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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力,直踹脚膝”、“穷追猛打,穿插抢桩”、“故意示弱,拖刀斩脚”。
小白成非常耐心地给众小年讲解示范他在战场上领悟得到的必杀绝招,他滔滔不绝地说道:“何谓闪转腾挪,双龙抢珠?当你遇上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一味逃走并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跟对手周旋,伺机间隙,攻击对手的眼睛。只有对手看不见,才代表对手已经失去战斗力。对手看不见就意味你安全了,你可以从容逃跑。如果你胆子大一点,甚至可以干掉对手。
“何谓迂回穿插,直攻太阳?太阳穴是人体要害部位,被人击中太阳穴,肯定毫无疑问成为一只昏头鸡,任人宰割。与人交战的时候,尽可能穿插对手侧翼,给对手太阳穴施以沉重一击。
“何谓浪返回力,直踹脚膝?如果对手恶狠狠向你猛扑过来时,你不要怕,直踩对手的脚膝便是。他扑向你的力量有多大,反弹回去的力量就有多大。
“何谓穷追猛打,穿插抢桩?如果两人旗鼓相当,或势均力敌,尽量伸脚穿插到对手后脚跟,并用身体碰撞对手,让对手失去平衡,这一来你就很容易绊倒、击垮对手。
“何谓故意示弱,拖刀斩脚?如果对手武功比你强,你可以故意示弱,拖刀装出一付逃跑的样子,对手发足追来,你可以猛然间转身袭击对手的脚。”
众少年听完小白成,一个个手舞足蹈,跃跃欲试,捉对演练。
王婆留又幸运地成为古霸业的对手。古霸业睁着一双绿豆大小的王八眼晴,盯上王婆留的手指,气哼哼地想:“好呀,让我也给你板板手指头,给你松松筋骨。”
古霸业旋风般扑上来,一心想抓住王婆留的手指,让王婆留尝试一下被人板压手指的滋味。天杀的,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呀。一定抓住机会恨恨地回击对手,让对手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王婆留对古霸业的手指头已不感兴趣了,看着古霸业凶神恶煞扑过来,他也不退反进,迎将上去。看准古霸业前脚落地瞬间,一脚踩在古霸业前脚的膝关节上。他倒要看看小白成教他这招“浪返回力,直踹脚膝”的奇招灵不灵验。
古霸业大吼一声,疯牛一般的看似不可阻挡的物理惯性被王婆留轻轻一脚截停下来。然后,古霸业身子僵直,象根木头一样轰然倒地。
这招“浪返回力,直踹脚膝”的奇招──果然奇效如神呀!
强将手无弱兵。众少年在小白成悉心指导下,一个个练成一身连神鬼都感到恐怖的本领。
第十二章少年凶猛(1)
老白成看着王婆留等少年经过几年的训练,身体、武功也练得差不多了,既然大家都长了本事,也该出师了。是驴是马,放在栏里是看不出来的,需要拉到战场去遛遛。
最近守野狂风带着山本流水等一帮小倭寇,窜到魏塘抢劫丝绸、布匹,遇到当地机户、机工们的剧烈抵抗。布匹没有抢到多少,反而弄丢了十几个小倭寇。守野狂风在魏塘镇打家劫舍时,遭遇到一支从南塘赶来支援魏塘的民兵。这支民兵首领叫刘云峰,率领一支叫“荡寇营”的忠义民兵跟守野狂风的罗刹军团干了一场。忠义民兵多由武林高手组成,战斗力非常强悍。守野狂风栽在刘云峰手里,吃了大亏,死了十几个兄弟,丢了十几个兄弟,最后几乎是两手空空逃回猪仔岛。
守野狂风强烈要求老白成出兵,支援他再次进攻魏塘,不过他这次不是为了找刘云峰“荡寇营”叫板,报仇雪恨。而是到魏塘去攻打一个叫沈城璧的财主。他已打听清楚,沈城璧是个非常有钱的地方豪强,经营一座顾雍山庄,家中有良田千顷,制钱不下数百万。丫环成群,奴仆成行。他还出钱组建一支叫“护乡团”的民兵,自任团练,请了几十个武师训练民兵,扬言剿灭倭寇。这次刘云峰的“荡寇营”出现在魏塘,正是沈城璧花钱邀请过来抗击倭寇的。守野狂风最恨沈城璧这种多管闲事的土老财,他认为打击沈城璧的“护乡团”比打击刘云峰的“荡寇营”效果更好。此无他,因为沈城璧是刘云峰的幕后支持者,刘云峰得到沈城璧的财物支持才能办事,如果切断刘云峰财路,刘云峰的“荡寇营”就不足为患了。
