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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惠帮着分发食物,是青米炖肉,肉不能长久保存,从街上拉来的患鸟尸体又多,趁着还新鲜就赶紧炖了,这餐里肉块很多,众人吃得都很欢愉。
春惠将碗递给小鼠,正要收回手却被小鼠一把拉住了。
“你小子干嘛!”香蕾比当事人的春惠还紧张,跑过来拍开了小鼠的手,将春惠护在身后,满脸敌意的看着他。
小鼠一慌张,手上没拿稳,热汤洒了出来,啊了声,松了碗,碗啪的盖在了地上,流了一地的汤汁。
小鼠慌张的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位妹妹,这位妹妹……”小鼠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位妹妹个半天就是没了下文。
“姑娘别在意,这人是傻子,他可能是看姑娘漂亮,一时鬼迷了心窍,他人还算老实的,并没有恶意。”一位老者走上前来打圆场。
这人面上看着就是精神不正常,春惠没打算和他纠缠,正要走,小鼠突然冲了上来,滑跪到了春惠跟前,抓着她的衣摆,仰着头道:“妹妹是漂亮,但小鼠想说是,想说的是……”
“你这人!”陶香蕾刚想来气,小鼠含糊了半天,一咬牙喊了出来:“我知道的,妹妹一定是春王,十几年前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见过春王,就跟妹妹给我的感觉一样,如临春风,是春天的味道!”
周围一静,哄堂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傻小子在讲什么啊,春王在春宫呢,怎么可能在这里,何况春王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这话一出,小部分的笑声又止住了,“不,我听说找到的是春娘,并非是春父。”
在王还未登基,百姓所听到的都是道听途说,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春王就一定是春父,因为历史上都是春父,可没出现过春娘的,不仅是春国,就是其他国,都不曾有过女性的王。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一时有关王的性别成了关注,不过小鼠不管这些,他还拉着春惠的衣摆没有松手,他继续说道:“妹妹若是担心我们,就登基吧,别待在这里了,我爹讲过的,要待在正确的位置才能发挥作用。能在这里见到妹妹,我很高兴,妹妹关心我们百姓,替我们担忧,我很感动,但是待在这里没用的,得登基,得坐上王位,那才是妹妹的职责。”
这人真的是傻子吗?春惠不确定,如此有条不紊的话语,可不像是傻子能说出来的话。
陶香蕾一脚踢开小鼠的手,再次从小鼠手中“解救”下春惠,陶香蕾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吃疼握着被踢手的小鼠,愤愤道:“我说你这傻子,别说些让人困惑的话好吗?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头脑不清醒吗?醒醒吧!”
陶香蕾哼了声,拉过春惠:“小惠姐姐我们走,别理这小子。”
门外是呻吟不断的伤患,门内是刚死里逃生的病患,春惠回头的这刻,小鼠还希冀的看着她。
跟回避伤患的目光一样,春惠同样回避了他的。
伤患众多,在这里,唯一能救他们的,怕就属春惠了,但是碧水珠需要她的血才能运作,一旦要救治这里的人,她必定要血干了。
跟瘟疫不同,瘟疫她不确定能不能帮他们,还能自欺欺人一回,现在她能救他们是妥妥地,为此不敢与伤者对视。
不敢与小鼠对视,是春惠她还未确定,在众多人说她是春王的状况下,她当自己是春王好了,她未确定要不要登上王位,她原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她想回去她的世界,就不能跟这个世界有瓜葛。
虽然明知这些问题必须理清楚,但是……就让她再逃避会儿吧,背上他人的命,实在太重了。
重回厨房,在门口遇到了连俊。
碰面连俊就说:“我有话跟你说。”
到了角落,连俊犹豫片刻说道:“我比不得雨墨,他武功好,又是大人身边的护卫,又深受别人的信任,我本来不想给你造成负担,我知道雨墨一定会对你负起责任。我想了很久,我……”
在连俊不敢看春惠的脸细细说着时,春惠脸上露出了无奈,“打住!”
