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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退,笑意顿生。
“我躺在床上一个月了?”王婆留有点不太相信小樱桃的话,他觉得他只是睡了一晚,一觉醒来天就亮了,而且精力充沛。王婆留调整一下思路,我昨晚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噩梦,然后醒来。是这样吗?不对,王婆留很快便回过神来,想起他在南塘镇遭受唐三殴打折辱的痛苦经历,这种肉体和精神双重痛苦他一生都不会忘记。他所做那个奇怪的噩梦也证明他的潜意识铭记着这一切,这种仇恨将陪伴他一生,如刺青烙印,永远洗刷不去。
这种屈辱王婆留永远不会忘记,但肉体痛苦他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就有点奇怪了。一般人受重伤,身体机能至少半年才能恢复正常。而王婆留的伤口一个月就完全恢复过来,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王婆留记得当日受伤时体无完肤,全身骨头都象碎了一样,照理这么重的伤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如今王婆留不仅恢复过来,而且精力充沛,身体每一寸肌肉都释放着令人愉悦的能量,让他感觉到身上好象有使不完的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冥冥之中有种奇怪的力量在他身上发挥作用?
还有一件事同样让王婆留感到困惑:“我有抱着八神太刀睡觉吗?八神太刀怎么跑到我怀中?”王婆留清清楚楚记得他搬入租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八神太刀藏到柴房中,并用柴草盖上。现在这刀居然跑到他手上,确让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王婆留只能向小樱桃寻求答案:“小樱桃,是你把刀放在我怀里吗?”
“我没有呀!”小樱桃惊睁妙目,茫然地摇了摇头。以小樱桃弱不禁风的娇小身体,拿起一把三十多斤重的倭刀确实有点吃力,如果她干过这件事,她肯定不会忘记。
“这就奇怪了,怎么回事?”王婆留觉得事情不能照着路分寻思,太不可思议了。王婆留寻思他伤病在床,自己肯定不会下床去取刀。那么,谁会闲着无事从柴房中把倭刀取出,并搁在他身上呢?王婆留再次调整一下思路,想起那个奇怪的噩梦,在梦中,他曾经向老天爷发出强烈的请求,要求老天爷赐他妖刀斩妖除魔,难道感动了上苍,老天爷把刀送到他手中?
王婆留想到这里,神情兴奋起来。原来我是天之骄子,神没有抛弃我,而是把他选为肩负神圣使命斩妖除魔的战士。王婆留猛然把八神太刀掷到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憋在丹田之中,蓄劲涨红脸宠,大吼一声:“给我妖刀──我要报仇!”
小樱桃被王婆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跌坐在地,她还以为王婆留疯了。
八神太刀象条鲤鱼打挺一样跃动了一下,跳起一米多高,又重重跌落地上。王婆留再使劲呼唤,八神太刀仅如罗盘针般转圈而已。随着王婆留过量透支精神和体力,八神太刀渐渐不受王婆留控制,最后干脆寂然不动。
小樱桃看到好宝剑好象有人拿着一样自主晃动,也惊呆了。她用她那双美丽善良的大眼晴紧紧盯着八神太刀,生怕八神太刀会飞起来杀她。愣了好久,估计是在思考,就是思考,她那脑袋估计也是一盆浆糊。以她阅历见识,只能把这件事跟鬼神联系起来。“鬼啊!”小樱桃被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吓得脸色惨白,花容失色,牙床不停发抖。出于对鬼神的敬畏,她象一只受惊小鸟一样,倏尔闪到门外去了。她跑门口之后,心情稍安,倚伏在门槛,不住地回首张望。
王婆留对小樱桃摇头摆手,笑道:“不要怕,是我用念力叫刀动起来的。”小樱桃恐惧地把头摇了又摇,只是不信。
“你不信,我再做给你看。”王婆留为了消除小樱桃的恐惧,让小樱桃相信他的话,他想再次用念力控制八神太刀,在小樱桃面前表现一下。当下他兴冲冲地憋足劲,大起一声:“妖刀,起来!”可事情出乎王婆留意料,八神太刀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完全不听王婆留的召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来神给我的力量还是非常有限,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这股神奇的力量,王婆留只能这样理解。
