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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事情有转机,如云、如月猛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即便是姑娘自己穿的衣物,也是我们做的,姑娘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替姑爷缝衣制靴啊。”
“那……这是什么?”说话间,他抓着我穿的衣物,怒视如云、如月二人,“这算什么?”
傻了眼,如云急忙解释,“这不也是姑娘替姑爷缝制的吗?只不过见姑爷不怎么穿了……所以……所以改小了些,应应急。”
“你们怕什么?”说话间,我睨了如云一眼,又冷静的看了眼他咬牙切齿的神情,再回头对如云、如月吩咐道:“明天竞得《兰亭序》后,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某些人认为沾了毒的衣物都卖了……正好,竞得《兰亭序》后我身上没银子花了。”
他大手一抬,指着我道了声“你……”字后再也发不出话来。
“还有,选几件我穿着合适的,改小些,以后出门办事方便又不用花银子另置衣物。”语毕,我再度抓起桌上的书,轻声吩咐,“如云,送客。”
“姑……姑……姑娘……姑爷……”如云、如月二人语无伦次起来,看看我又看看他,最后笑得比哭都难受的说道:“姑爷,姑娘是闹着玩的,闹着玩的,别当真啊。”
冷哼一声,李世民直接转身走人。
如月急追几步,“姑爷,靴……外面的石头咯脚。”
眼见李世民真就那般光着脚出门,我放下手中的书,“王爷,还是和我这毒药算得清清楚楚的好,您身上这套贴身的中衣似乎也是我这毒药缝制的。”
如云轻‘啊’一声,急忙在我面前作揖讨饶,“姑娘,您就行行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我算定,他再怎么狂傲不羁,但定不敢光着身子回院子,眼见李世民伸手解着中衣,最后停下了手。我说道:“当然,如果王爷不怕这套中衣的毒熏了王爷的贵体,那这套中衣我就送给王爷了。”
一句话从他的嘴角迸了出来,莫不带着咬牙切齿的成分,“那本王就多谢了。”
“多谢么?倒不必……只要王爷记得日间和我的赌约,助我得到《兰亭序》,那这个‘谢’就算扯平了。”
眼见着李世民气呼呼的走了人。如云、如月用幽怨的眼睛看着我,“姑娘,姑爷好不容易放下了面子,您就不知道给姑爷一个台阶下?这下可好,越闹越僵。”
“你们懂什么?”某些人不比常人,不能以常理治之,有时候就得反其道而行。
裴寂①:按照历史,裴寂此时的身份应该是晋阳宫宫监,晋阳令是刘文静。根据历史资料记载,李渊晋阳兵变的主要原因是‘一龙拥二凤’之一夜情,这二凤就是裴寂送给李渊的两个晋阳宫宫女,宫女可是杨广的老婆,李渊睡了杨广的老婆当然就犯了大事,所以不得不晋阳起兵。许多资料说‘一夜情’这事是李世民授意裴寂的。我查了下资料,非常的不赞同这一说法。因为李世民对窦氏的爱非常的深,深得窦氏去世后,李世民每每忆及都会痛心流泪。所以,我想李世民是不会做出将自己的爹往别的女人怀中塞的事的。此文为了YY,将晋阳令刘文静早早入了李府当幕僚,而后期就安排了晋阳宫宫监裴寂当了晋阳令。纯为文文安排,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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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章 秦王妃14
翌日,艳阳高照。
如云一大早就为我带回消息,李世民和杜如晦商量好了,一旦其余那两名入选竞拍的公子哥叫价,如晦、李世民就负责抬价。一旦他们二人报的价令另外那两名入选选手不敢叫板,我只需稍逊一筹意思意思就行,《兰亭序》一定会是我的。
叽叽喳喳的出了院子,远远就看见杜如晦和李世民走在前方。
杜如晦一袭雪白的衣袍,似注入夏天的一股清凉之风,让人看了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而在他身边的李世民……
一身华贵的紫色大团花官袍,腰带玉带钩,脚穿白虎靴……无一处不显现他的少年得志,但同时也拉远了他和其他人的距离,旁边路过之人莫不因了这份威严而匆匆回避。
这身官袍想必是他昨晚要侯君集回秦王府取来的罢!
