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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你对这些人还都不了解呢?怎么就知道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
我献宝似的将奏表递到杜如晦的面前,“看看,如何?”
怀着好奇之心,杜如晦连忙接过奏表细看,半晌‘咦’了一声后,笑道:“果然长进了啊。”语毕,他用奏表敲了敲我的脑袋。
“方才那个盗窃案那么简单,以你之才一定推断得出来,你为什么不出面?”
“我出面的话,你这个担着虚名的长孙参军又该做些什么事呢?”
原来他是有意让贤……想必我的断案之职也是他的主意吧。眼睛一红,我说道:“谢谢你,如晦。”
“怎么还和原来一样,动不动就流泪?这样一看,就似还没长大似的。”
什么叫没长大,都怪我的泪腺发达……心中腹诽着,我用罗帕快速的抹去眼泪。
“方才想起长孙将军了?”
“嗯。”
“还没有走出心结?”
“不。”我抬头笑看着他。回道:“我记得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更要让自己的后代牢牢的记住他们的祖辈是何等的英雄。因为,心灵之碑比任何石碑来得长久,它们不会受风雨的侵蚀。”
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杜如晦柔声说道:“这就好。”
长时间的分别,如今的重逢,他对我仍旧关心如斯,而那眼中的情意不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这种眼神,我太熟悉。这不是好事!念及此,我横下心肠笑道:“如晦,我请房先生算了的,今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话未尽,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接着他又顾做翻看奏表以稳定心神,缓声说道:“初八?初八日我要外出办事,可能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结拜之事,他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一推再推、一拖再拖,唉……
看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将奏表甩到一边,笑道:“下次吧,另选一个日子。”
“如晦。”
听出我语调中的无奈之音,他再度笑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允过你,自是不会反悔。”
熟悉的脚步声冲断我和杜如晦之间的宁静,扭头看向议事厅门外,李世民正缓缓行来,夕阳的余晖在他颀长身躯的四周布上了层层晕圈,衬得人愈发的尊贵非凡。
看到我和杜如晦一处,李世民的眼神漫过诡谲之彩,淡声说道:“如晦,老房正到处找你的人,你去看看,他找你何事。”
“是。”语毕,杜如晦看着我微点了点头,告辞而去。
和李世民方才行来的身影绝然不一,杜如晦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是那般的孤寂落寞,看着令人不自觉的纠心……
“还看什么呢?”
骤然响在我耳边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思,只听耳边再度传来讥讽的声音,“舍不得?”
什么是舍不得?
整个人彻底的清醒,看着眼前乜斜着眼看着我的人,看着他眼中全然的讽喻之调,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我突地伸出双手掐向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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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章 纸老虎7
若在以往,他定然会灵巧的避过并且抓住我的手……可今天,他居然任我将手掐住他的脖子,任我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却没有丝毫的反抗。
明知道自己的力气相对他而言是小乌见大巫,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但看着他一动不动我仍旧有些担心,在起初的愤怒过后,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松开了他的脖子。
眼见我松了手,他一把抓住,“怎么?不想谋杀亲夫了?”
冷哼一声,抽过手,我扭过头起身往外走去。
还未走出三步,腰间被大手环住,紧接着大手稍稍用力,我整个人已悬空转了几圈,最后被人抵在了墙壁上。
双手环着不允许我左右移动,身高的差距迫使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只是……他眼中的神情异常的森冷,一见之下可以令人从头冷到脚底。一时间,21世纪的胆小、懦弱一一灌入我体中。
“奏表写完了?”
“写……写完了。”
“不是如晦帮的忙?”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的能力?”回话中,我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也有了一定的底气。
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红唇半晌,李世民放过我,步近书桌边,从书桌上抓起我写的奏表细看。那眼中的神情不再似方才的冰冷,而是有了那么点子温度。
见我要挪动身躯,他将奏表放在桌上,“不许动。”语毕,他眯眼小憩,似乎在考虑我所写方案的可行性。
21世纪的模特儿练习身姿的时候有贴墙而站的必修课,我对这必修课不是非常的感兴趣,而怀真呢,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他有时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眉头都不皱一个。
怀真……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想起你了呢?
是这段时日过得太过舒适的原因吗,所以将你都有些遗忘了。如今再度忆及,却猛地疑惑,曾经的21世纪是真实的还是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感觉到呼吸的迫近,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张俊脸在我面前放大。
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再次将我左右环住的我居然不知道。
“你有很长时间没有这般神游了?每每你神游的时候我总在想,你在想什么。”
一如以往,他就似我肚中的蛔虫般知晓我的每一个眼神。而这柔柔的语调全然不似方才森冷的问话,其中漫尽的是担心。心中一软,我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没……没有想什么啊。只是偶尔……偶尔的发发呆而已。”
他将手中的奏表在我面前晃了晃,“如果此方案行之有效,你打算要什么奖赏?”
奖赏?
他是想将他奖赏给我吗?
明知他的眼神期待的是什么,我却答道:“身为参军,为主子效劳是应尽的本分,无需奖赏。”眼见他的眼神从诧异变得懊恼,由懊恼变得哭笑不得,我继续答道:“只是如果这个方案行不通的话,还望王爷不要惩罚属下的好。”
冷哼一声,他的声音带着怒其不争的亲腻,“本王现在倒希望这个方案行不通,到时候好惩罚你。”
呃,一时间,只觉得掌心都是汗。眼瞅着他越凑越近的唇,我的手不自觉的抓紧,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惩罚?
难道他所谓的惩罚不是雷霆之怒,而是……而是少儿不宜?
