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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刘倚玉所点选的菜品,确认无误后,便说:“请二位稍等。”随即去后厨吩咐备菜。
三和酒楼厨房的厨师,听说跑堂拉到一份几十两银子的大筵席。所有人顿时精神大振,杀鸡宰鸭,煎、蒸、炒、烧,忙得人仰马翻。丢下其他客人的饭菜不管,优先料理徐凤仪和刘倚玉点的菜肴,饶是这样,也忙了一个时辰才做出这桌丰盛酒席。
“啧啧啧!真想不到,这一饭菜份量竟然如此厉害?这跑堂还真不赖呀,看他样子象只猪,没想到他居然是只吃人不吐碴的大狮子。我算长见识了,这次学费交得不少呀!”刘倚玉一边吃一边感叹道。忽然,她像是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徐哥,做生意要抓住人性弱点,投其所好,就会无往不利。徐哥,您今天带我来,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想教我怎样做人做生意呀,是这样的,没错吧?”
花了几十两银子,买到一份觉悟,也算有所收获了。徐凤仪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嘿嘿!徐哥,你不要如此伤心,这顿饭我结账就是了。”刘倚玉唉声叹气道:“我只图个好意头,没料到这顿饭菜份量这么大!您说现在怎么办?再叫十个人过来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呀。后悔也来不及了?咱们吃完饭还是找个食盒,沿街向乞丐们去送饭吧!”
徐凤仪狠狠瞪了刘倚玉一眼:“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刘倚玉吐了吐舌,不敢再多言,闷下头吃东西。徐凤仪无可奈何地望着刘倚玉直摇头,暗暗怀疑───害人精,你是到底是真心想帮我徐家?还是来给我败家呀?
徐凤仪和刘倚玉正忙着吃饭,忽听见间壁有人闹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开门一看,只见一个跑堂撒丫子慌慌张张跑出门去了,便喊住一个堂倌来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有几个客人嫌他点菜厨房忘了给他们煮,正嚷着要杀人哩!厨房的厨师忙着替两位准备饭菜,忽视了这几个客人点的菜,没料到这几个客人不好惹,搞到大祸临头了,不知怎么样销缴这件事才好?”堂倌气恼地说,“这件事你哥子不要管,想来你也管不了,快吃完了饭,离开这里吧。”
“这算不了什么事儿,我这里正好有许多酒菜吃不了,你给我拿几付酒杯筷子过来。他们若不嫌弃,你替我请他们过来喝两盅?”徐凤仪也动了结识英雄豪杰的念头,正好有现成酒席,就借此机会,请那几个客人过来吃饭,看看能不能交个朋友。
“你真的请他们过来吃饭?你没搞错吧?他们可是………”
“没错,我就有打算请人吃饭,你叫他们过来吧。”徐凤仪不耐烦地打断堂倌的话,“反正酒菜有多,与拿去喂猪,不如做个人情,请那几个江湖朋友分甘同味,随喜同乐。”
堂倌也觉得促成这事只是举手之劳,就匆匆的跑到间壁请人去了。
不一会儿,有三个高矮不等的黑衣蒙面人随堂倌一起走了进来。三个黑衣蒙面人在雅室与徐凤仪猝然相遇,面面相觑,他们好象认得徐凤仪一般,嘴里发出一种叽里咕噜的怪叫声。由于这三个人都是黑巾蒙面,相貌根本就看不清。徐凤仪也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但觉得对方叽里咕噜的怪叫声似乎很熟识,象是从哪里听见过一样,一时又想不起?
