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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一提长孙伯伯你就难过……观音婢,别难过啊,不久就能见到你爹了。嗯,我知道了,难怪这段时间你特别的粘恩公,你肯定将恩公当你爹看待了。”
看着李世民自圆其说,我有些瞠目结舌,我很想告诉他,我这么做是想疏远他,并不是我有恋父情结。再说以秦琼现在的青涩之龄,当我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观音婢,你怎么总是没多少话?我记得我4岁的时候就知道如何讨好人了。嗯,我还记得我3岁的时候为了讨好你,还刻意的收下了安义姑姑的玉佩。”一提起玉佩,李世民的眼中盛满了怨色,“可惜,你一点也不领情,居然送给了什么可汗的孙子。不过放心,总有一天,我要去夺回来。”
李世民刻意将‘夺’字说得极重。我打了一个哆嗦。突厥和大唐的战争不会是因了这块玉佩吧,否则……阿弥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咦,你怕什么?”李世民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我惊恐的眼睛,“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那个什么颉利?”
我当然担心颉利。你是未来的天子哪用得着人担心……可突厥的历史,我真的不熟啊。只知道突厥和大唐是有战争的。具体在什么时候,我真的是两眼一摸黑。
对了,玉佩……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那块玉佩,我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将那玉佩拿回来,可不能真因了那玉佩搞得突厥和大唐战争累累。
“诶,颉利对你真的很好?”
至今我还记得那少年灿若云霞的笑颜……我急忙点头,又奶声奶气的说了声“好。”
“比我都好?”
呃,这个……我狐疑的看着李世民期待的神情,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孩子是典型的自以为是类型,这个时候不能太顺着他,否则以后会更助涨他的戾气,是以我点了点头。
果然,他眼中升起不满的火焰,接着他很快的平熄不满,若有所思的将手摩挲着下颌说道:“好吧,为了让你改观……以后我争取对你更好一些。”
天若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心中,似有一团燃至疯狂的烈火:早知道我就回答‘你比他好’啊,还要对我‘更好’?是命定的逃不脱吗?
不知我的脸是被碳火烤热的还是被身体中的疯狂燃烈的,随着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股冷风使我的脸降温不少。
“好了,正好有几户人家也要去长安。有一个有经验的船主决定捎上我们,明早起程。你们两个小鬼头,终于可以回家了。”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我自是不用说,对家有着深深的迷恋,李世民也不再有初始的探险之心,也有些归心似箭了。于是我们二人都非常开心的一左一右拉住秦琼的手。
“哦,对了,正好有一队捕快明儿个也要乘那艘船,为首的捕快是我的好兄弟,名唤柴绍,我已将你们托付给他了……二郎,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们官府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虽被你李家称为恩公,但……”
秦琼只当李世民的惊诧是不满分手,他哪里知道柴绍是李世民未来的姐夫?只是不停的为要和我们分手、不能再保护我们做着解释。
“秦大哥……”随着一阵温朗的声音传来,门再度被推开,一玉树临风的少年出现在我们眼前,他的神情由惊诧变为温和,含笑的看着李世民,“真是巧了。我只是来看看到底是哪两个孩子惹得秦大哥如此牵挂,却不想遇到了未来的小舅子。”
036章 断凶案1
这条不怎么起眼的客船在这个时候算得上豪华,可在风浪颇大的河面上行驶,仍旧犹如一片树叶飘在汪洋之上。舒蝤鴵裻
好在那船主极有经验,风浪虽大,船身虽然歪歪斜斜的,但安全得狠。总算没出什么大的事。
这一夜,风浪小了许多。
船仍旧随着波浪起伏得有些厉害,我本就择床,在这颠覆的船上更是睡不着,是以睁着眼睛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夜空。
