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
木隅才开口,春惠就打断了他的话,“太师,朕以为这个问题在早前就已经谈得很清楚。”
“陛下心系国家大事,此时不宜有孕,臣等了解。然而臣等的心愿很小,只望陛下能整理后宫,后宫荒废多年,不宜在荒废下去。所谓有家才有国,陛下该是早日成家才是。”
“太师,听闻令夫人卧病在床已有些时日。”春惠忽而转移了话题。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木隅倘然答道:“是。”
“听闻合州前州牧李大人一直在贵府做客?”
木隅不着痕迹地微蹙了眉道:“是。”
“哦……”春惠将声音拉的老长,意有所指地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
春惠很快又继续说道:“年纪大了,太师该注意下自个儿的身体了,别太操劳了。令夫人的病情也够太师忧心的了,其他的事少关心些吧。”
外头有内侍有事要禀奏的模样,春惠看到了,一个眼神飘去。舒慈喊道:“进来吧。”
春惠笑看木隅,意思很明白,送客。
纵使木隅聪明,这会儿一时也不明春惠话里的意思,告了退,转身的这刻,想到了什么。暗自笑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时下男风盛行,她这是在暗示他,趁着夫人病重瞎搞有损颜面。要知道他木隅有今天的成就,是借助了角家的势力,他不过是个入赘。别恼怒了夫人呢。
突然想到李慕容,借此调侃了木隅,春惠也该考虑对李慕容的安排了,还有合州的事,还有一大推的事要忙。春惠忽而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短暂的舒坦过后,听了来者回禀,春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木隅出了殿外就站那了,没过多久春惠出来,望着她匆匆离开,木隅像是早预料到。在春惠行远后若无其事的再进了殿。
“情况如何?”
柳诗的住所,未进门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痛苦呻吟。
进门飘过来得是浓浓的中药味儿,内室中的香炉白烟袅袅。房内一片的朦胧。
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着,连嘴巴都被堵着防止咬舌自尽的正是柳诗,然而与前些日子相比,他已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嘴巴干裂,脸无血色。脸瘦下颊骨突出,头发凌乱跟疯子一样。
柳诗对抗毒瘾有了好些时日。远远比城中集中起来的瘾民要早的多,毒瘾一压再压,积累的欲望也快到达极限,不过只要忍过这段时期,往后的痛苦将减轻,是关键的时期。
春惠可以将人体内存留的毒素给直接逼出来,虽然不能完全治疗好心理上的依赖,但对jie毒的帮助很大,春惠已对其他人试过,不过她未对柳诗有所举动,柳诗的前期jie毒靠的完全是毅力,近段时间配合上了钟羽的药方。
所谓的白老鼠,柳诗目前在春惠眼里就是这样的存在,春惠不能时常到外面,但又关心毒瘾的事,柳诗近在身旁,是最合适不过的观察对象。
“前几天不是稳定下来了?今天怎么突然发作的这么严重?”春惠问一旁的太医。
跟其他强制jie毒的人不同,柳诗是自主开始要摆脱毒瘾,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自行在房间里放了个笼子,一旦毒瘾发作就将自己关进去,事后喊人进来替他开锁。
看似没有主见的柳诗,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强大的自制力跟坚韧,一度让从他人口中听了他的事后的春惠对他改了观。
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单靠自制力就能行了的,毒瘾会折磨的人失去理智,就好比现在。柳诗被压制,他还是拼命的挣扎着,身体紧绷着,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发出低吼,忽而一切都停了下来,他白眼一翻口吐出了白沫。
太医忙是让人松绑,将柳诗翻过身,扒了他的衣服,施起了针。
癫痫发作了似的,柳诗全身抽搐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乌青和爪痕,是他曾经自虐遗留下的伤,旧伤加新伤触目惊心。
跟柳诗同个宫的子语和冬梅现在正在走廊上,她们一直有听到柳诗痛苦的嘶吼,只是没有进去。
“冬梅姐,我有一事不明。”
对陌生人不甚热络的冬梅淡淡道:“什么事?”
“春娘在某些事上明明很果断,为何在某些事上显得就很优柔寡断?”
