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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忠确实是老实巴交的土老财,他完全可以用青菜罗卜来对付这王婆留,大赚一笔,谅这王婆留不敢说三道四,嫌饭菜难吃。那知杨老忠说出一番让王婆留颇为感慨的话语:“自海盗造逆东海,海滨困于逆乱。亲朋故旧不敢上门。门庭蓼落,久无亲戚来访,太寂寞了。今有客人远道而来,举觞对膝,坐谈家常,何以亲朋复聚,故旧还乡!一杯浊酒,排遣积惨寂寞,求数刻之暂欢。岂惜麦饭豚蹄,怠慢贵客。来,来,来,不要客气,大家凑在一起热闹半天吧!”
汪绣虎、纱雪樱花他们都急不可待弄箸要大快朵颐。众人你谦我让吃了一会儿,纱雪樱花忽然向杨老忠问道:“老伯伯,有酒吗?有的话,就来一蛊酒助助兴吧!我要喝酒,喝醉好睡觉。”
杨老忠睁大一双混浊的老眼,望着纱雪樱花发愣了一会儿,他实在没料到这娘们居然还喜欢喝酒,迟疑地道:“贵客,酒是有的,是自酿浊酒村醪,贵客如不嫌弃,我就开一坛自酿的糯米酒助兴吧,酒的味道也许不太好,大家将就将就吧。”
王婆留耐着性子对纱雪樱花劝道:“出门在外,凡事小心。女孩子家,喝什么酒,不要喝酒。”
“你不要喝,我要喝,喝一点酒有什么着紧?拿酒来,今晚一醉方休!”纱雪樱花起劲叫嚷着喝酒,看来她是个深知酒味的瘾君子。
汪绣虎本来是无酒不欢的酒鬼,听到纱雪樱花要喝酒的提议,正中下怀,他当然拍屁股赞成,也向杨老忠讨酒喝。
众意难违,王婆留拗不过这纱雪樱花,只好让步。你要喝就喝吧,喝醉出丑也是你的事,我不管你了。王婆留想管这纱雪樱花也不管不了,这纱雪樱花有一种天生的御姐风范,喜欢控制别人。表面上好象是王婆留保护她上路,实际上她是这一行人的主导者,汪绣虎唯她马首是瞻,王婆留自然也听她说话,赵贞就更不用说了。
杨老忠点头答应,笑容满面捧出一坛糯米酒,替王婆留他们满满倒上一碗酒。然后,杨老忠也郑重其事,把酒巡游,跟王婆留他们致敬示好。你谦我让,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眼见汪绣虎与纱雪樱花互不服输,拼起酒来,王婆留也放下戒备,举杯劝酒道:“来,干杯。今朝有酒须尽醉,莫待无酒叹空樽。今晚就喝一次痛快吧!”
纱雪樱花咕噜咕噜喝了半碗,摇头道:“不,今天要喝,明天要喝,后天也要喝,天天都喝。痛快吧!哈哈!”
王婆留听了纱雪樱花这话,惟有苦笑而已。看来这倭女挺能喝呀!汪绣虎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他不时落在纱雪樱花胸前双峰的异样眼光便知这小子想什么?但纱雪樱花醉翁之意是什么?这倭女看起来很聪明,王婆留不相信这纱雪樱花是傻瓜。这丫头小事装糊涂,大事却不糊涂,分寸掌握得十分清楚。比喻说汪绣虎想借醉吃豆腐,想捏捏这丫头屁股一下,门也没有。当晚,众人在杨老忠家畅饮雄谈,尽欢而散。
第二天早上,纱雪樱花说宿醉头晕,不肯上路。又向杨老忠打听附近有什么名胜古迹?她要在这里欣赏一下村野风光,游玩半天再走。杨老忠不免向王婆留他们热情推介当地名胜──樱桃谷。说当地一个叫樱桃谷的果场是好去处,过路游客不应错过,建议王婆留他们到樱桃谷去看看。纱雪樱花听杨老忠说樱桃谷风景不错,起劲要求大家去一趟樱桃谷。王婆留拗她不过,只得同意到樱桃谷走走,众人问明樱桃谷的方向,便向这樱桃谷大步赶去。
樱桃谷,树绿果红,云烟缭绕,山川巍峨。
王婆留一行人进入樱桃谷,徘徊在樱桃树下,眼见万绿之中夹杂着一点点朱红,无数红花绿叶构成一幅美不胜收的风景画。绿树如荫,果实累累。满园春色让人流连忘返。
赵贞在樱桃谷中东张西望,走到一株老樱桃树下,看见樱桃树杆上有一行文字,便凝望着樱桃树杆的文字怔怔出神。树杆上有一行拙劣的文字雕刻:“患难相扶,生死与共,樱桃作证。”不知是那年那月那日,那对男女在此留下这个──樱桃之誓。赵贞看得痴,仿佛有感悟,她招呼王婆留道:“王大哥,你过来看看这樱桃之誓,好有趣哦!”
