达芬奇的惊奇的注视下，推断出了1厘米、1分米、1米和1毫米的长度。然后，又更具英制磅，推断出了克、千克的重量。
之后，马林又安排工匠，用铜打造出了1米、1分米的标准参考铜尺，又用铜打造出了标准的50克、500克和1000克的铜权，作为重量的标准参考。做好参考物后，这些标准物品被封存了起来，并用纸包上。只有需要时，才拿出来进行对照和使用。
定好的度量衡后，马林开始让达芬奇帮忙一起打造游标卡尺。然后，手艺不错的达芬奇，在马林的理论指挥下，打造出了一把很标准的铜制的游标卡尺，使用的刻度，也是精确到了1毫米。虽然，没有达到0。1毫米，但是，也很是够用了。因为，在手工打制器件的年代，1毫米已经算是很精密的刻度了。至于那点误差，老练的工匠，其实自己感觉得出来。
有了游标卡尺，达芬奇制造齿轮和发条时，也简单了许多。比如，齿轮在翻砂铸造时，就不需要一定要拿出标准参考物了，而是可以根据标准尺寸，直接做好模具，然后开始铸造……
马林也告诉达芬奇，游标卡尺其实可以精确到0。1毫米，但是因为制造工艺水平问题，很难制造出精度为0。1毫米的游标卡尺。当然，以达芬奇的手艺，多花些时间的话，加上多报废几把，也是可以制造出精确到0。1毫米的游标卡尺。
听到马林这么说，达芬奇也是来了兴趣。于是，他暂停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