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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公子。小妹林来好,最近日子过得不如意,请王公子施予援手,我会向菩萨烧高香保佑你发财哦,你就请我吃一顿饭,我不会让你吃大亏的。”林来好说着向王婆留眨眨眼睛,吃吃地笑了。
“就请林姑娘吃一顿饭,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王婆留没打算离开翠红楼了,说罢就往内走,他对这些风尘女子寄予无限同情。他也想施点小恩小惠给对方就够了,并不愿与之过分亲近。
“王公子,小妹久闻王公子大名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见识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幸。王公子若不嫌弃,小妹不揣冒昧,想和王公子交个朋友。”看来王婆留威名远播,连这些风尘女子也听过他的事迹,并对他表示敬佩和倾慕。
看见林来好乖巧机灵的可爱模样,王婆留倒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冷谈。更何况他本来对这些风尘女子并不感到厌恶,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会儿心里郁闷,也很烦,就花几两银子与姑娘同销万古长愁,排解忧愁。”
林来好笑嘻嘻道:“好呀,王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不妨到小妹闺阁里去痛饮几杯,大不了喝醉就睡。嘻嘻!”
第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5)
林来好拉着王婆留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径入翠红楼二楼一个厢房中。
这个风尘女子林来好还真不是个俗人,她的闺阁布置得充满文墨之气。墙壁挂着三五幅应景之作的仕女图,梁柱上也留有当地文人墨客的诗文,桌椅亦是很讲究的官帽椅,俱是黄花梨木打制。因为林来好不里是翠红楼的头牌,没有艳名,她的闺阁当然不会在临街的一边,而座落在翠红楼最偏僻的角落,不过这样倒好,反让她的房间显得清净雅致。王婆留见林来好的闺阁远离喧嚣的街市,心下也觉得十分欢喜。他在林来好的房间挑个临窗的座位坐下,这样他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看室外的风景。喝醉了也可以打开窗门吹吹冷风。
王婆留进入林来好的房间在临窗的方位坐下,坐下来正等丫头端茶递水。一会儿,一个打杂的丫头进来伺候他们。王婆留看见那丫头后,他的面容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双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打扫桌子的丫头。
那丫头二十余岁左右,一身胜雪白衣,默默无语低着头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那丫头也真怪,居然用白纱遮盖住半边面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那身装束象伊斯兰教的女人一样,除了一双眼睛,整个身体被布匹裹得严严实实。衣裳两肩的装饰特别奇特,其中双肩头有两做工精巧的银环将前后两幅衣裳连系起来,右上臂处则绑缚着重重叠叠的白绸,看起来华丽而庄严,朴素又不失优雅。
丫头的上半边面容带着凝脂一般的雪白,俊秀的双眸透着坚毅。她那一双眸子清亮的似无痕秋水,象寒彻的深渊,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只是那丫头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王婆留时,双眸才充满了温柔的情意。
这个丫头不象下人,她的气质幽静雅致,微藏愁容更添三分绝色,美丽得像是一首难以重复的诗。丫头手捧茶具,低头打扫桌子,时不时抬头跟王婆留对视一下。她看人的目光绝不带慌张,给王婆留的感觉是非常镇定自若,仿佛即使天塌了下来,她也不会惊慌失措。王婆留心下狐疑,暗叫奇怪,这翠红楼真是卧虎藏龙啊?怎么这样不起眼的地方也隐藏着大人物?
王婆留觉得这个丫头象他认识的一个熟人,他有意无意地试尝叫了一声:“樱木露娜?”