老白成也认为守野狂风的分析合情合理,同意他的请求,命令小白成协助守野狂风进攻魏塘,扫荡顾雍山庄。
小白成把登陆上岸去作战的事情向王婆留等少年宣布了,不免又赏了众少年几两银子,叫他们去品花楼玩个痛快,或者在猪仔岛找个饭店吃一顿大餐。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从杀戮战场上平安回来,有人意识到这一顿可能是最后的晚餐。疯狂吧!在最后的黄昏的盛宴上绽露笑颜,上帝欠你的,记在账上,你欠上帝的,迟早要还。
王婆留与一条虫、五毛、定儿、鸡窝头、艾源、安通、毕沅、曾竹青、雷妙达等一班死党,凑了分子钱,结伴来到猪仔岛泰山酒店。一条虫把分子钱一股脑掷给跑堂,大叫道:“宁作饱鬼,不做饿神。爷要死了,快流水去给老爷准备好酒好菜。伺候我们吃好最后一顿。”
“哥,别说这些晦气话,谁说我们要死了?我们要长生不老,我要活一千岁,一万岁。”鸡窝头把头摇得象贷郎鼓一般。
“哼,你倒自信,说不定死得最早那个人是你。”
“我呸,大吉大利,晦气。”鸡窝头听了一条虫这句话直吐口水。
旁边,一伙倭寇正在推杯换盏,风卷残云吃着东西。五毛看着这些倭寇羡慕地说:“便是宰一头牛给他们全端上,他们也能吞下去呀。”
定儿纳闷地道:“不知是何缘故,总是很饿,我也饿极了,气得几乎象耗子一样啃门板。你便是煮一头猪端上来,我也有可能啃个精光呀。”
不一会儿,厨下送上酒菜,席上水陆俱全,好一桌丰盛的饭菜。众少年轮番劝酒,菜不曾吃,却已干掉十杯酒水。酒逢知己千杯少,众少年俱惊诧对方海量,彼此惺惺相惜,暗暗佩服。
王婆留也自觉得十分过瘾,叫店小二换上大碗装酒。其他人也不服输,都换上大碗。你敢跟我干杯,我就干了。又拼掉三碗酒。此时大多数少年的感觉仿佛在云端漫步一样,两颊似猴子屁股一般通红可笑。
一条虫也喝了不少。看看王婆留,神色如常,脸不红眼不赤,他好象喝水而不是喝酒,酒精对他来说,似乎一点也不起作用。
一条虫跟五毛交换一个眼色,托词解手,走到楼下呕吐透气。两人喘息方定,一条虫拉拉的五毛衣角,神秘兮兮地道:“咱们设法灌醉王婆留这小子,再把他手里几两银子鬼混过来,然后到品花楼找个年轻漂亮的姐儿乐一乐。”
“王婆留这小子酒量如此厉害,恐怕灌他不醉了,咱们借他的钱,又没本事还,这事如何销缴?”
一条虫白了五毛一眼,不屑地道:“谁说要还,兄弟用兄弟的银子,能用多少就用多少嘛,用得着还么。便是骗了他一千两银子,也不用还。用完就算了,他若问我要钱,我不跟他做个兄弟。”五毛听了一条虫这句狠话,哑口无言,只有点头称是份儿。
一条虫与五毛满怀心事回到酒席上,只见王婆留举杯掉书包道:“圣人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间有些事确实不可强求,比如富贵荣华,比如长生不老,无论平常百姓,还是帝王将相,天公一视同仁。有些妄想,你心意越强烈,也越失望,遭到的挫折也会越多。知足常乐,平凡是福。来,各位兄弟,咱们一醉方休,在酒乡里同销万古长愁。”
旁边一伙倭寇一边吃饭,一边剧饮雄谈,说些战场上杀戮事体,听得王婆留等少年胆战心惊。
一个老倭寇道:“来,兄弟们,不要装逼,好东西趁早多吃点儿,说不定以后没机会了。最近江南各地乡镇出现许多民兵,跟我们海盗争锋打架,战斗力比官军还强呀。据说这些民兵都是大明朝顶尖的武林高手,响应大明官府的号召,自发组成的抗暴团体;或者是地方富豪乡绅花钱请来的雇佣军。这些人都不好招惹,我们的头领柳生天原带着一百兄弟冲上金山卫抓猪仔,咱们干这个勾当一向干得顺风顺水,从来没遇上过什么对手,不免轻敌大意,深入内地。结果怎样?一百多个兄弟只有几十个活着回来,这几十个活着回来的人中,还有十几个成为铁拐李。做这一行最担心被人家弄成不死不活的废人,这回好了,成为铁拐李,以后该怎样找饭吃呢?若给人废了,生不如死呀……”
有个少年倭寇向老倭寇请教道:“如果跑不掉,被他们逮着,有活路吗,我投降行不行?”