“朋友,坐吧,我这里酒菜正好有多,咱们一起喝几盅。我听见你们说要为一顿饭菜杀人,值得吗?用不着为一顿饭杀人吧,呵呵!”徐凤仪又对堂倌说,“兄弟,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忙吧,让这几个朋友放心吃饭!”堂倌摆上酒杯碗筷之后,笑嘻嘻点头哈腰,掩门出去。
“朋友,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请我们吃饭,不要反悔呀,你要讲信用哦!”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阴阳怪气说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怎会吝啬一顿饭菜,与各位英雄失之交臂呢?”徐凤仪豪气干云地邀请那三个黑衣蒙面人入座,并为他仍们摆好碗筷。
“这,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先前说话那个黑衣蒙面人道,他说的是纯正吴越方言,他所说每句话,徐凤仪都能听明白。那个说话的黑衣蒙面人确信徐凤仪真心实意请他们吃饭无疑,就大马金刀坐下来,回头向两个同伙招呼道:“兄弟,他请我们吃饭,不用客气了,坐,吃他的啊。”
既然吃饭,当然要除下蒙面巾。当那三个黑巾蒙面人除下蒙面巾时候,徐凤仪呆若木鸡,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江湖上的事情,有时真是不可思议的,这三个黑衣人居然是倭寇!分别是小麻叶、小野一郎和伊贺太郎。这麻叶说着一口流利的吴越话,当他蒙着脸部说话时,徐凤仪绝对想不到他是倭寇,难怪他觉得麻叶的声音如此熟识,毕竟他们在黄龙岛见过面,交过手。
小野一郎和伊贺太郎听麻叶说可以吃饭,当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双手左右开弓,风卷残云地吞噬桌子上的一切可吃到肚里的东西,那付饿鬼馋猫的饥不择食模样几乎连盘子碗碟也能吞下去一样。小麻叶怕这两只饿虎太贪了,不留情面吃光桌子上的一切食物,也抢了半只鸭子猛啃起来。三个倭寇象护食的畜生一般吃着东西,争扯着,咆哮着,狼吞虎咽。他们无所畏惧的贪婪模样,一点也不担心食物有毒。
徐凤仪已答应让这三个倭寇吃饭,即使是敌国仇寇,也得遵守信用,让对手吃完饭再说。他不能让敌国仇寇笑话他不讲信用。
刘倚玉见那三个黑衣人行为怪异,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肯定是不好惹的狠角色。当然,她也没有猜到这三个黑衣人是倭寇。但见这三个黑衣人实在有点邪门,便本能地躲到徐凤仪的背后,并按着剑枘柄凝神戒备。
“倚玉,你千万小心,那三个家伙是倭寇。”徐凤仪双手张开,把刘倚玉护在身后,并提醒她说。
“啊!哦,真的?我知道了。”刘倚玉精神十分紧张,心鹿扑通扑通猛跳不停,呼赫呼赫地喘着粗气。按着的剑已是半出弦的状态,随时出鞘杀敌。
徐凤仪脸色坦然的往前走上一步,脸上带着笑,淡淡的向小麻叶说道:“各位吃好了吗?该剑底见个真章了。”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行为可昭日月。他不畏强敌,他拥有中土最强的神兵──刚阿宝刀!刚阿宝刀在他手中呼的一下扬眉出鞘,横空出世的刀风扭曲夕阳的余辉,卷起一阵寒流让三个本来目空一切的倭寇为之胆战心惊。
第七十四章三个倭子
那三个倭子一怔,他们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请他们吃饭的人原来是自己的敌人。大多数倭子的性格都是认真到非常刻板乃至死硬地步,他们认为徐凤仪既然答应请他们吃饭,就得让他们吃饭,绝不能不讲信用,半途改变主意不让他们吃饭。敌国仇寇也得遵守信用,战争也有它的规律和游戏规则,比如承诺停火的时候,答应不攻击对手就不能违约发起攻击。
不错,倭寇确是徐凤仪的敌人。徐凤仪在不晓得对方情况下,请倭寇吃了一顿饭。当他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制止时已来不及了。在徐凤仪的潜意识里,他其实也不至于认为凡是倭寇都是他的敌人。他在遇上王婆留后,就认为这种极端的想法是非常可笑而且愚蠢的。比方说一条狗咬了你,你就对所有的狗恨之入骨,要杀掉全天下的狗是不是?就象某些神经质的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伤害了,就产生极端的想法,认为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恨上所有男人。冤有头债有主,仇恨也不能无的而发的,否则跟恶魔没有什么区别。
徐凤仪当然不会疯狂到跟所有倭人为敌的地步。这三个倭子都很年轻,都是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跟徐凤仪在东海遇上抢掠他家货船和杀害他父亲的凶手有很大的区别。徐凤仪记得很清楚,当年在东海杀害他父亲的凶手是一伙老倭寇。这伙海寇的语言风格和装束打扮的怪僻模样,徐凤仪若再次遇上他们还何以分辩出来。徐凤仪对这小麻叶、小野一郎和伊贺太郎等几个倭子谈不上有什么仇恨,相反对这几个倭子还有一分好感,毕竟是当日他们介入黄龙岛争端,他才有机会救出赵家村的妇孺并得到刚阿宝刀。要说有仇,小麻叶跟徐凤仪有仇才对,原因是徐凤仪当日横插一杠,破坏他们占据黄龙岛的好事。
麻叶、小野一郎和伊贺太郎他们各自飘开五尺,一起拔出了兵器。麻叶用鹅公似的嗓音阴沉沉的叫道:“小子,我上次失手栽在你手下,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还想招惹我们,找死呀?小子,看在你待人接物还对人抱有善意,我也不管你是什么来路,就不为难你了,放你一马。你早点滚开,我给你一条活路!别不知天高地厚纠缠不清,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即便是敌人,在一般情况下也是通情达理的,不会伸掌怒打笑脸人。麻叶感觉到徐凤仪曾经对他们怀有善意,也不想糊里糊涂跟徐凤仪兵戎相见。
小野一郎也叱斥道:“小子,还不快滚?你自己心甘情愿请偶们吃饭,不会还想收钱吧?呵呵!带着个漂亮娘们还不知好歹,不知进退,想给我们送大礼是不是?呵呵!”