王婆留闻声过去,抚摸树杆上那些字迹笔划,但觉字体扭扭歪歪,毫无章法,不甚好看。其实人家只是表达真情,又不是树碑立传,字写得好不好看根本无伤大雅。王婆留也没有计较樱桃树干上的刻字不够书法味道,让他感动是那个患难相扶生死与共的誓言。患难相扶,生死与共,这种誓约,说来容易,做起来很难。遥想当年在这老樱桃树留下誓约墨迹的有情人在此谈情说爱的情景,王婆留也油然神往,自觉热血沸腾。
“我们仿效故人,在这樱桃林中,结义为患难相扶生死与共的兄妹,作个樱桃之誓好吗?”赵贞拉拉王婆留衣角,眼晴闪烁着灵性的光芒,对这樱桃之誓充满期待。
王婆留笑道:“只要心里信奉真情就行,何必拘于形迹!”
纱雪樱花看见王婆留与赵贞拉拉扯扯争执起来,也过来凑趣,问两人为何吵闹?赵贞便起劲要求纱雪樱花加盟,效法樱桃之誓,彼此结义为患难相扶生死与共的兄妹,以后互相照应,共同进退。
“这很有趣呀,咱们就结义为共同进退的兄妹吧!”纱雪樱花一点就通,她也对樱桃之誓很是推崇。
“结拜兄弟是男人的事,男人为打江山组队作战而采取的一种策略,女人别瞎起哄。”王婆留看过《三国演义》后,他非常清楚刘关张结义目的是什么。
“为毛女的不能与男人结义为兄妹?我不依!”纱雪樱花毕竟是倭女,对中国特色的伦理人情并不十分理解。
“女人让男人照应还不容易,结什么义?咱们不如在这儿拜堂结为夫妻。”汪绣虎乐呵呵道。
第三十二章色诱财攻
纱雪樱花听了汪绣虎提出这个荒唐的建议,先是眉头一皱,不恼反笑,然后向汪绣虎招招手道:“汪大哥,我有话跟你说,借一步说话。”说完她转身猛地向一个山坳跑去,跑时不断回头张望,露出一面不可捉摸的笑容,示意并催促汪绣虎赶紧跟上她。
“什么事哩,神秘兮兮的,不能当面说么?”美人一笑百媚生,面对纱雪樱花千娇百媚的诱惑,汪绣虎想入非非地追了上去。便是纱雪樱花没话跟他说,他也会追上胡搅蛮缠几句,何况纱雪樱花主动约他说话,他岂有不去之理?汪绣虎合不拢嘴地尾随纱雪樱花而去,这小子脸部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那份兴奋的劲头好象新郎赶上洞房花烛夜一样,几乎是忘乎所以。
王婆留与赵贞俱傻乎乎的站在一旁,看呆了。咦,怎么回事,不会跑到哪边拜天地吧?他们对男女风情懵懵懂懂,也很想看看别人表演一下怎样拜堂,但人家不愿表演给他们看,他们也只能干着急没办法。
赵贞眼见汪绣虎和纱雪樱花都走远了。世界好象突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与王婆留站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樱桃谷中。她脸一下子就红了,甚至是可以感觉到心鹿扑嗵扑嗵地乱跳。“王大哥,咱们结义为异姓兄妹好不好?”赵贞不依不挠,对王婆留死打烂缠,一定要王婆留陪她在樱桃林作个誓约。
王婆留抵挡不住赵贞软磨硬泡,只好答应赵贞,跟她在这樱桃谷中结义为异姓兄妹。赵贞想到自己可以与王婆留共约樱桃之誓,心中又悲又喜,感动得热泪盈眶。
王婆留看到赵贞的眼泪,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感。他勉为其难答应赵贞结义为异姓兄妹,本来有种逢场作戏的意思。当他看到赵贞噙在眼眶里打转的热泪时,他知道他绝不能再装模作样,敷衍这女孩了事。一定拿出诚心实意,认认真真对待这件事。于是他郑重其事地用刀在一棵粗大的樱桃树杆上刻下“患难相扶,生死与共,樱桃作证。”的字样。然后与赵贞对着樱桃树三叩九拜,共同约誓:
患难相扶,生死与共,樱桃作证。
约誓仪式完了,赵贞靠在坚实肩头上,哭得一塌胡涂。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王婆留知道他不能抗拒赵贞这如小鸟依人一般寻求慰籍的软弱行为,只能把肩膀借给赵贞,让她靠着。
认过兄妹之后,王婆留与赵贞着实高高兴兴在樱桃谷游玩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是晌午时分,肚子又唱空城计了。王婆留扯开嗓子叫唤汪绣虎,催促他一起回村。喊了几声,只听见空谷回声,却是无人答应。王婆留与赵贞只好先行离开樱桃谷,回到杨柳村。王婆留又给杨老忠一两银子,吩咐他置办一桌酒席,庆贺他与赵贞义结金兰。
不多时,杨老忠与赵贞把饭菜做好,端上台面。左等右等,不见汪绣虎、纱雪樱花回来。