就知道他会说这个,春惠叹了口气说:“我以前曾说过的吧,我来自很偏僻的山沟沟里,我对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了解,是因为我们那里与世隔绝着。这么跟你说吧,别用你们这边的习俗对待我,就比如你所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在我们那边只要关系稍微好一些,算是朋友,在双方都不在意的时候,男女也是可以勾肩搭背和同性朋友一样。同样,我们洗澡是在一条小溪里洗的,女性在上游,男性在下游,偶尔路过看到什么,大家也都是坦然相对,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虽然才四个国家,不过跟春惠的世界相似的,年界有不同的民族,各地区的风俗也不尽相同,连俊听着有些惊世骇俗了些,但,还是在可接受范围内,毕竟是他人的风俗习惯如此。
“还有,我们那边夏天比较热的时候,都是穿短袖,就是到这里的,还有短裤短裙。”春惠边说边比划着,所比对的长度再次让连俊瞪大了眼,“就穿这样在大街上走?”
“是啊,我刚被大水冲到外面时,你们这边的人都看怪物的眼神看我,着实让我纳闷了呢。比起这样,我们如果是去玩水,男人是直接穿短裤,女人是穿三点式,像这样的只遮住重要部位。”春惠再次比划着比基尼的样式,这次连俊是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也太开放了些……
“大家都是穿的很少的同处一个水塘里解暑的,所以啊,不就是看到我的身体嘛,不用负什么责任的,要是这样被人娶了,我那边的人可是会笑死我的。”
有关洗澡当然是谎话,不过在她那边的世界,有些地方确实如此,也不算是谎言。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风俗习惯,连俊觉得新奇,觉得惊讶,一时说不上话,最后才道:“你那地方真神奇,真想过去看看。”怕被误会又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听着像是书中提到的世外桃源,不拘束于世俗礼节。”
“等我找到回家的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你到我家做客。”春惠松了口气,看来连俊这傻小子是看开了。
“那我先去忙了。”
才刚从厨房里出来,连俊已经离开,等在外的就变成了雨墨,“之前所说的,你的选择呢?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是我要负责任。”
春惠微微勾起了嘴角,张口道:“负你*屁的责任。”中间那个妈字,春惠自动消音了。
真是!已经够忙的了,麻烦事还一个个的来,还让不让休息了,不发火都不行。
“滚去问连俊吧,我对他解释的够清楚的了!别挡道,我还有事做呢。”
被春惠一呛,雨墨嘴巴还张着呢,张巴了两下,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雨墨怒道:“该死的女人!那是什么态度!”
055章 必须做出的抉择
“嘿,春惠。”
才一转角,冷不防的听到连名带姓叫她的,春惠一惊,四处看着,发现是驾着重明鸟回来的白桦。
与其说重明是白桦的丈夫,这里怎么看都像是宠物加坐骑。
白桦落在地上,重明就变成了人样,跟着她一同走了过来。
“叫我小惠就行了,连名带姓的叫多生疏呀。”春惠笑嘻嘻的说道。
白桦翻了个白眼:“我们也没多熟。”
春惠听这语气,心想事情有点玄呀。
白桦却是看穿了春惠的心思,知道她对自己的姓氏很顾忌,她可都听重明讲了,不愿做王的春王,对春国人来说是个灾难,对她来讲却是一件有趣的事。如果不是有事相求,以她对春惠的观察,这时该很明确告诉她别连名带姓的叫她,而不是这么委婉了。
“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若不是什么难办的,我可以看在你帮我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
春惠心里犯嘀咕了,这人要说感谢就说感谢嘛,还装什么硬派呀,若不是真有事相求,她真想跟她扛上。
整理下心情,春惠笑脸迎人的贴上去,“是这样的,我想问有没有什么能对付仙鬼的,你们也知道我的情况。”
白桦一出手就是将一根比牙签稍微长点,稍微粗了一点的铁针刺到了春惠的肩膀上。铁针没入春惠的肩膀,只留下点点的可以让人拿住拔出来的长度。
正好是刺在穴道上,春惠并不觉得痛,反而顿时觉得轻松了些。
“这是定魂针,将它钉在身体的任何部位,就能钉住灵魂,你要是担心那只乱动你的身体,你就用定魂针。他在内,可以连着你的灵魂一起钉住不能作怪,他在外,钉住的是你的灵魂,他奈何不了你。顺便告诉你件事好了,仙鬼不喜欢奶膻味,不管是羊奶,牛奶还是什么奶的奶味都不喜欢。”
春惠一想顿时豁朗开朗了,先用定魂针,然后喝奶,更奢侈点用奶洗澡,就不怕月夜抢夺她的身体避开,不管在内还是在外,他又不能离她太远,到时还怕熏不死他嘛!