王婆留并不知道他是个拥有特异功能的异人,他认为身上拥有的特异功能是神赐的力量。同时他也不知道他是一个灵魂力量的穿越者,他的特异功能在身体伤痛和仇恨意识驱动下,慢慢开始苏醒了。没有滔天的仇恨和杀意,没有一股精神气,他就不能控制并加强这股神奇的力量。不过这股异能是真实存在他体内的,只要他找到开启这股能量的锁匙,就可以把这股神奇的力量释放出来。
其实这股存在王婆留体内的异能,也对王婆留的身体也产生重大影响,并导致他的身体开始异变──即由弱者之躺向强者金刚不坏之体进化。他受伤的身体迅速痊愈,正是因为他体力的特异功能发挥作用,加快他的新陈代谢,并使他受伤的骨胳组成复合骨头,这样王婆留身体变得更加强壮结实了。
唐三这些人本来想把王婆留打成残废,没料到反而帮了王婆留的忙,开启王婆留身上的异能之门,使王婆留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王婆留的身体是经得起打击的,而且在将来不可逃避的打击中越打越强。唐三这些害人精,他们若是知道打击王婆留居然产生这般神奇的后果,他们肯定是肠子都悔青了。造化就是这样神奇,有时害人者反而成全被害人。
王婆留跳下来,捡起八神太刀,咬牙切齿崩出一声:“我要报仇!”就想冲出门去,到南塘镇寻找唐三厮杀。
小樱桃连忙抢上前抱着王婆留的大腿,阻止王婆留出门,并噙泪劝道:“哥,求你,算了吧!不要寻思报仇,他们人多,你一个人跟他们拼命,济什么事?你这一去,肯定是死路一条,你死了。我举目无亲,我也不活了!”说罢,扯着王婆留裤脚,放声大哭。
“太气人了,我凭什么算了?我凭什么要忍啊!”王婆留丢下宝刀,也跟小樱桃搀在一起,抱头痛哭。
两人哭声惊动左邻右舍,这些近邻闻声过来,纷纷指责王婆留不是。对王婆留说起小樱桃为救他性命所受的诸般苦楚,你这样丢下妹妹不管于心何忍?众人摆出那些无可辩驳的人情义理,把王婆留责备得无言以对。眼见众意难违,王婆留只得暂时收起报仇的念想。
王婆留把报仇的念想暂时搁在一边,不免为眼前生计愁烦起来。他想种田却没地,做生意又没本钱,只急他得象只毛猴一样上窜下跳,坐立不安。街上倒有几个财主放出风声要蓄家奴,把自己卖入豪门做奴仆,也是一条生路。这几年在猪仔岛被倭寇拘禁管束的痛苦经历,让王婆留体会到自由的可贵,除非他走到山穷水绝的地步,否则他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百无聊赖,王婆留只有闯到刘家集街市逛荡,寻找生机活路。流来荡去,眼见刘家集人烟凑集,三十六行俱齐,好不热闹。王婆留并不晓得哪个店铺需要雇佣工人,只是漫无目的地闲走。从清早留连到傍晚也没搜寻到一个要雇请学徒的掌柜。
走到刘家集街市中心,看见当地民兵团练刘云峰的武馆门口贴着一张招聘告示,上面写着招募勇敢若干人的文字,只要懂得武艺,会两下子便可以报名。王婆留浏览一下招聘广告,不禁满心欢喜。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婆留正想找一分跟他所学“专业”对口的工作,没想还真让他找到了。
看见武馆门口有个看门的民兵,就上前陪笑打招呼道:“大哥,武馆还要人吗?我想来应聘当兵。”
那人闻言头也不抬,冷冰冰回应王婆留一句,让王婆留感到象给人当头泼了一盘冷水般难受,那人说:“人够了。”
第二十七章忠义民兵
“大哥,我练过几天武艺,会两下子,麻烦你推荐引见,让我拜见你们的东家。”王婆留有些急了,过了这村没了那店,再找这样一份符合他胃口,符合他要求的工作就不容易了。只得死赖着,跟那看门的民兵使起水磨工夫来。
“想来应聘的人,哪个不是自称自己很有本事?全是混吃混住的饭桶。”看门的民兵瞪了王婆留一眼,不屑地说。
王婆留硬着头皮,对看门民兵喝了一喏,道:“大哥,这样行不行,你把刀借给我,让我在你面前露一手怎样?”
看门民兵紧握刀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道:“你想什么,快走!”他好象遇上抢劫的贼一样,怕得要命。
王婆留没有把他的八神太刀带着出门,只好在看门民兵面前耍了两招空手道。出拳凶猛,虎虎生风。因空手道是倭拳,跟那民兵平时练的套路完全不同。
民兵只觉得王婆留拳风怪异,他也分不清什么好歹。仔细把王婆留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几分纳闷的表情,勉强点头回复道:“今日刘师父和党师兄都不在营中,出去筹集抗倭钱款去了,武馆无人作主,你明天午后再来吧!”