想到这里,我不仅伸手摸着鼻端,眯眼看着前面的二人。
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他们二人同时回头看向我的方向,杜如晦若春风一笑,而某些人的眼神则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接着直拽着杜如晦往前院走去。
竞拍会在‘春花秋月’酒楼的主楼进行。太原各方名流前来助阵的不少,太原留守李渊,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晋阳令裴寂均被辨才和尚请到现场。
随行保驾的将士,前来维持安全的官兵当然是多之又多。
所以说,虽然今天的竞拍会有许多围观的人,其中肯定不乏‘惯盗’,但看着今天这个场面,若真想‘探囊取物’,只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砍。
李渊看到女扮男装的我,起初很是愣神,接着看到李世民出现在我身边,他恍然大悟的抚须点头。
与所有人一一见过礼,通过‘面试’的五人被安排在下首方向坐定。李渊、裴寂等人高坐台上,围着的桌子上摆放着《兰亭序》。
“此书竞拍以‘金’计,按‘两’算,50金起拍,上不封顶,价高者得。诸位公子叫价之前,请出示身上最值钱的财物以证明诸位公子的实力。”
这一招出其不意,我们五人微愣神后,明白了辨才和尚担心有人故意哄抬价格导致《兰亭序》流拍,是以要用随身财物作抵押。
杜如晦最先上台,递上一幅字帖。
翡寂当过多年的晋阳宫监,什么宝贝没见过。他一把抓过杜如晦手中的字帖,激动说道:“《古名姬帖》!”
裴寂语毕,整座酒楼哄动起来。
说起这《古名姬帖》,它出自晋时卫夫人所书,而卫夫人是王羲之的少时老师,虽然王羲之后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能够拥有卫夫人的真迹亦是所有人梦想。不想这《古名姬帖》在杜如晦的身上。
只听裴寂说道:“横如千里之阵云,点似高山之墬石,撇如陆断犀象之角,竖如万岁枯藤,捺如崩浪奔雷,努如百钧弩发,钩如劲弩筋节。字迹清秀平和、娴雅婉丽……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这是真迹啊,是真迹。诶,这位杜老弟,能否将这《古名姬帖》卖于本官?”
笑得温润,杜如晦不卑不亢的说道:“家传之宝,千金不卖。”
“家传之宝啊。”露出遗憾之神,裴寂爱不释手的将《古名姬帖》放在《兰亭序》的旁边,又叹道:“两幅传世之宝……师徒二人相逢,难得难得,却只能远观不能近玩啊。”
“裴兄,若二郎竞得《兰亭序》,我叫他送予你即是,你遗憾什么?”
说话的是李渊,太原城中人人均知李渊和裴寂好得能够穿一条裤子,所以李渊说出此话不算大话。
这下就有些麻烦了……
我瞅了李世民一眼,他正好也瞅向我。接着,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无来由的心中一跳,我就是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急,定是你的’的意思。
想起昨晚逼得他几乎是净身出户……不仅有些汗颜。
不知不觉看向他身后的侯君集,侯君集正好看向我,他一如既往不动声色的点头示意后,又中规中矩的负手立在李世民身后。
当初你若能事先向我请示药丸一事后再来定度告不告诉你主子的话……哼,我有今日种种,皆是你不灵光所起。
心中腹诽着,我仍旧含笑点头回礼。再度看向高台。
这个裴寂今天的身份类似于21世纪的鉴宝大师,他鉴定出杜如晦所持的《古名姬帖》是真品,至少可抵押500金,也就是说,杜如晦等会子的最高叫价仅限于500两金子,不能再高了。
紧接着,那位自称是晋时画家‘顾恺之’第8世孙的顾公子,小心翼翼的捧上一卷画卷,递到了裴寂手中。
裴寂将画卷展开,眼睛一亮,“《洛神赋图》!”