冬梅瞥了她一眼,走下走廊向院中的石桌走去,边说着:“私下议论陛下可不明智啊,子语小妹妹。”
宫中的为人处事,冬梅比子语懂,在未认定是否是自家人前,一切都要谨言慎行,就算眼前的人无害,隔墙有耳,宫中多得是嚼舌根的人。
今天是个好天气,冬梅落了座,呼吸着满是花香的空气,悠然自得。来过才知世人对春宫的赞美绝非夸大其词,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等词来形容春宫再合适不过。
子语尾随其后落了座,手按在石桌上,手中的东西搁到桌面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那是一颗玉球,系着琉璃苏做成佩饰的款式。
以深褐色为主色,杂色甚多的玉球很是不起眼,子语玩着玉球一时没有开口。
冬梅向四周望了望,拿出了跟她相似的佩饰,很快又收了回来,问:“老师可好?”
“跟师父最后通信,他老人家说要去桃花源。”
冬梅了然,那封信她也收到了。只是百年来未曾收徒的老师,在十几年前收了个男徒,现在又冒出了个小师妹,有些令冬梅意外,而且上次通信,信中也未曾有交代。
“不知叫一声师姐合不合适,跟老师相处了很短的时日,老师走时只留了些书籍给我,还有这个,并未讲其他,我不曾拜师过。”
“老师一向不喜繁文缛节,给了你玉便是收了你为徒。不过,师妹,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冬梅不曾记得有让她看到过玉饰。
“老师曾说过他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梅花般的人儿。”子语收起了玉饰笑着说,“师兄应该是心家公子吧?”
冬梅哑然,单凭这个就能认出人来,可谓是心思敏捷了。然而,人若不聪明,也不会让老师看上。
如此一来,刚刚子语的问题,冬梅不回答不行了,提点师妹是师姐的职责啊。
“春娘的果断只对小事,正确与非都无伤大雅,大事牵连甚大,无怪她犹豫再三,这点也说明她若是不改正,将很难成大器。”
冬梅毫不保留地给春惠下了定义。
柳诗渐渐安稳下来,太医松了口气,这时才向春惠禀报病情。将病患放在首位,春惠倒是不在意,倒是老太医身边跟随的年轻太医替他的怠慢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禀陛下,是这东西引起了病患的剧烈反应。”
老太医将一包东西呈上。
春惠接过,打开,是绿色粉末状的东西,春惠嗅了嗅,问:“这是什么?”
“一味药材,有微毒,平日里很少用到,只有在治疗……”
春惠打了岔,问房内的其他人,“这东西是哪来的?”
她不是学医的,哪怕知道了药名未必了解其中的道道,只要知道它少见,还有就是这东西害得柳诗就够了。
在其他人都低着头时,一个宫女有些犹豫地回话道:“是琳夫人带来的,奴婢看到她偷偷加了些到柳诗公子的茶杯里。”
“既然看到了,为何不提醒?”
“因为……因为……琳夫人……她瞪了奴婢一眼,柳诗公子又很快将茶喝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宫女哆嗦着就趴下了。
现在论这些已经没用,只是对于琳夫人的用意,春惠有些在意。就事情而论,琳夫人在这次清扫福寿膏的事件中,原本是有重罪,不过其中多人包庇她,只令她破了些财。因为对琳夫人没有好印象,春惠对她的事可是有留意着。
他人以为她不过是个前朝官夫人,不起眼,上面人不会在意,但记仇的春惠可是对她的事一直在意着,没有办了她,是考虑到计划,这笔账春惠早就记下了,包括了维护她的那些官员。
引瘾民病发的药,可爱的琳夫人难道是在向她示威?在威胁她?春惠瞧着手上的这包药粉,危险地眯起了眼。
入乡已经很久,她不介意随俗一次,拿一人之命除去隐患,再合算不过。
204章 科举
回来一进门,春惠就发现了房间跟她离开时有些不一样,却又不知道具体哪里不一样,便不作他想,考虑处理琳夫人的问题,若是威胁,极可能琳夫人还有同谋。
当看到被随意放置在桌上的孕石,春惠才知怪异在哪里,远处的书架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被放置了孕石,只是刚进来时没看清楚,以为是白白的物品,现在看清了,一股火冒了出来。
不用男人,直接让她怀孩子,当她是圣母玛利亚不成!