“谢谢!”春惠一脸的喜悦轻碰了下定魂针,暂时没打算将它拔出来。
月夜沉不住气先开口道:“喂,丫头!你不能这么对我!喂丫头!”
春惠选择无视,一再的对白桦表示感谢,她的一提,白桦就能知道她想要的,这份贴心,还是说默契呢,真是太难得了!
白桦突然严肃了一张脸,说道:“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是地震,你们该清楚大风马上就会来,在这里多停留一天,就多分危险,你们最好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
“你们知道龙卷风什么时候来吗?”
“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很快了,我能感觉到。”重明说道。
春惠紧蹙了眉头,现在大家都在和时间赛跑抢救着被埋在废墟之下的幸存者,此时离开的话……还有伤员中多的是无法行动的。
“趁着有时间,沿途告诉更多的人,翻过那座大山就暂时安全了。”重明指着后方的大山。
不等春惠有所表示,跟过来仅仅听到只言片语的雨墨抢先道:“明早我们就离开。”
如果不是有些事要准备,雨墨会说今天。
刻不容缓的,雨墨一告辞,就打算去告诉其他人做好撤离的准备。
连雨墨都如此说了,本该不关她的事,但此时春惠的心情却很复杂,不忍就这么丢下废墟之下正等待救援的幸存者。那些无法行动,只会拖累大家的伤员,以雨墨这个男人的果断,不排除他会丢下这些人不管。
没来由的,她突生一种无力感,悲伤感,搅得她的心一阵混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作为王,要学会抉择。”重明和白桦都了解春惠此时的心情,他们虽然不是王,作为仙人对王的事还有些了解。
重明的话,春惠明白,拍了拍胸口,故作轻松道:“连雨墨这个明里的统帅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平民百姓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什么。”
白桦看着春惠比哭还难看的笑,摇摇头,对重明道:“走吧。”
待他们一走,春惠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靠着墙,连她都不知道的,她的脸颊已经满是泪水。
这种不忍,这种自责,春惠不明其意,但是悲从心生,她根本无力阻止。
不想让月夜看到她的狼狈样,春惠闭着眼不发一言,眼泪是默默的不曾断过。
月夜非常清楚春惠为何会这般,毕竟他曾经历过。因自己的无能,无力保护他的子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他刚刚登基的那年,一切都刚开始的那年,也是那年,他独自冲到了云海,将气撒到了妖魔身上。
这是每位王对自己的子民都有的感情,如果不时时为百姓着想,连看百姓们受苦都无动于衷,那么王位也将坐到了尽头。
收拾好情绪,当春惠再次出现在人前时,再正常不过了。
大家都在做避难的准备,收拾一些必需品,将食物收起来,受伤较重的人比之前沉默了,他们可能预知到了自己的命运。
不过主院里,人比之前更少了些,本该在房里待着有待观察的病患都少了很多,春惠拉过陶香蕾,问:“大家都去哪了?”
“雨墨大哥让大家都出去救人了,说是要赶在入夜前,能找到几个幸存者算几个,让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先准备离开的东西。”
正说着话,院子里一阵吵闹,是找到幸存者的人回来了。
“吓死我了,一下子冲过来一群狼群,还以为要死了呢。”
“谁说不是,你说这些吃人的野兽,这次怎就帮我们了呢?”
“谁知道呢,不过狼鼻子还真好使,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