说句实在话,这段时日没有想他是不可能的,有时梦中会忽的觉得他就在我身边,觉得是他伸出双手将我拉出那无尽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但……惊醒的时候又没有他的身影。
“王爷,晚膳已经备好,兄弟们都等着呢。”
刘弘基的声音适时响起,紧接着不待李世民有着任何的吩咐,他已经大大咧咧的跨了进来。看到的自然是李世民出其不意外加恼火的眼神。
一个哆嗦下,刘弘基撒开脚丫子后退,瞬时间就退到了议事厅外。
无奈的耸了耸肩,李世民遗憾的说道:“看来,这‘讲武堂’的规矩得改改了。”
“属下冒昧了。以后王爷和长孙参军讨论国事的时候,属下必不再冒然闯入。”
刘弘基中规中矩的声音中分明带着戏谑,李世民闻言笑了,“长孙参军断案有功,本王特设酒宴一席论功行赏。你下去安排一下。”
“是,王爷。”
待刘弘基的脚步声远去,李世民这才牵起我的手,“走。陪我一起用餐。还有,以后但凡在‘讲武堂’用餐,一定要与我一处,否则,你是抢不过这帮饿死鬼投胎的人的。”
饿死鬼投胎,这也太夸张了吧。
只到进入饭厅,我才知道李世民所言一点也不夸张。看着在饭厅中你夺我抢的人,我的眼睛一瞪再瞪,只到瞪到平生我最大的水准。
其实,用心察看之下,在这种你夺我抢之中无一不漫尽着亲密和亲腻。
刘弘基和李世民相处之时完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地位悬殊之念,不想这800勇士亦是如此,这就是标准的上下打成一片的境界吧。
将一应我喜欢的菜色挟入我碗中,李世民的嘴角布满了随和的笑,“现在知道了吧。今天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他们才不敢冒然进犯。如果是以往,他们连我碗中的食物都要抢个干干净净。”语毕,他用筷子一一指着刘弘基、段志玄等人说道:“以他们几个最狠,有时候总是合起伙来夺本王的食。”
看他的神情,知道他说的话不似有假,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那……你有时候是饿着肚子的?”
露出委屈、无辜的神情,李世民叹息说道:“你没觉得,本王近段时日瘦了许多?”
和在贺兰关相遇时的壮硕比起来,如今的他确实瘦了许多。咳咳……我一直以为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却不想是因为被他的属下们算计得填不饱肚子。心无形的抽疼一下,只听他带着无奈的语调说道:“可惜啊,本王如今连填个饱肚子的地儿都没有。”
仍旧和原来没个两样,原来是变着法子期望我能够‘收留’他在‘琳琅苑’用餐?想着方才还为他感到心疼,我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
见我一直不接他的话茬,李世民又怒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快些吃,快些吃,吃完了本王带你去泅水。”
“泅水?”惊叫一声,我惊恐的瞪着他。
唇角挂着特有的弧度,李世民耸了耸肩,“怎么?有什么不可吗?兄弟们,这么热的天……你们想不想去泅水啊。”
“想啊,想啊强婚——染指娇妻。我们比赛,输的在‘琥珀池’游两个来回。”
‘琥珀池’位于讲武堂的西北角,是秦王府中唯一保留了的一片水域地带,是李世民用来训练他手下游泳能力的地方。
可是我……两世以来与水无缘,逢水必‘死’,而且每回‘死’得惊心动魄。
21世纪,就算有怀真亲自督促上阵教我游泳,但我仍旧差点窒息而亡。本世纪,我也有两次三番落水的经历,见水的我已如惊弓之鸟,惧‘水’如命。
看着某些人非善类的目光,我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不再任他严厉的目光锁得我不敢动弹,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属下……属下肚子不舒服。要去……要去……”一边说着,一边不顾他的拉扯,在一阵诧异的目光和数声暧昧的低笑声中,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饭厅。
非常狼狈的‘逃’回琳琅苑,我惊魂未定的吩咐着秦妈妈,“快快,妈妈,去煎点子驱寒的药来。”
“大热天的,你这是怎么了?还喝什么驱寒的药?”秦妈妈说话间,伸手抚上我的额头,“瞧你这一头的汗,再喝药的话,你不要命了。”
“你懂什么,快些照我的话去做。”
“这可不成,姑娘的身子金贵着呢,再说是药三分毒,哪有大热天还喝驱寒药的道理,喝点散热药还差不多。”
“唉呀,你按我的吩咐去办就成。煎不煎是你的事,喝不喝可就是我的事了。”再说,我会拿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开玩笑吗。我此举完全是为了应付某人啊。我敢肯定,他一定会逼我去‘琥珀池’的。
见我说得急,秦妈妈不再多言,而是吩咐着目瞪口呆的如云、如月二人去煎药,紧接着门外传来如云的声音,“呀,姑爷,请姑爷安。”
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继而秦妈妈笑容满面的睨着我,“你呀。”眼见着李世民推门而入,她急忙上前请安,又笑道:“什么风把姑爷给吹来了?”
“夏天能吹什么风?快去准备准备,我要带你们姑娘去泅水。”
“泅水?”秦妈妈终于知道我先前惧怕的是什么了,眼见我吓得脸色苍白,她强笑两声说道:“姑爷莫不是忘了我们姑娘体寒,见不得水?”
“你放心,那池子的水是温的,不会伤害你们姑娘的身体。再说她这个惧水的心病必得除了,否则会困挠她一辈子,免得时不时的从梦中惊醒……”
咦?他怎么知道我会时不时从落入水中的恶梦中惊醒?犹以这段时日为最?
“姑爷,不是妈妈我扫您的兴,今日只怕不行。”
“为什么?”
“姑娘这几日起得早了,吹了些冷风,受了点寒气。”看着李世民怀疑的目光,秦妈妈继续说道:“这不,如云、如月这两个小妮子煎驱寒药去了,姑娘临睡前还得服下那药才能睡呢。”
“观音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