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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音都暗哑得充满着急切,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又好气又好笑道:“有没有闹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好好,我只亲一下,亲一下。”
这人,什么时候无赖到这种地步,也懂这曲线救国的道理。每一次从亲一下到二下、三下,然后是野火春风斗古城、满室春意燃不尽。
也许是因了身子的沉重,再也经不起他那太过热烈的爱,总是在满足他后自己便会沉沉睡去。
这一次,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秦妈妈的声音,“姑爷,刘校尉来了。”
刘弘基?他不是在‘兴国寺’训练那新征的近万人马么?这大晚上的跑来做什么?
“他可有说是什么事?”
“刘校尉说是大事。”
“大事?”
感觉到有两道视线担心的看着我,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展颜一笑,“去罢,我没事。如果你不放心,让秦妈妈来陪我便是。”
闻言,他咬着唇,思虑半晌,回头看向屋外,“让他进来。”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放在我颈下的胳膊抽出,下床的时候他拉下帐幕,随意披了件衣物在身上。
烛光摇曳中,我看到他修长的身姿绕过屏风。
不一时,刘弘基进来,作揖后,说道:“王爷,探子来报。王威、高君雅见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募得这许多新兵,心生怀疑。”
“怀疑?前些时还好啊,这段时日怎么又会心起怀疑?”
“事情似乎出在属下和老刘身上。”
“哦?”
眼见李世民坐下,刘弘基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王威和高君雅屡番到兴国寺察看军纪军容,后来总是见属下和老刘打理那里的事就起了疑心。他们说属下是‘逃兵’,老刘是瓦岗的姻亲,二人所犯当死,安得将兵……”
刘弘基、刘文静一武一文掌着‘兴国寺’的兵马本是最为妥贴的事。万不想王威、高君雅二人敏感得狠,揪出了他二人的历史问题,看来,步子还得放缓才是。
“那探子还打听出了些什么?”
“前几日,王威和高君雅二人准备抓拿属下和老刘,却被他们手下的一个武士劝住了。”
大感好奇,李世民问道:“武士?”
“武士彟。”
略想片刻,李世民轻声道:“原来是他……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了些‘刘校尉和刘军师都是唐国公的座上宾,如果大人一定要动手,恐怕会激起事变’的话,因了此,王威、高君雅二人觉得有道理,想着刘武周和突厥人如今虎视眈眈的看着太原,太原此时发生内讧的话确实没有好处,所以暂时按捺下来。不想今天,那王威、高君雅又想调查属下和老刘,还是那武士彟又说了些‘剿匪的军队全部隶属于唐公,二位大人虽然挂着副留守的头衔,手中却没有实权,有什么能力调查唐公的座上宾’的话令王威、高君雅暂时摁下查我们的心,但难保以后他们二人不会又起什么花花肠子。”
如果王威、高君雅死咬着刘弘基、刘文静的事不放手,真察下去的话定然能够察出李渊心有异志。
可如今,李建成、李雪主他们还没有赶回太原啊!