一时间,酒楼之中再度沸腾起来。
远远观热闹之人有说顾恺之家世的,有说《洛神赋图》精妙之处的,有怀疑这位顾公子到底是不是顾恺之8世孙,还有的在猜裴寂会估出何等价格。
只听裴寂缓缓说道:“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妙啊,绝妙。非此图不能道尽洛神之风采,唯此图道尽洛神之骨像。”
听着裴寂的赞扬之声,大家都明白了,这《洛神赋图》是真迹无疑,也就是说这名顾公子确实是顾恺之的第8世孙。
“裴兄,既然这《洛神赋图》是真迹,但不知可抵多少金,较之方才的《古名姬帖》是否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着李渊的问话,裴寂这才将惊艳的目光从《洛神赋图》移开,“各有千秋,亦可抵押500金。”
也就是说,杜如晦和这位顾公子是平手了。
前两位出手之物不是凡品,许多观看的人直叹没有白来,期待着后面三位又将拿出什么样的旷世宝贝来。
“有请阿史那公子。”
阿史那公子的祖上是突厥皇族一脉。但自前朝北周武帝时起,他这支皇脉便在大隋安了家,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已然汉化。
一袭青色的宽锦长袍,高大的身躯,混血的面容一出场就引得所有人的惊叹声。只见他以极高傲的神情递了一方小小的红木盒到裴寂手中,然后礼貌的点头示意后回到台下坐定。
裴寂轻缓的打开红木盒,微晕的光线出现在一众人眼前,不待裴寂开口,所有的人齐声惊呼“夜明珠。”
这夜明珠和李世民送我的玉龙子一般大小,但若论起光泽、圆润度,较玉龙子逊色许多。
不待裴寂估价,阿史那开口说道:“请裴大人下令遮蔽所有的门窗,再来开盒估价。”
闻言,裴寂阖上红木盒,命令守在四周警戒的官兵们将门窗皆尽关上并拉上了布帘,一时间,这屋子暗无天日。
只见台上一道亮光闪过后,黑暗的屋子突地透亮起来。
这夜明珠就似21世纪的节能大灯泡,将整座屋子照得滴水不漏。
光亮度在其次,更绝的是那夜明珠的熠熠光华之内似有一只凤凰正在缓缓展翅高飞。
‘啊’的声音相继响起,所有人的眼中莫不透着贪婪之色,即便是那被隔离在20步开外看热闹的观众,此时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想向前跨进,好在有将士维持秩序阻拦才压下了他们心中的燥动。
一直正襟危坐的李世民,此时亦侧了侧身子,然后支手摩挲的下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夜明珠。
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过去,裴寂才命人将布帘拉去,门窗重新打开。
“阿史那公子,您……这也是传家之宝?”
骄傲的点头,阿史那说道:“正是。”
再度露出遗憾之神,裴寂将红木盒轻轻阖上,轻声叹道:“唯‘玉龙子’可与之争锋。”
“玉龙子?”酒楼中的人不仅同时出声相问。
“玉龙子是夜明珠中的珍品,人间少有、以为国瑞,自汉武以来是帝帝相传之物,其珍贵仅次传国玉玺,它玉质细腻,晶莹剔透,若掩去一室之光再来观其华彩,可见它里面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在翻云吐雾。更传闻,正因了这条龙的存在,若逢天地干旱季节,以它为祭,可向上苍祈得甘霖以解人间之灾。”
听着裴寂的解释,阿史那公子兴奋的问道:“裴大人可知玉龙子的下落?”
遗憾的摇着头,裴寂回道:“本官上面所言、所说也不过是书中的记载,本官并未见其真身,更不知其下落。不过,如今见了阿史那公子的夜明珠,多少填补了未见玉龙子的遗憾。”
“这样啊。”阿史那的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可惜、失落’。
呵呵……好险!
摸了摸腰间绶环上的鸳鸯珮,我的额头冒出一层浅汗:原本我是想若竞拍成功后拿着鸳鸯珮到‘千年明珠’玉器行‘典当’点冠名资金,万不想如今唱出抵押物这一环节……好在我没拿玉龙子出来刺激某位同志,否则今天这个酒楼一定会有一场灾难。
只听久不说话的李渊问道:“裴兄,那阿史那公子的这颗夜明珠价值几何?”
“如果世上没有‘玉龙子’,那这颗夜明珠的价值可谓连城、不可估算。但正因了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