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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着枯木剑,春惠将希望寄托在了跟她形影不离,有可能知道原因的枯木剑上,毕竟枯木剑一直在一边看着,说不定就知道原因啊。
但是说不定那个少妇只是她的幻觉,在神志不清时,连周遭都搞不清楚,出现幻听的可能不是没有,白痴地自说自话,瞧着没有任何改变的枯木剑,春惠都觉得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
“果然,我该先去一趟仙岛的,天姬可能会告诉我该注意什么的。”
春惠瞧着自己这一身,一扯,衣服就被她扯下了大块,无奈一笑,起身打算去换衣服。
“别让双手沾上血。”
不知何时身侧已经站了个人,声音是春惠之前听过得那少妇的声音。
春惠看着枯木剑,从剑身上伸出的一条细线落到地上,连着少妇的脚。
“第一次见面,春娘,我是剑灵,名字叫孤花。”少妇福身行礼,微笑着看向有些呆滞的春惠。
那果然不是幻觉啊!雍容华贵,与其说剑灵,更像是嫁入豪门的千金小姐,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春惠反应过来,忙问:“刚刚你说什么?不要沾上血?”
“是的,不要沾上血,尤其是人的血,不要沾,那样你心中的魔就不会苏醒。”
春惠这时才明白月夜教她不杀人的剑法的原因了,他大概早就发觉了。
春惠一手按在胸口处,知道了解决的原因,另个问题就出来了,所谓心魔,它是怎么产生的。
对于这个原因,孤花摇头,又一行礼消失了身影。孤花会出现,也是被死亡之气支配,情况就跟春惠一样,孤花也不喜欢那种感觉,像是被玷污了,那感觉令人恶心。
单换衣服无法摆脱血腥味,头发上还粘着血呢,换了衣服,春惠下楼来找花桑。
刀疤等人刚好离开。
老猫等人虽然有些不介意春惠的真实身份,但说到魔,心内还是会觉得恐惧,看到春惠,再次,他们都不假思索地退了一步。
春惠尴尬一笑:“澡堂在哪?”
明知他们会怕她,在没明确要让她离开前,在没有落脚点的情况下,春惠选择装傻,厚脸皮一次。
要离开最起码也要等到天亮,现在这时刻可没有客栈还开着,而且顶着一身的血腥味,出去遇到人被报了官,情况也会很麻烦。
大部分都是女人的醉花阁,女澡堂自然是有的,还是大部分时间都提供热水,尤其是活动的晚上。
花桑虽然有点在意他们那么怕春惠干嘛,不过,见春惠如此,命人带春惠到澡堂,他问老猫:“发生了什么事?”
老猫望着春惠离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场人大概都不会相信春惠会是那么恐怖的存在,一人之力抵得上千军万马,明明是笑得很甜的小姑娘而已。
“进来吧,我跟说。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我也要听。”听到动静,早就睡下的子语出来看究竟。还是个孩子,睡得自然早,明知今晚的行动危险,她个小孩帮不上忙,原想等着看结果,却睡着了。
作为参谋,一切情况都该告诉她,这样她才能设计最好的战术,不是吗?
子语头发凌乱,衣服歪歪套着,一看就知道是匆忙间跑出来的。
人不可貌相,眼前就是另外个例子,说到可怕,眼前这位也算得上,面对笑眯眯的子语,老猫摇头道:“都进来吧。”
178章 拉拢帮手
大家有意不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不过问春惠的身份,安安静静,春惠就继续在醉花阁里待着。
不过子语看春惠的目光,总是带着有意无意的探究,现在就是,跟春惠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俯视着下方,子语不时的会看向春惠。
终于忍受不了的春惠瞥向子语,跟子语再次投来的打量目光撞了正着。
春惠:“有问题就问,憋着,你难受,我也不好过。”
被当场抓住,子语没想含糊过去,正式正面春惠道:“我很想知道魔跟人的差别,魔跟妖不同,妖有一部分还保留了兽的特性,比如兽耳,比如尾巴,我听说魔若是不魔性大发就跟人一样。但我总觉得终究是其他修炼而成的,再如何相像,总有一星半点的不同吧?”