打扫桌子的女子闻言身子一颤,双眸闪过一丝怒意,抬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瞧了一眼身边一面不高兴的林来好,终究还是忍住,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丫头,我在叫你,你是不是樱木露娜?”王婆留拍拍桌子,好奇的盯着丫头半边面庞不住打量。
这个丫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里的活儿,半晌缓缓抬头,扫了王婆留一眼,淡淡道:“抱歉,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她嘴巴虽硬,暗中也用目光瞅了一眼王婆留。发现王婆留面色凝重的盯着她看,她也颇有点慌手忙脚。
王婆留像是想起什么,身形一晃,想冲上前去扯那丫头的面罩,又觉得这样做非常不礼貌,就强行忍住没有这样做。他搔搔头,不解地问那丫头道:“你是樱木露娜么?怎可能不认识我?”宋师道说在沙滩遇上忍者,王婆留怀疑那竹竿瘦子是樱木露娜的化妆的?包括眼前这个丫也是樱木露娜的化妆的!只是樱木露娜怎么会跟吴平的手下混在一起,确是不可思议?王婆留也觉得问题复杂,不能照着路分寻思。他很想扯下樱木露娜的面罩看看这倭女到底搞什么鬼?转念一想又觉得意义不太。大多数忍者都易容术高手,就是揭开这丫头的面罩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但王婆留确信这丫头是樱木露娜妆扮无疑,他认得樱木露娜那双带点慈悲的眼睛,他认为一个人的眼睛会把真相暴露无遗,因为眼睛不会骗人。
王婆留乱猜之际,那丫头也上下打量了一遍王婆留,斩钉截铁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丫头而已。”说着把面罩解开,还不等王婆留看清楚,又迅速拉上。
王婆留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那丫头的面容,那丫头已把面罩拉上。王婆留知道江湖有一种变脸神功,能够迅速改头换面,变魔术一样易容。尽管那丫头的脸不是樱木露娜的长相,但他仍然是心存狐疑。王婆留搞不清楚状况,纠缠不休毫无意义,只好假意认错道:“好,好,呵呵。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对不起!”
那丫头的目光回复陌生又冰冷,再也不看王婆留这个人一眼了。王婆留倒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想喝口水,但是却不斟茶给他,只忙碌打扫卫生。
面对一只无缝的鸡蛋,王婆留也挑不出骨头,他不再言语了。那丫头倒是不屑地望着他轻轻地摇摇头,手捧茶壶,脚步虚浮的从王婆留身边走过去。王婆留本想拦住她,多问几句。但见林来好不耐烦的挥挥手,叫声:“丫头,不要忙了,出去!”王婆留他只能莫可奈何的让那丫头从身边经过,尤其嗅到那丫头熟识的气咪味时,他心中确认那丫头是樱木露娜妆扮无疑。
那丫头扎眼的服饰与美丽的倩影惹人的注意,尽管她故作镇静走着,挺了腰背,放缓脚步,力求每一步走的安稳一些。但微感寒意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显出她心虚与慌张。
王婆留看着那丫头远去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明知她的身份有问题,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
林来好轻抚王婆留后背,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话跟他说笑,最后无话找话的道:“那丫头新来的,不知规矩,你不要生气,如果心情不好,那就喝点酒吧,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哎呀,我说话腔调怎么也和你刚才说话腔调一个样了。你酒量好不好,饮几两,我可以陪你共醉,给你排忧解难啊。嗯,你先坐在这儿等等,我下去叫厨娘快点上菜。喂,厨娘,我要的菜弄好了吗?喂,厨娘,你听见没?赶快赶快………客人快饿死了,本姑娘也得不耐烦了………”
王婆留仍然站在林来好的房间窗口前,他目眺那丫头的身影消失不见为止,才怏怏不乐转身坐在桌子上。林来好早在桌子的对面坐下。王婆留刚坐下来,厨下的酒菜就流水的传上来。酒菜十分丰盛,但王婆留提不起神来,低头看着满注的酒碗,半响无语。
林来好双手支起下颔,用那双如风的媚眼仔细的打量着王婆留的脸,感觉像看着一潭波澜动荡的湖水重归宁静,她挺挺波澜起伏的胸脯,试探着问王婆留道:“王公子,你看见什么呢?”
“饱食的人看见一块令人作呕的肥肉!”王婆留一点也不受诱惑地说。
“喝酒?今天就喝酒,而且一醉方休。”林来好撅着嘴巴,气恼地使劲拍打着桌子道。
王婆留也拍案道:“不错,喝酒,一醉方休。你拼酒胜我一筹,我赏你几两银子。”
林来好对于王婆留的回答并不意外,她继续问道:“刚才那丫头,你真认识她?那丫头才到翠红楼不过两日。她那身装束古里古怪,据说她是回民,依例穿成这样。”
王婆留拿起酒杯,放到嘴边缓缓地呷了一口酒,心不在焉地道:“是吗。”
林来好皱着两条小眉毛,颇为不满道:“管她是不是,不关我的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啊,人家可是很期待你笑一笑啊!”