王婆留听到民兵这样敷衍他,觉得这事没有多少希望了,只得垂头丧气向那民兵鞠了一躬,怏怏回家。
回到山塘桥竹子园租屋中,王婆留取出八神太刀,连夜在院子前头反复练习拨刀鞘刀。对剑道修行者来说,看他本领高低,身手是否敏捷,只看他如何拨刀鞘刀。也就是反复表演把刀拨出来,再把刀插回皮鞘这两个简单动作。
拨刀鞘刀这两个看似简单的动作,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十分费劲。快速把刀拨出来,人人都会,但一下子把刀推回皮鞘呢?难度就很大了。寻常庸手,即使苦练几十年鞘刀,也未必练出瞬间把刀入鞘的本领。而天才剑道高手,也许练一天就能办到。真正的高手鞘刀时是不会扭头回看刀鞘入口在哪,再把刀推入皮鞘中的。完全是凭感觉完成这个动作。
据说一般剑手开始练鞘刀时,先桶箭装,再捅竹筒。反复演习,练出感觉之后,最后才练入皮鞘。则使烂熟,悟性低的剑手还会失手伤着紧剑鞘的手背。个别运气差的庸手,甚至会刺伤自己的腰腿。
王婆留之前在猪仔岛练习鞘刀时,只是个中上水平,也不算得是此道中的高手。这时为了加入刘云峰的荡寇营当差,不免临时抱佛脚,继续修炼拨刀鞘刀。他想凭这个简单的却又最见功力深浅的招式吸引别人注意,让民兵的领导人对他刮目相看,从而达到加入荡寇营当差的目的。
在黑暗中,王婆留反复练习凭感觉把推入皮鞘,由慢到快,循序渐进。几百次鞘刀演练之后,王婆留渐渐发觉他能用念力控制刀尖找到皮鞘入口,这念力在他丹田一尺范围内尤其强烈,也就是说他把刀鞘靠近腰际,能够百分之百又快又准把刀插入鞘中。
第二日午饭过后,王婆留兴冲冲赶到刘云峰的武馆中。刘云峰依旧不在武馆,接待王婆留的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自称党忠贞。两人叙礼之后,党忠贞看见王婆留背着一把倭刀,不免有些惊讶,便盘问王婆留手中的倭刀是怎么样来的。王婆留自觉不能实话实说,犹豫一下,只能撒谎说:“我这刀是家传,家父曾是卫所士兵,与倭寇作战中缴获这把刀,送给我使用。”
“哦!”党忠贞目光如电,仿佛洞悉王婆留的内心,似乎是知道王婆留说的并非实话。点头一笑,也没再问长问短了。
王婆留心里扑通一下,也有些慌张。他是有苦难言,自己在倭寇阵营中待过的事绝对不能向旁人透露出来,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这件事他只能含糊其辞,鬼混过去。
幸好党忠贞看见他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又说一口流利的吴越方言,就不怎样计较他的出身来历,只问王婆留能不能吃苦,懂不懂武功?
王婆留也不敢大吹大擂,炫耀他的武功,只是说他仅会拨刀鞘刀。
“好吧!把这两个动作做给我看看。”党忠贞扭交着双臂,漫不经心地说。
只见王婆留双手垂在腰间,紧握双拳,又迅速放开,略略活动指头关节。然后“锵”的一声,扬眉之间,剑已出鞘。挽了个剑花,倏尔又悄无声息把倭刀推回鞘中。
王婆留是如何拔刀的,又是如何收招的,党忠贞其实也没看清楚,他看到的只是那突然乍现出来的电光。一闪之后,王婆留已把这道光芒收回匣子之中。党忠贞拍掌叫绝,他预感到王婆留是根学武的好苗子,一个可塑之材。便道:“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身手,也算难得。你留下荡寇营当差吧,给我当下手,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唤出书记,吩咐书记与王婆留签订文书签议,无非是明确双方责任权利。一一写完,大家看过,各按花押。办完雇佣手续之后,党忠贞又叫帐房,预支几两银子给王婆留安家。这样,王婆留就算正式加入荡寇营这个民团组织了。
当日,党忠贞又把王婆留带到门外一个饭店吃酒。酒酣耳热之际,党忠贞拍拍王婆留的肩头道:“兄弟,你先把钱拿回家安顿好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