看来,事情确实麻烦了。
“属下想着,与其让王威、高君雅总盯着属下和老刘不放,王爷不如让我们回‘讲武堂’的好,免得……”
不待刘弘基的话说完,李世民摆了摆手。“不必。此时撤下你们,倒显得欲盖弥彰了。他们不是还有顾及不敢查么?你们继续在‘兴国寺’待着。另外,派人好生接近那个武士彟。我觉得,他会为我所用。”
“是。”
067章 晋阳乱11
五月。
晋阳大地干旱。
随着王威、高君雅对刘弘基、刘文静二人盯得越来越紧,李渊、李世民父子决定干脆解决掉王威、高君雅这两颗眼中钉以做到一不做、二不休。
与此同时,王威和高君雅越来越觉得李渊有问题,查觉事态不对劲的他们也有想置李渊于死地的想法。
双方都在暗自磨刀,就看谁的刀快、谁出手快。
又几日的无雨天气之后,王威、高君雅恳请李渊以一方父母官的身份去晋祠祈雨,但接到消息的李世民知道:王威和高君雅准备在晋祠祈雨时动手杀掉李渊。
今天,是晋祠祈雨的日子。
李世民昨晚就出去了,至今没带回一点消息。
我不安的左右走动着,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肚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我的不安,也在我肚中不安份的挥拳踢腿,“蚕儿,蚕儿,你也担心害怕是不是?你觉得你的蚕爸今天怎么没有和你说话是不是?放心,你的蚕爸是天地间一等一的大英雄,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看着我不停的来回走动,秦妈妈上前扶住我,“姑娘,憩憩吧。姑爷回来见姑娘累着,又要责怪我们。姑娘如今保胎、安胎最要紧。”
难怪古时妇人生产死亡率高,原来她们都认为一动不动才是蓄力之道。其实不然,21世纪的医学知识告诉我,越到后期越要走动,只有走动,胎儿才会正位,胎儿的头才会朝下……可这些,我和她们说不清楚。
“姑娘,来,喝点梅饮子。开味口。”
“是啊,姑娘,别着急,一会子就会有消息来的。”
见如云、如月为我担着心,我只得坐下,接过如云递来的梅饮子。方喝了两口,熟悉的脚步声已然传来。
我急忙放下瓷盅迎向房门,李世民意气风发的站在我面前,脸上的神情喜不自禁,“观音婢,无事了,我们成了。”
闻言,秦妈妈、如云、如月三人急忙向天空作揖,口中声声念着‘菩萨保佑’的话。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知道王威、高君雅要出手。李渊将计就计,在晋祠埋下伏兵。然后命人诬告王威、高君雅二人‘暗中勾结突厥,准备里应外合进攻太原’,打了他们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王威、高君雅暗中亦有埋伏,但一切都晚了。李世民早率着‘讲武堂’的人控制了晋祠内外,王威和高君雅当场被刘弘基等人逮捕关进了监狱。
只待找个理由,李渊就可以除掉他们二人。
正在李渊愁着如何斩杀王威、高君雅的时候,突厥再度率兵围攻太原。
“父亲大人,老天爷给我们送借口来了。”李世民语毕,一副志在必得之神。
此时的李世民不再是我初见的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狂傲不羁的少年,而是一名正逐渐成熟、逐渐冷血、逐渐向权谋靠拢的人。
“二郎的意思是……”
“王威、高君雅不是说他们是冤枉的吗?是我们李氏父子反诬他们吗?如今我们就让整个太原的人知道,因为我们关押了王威、高君雅这两个突厥的眼线,所以突厥不惜再度兵围太原,目的就是为了救出他们的人。”
为李世民的主意拍案叫绝,李渊‘哈哈’一笑,“好好好,先杀那两个‘眼线’祭旗。”
至此,最碍李渊眼的二人被除。
但如何解决突厥之围迫在眉睫。
见王威、高君雅命丧李渊之手,见风使舵的裴寂很快从来晋阳城避难的流民中挑选了数万兵马献给李渊,这样一算,如今李渊手中亦掌着十数万人马了。如果和突厥打的话,从人数上来看,勉强可以来个一对一。
但是,李渊的兵马以新兵居多,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流民队伍更没有经过什么战场训练,要想他们尽快熟悉战场并在战争中取得骄人的成绩有些天方夜谭了些。
也就在这个时刻,颉利派来了一名使者,这名使者我再熟悉不过,在雁门解围之时,我和他见过数面━━史大奈。
颉利手书:请秦王妃前来商议战事。
颉利、咄吉联兵攻打太原,李氏父子手中的兵虽然能够和他们较量一时,甚至也许能侥幸夺得胜利也说不定,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若他们父子在和突厥大军作战的过程中大伤了元气,以后又如何夺取关中剑指中原?
