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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这才放下心来,摇摇头说:“还没,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话音刚落,屋子外面就有了声音,张福带着春娘走了进来。张氏忙起身相迎,把张福他们让到了凳子上,还转身给张福夫妻倒了水,叶氏坐在一边先看了一眼白氏,望向张氏的眼里露出嘲讽的笑意。白氏见到自己家大儿媳的这番做派,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喜的神色,反而还笑咪咪的问:“外面冷不冷?都怪你们爹,非要你们今天过来。早知道白天你们不在家,明儿个来啊。怎么就这么实诚啊!”
张福没有作声,春娘则笑着回道:“看娘说的,爹叫我们我们当然不敢拖着了。只是白天三郎去帮守成哥家办点事,不在家。”
张老爹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张福,又给自己的烟袋锅里添了点烟叶,对着张福开口说:“我听说,你们在叶府里赚到钱了?咋回事,跟我说说。”
因为心里早有了准备,所以张福也打了一路的腹稿,听到张老爹这样问,就把自己事先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张老爹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这么说,是叶管家亲自到的你家里?还让娃们去叶家的学堂读书了?”
“是这样的,我打算让秋林和秋至都去。”张福想着读书也是个大事,也应该告诉张老爹一声。
“你哪来的钱?”白氏突然大声的问出来,她完全没有想到,张福竟然入了叶管家的眼,竟介绍他的孩子去叶家的族学里读书。要知道,去叶家族学虽然费用高,但一定是要有人介绍的,当初自己的老四老五想去叶家族学,就是苦于没介绍,才去了另一家秀才办的私塾,这种好事怎么就能被他遇上,真是太不公平了。
张福听到叶氏的发问,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盯着张老爹说:“叶家赏了我5两银子,我又找守成哥借了10两加上分家时给的那些钱,我勉强买了地,供孩子上了学手里也就没有什么了,再就只能等着秋收了。”
张老爹似乎没有听到张福说自己借了钱的事,也对张福买地的事情毫不关心,问都没有问一句,反而问:“那菜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你媳妇说起过?”
“是小满看我们腌菜,坐在旁无聊瞎捅咕出来的。”春娘解释道。
“呵呵,那小满可真是聪明啊,分了家后人到是变得伶俐多了。”张凤听春娘说是小满的功劳,心里气顿时就上来了,她一直也没忘记杀猪时小满对着自己指桑骂槐的事情。
“伶俐什么啊,就是瞎鼓捣的,不过要我说啊,这菜不论是谁这么弄,都好吃。”春娘一脸不在意的说。
见春娘眼瞅着就要说出做这菜的方法了,却突然停了口,叶氏有些忍不住的往前倾了身子问:“嫂子,你那菜是怎么做的,也教教我们啊,回头我们做给爹吃吃?”
坐在炕边的张老爹听了叶氏的话,脸上当时就带了笑,果然还是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才孝顺,分了家的就是不行。这样想着 ,张老爹对坐在地上的张福夫妻又有了不满。
已经有着十足抵抗力的张福根本就没在意,春娘更是不在乎,假装没看到屋子里其他人的表情,春娘笑着把做辣白菜的方法说了出来。待全部交待清楚后,春娘坏心的悄悄的拿眼看着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只见白氏有些吃惊,张氏则是一脸的心疼,叶氏好些不过是眼神里多了些失望。春娘心里发笑,舍不得了吧,就知道你们听了要放这么多东西就会舍不得,光是放糖和盐,就心疼死你们,叫你们眼馋。
春娘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心思表露在脸上,正在心里暗自偷笑就听到张氏的问话:“春娘啊,这真用这么多东西才能做好啊,太费了些吧。”
春娘起身给自己和张福又添了杯水,才不紧不慢的说:“就是这么多,反正我和小满当时弄的时候,就是按自己的口味来的,想着加这个也好吃加那个也好吃,要是有苹果什么的,我可能还会加些那个呢,估计能有水果味道。”这一刻,小满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听到,若是听到了春娘这话,她一定会说“娘,你真相了,确实放些苹果更好。”
“确实挺复杂的,老四啊,你拿笔把你嫂子说的步骤写下来,省得到时给忘了,托你三哥三嫂的福,咱们也能吃到味道不一样的白菜了。”白氏怕记错了,对坐在一边的张志远说,张志高早已经回自己的屋子看书去了。
张福静坐着等春娘与他们再次交待一遍,突然脑筋一转问:“爹,今天这事已经在村子里传遍了,我想问你们要这方子是怎么想的?自己吃还卖?”