“哼,投降?你找死,投降只有死得更惨,他们把你折磨一年半载,再把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谁投降,谁就是傻仔。”
既然没有任何退路,必须死战求生。少倭寇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家粗暴终结,说完就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小倭寇忽然间好象想起要办一件什么大事一样,向老倭寇告辞说:“那我赶紧找品花楼的花姑娘玩玩。”
老倭寇挥挥手,示意小倭寇赶紧去。小倭寇饭也不吃了,象小鬼赶着去投胎一样匆匆忙忙走了。
“看来,我们也没几天活头了,他娘的,我们也有可能要死啦!兄弟,哥向你求肋,借几两银子急用,我想今晚到品花楼找个姐儿寻开心。”一条虫听到老倭寇的话,心中越发惴惴不安,突然向王婆留伸出手掌要钱。
第十二章少年凶猛(2)
王婆留闻言连忙按住自己腰间的兜囊,生怕一条虫抢他的银子,气呼呼地道:“你身上也有钱,为什么还问我要钱?”
“你比我有钱嘛,早些时候你不是赢了几十两银子吗?先借给我急用,以后我赚大钱再还你。你把钱攒起来有用吗?说不定你在路上挂了,如其便宜敌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快拿来!”不怕贼偷,再怕贼惦念,看得出来一条虫还对王婆留在大家乐赌坊赢钱的事念念不忘。
“我赢的钱都给我妹妹了,剩下几两,早输光了。”王婆留没有撒谎,他的钱确实给了小樱桃。而身上备用的几两碎银基本上在大家乐赌坊输得七七八八了。
一条虫在这段时间也看见王婆留赌钱时只输不赢,只道他把赢的钱都输光了。也没怎样为难王婆留,只是道:“晦气,你把手里几两银子先借给我用。”
王婆留无可奈何,只好把余下的几两银子借给一条虫。还一脸天真的对一条虫要求道:“兄弟,你要还我哦!”小白成才把钱发到他手里,他还没捂热就转手借给了一条虫。象他这样热心的兄弟,打着灯笼满天下找也找不到几个,只不知一条虫会不会把王婆留的付出当回事?
一条虫把王婆留的钱哄到手中,笑了一脸,扯着五毛、定儿说:“走,咱们到品花楼鬼混一晚。”
几个人乘醉悠悠晃晃撞到品花楼。只见这一日品花楼顾客盈门,等着跟花姑娘吃花酒的倭寇排队排到大街,形成几条人龙。一条虫还想走后门进入品花楼,早见杜妈妈和几个保镖、打手堵在后门,禁止不守规矩的人插队走偏门。一条虫便笑嘻嘻地上去跟杜妈妈打拱作揖,说明来意。杜妈妈向一条虫伸出手来道:“优先放你进去也行,看看你能给我多少钱?”
一条虫讨好地掏出六两银子塞到杜妈妈手里,并陪笑道:“我出六两银子孝敬你老人家,麻烦你老人家给我找个年轻一点的姑娘。”
杜妈妈把银子摔在地上,冷笑道:“滚,没钱滚到一边去。人家倭寇出十两银子请花姑娘吃酒,还得排队。你拿六两银子也敢消遣我,你当我是疯是傻呀。没钱,给我滚,出去。”
一条虫有些急了,几乎是哭丧着脸拉着杜妈妈的手哀求道:“妈妈,你高抬贵手,今晚要多少钱才请得起个花姑娘陪我呀?”
杜妈妈伸出两个指头,对一条虫道:“二十两,你有没有?”
一条虫当然没有那么多银子,只得低头检起地上的碎银,垂头丧气离开品花楼,向大家乐赌坊走去,指望到赌场赌一把,看看能不能翻倍赚几个钱,再到品花楼找乐子。一条虫也不敢向杜妈妈撒野,他知道品花楼的后台老板是谁,品花楼、泰山饭店……都是老白成的物业。一条虫就是最骄横,凭他目前这点能耐,给他吃下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反噬主子。
大家乐赌坊今晚灯火通明,几百盏仿汉宫人桐油灯高挂墙壁,把赌场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几百个好赌的倭寇正聚精会神在赌场赌巨头。
这些倭寇既然即将上战场,怎样还赌一把呢?难道说这些倭寇也象一条虫这个小伙子一般想翻本,弄点钱去吃花酒?其实这些参赌的倭寇多是没有家口的光棍,整日只知赌博喝酒,不把钱赌得精光,他们是不会舒服的,输完才会安静下来。对这些倭寇来说,钱对他们没什么大用,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