李世民不允我前往自有他的道理,可李渊却是希望我能够说服颉利退兵的。
“爹,我去。”
“不,不准。”说话间,李世民一把夺过李渊手中的书信撕了个粉碎,接着利落的抽出刘弘基腰间的剑,直刺向史大奈。
史大奈是个忠厚人,不应该命丧此地。
思绪间,挺着个大肚子,我急忙拦在史大奈面前。
眼见利剑刺到,史大奈急忙一把拽了我往后退。千钧一发之际,李世民手中的利剑剑锋急转,刺向了一旁的桌子,很快,那桌子四分五裂。
“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谢谢史将军,我没事。”
眼见李世民怒目而视,我急忙说道:“二郎,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是要天下人笑话你么?”
“你先过来。”
难道他怀疑史大奈要要挟我不成?我叹声摇头走到李世民身边,“二郎,方才史将军是救我。”
轻‘哼’一声,李世民将手中的剑插回刘弘基剑鞘,将我拉到一边仔细检查,“你想吓死我吗?”
非常时刻,哪容得小儿女情长,没有回答他的话,我只是说道:“二郎,事出紧急,我必须去见颉利一趟。”
我对自己说服颉利有十分的把握。
“好,你要去,我陪你。”
“我们王子说了,只想见秦王妃。”
看着史大奈不卑不亢的挺直着身子,李世民懊恼的一拳擂向另外一张桌子,又一张桌子成为粉末。
知道他全是担心我。我笑着和李渊、史大奈点头示意后,拉着李世民来到另外的房间。抱着他的腰说道:“二郎,爹都允了,你若不允不就是和爹作对吗?”
玄武门的父子、兄弟相残的血腥,是我唯一能够拼凑的大唐历史。我不希望,不希望这段血腥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我自有方法退兵,这一次我一定杀得颉利再也不敢说出想见你的话。观音婢,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吗?王威、高君雅虽然死了,虽然哄得了太原城中的一众百姓,但难保他们二人没有忠心的下属,难保这些下属没有写信告之陛下。若陛下得知消息,从江都派兵前来围剿……前有突厥挡道,后有江都围兵,这个后果太过严重大唐第一庄。二郎,非常时期,你不能意气用事啊。”
“你现在难道不是意气用事吗?在贺兰关时我就说过,不许你再见他。”
看着他冷厉的神情,听着他比北风还要寒冷的语调,我叹声道:“二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蚕儿’就要出生了……”
不待我说完,李世民截住话说道:“原来你也知道?”
“所以,二郎,相信我,相信我一定会是个好母亲。就算是为了我们的蚕儿,我也会平安无事的归来。而现在我所需要的就是你配合我。只要我们夫妻配合得天衣无缝,在不伤一兵一卒的前提下,我保证太原之围一定可解。”
见我眼神坚定,他不再似先前般的排斥,轻声说了‘你说’二字。
“空城计!”
空城计在历史的数场战事中,屡试不爽。只要李渊将太原城门悉数大开,做出‘让你突厥人马都进来’的高姿态,一定会惹得咄吉、颉利怀疑李渊此举是不是瓮中之鳖。
只要颉利、咄吉二人心起怀疑,自然就会缩手缩脚,而在他们畏手畏脚的时间段,我可以利用他们二人素来的猜疑之心劝走颉利。
“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我说过,不许你再见他,更何况你现在有了蚕儿,越发不许。”
明明方才还有缓和态度的人,如今又这般的斩钉截铁?只听他又道:“再说,你若真去了,突厥真退兵了,它日必传出‘秦王妃身怀六甲为太原退兵,李家父子不过缩头乌龟’的话。”
“难道你就不怕它日传出‘秦王爷为保他的王妃不惜和突厥大战,导致太原许多守城将士丢了性命’的话?你不怕传出‘秦王妃是红颜祸水’的话?”
“哪个敢?再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颉利要见你的事。”
我笑着戳着他的额头,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没多少人知道啊?那样的话,不管是什么话都不会传出去,你说是不?再说,你知道我身怀六甲,如今脾性越来越大,如果这次你不让我去,我会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如此下去,这后面的一个月我能不能够熬下去都是问题,蚕儿就更成问题了。”
一旦搬出‘蚕儿’,所有的事他都会妥协,立场再怎么坚定的事他也会妥协。
眼中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