“木隅那老匹夫!怎就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呢!”抄起桌角的书,春惠一挥手将孕石拍落在地。
碰到孕石,就会怀上前面拿过孕石男性的孩子,很是神奇,对不孕不育者来说更是具有特殊效果的物品,在春惠眼里却如毒蛇猛兽,木隅前一刻所说,就这孕石摆在了面前,他的那些话,不过是狗屁。
“一直想让我难处,木隅到底有什么阴谋!”
太师府中,木隅告诉了角玉妆,他临走时将孕石放到春惠触手可及的一些地方,他面上的笑很是随和,角玉妆同样轻笑着。
“你啊,春娘若是不识此物碰到该如何是好?多事之秋,她多事要恼的,可不便有孩子。”
“刚到的货,干干净净,小心起见我又用清水洗过,我放的很小心,不曾碰到,那丫头碰到了也没事,而且啊,我敢保证她知道孕石,不然也不会放那气她了。唉,只是那孕石怕是拿不回来了,还得去收集。”
那些可是他花费了好些功夫才搞到手的,打算以后让一些好男人碰过,再呈到春娘面前。不是不想要男人嘛,那就直接要孩子吧,春娘身边有男人,他也不待见。
木隅提到他搜集孕石的作用,还是用在春惠身上,角玉妆骂了声泼皮。
“自家儿女不曾给我抱孙子,我待丫头不薄,有生之年,给我抱抱她的孩子不为过。”
对自家女儿般的溺爱神情,木隅笑容不减。然而,角玉妆的神情在这刻变了。
她对面的镜子中闪过短暂的景象,海啸地震。瞬间大地四分五裂……
“咳咳……”角玉妆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着。
比之前的每次咳嗽都要急,木隅顾不了其他,掀开了床幔。
满头白发遮住了角玉妆的侧脸,床内昏暗看不清她的神情。角玉妆急于想告诉木隅事情,放下手,她的手掌心满是暗红色的血,随着咳嗽不停,胸口起伏着,她的口鼻有浓稠的血液滴落。落到了她的衣襟,被上。
“夫人!玉妆!”木隅惊道。
“大人,你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雨墨问着。
李慕容也为这问题苦恼。苦笑道:“春娘太忙了,忘了我呀。”
砰!砰!砰砰!
突然周边的镜子全部碎裂,碎成渣,散落一地。
角家多镜子,不管是哪个房间都是。这是为了方便宗长的能力,不时可能会有预示闪过。所以周边一定要有镜子,这样角家宗长才能看到不经意出现的未来。
镜子无缘无故的碎裂,只有一个原因。
外面吵闹了起来,李慕容对雨墨说:“你先离开。”
他往外面走去。
春惠在这时刻,正在屋外等连俊下班,身穿着宫女的衣裙,她随意的坐在角落的走廊上,背靠着墙,望着远处百花争艳的景色。
“说起来还没跟白桦和重明道谢呢。”
在棠州时,房家人突然站出来,不是不顾宗长和后继者的安全,被重兵把守的宗长和后继者,是房家的软肋,一旦房家人有所动作,最先被开刷的就是他们的宗长和后继者,一旦房家少了这两位,房家就不再是房家了,七大家可能就此失去一家。
也不是宗长看破生死,只是因为突然回来看望故居的白桦的到来,她和重明唤来了重明鸟守护了鸟居,房家人才站了出来。
想到棠州,自然就会想起被毁掉的跨海大桥。不过现在令春惠在意的不是大桥,是那片海域,据报告最近海底有些怪异,疑似海底多处火山爆发,不知有没有其他的危害。
“在等连俊?有事?”
上头突然传来问话,春惠习惯性的抬头,跟趴在窗沿上向下看的亢玉宇对上了眼。
这处的房间,春惠没记错的话那是个空房,这小子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事,来散心。”被公事压得喘不过气,春惠打算今天给自己一天假当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