张老爹磕了磕烟袋锅,小心的收起来问:“你怎么个意思?不想给咱们,后悔了?”
屋里的人此时也都停了手下的动作,齐齐的看着张福,张福连忙解释说:“不是,爹,我就是想说,村里人都知道了,我怕明天就有人上门打听了,我是告诉还是不告诉啊?
“不能说。”张氏和叶氏同时开口大声说道,见屋里的人又都望着自己,她们两人脸上一红,低头不再说话了。
“是不能说”,白氏见状,只能给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圆起场来,“咱们先做做看,如果能成的话,味道又好,咱就试着拿到镇上去卖卖看,老四媳妇的娘家哥哥不是在镇上的酒楼做事吗?这也是个来钱的路子啊。”
见张老爹似乎要张口反对,白氏忙又说到:“孩子爹,后个张媒婆就要来家里了,今年不是要给小五说亲吗,再说明年小四和小五就要下场了,咱也得提前存点,这哪里不需要钱啊。咱也不是没有门路,就试试吧。”
张老爹听完白氏的话,下意识的把已经没了烟叶的烟袋锅往嘴里放,吸了一口后才发觉,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半响才说道:“那成吧,听你的,不过可不能强求啊,我始终觉得啥事也没有种田踏实。”
见张老爹已经妥协,白氏也就不在乎后面他说些什么了,示意张志远继续往下记,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只能听到春娘的声音。张福见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小心的看了眼张老爹的脸色说:“爹,那到时有人来问,我就说是咱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要保密,你看成不?”其实张福之所以这么追着问这事,也是突然想到的。自己辈分小,又是刚分家,在村里叫出一个上年纪的都比自己辈份大,如果是他们来打听,自己不说肯定要得罪人。里正那里,自己曾经表示要教他家里做,但是被明确拒绝了,可是村里人多数应该都会眼红着来套话,自己不如一推三不知的推到自己爹这里,毕竟如果是自己爹,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谁又敢对别人家祖传秘方动心思呢?见张老爹点同意,屋里的其他人也没有表示出不满,张福在心里忍不住夸赞起自己来,这也是一举两得啊,别说,自己还真是有点聪明劲。
张志远已经把春娘说的都记下了,张福就带着春娘起身道别,张老爹也没有做挽留,由着张福和春娘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张志远把单子交到张老爹的手里,张老爹又转手给了白氏,然后对着屋子里的子女说道:“行了,都晚了,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说完,背着手进了里屋,白氏也冲几个孩子摆摆手,示意听张老爹的,随后也进了屋。
回到自己屋子的张氏,激动的半天也没有睡觉,实在忍不住她捅了捅已经睡着了的王贵,生气的说:“这么大的事,你还能睡得着,你也不想想明儿个咱们做好了卖,能赚多少钱啊。。”
“想那些干啥,你忘了我姓啥了?不该咱想的东西别想,快睡吧。王贵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嘴,又转身睡去了。
听了王贵的话,张氏的心顿时凉了下来,这叫什么事啊?这么些年了,大家吃住都在一起,干活也在一起,平时想不起来自己是外姓,这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到计较起自己是外姓的事儿了。不行,但凡今天这事有一点好处,都别想撇开自己这房,这好处,自己是要定了。复又想到前些日子王贵同自己说想分出去单过的事情,看来自己还得劝劝他,再坚持一段日子,怎么着也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才能离了这个家。
另一边,叶氏和志远躺在炕上,有些犹豫的说:“你说,三哥三嫂说的真的吗?得用这么多调料,该不是故意的吧?”