王婆留垂着头沉沉的笑了两声,心事重重的道:“你管我开心不开心,我到这里又不会杀人!放心吧,我就是哭表着脸喝完这顿酒,也不会少你的赏钱。”
林来好嘻嘻一笑,抬头看看王婆留的眼睛,俏声道:“别开玩笑啊,人家不认得你,你也不能死乞白赖要人家认得你啊。看开点,喝酒,一醉解千愁。有林妹妹陪你,忘了她。”
王婆留讽刺的撇了撇嘴角,不屑的盯着林来好道:“忘了她?你知道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她欠我的钱,我正想找她要债,岂容她溜之大吉。”
“噢!”林来好注视着王婆留的眼睛,对他的话似信非信,笑道:“我才和你认识,你的话我可不能全信。那丫头蚂蚁一样的人,会向你借多少钱?你抬抬手就放过她了。”
王婆留冷笑道:“她抢劫我呢?”
“你说什么?”王婆留这一番话明显令林来好感到点意外,她闻言抿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咯咯地不住笑道:“呵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啊?她一个姑娘家抢劫你,谁信?她跟你吵嘴我信,说她抢劫你,鬼才信。她抢劫你跑来这里做丫头,她是疯是傻呀?”
王婆留也忍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摸摸腰间的钱袋子,道:“你才傻,她跑来这里阻止我追查她的下落呀!江湖的事,你不会懂的。吃饭吧,傻丫头。”
林来好拍拍膝下边放着的两大坛酒,呵呵大笑道:“酒囊饭袋,这酒可是专为你准备的。你要多喝一点,少喝一点姑娘也不饶你!你要是醉了,我便不陪你睡了。翠红楼的人太杂,有钱人来这里消谴,也吸引了大量的屑小前来偷偷摸摸。我没什么,但象王公子这样的有钱人就不方便。嗯,为了以防万一,待会开一间房吧,你身上的东西若丢了,怪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王婆留正端起酒杯正饮着酒,闻言险些没喷出来,赶紧抹了嘴角,他还怀疑自己听错,看见林来好的眼睛不象作伪,于是气哼哼道:“你说什么?我说那丫头抢劫我,是指海贼劫掠我的商船,不是抢劫一点小钱!”
“哦!”林来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二十九章幕后黑手(6)
“我说,哥要是醉了,就在你这里睡觉,你如何伺候呢?”王婆留欢快地喝了口酒,然后又夹了一口菜,乐呵呵地调戏林来道。
林来好年纪虽然还少,也算是见过阵仗的欢场老将,与客人打情骂俏是她每日做的功课。王婆留这句话当然难不倒她,她也听了王婆留这句话心里也不当回事,她杏眼转了转,素手轻轻的挥了挥,撅嘴巴说道:“你想得美啊,谁伺候谁呀?你和我睡觉。哼,花钱不打紧,你肯定还要伺候我啊。本姑娘和人睡觉,眼睛一闭,懒得理你。”
“哦?”淡淡的笑了一声,林来好说得不错,他花钱不打紧,还得伺候她。丫的,到底谁享受呀?
林来好挑了挑眉毛,暗想这家伙情绪恢复的还真快,刚才还垂头丧气,转瞬间竟然能够嬉皮笑脸调侃人了。她不明白王婆留如何做到这一点,也许这个人是双重性格?林来好又好笑又生气的抓起酒杯,向王婆留举杯劝道:“喝酒吧,你喝醉了姑娘伺候你睡,呵呵。不知你酒品如何?喝醉了打人骂人就不好了。还有,希望你别吐,酒肉是吃,不是吐的。”
“你说是,拼酒的人,不要命把酒喝下去,辛辛苦苦吐出来,自讨苦吃。”王婆留简单地道。
“你吐过吗?”林来好好奇追问王婆留道,“承受量是多少,能喝几斤?”
王婆留的面容再次露出惭愧之色,不好意思地道:“实话实说,吐过,刚学喝酒时,曾吐得黄胆水也呕了出来。酒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喝酒的人不知道节制,高兴就喝,把喝酒当成穿衣吃饭这么简单,殊不知酒是穿肠利剑,喝多了会死人的。那酒场中有许多视死如归的勇士,他们拼酒的心志坚决,绝不认输,结果把喜酒喝成奠殇祭酒,这样喝酒的勇士真幽默呀。嘻嘻哈哈喝酒,哭哭啼啼收场,真是悲剧呀!我在这几年饭局应酬之中,已送走了几个人了。”言及于此,王婆留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林来好明白王婆留所说送走了几个人代表什么意思,那代表有人死在饭局上。她不想随便一问竟让王婆留说出一番理论,也抿嘴说道:“对不起,我多嘴了。虽说我入行不足一年,我也很能喝,我说我能喝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