“这两个大活宝不会迷路吧?”王婆留也等得不耐烦了,决定重返樱桃谷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婆留以势如奔马的速度跑到樱桃谷中,深一脚浅一脚在林中乱闯。“汪绣虎兄,纱雪樱花姊姊,你们在哪里?出来,别捉迷藏了,回家吃饭啦!”山幽林静,四下无声,静得让人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吃饭啦!别躲猫猫了,你们在哪?非要你妈叫你才肯回家吗?”东转西拐,王婆留来到一个蕨类植物疯长的所在。王婆留正在东张西望,突然感觉到有人用如蛇一样的手臂,从他后背搂抱过来,并捂上他的双眼,柔声笑道:“你猜猜我是谁?”这熟识的语调,还有这熟识的体香味,王婆留当然知道捂上他眼晴的人是谁。只是他从来没体验过被女人抱住并拥入怀中这种温柔的感觉,这种温柔的感觉实在太受用了,他脑袋瓜子嗡的一声响了,顿时呆若木鸡,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我实在猜不着。”王婆留只好这样回答哪女人,他明明晓得眼下跟他调戏的女人是谁,但这女人这一招捉迷藏的游戏很却对他的脾气胃口,让他失去抵抗的力气。
那女人娇嗔道:“你敢,讨打不成,赏你一个爆粟。”言毕伸出玉指在王婆留头上轻轻一弹,随即一个雀跃,跳出几尺之外,吃吃而笑。
王婆留心慌气喘的慢慢转过头来,看清楚眼前这个跟他躲猫猫的妩媚动人的女妖精,原来这女人就是纱雪樱花。他正在不知所措,却见纱雪樱花伸手拉住他,并温柔地跟他说:“请跟我来。”王婆留自觉纱雪樱花的语气有种让人抵抗不了的媚力,身不由己,乖乖地跟着她向前走去。
走到一片草地上,纱雪樱花示意王婆留坐下,然后她坐在王婆留身旁,并揽住王婆留的右臂。她对王婆留眨眨媚眼,嫣然一笑,轻舒玉臂,把左手搭在王婆留左肩上,挑逗地道:“小弟弟,美人在此,你到底还想怎样呀!”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要我教你吗!”
“噢,那倒不用,我一向对什么事情都能无师自通。”王婆留说得轻松,其实他方寸大乱,根本不知怎么办?
“小子,多大了,你跟女人睡过了觉没有?”纱雪樱花这话太厉害了,挑拨、藐视和盛气凌人,已把王婆留迫到墙角上,无路可退。
没料到王婆留却见招拆招,轻描淡写化解纱雪樱花的凌厉攻击,乐呵呵地道:“没什么了不起,我打从一岁起,就跟我娘一起睡,一直睡到十岁为止。”王婆留是孤儿,根本没享受过这种温情,但想象正常人的家庭应该如此,用这话回敬纱雪樱花的挑拨也是最有效的。
“哈哈哈!哈哈哈!哎唷!”纱雪樱花抱着肚子笑弯腰,笑出眼泪。
王婆留扭交双臂,看怪物似的盯着纱雪樱花,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纱雪樱花拭去眼泪,有点抱怨并无奈地说:“我一直跟男人睡,打从一岁起,睡到现在。──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懂事了,我现在没有男人作陪反而睡不着了。”
王婆留耸然动容,一肚子看不起人的傲慢神气烟消云散,松开扭抱前胸的手,惊诧地向纱雪樱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混混帐帐混下去吗?”
“当然。”纱雪樱花斩钉截铁地说,一付破罐子摔到底的表情。她突然投入王婆留怀中,揽着王婆留的腰,埋首在王婆留宽敞的胸膛里,似笑似哭地道:“你要我吗?我跟你走!”
王婆留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感到恶心难受,这个极有主见的女人,显然是个很有机心的非常人,她现在沦落风尘是自甘堕落,自甘堕落者不可救,如果纱雪樱花想过另一种人生,她完全可以自救,用不着王婆留救她。
“你若要我,我也给你………”纱雪樱花双臂象蛇一般缠绕着王婆留。
王婆留推开纱雪樱花,他对纱雪樱花异常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无比震惊与愕然。他盯着纱雪樱花的脸怔怔出神。这女孩子没事勾引男人干啥?而对他这种尚未成功且无钱无权小男人感兴趣,太不可思议了。王婆留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