突地,天穹破裂,闪电夹杂着雷鸣,仿佛苍天发出食尸鬼似的狞笑。
偏偏此时,船身猛一个倾斜,从窗户漏进的风‘卟’的一声将房间那唯一燃着的小蜡烛吹灭。
我似乎沉入了一个不知名的黑洞,那里有无数的不知名的危险在等待着我并且准备将我吞噬……我彻斯底里的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观音婢,你怎么了?你额头怎么这么冰?是不是病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抓着救命稻草般的抓着李世民的衣襟,“黑,黑,我怕……”
黑夜里,传来似老鼠般‘吱吱’的怪笑声,紧接着是李世民兴奋的声音,“原来你怕黑呀……啊……松松松,快松手,我出不了气……啊……我有(油油)……火纸纸……咳咳……火折子。”
我略松掐着李世民脖子的手,感觉得到他从怀中摸索着什么东西,紧接着那黑暗的小屋乍现了一丝光明。
我长吁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疲软的倒在简易的床榻上,只见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将蜡烛重新点燃,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神情看着我,“观音婢,你力气不小啊,差点勒死我。难怪你总要燃着蜡烛睡……”
李世民话未尽,另外的客房传来一声‘啊’的尖叫声,我倏的翻身而起。凭着21世纪所掌握的法医学知识判断,这声惨叫低闷、深沉,定是被人用利器伤及心肺……在这还没有心胸外科手术的古代,这被伤之人十有八九会丧命。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啊……”
船舱外的嘈杂声终引得我和李世民将客房门拉开,接着就看见绰绰的人影来回奔跑。
柴绍看见我们急忙将我们二人拉到他身后,“二郎、观音婢,这里危险,你们一定要紧紧的随着我,不得离开半步。”
不经意一瞥,我证实了我的猜测。就在我们对面的客房,一位女子的心脏处插着一把只剩短柄的匕首,鲜血如注般的浸染了女子粉色的衣衫,她的身子还在无意识的抽搐着……我急忙回过头,不再看那血腥、惊悚的场面。
“凶手肯定在船上,马上招集所有的人,我要一个个问话。”
听着柴绍冷静的吩咐。船家和其余的捕快急忙有序的将所有的人都带至了船厅,一时间,船厅挤满了人。
调查工作首先从离被害女子最近的客房宿客开始,在她左边住着的是一户姓‘杜’的人家,夫妻二人带着儿子,标准的一家三口。
“那女子被害时间,老夫携内子、犬子正在用餐,这船上的厨娘可以作证,我们的晚餐还未用完就听到了惨叫声。再说我们和这女子互不相识,哪有害她的理由?”
听了杜老爷的讲述,认为他们一家没有作案的动机,柴绍示意他们站在了一旁。
接着,柴绍又询问着被害女子右边住着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那书生急忙将手中的一张纸递到柴绍的面前说道:“柴捕快,莫说我和这女子亦是互不相识,只说我当时正在写家书,哪有时间去杀人?”
“我可以看看家书吗?”
书生急忙将书信递到柴绍的手中。柴绍仔细看了看,还有未干的笔墨,他点了点头,将家书重新还给了书生,并示意书生站到了一边。
一一排除了所有的人,柴绍的目光盯在最后那个浑身横肉的屠户身上。
“我说了,我在睡觉。”屠户显有不满,继续说道:“再说,我是杀猪的,不是杀人的。不要看我杀猪不眨眼,但杀人……想想都心寒。再说,我也不认识那女子。”
这苍白的解释,船上所有的人都不信。有一个捕快凑近柴绍近前,“大哥,我看此人最有嫌疑,先锁了再说。”
“你们凭什么锁我?无端怀疑、横加指责,我要告你们。”
眼见着屠夫血红的眼光,柴绍冷冷的走到他的面前,“这里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就你没有人能够证实你在做什么,这叫人如何不怀疑?如果你能找个证人证明你在那个时段确实在睡觉或者在做别的什么事,我自是不会锁你。”
“睡觉就是睡觉,哪有让别人证明的道理?莫不是你睡觉的时候还要知会一个人去看看?再说,你不也一个人在这里闲逛?不要说你方才陪着那两个孩子……”说着话,他指了指我和李世民,又道:“方才我可是只见他们两个小孩子出来,并没有见到你。有谁能够证明人不是你杀的?怎么,只凭你是官家就不查不成?哼,贼喊捉贼的事可不少见。”
037章 断凶案2
柴绍不放心我和李世民,是以和我们二人住在一处,只是方才他例行巡查去了,其余的捕快则窝在另外的船屋……这个屠夫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舒蝤鴵裻
“能拿给我看看吗?”