刘倚玉虽然不是惯走江湖,可一见这三人,也感到这三个倭子身上发出的凌厉杀气。这三个倭子都不是等闲之辈,看得出他们武功很强,心里不免有几分恐怖,几分惊惶。这这三个倭子不好惹,她与徐凤仪联手齐上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
徐凤仪紧紧盯着小麻叶的脸以及他手中的倭刀,再看那小野一郎和伊贺太郎他们,除了随身的武器之外,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携带。这三个倭子身穿汉服,又蒙上面巾来到徽州,想干什么呢?莫非前来探路?打算抢劫徽州?徐凤仪双眼突然射出一丝寒芒,惊疑不定地对小麻叶喝道:“你来这徽州绩溪想干什么?我猜各位是前来探路,企图抢劫徽州吧?”
那小麻叶闻言一怔,只见他裂嘴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的想象力倒挺丰富,连我们到这里想干什么,你算到了?草,你的见识倒是不少。你管我们到徽州想干什么,我们找你娘行不行,我们到你家客厅拉屎行不行。你以为你是谁,管这么多?哟,这位漂亮的姑娘你好吗,哥来草你了,呵呵!”麻叶被徐凤仪激怒了,毫不留情问候他身边的女性。
刘倚玉的剑立即锵的一声电闪出招,如箭射向小麻叶。徐凤仪的刚阿宝刀也如苍龙卷起一道银白色的巨浪,以摧枯拉朽之势,压向这三个倭子身上。
小野一郎眼见马上就有一场大战,兴奋地挽了剑花,大叫道:“动手了,那真是太好了。臭小子,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那是你先动手呀,别怪我不跟你讲道理。你动手就不用活了,你想怎么死法?老子今日发个慈悲,依从你的意思,让你选个死法。要一刀断头,断腿,还是腰斩,你选吧!你要是说得慢了,可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替你作主了。”
这时,那伊贺太郎也冷笑一声,冲了过来,向刘倚玉发难,挥刀朝她的腰带割去。那伊贺太郎的剑招并不见是怎样狠辣,但下手轻簿。刘倚玉的裤腰若被这恶棍挑断,裙子非滑落在地不可,那她这个漂亮的大姑娘便会出糗走光了。倭人武士杀中土男人绝不留情,但对女人却网开一面,一般不会直接取女人的性命。倭人认为中土男人是废物,直接杀掉即可,女人却是一件宝货,留下赚钱并享用。小麻叶也是抖手一刀,招式老辣,人刀合一,竟是一记凌厉的“碎裂撩阴刀”,直指刘倚玉的裙子。两人都好象看不惯女人穿裙子一样,一定要割下,剁碎。
可那刘倚玉却不知死活,疯了一般把招数使老向前冲去。这可把向徐凤仪吓坏了,心想:“遭了,要出大事,倚玉虽是悍勇,临阵应战经验毕竟有限。她这泼妇风格的战斗作风,确实是勇气可嘉,只是太鲁莽危险了。她又是我师父的女儿,这次出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征得她父亲同意,要是她有什么闪失,我可是交不了差了。”思及于此,徐凤仪知道他今日不能恋战。他赶在刘倚玉出手之前,往前一探,左手一抄,不知道怎么就把那刘倚玉的腰给揽住了,
小麻叶、小野一郎和伊贺太郎这三个倭子都是练家子,可没有一个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徐凤仪救人的身法快得匪夷所思。他们心中一惊,连忙收招停止攻击。这三个倭子不怕刘倚玉飞蛾扑火般向他们冲过来,但对徐凤仪手中的刚阿宝刀多少还是有点忌惮,始终跟徐凤仪保持一个刀距。
刘倚玉可是不领徐凤仪的情,怒气冲冲道:“你扯我后腿干吗,跟我一起杀倭子呀!”言讫,挣脱徐凤仪的掌握,不顾一切再向前冲。徐凤仪大惊失色,暴喝一声,反手一抓,探向刘倚玉的腰际,又抓住刘倚玉的腰带把她扯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