张志远翻了个身,搂住叶氏说:“别乱猜了,张福这人是有点小聪明,不过你让他骗咱爹,他是没那个胆子的。”
叶氏听了,半支起身子好奇的问:“我怎么看爹娘和三哥之间相处的时候怪怪的,似乎不是太亲近总是隔着啥,你知道原因不?”
张志远听了,半天没有出声,叶氏一想就明白他是知道,就撒娇的推着张志远的肩膀说:“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省得哪天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把他们得罪了。”
张志远握住叶氏的手不停的摩挲着,想了想说:“那行,我告诉你,你可得把它烂在肚子里,这是咱家的禁忌,可不能说漏了。”
“你快说。”听张志远这样说,叶氏更是来了兴趣,索性披着被子坐了起来。张志远看了,一把把她揽进自己的被窝,笑着说:“看你这样,一说这些没用的你就来精神,也不怕冻着。”“你快说嘛”,叶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催促道。
张志远下意识的低了低嗓子说:“其实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隐约的小时候听别人说过一句,说咱爹和咱娘,把爹前头那个老婆生的姑娘,就是张福的同胞姐姐给卖了。”
“啥?”听了这话,叶氏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
“嘘,你嚷什么,再被爹娘听到。”张志远连忙瞪了叶氏一眼说道。
叶氏缩了缩头,还是有些惊吓的说道:“真没看出来啊,咱爹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可听说,咱家的条件一直都是好的,虽然不是大富贵可是也缺少吃穿的,那卖哪去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中间是有什么事吧。反正那个被卖了的女人,是这个家的禁忌。我估计不能卖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咱爹娘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小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我可跟你说,你平时小心着些,别说漏了,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叶氏点点头,不再言语,张志远也渐渐睡了过去,只留下叶氏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慢慢消化着自己听到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进山大丰收
以后的几天,果然如张福所预料的,真的有很多人来自己家里打听情况,张福都用跟张老爹说好的那套回了他们,至于他们信不信或者还要有别的什么举动就不在张福的考虑范围内了,他和春娘两人正在为秋林和秋至读书的事情忙碌着。因为家里的余钱不够,张福决定在次进山,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上山的好时候了,饿了一冬天的动物体形都偏瘦,即使猎到了也卖不了多少钱,更何况饥饿的动物们也更加有凶性,张福一再的叮嘱春娘在家里等着不要着急,自己这次十天左右一定回来。可春娘在送走张福后的几天,依然是心慌难安。
在得知自己可以去读书的时候,秋林先是因为过于震惊而一整天都木然的在家里左右飘荡,因为担心张福进山的春娘烦燥的打了他两巴掌后,他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突然大笑起来,嘴里直嚷着“我能上学了,我能上学了,姐,我能上学了!”
小满被他抓住两只胳膊用力的摇晃着,看着他这幅傻样子,春娘和小满因为担心张福的心稍微有了好转。在春娘和小满焦急的数着日子等待了十四天后,张福终于从山里回来了。
当春娘和小满看到迎面走来的张福时,两人的眼泪同时落了下来。此时的张福比进山时整整瘦了一大圈,虽然精神看着还好,可是那冻的红肿的双手还有身上那被撕破的衣服,都告诉她们,这十几天张福在山上究竟吃了多少苦。春娘和小满向着张福迎了过去,秋林和秋至也跟在后面,看着张福身后抗着的鼓鼓囊囊的大包袱,小满连忙帮着他放到了地上,一边放张福还不放心的说“轻着点轻着点,别摔坏喽。”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咱闺女有数,快进屋去。”春娘拉着张福就往屋里走,也不管张福的挣扎,用力的把他按在炕上。张福嘿嘿笑了几声,说:“春娘,这回行了,咱家这一年就是啥都不干也不用愁了。”
春娘也没回话,忙着扯开张福的衣裳,看看他有没有做伤到里头。待看到他的右胳膊上有个长一指长的划伤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抬头想细问问这是怎么伤的,却看到坐在那里的张福已经睡着了,春娘擦了擦眼睛,对随后进来的小满小声说:“你去给你爹烧些热水,等他醒了让他好好洗洗。”说完,慢慢的扶着张福躺了下去。
直到春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