紧张的时间段响起清脆的声音,众人不自觉的将头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原来是杜老爷的小公子。
杜老爷的神色突变,一把拉过要上前的儿子,“如晦,不得无礼。”
如晦?杜如晦!唐朝宰相?是他?我震惊的看着那个神彩飞扬却又带丝谨慎的少年。
柴绍本被屠夫堵得无话可说,如今见杜如晦径直要看什么东西,是以问道:“杜少爷,你要看什么?”
杜如晦抬手指着方才那个书生说道:“柴捕头,我想看看他写的家书。”
家书?柴绍眯眼打量了杜如晦一眼,“现在是办案时间,再说人家的家书哪能给你看?”
未将柴绍的话听入耳中,杜如晦眼睛清亮的盯着书生,“你怕了吗?不敢给我看?”
这是什么意思?这杜如晦这般的盯着书生……
莫非这孩子看到了什么?我和柴绍似乎同时想到了一处。只见柴绍怀疑的眼光看向了那位书生。
书生的脸瞬间白了些,接着尴尬的笑道:“这家书也没写什么,看也无妨。”说着话,他缓步走到杜如晦的面前,将手中的书信递到杜如晦手上。
杜如晦接过家书,仔细看了看,露出欣赏的神情,直是赞叹道:“好漂亮的簪花小楷啊。”
杜如晦将‘漂亮’二字说得极重。我心倏的一惊,簪花小楷……在这颠覆的船上,怎么可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心若明镜,我清晰的知道了凶手是谁。不得不赞叹这杜如晦的聪明,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这般肯定凶手是书生呢?
我疑惑间,只见杜如晦走到柴绍的面前,“柴捕快,如晦有一个问题不明,可否请教?”
“但说无妨。”
“如果一个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的时间而撒下弥天大谎,说明了什么?”
不待柴绍回答,李世民接了话回道:“说明他心中有鬼,他才是杀人凶手。”
闻言,杜如晦轻点头,扬起手中的书信看向众人说道:“这家书写得真漂亮,小楷端正有力,字字圆若珠玑,如晦很是欣赏。只是……”说到这里,他那晶晶闪亮的眼睛看向书生,“你能够当着我们的面,重新写一份么?”
难道这家书不是这书生写的?我相信这是所有人此时心中的想法。只见那书生神色有些莫测,说道:“这位小哥可是怀疑家书不是我写的,是随便拿了别人的家书冒充?好啊。我再默写一份给你便是。”
很快的,文房四宝摆放齐整。不一时,书生拿着他重写的家书来到一众人面前,亲手递到柴绍手中。
柴绍将重写的家书和先前的家书一一比对,半晌说道:“杜少爷,家书内容一般无二,我看……”
柴绍话未尽,杜如晦却是抓过柴绍手中的家书递到书生的面前,“你还不老实交待,为何要杀那女子?”
看着温温的眼光突的变得灼灼,书生吃了一惊,“这位小哥,不要欺人太甚。你要看我的家书,我让你看了。你要我重写,我写了。如今你还这般咄咄逼人,真不知杜老爷是怎么教导令公子的?”
被人质问……杜老爷显见得有些捱不过老脸,上前一把扯过杜如晦,“还不回去?小心皮肉之苦?”说着话,他一把抓过儿子手中的书信,递到了书生手中,“对不住,对不住。”
书生冷哼一声接过书信,杜如晦却是清冷一笑,偏偏摆脱了他父亲的手,再度扭身站在了柴绍的面前,“柴捕快,你当真就没有发现那书信有何不一?”
柴绍想了想,“书信内容一般无二,会有何不一?”
“那……字体呢?”
“同为簪花小楷……字体清秀俊逸,字迹……”说到这里,柴绍猛地住口,神色严厉的一把抓过书生手中的书信,再拿到面前细看,继而怒目圆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