子语略停顿,又接上说:“我知道魔活了很久很久,久到在还是妖时就在观察着人的习性,可能学人学得很像,但也是像而已,魔与人还是有别。”
好奇宝宝般,子语睁着黑溜溜的大眼望着春惠。老猫他们不想失去春惠这个助力,所以自那后一直不敢多干涉春惠。
然而几天的相处,子语了解到春惠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她这么一问应该不会生气才对。
魔跟人的差别?春惠连仙跟人的差别都不清楚,何况她根本就不是魔,怎会知道?
对上子语的目光,春惠面上一滞,轻咳了声道:“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不是什么魔,而是我心中住了个魔,有需要时我会借助这位魔的力量,所以我并不知道魔的特性。真是抱歉了。”
魔性大发大家都是看到了,这点带不过去,春惠只有换种说法了,为了不让他们失望她这份助力,适当的说了点谎也不为过。
春惠又道:“你也知道魔性难琢磨,并不是我每次让帮忙,就会帮忙的。”
如此一来在危难之际,他们这群或许会指望她的人,就得多考虑一层问题了,不能将希望全部投到她身上。
若真不到生死攸关之际。不,真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春惠也不想再让心魔控制了自己。那样的六亲不认,活下来,她未必就醒的过来,成为危害世间的魔物,那还不如就此消失。
春惠说的煞有其事。是将魔跟月夜的形象重叠了,性情别扭的月夜啊,自他不在身边后,哪怕身处在人群中,有时春惠都觉得异常的孤独。
子语信了,因为春惠真的不像书中记载的魔。魔的性情琢磨不透,然而春惠有时却意外的好猜,就比如现在。手无意识的按着腹部,她一定是饿了。
“我想应该快开饭了。”子语突然冒出这句,春惠倒是愣了愣。
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她前不久才吃了一碟的甜点呢,现在就饿了。不知子语会不会拿她当饭桶看。
有人慌张地走入到了春惠的视线之中,子语叫道:“小宇哥有事吗?”
谁人不知子语啊。小宇原本是想来找花桑,遇到子语就更好办了。
匆匆上楼来,小宇喘着气道:“官府的人购买了大量的妖兽,现在正浩浩荡荡地进城呢。”
子语幼稚的脸一皱,“带我去看看。”
其实根本不用人带,主道上,围观的人唏嘘不已,熙熙嚷嚷的。
十匹妖兽为一组,一组前都有手持香炉的驯兽师带队。
两边官兵们一字排开手中握长枪,阻止着围观人群的靠近,没有这些官兵,看热闹的民众也不敢多往前,要知道惊动了这些看似乖顺的妖兽,下场可是会非常的惨烈。
街道上虽然吵闹,却不乱,没有推挤的现象。
官府如此明目张胆,也是为了震慑住或许在暗处那些伺机而动,心怀鬼胎的人,想打压他们的气焰,让他们尽早弃暗投明。
在小宇的肩膀上看着这些数量庞大的妖兽,子语很快就想到了官衙人的想法。
“好了,将我放下来吧。”
小猫从人脚底下挤到了前面去看,看完跑回来爬上春惠的肩膀,向她小声汇报情况。
“回去再说。”子语道。
不仅子语他们几人看了这场分明是在警告他们的作秀,其他的人也看到了,一时间聚到房间里,商讨着如何应对。
气氛是沉闷的,面对如此强势的作风,他们这些人在官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站在比较后头的春惠举手道:“官府的人为何投资那么大,搞这么多的妖兽回来?”
这是一直困惑春惠的问题,卖汁醍草也就罢了,那是收敛钱财,贪官污吏对钱那是不嫌多,若是要保护汁醍草,就本地的士兵就够了,对付老猫这些人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么多的妖兽。
哪怕那天她那么一闹,让官府的人心头微震,这样的投资也太大了些,有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了。
还有就是能一下子出现那么的妖兽,那一定是很早前就开始准备了,并不是她那一闹后的成果。
“何止是妖兽,他们还大量收集仙器灵器。”春惠一旁的人小声地道。
“这是我的猜测,真相如何,只有上层人士知道。”子语开口道:“我猜测棠州的官员们并不是单单只是要钱,他们主要的目的是朝廷。”
子语后又说了些什么,春惠不用听,也了解情况了。
官府眼中,老猫他们不过是老鼠,并不在他们的视线中,他们的目光一直在远处,对付老猫他们大概只需要余力就差不多了。
“既然有这种猜测,你们以为凭着你们这些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吗?”不是在嘲笑他们不自量力的意思,春惠只是在陈述事实,他们跟官府的人一样,在收集武器,在壮大自己的实力,但凭他们这些人的努力,再怎么努力又岂能斗得过官?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啊。
子语曾说过,只要春娘注意到棠州,他们会成为她的力量,但这个犹如蚂蚁的力量,真是不够看啊。
“志同道合的朋友遍布棠州,并不止我们这些人。”老猫淡淡开口。
春惠沉默了会儿,道:“让我看看你们棠州城里的兄弟,兵力到底有多少吧。”
子语道:“这段时间不行,官府的人看得比较紧,不能让人汇集起来,那样太危险。”
“我们不是不信任你才故意这么说,我们了解你会有这一想法,是为了大致看我们的实力有多少,棠州城作为棠州的中心城,通过了解我们棠州城到底有多少兄弟,来近一步估算他城的人数,我们懂。不过现在确实不行。”
子语目光真诚的望着春惠,其他的人也同样看着春惠,有大咧咧的姑娘拍了春惠的肩膀,“有机会,我们会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这些有骨气的兄弟到底有多少的。”
春惠微微一笑,就不多话了。
问题又回到了妖兽上面,据他们的打探,这些妖兽还是第一批,随后还会有更多的妖兽到达,这次官府的人是不惜成本的要扩大自己的实力,如此着急,那也可能说明他们,近期可能会有行动。
老猫他们的时间不够了。
“房家,房家人!”子语在沉思过后,突然说道:“房家的重明鸟能对付那些妖兽。”
“房家不是跟官府的人一伙的?”
春惠是知道这里是房家所在的棠州,作为七大家,作为棠州的乡绅,房家的人未必有在担任本地官,但如此大的动作,如果没有得到房家的人默默支持,官府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七大家在本土的影响力就跟土皇帝一样,本地官都得小心伺候着,如果不是房家人支持,官府的人都将棠州炼成毒窝了,现在还冒出个造反,房家人不可能不知情,只要房家人知情,情况就不可能是这样了!
说房家人不是跟官府的人一伙的,真的说不过去。
“房家的宗长被软禁了,房家被控制住,并不是跟官府的人狼狈为奸。”老猫替春惠解了惑,又道:“现在也只能指望房家了。今天,我就去房家一趟。”
子语道:“情况可能不容乐观。”
“我知道,我会尽力试试。”
宗长被软禁,房家人不敢有动作,要说服他们,确实不容易,可能第一步要做的是救出房家宗长。从戒备森严的官家大宅中救出人的难度可想而知,若是简单,房家人也不会沉默至今。
一番的讨论,结论也只有拉拢房家这一条,凭他们的财力,称手的武器就极为棘手,再来购买妖兽那不可能。
会散了,子语的脸色却一直没有好起来。
“不是想到对策了?静静等待结果就是了,何必摆出这张脸?”春惠一手拍在子语的头顶。
明明还是个孩子,国家大事该是大人们操心的事,本该是快乐嬉笑的童年,现在却摆出这样的表情,春惠有些不忍。
子语摇摇头,“我担心的是另件事。”
“什么?”
“大桥,若真要造反,官府的人可能会毁了大桥。”子语蹙着眉解释道:“若真想自立为王,一旦打起仗来,大桥就会变成棘手的通道。”
明白了什么,春惠也咬了牙,四面环海的棠州,他们的海军都是经过特训,在水上的战争对他们而言是有利的,为此跨海大桥绝不能留。哪怕它牵扯上的是经济,但也是在这边取得胜利后,跟春国划分界限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