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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裴元庆之死,秦琼、罗成、程咬金等人的脸上均露出痛色。
见此情景,李密火上浇油的说道:“都道瓦岗之人是忠臣义士,孤这才勉为其难的领了这个头。连常将军都知道替兄弟报仇的道理,不想你们几个和元庆最为亲厚的人却不知道为元庆报仇?我若是元庆,九泉之下只怕很难瞑目了。”
经不住李密的怂恿,程咬金脸上的神情很是扭曲,略作停顿后他一把抽出背后的宣花斧,大声喝道:“怨有头、债有主。元庆的死和观音婢无关,只和他有关。”说着话,他的宣花大斧直指李世民的方向,“今天,我就要为元庆报仇。”
眼见着程咬金的宣花斧砍了过来,因了我被常何掌在手中,李世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一味的躲闪说道:“程老英雄,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程咬金哪听得进去,口中声声厉喝着,手中的斧子快若疾风的直砍李世民。
因不敢还手,很快的,李世民被程咬金的三板斧活生生的劈到了老君堂中,紧接着又被程咬金活生生的追了出来。
知道李世民被束住了手脚,李密嘴角扬起丝丝冷笑,缓步走到我身边,将我死命一拽,很好的将我控制在他怀中,下一刻,他的短刃已是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常何孤疑的看着李密,道了声‘主公’后,见李密示意,他只好收刀站在一旁。
眼见我被李密掌在手中,李世民险险避开程咬金的一板斧,急声喝道:“李密,内子若伤,我踏平了你的瓦岗。”
随着李世民话落,我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阵阵刺痛。
李密加重了力道,很显然,他想令李世民心慌意乱。“李世民,孤知道你好生了得,更知道你有踏平瓦岗的本事。越是这般,孤越发不能放长孙姑娘了。”
看到我脖子中流下丝丝血迹,李世民果然有些手足无措了,道了一声‘小人’后,他一边躲避着程咬金的利斧,一边故作惊慌、看似逃难似的向我和李密的方向靠近。
知道李世民想趁机救人。李密拽着我后退两步,说道:“李世民,站住。你胆敢再靠前一步,长孙姑娘的小命就归天了。”
见李密发了狠,李世民不顾程咬金的宣花斧劈到,停驻脚步说道:“你不打算拿她要挟我解你们瓦岗之围了?”
他怎么能够不顾自身危险的停下动作呢?眼见着程咬金的宣花斧要劈到他的头上,我惊呼一声‘快躲啊’后,只听‘当’的一声,却是秦琼的金锏替李世民挡开了宣花斧,只听秦琼说道:“二郎,你是说,你有破敌之策?”
秦琼此举,明明是私心护人。李世民当然明白秦琼护着他,是以说道:“解你们瓦岗之围轻而易举。”
说到这里,李世民冷冷的看向李密,又道:“数日前,魏公私信予我,不就是要我解瓦岗之围么?”
原来如此。
李密真够卑鄙,以我挟着李世民,要李世民解瓦岗之围。
此举无疑是将李家推向风口浪尖,无疑是将李家推到反隋庭的路上。
而李密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难怪李世民会独身前来犯险,想来是不想祸及李家,却因放心不下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事实证明,你今日提前上山,根本无意与孤合作。”
听得李密之语,明显是不放人也不打算合作了。眼中数度挣扎,李世民突地看着我说道:“观音婢,我说过,你若有事,我定陪你。所以,你不要怕,我替你报仇后,一定去陪你。”
眼见着李世民双眼通红的一步步逼近,这番不顾我死活,只愿为我报仇的咄咄逼人之势吓着了李密,他一边拉着我后退,一边说道:“秦将军,罗将军,你们还不来救驾?”
方才李世民和李密的一番简短对话,听出话外之音的,这场子中,只怕也只有我、罗成、秦琼了。
对李密这番掳人要挟之举十分不耻,秦琼和罗成一动不动。
程咬金性情本就鲁莽,偏听了李密那番‘元庆是因伤在元霸手中才会葬身火雷阵’的说词,再加之他是裴元庆的姐夫,当然就有为小舅子报仇的心是以斧下不打算留人。听了李密的‘救驾’之词,他厉喝一声,再度抡斧上前,直劈李世民。
这一次,李世民不耐烦了,头也不回的一个挥手,阵阵罡气直震得程咬金飞出数丈之外,‘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尘土飞扬、梨花漫舞。
趁着李密心神大乱之机,我一个弯身,拿出21世纪的近身搏击术中的一招,灵巧的脱离了李密的控制。
李密慌了神,急忙想再度一把抓住我。
哪容他如意,我再度一个翻身,险险避开了他的抓拿,也险险避开了他划向我脖颈的短刃。
也就在这一恍眼的功夫,李世民已是上前,一脚将李密踹飞。
眼见着自己的主公被踹飞,电光火石间,常何护主心切,手中的大刀狠准的往李世民的背脊砍去,我大叫一声‘小心’后扑了上去。
“观音婢。”李世民惊呼一声,一把抱住我极速的转身。
血沿着初升的太阳滴滴的洒了下来,随风飘在了满地的梨花花瓣上,点点染染的悚目惊心。
可我,为什么不觉得疼?传言中有一刀毙命不知痛苦的说法,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的情形?
在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功夫,李世民急急的摇着我,“观音婢,没事吧?没伤着吧?吓傻了?”
霍地看到他手臂上的刀伤,还有那沽沽而出的鲜血,我才惊觉,他替我挡了常何的刀了。我心疼的指着他的伤口,“我没事,受伤的是你。”
见我说话,李世民这才放下一颗心来,“下次不许这般了,吓死我了。”
我不应该怀疑他的武功。
如今,他受了伤,再加上一个武功并不出众的我,只怕是逃不出瓦岗了。更何况,他方才将李密踹得不轻。
李密疼痛难忍,任由常何搀扶着,目光似柄柄飞刀,就那般砍在李世民的身上。
今日事,难善了啊。
太阳徐徐升起,阳光染遍老君堂的每一个角落。除却那一地梨花上沾染的鲜血说明这里有过一场大战外,如今这里太过寂静,静得这里方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随着徐茂公、魏征等人的到来,眼见着瓦岗兵越围越多,而秦琼也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李密唱反调惹得瓦岗军心涣散,他请示说道:“主公,一夜劳顿,小臣建议到老君堂稍事休息休息再做决定。”
知道秦琼是在给他找台阶下,如果此时不答应,这纷纷赶来的将士看着他的伤……以后指不定会如何嘲讽,李密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和李世民。
当然明白李密不想放过我们二人,也不想违了李密的意愿。秦琼说道:“二郎,你和观音婢都受了伤,也到老君堂里包扎包扎再说。”
不想令秦琼为难,李世民扶着我,率先步入老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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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章 老君堂8
自打进入老君堂,李世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搀扶着我坐到一旁的草堆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罗帕,又从怀中摸出一些药丸在手中碾碎,均匀的撒到罗帕中,接着轻轻的替我将受伤的脖劲缠了一道又一道。舒槨w襻
瞧他那神情,似乎又发着什么‘少爷脾性’,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他,至于令他这么寒着脸?
眼见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我指了指,喏喏说道:“你的伤……”
不待我说完,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要你管。”
果然,估计在某个地方惹着他了。想着这段时间我故意的躲着他,而他却是不辞劳苦、不计后果的想救我出危难……
两厢一比较,我这一方似乎有些理亏。
“脱险后,你得给我交待清楚。”
交待?交待什么?
李世民说话间,秦琼已是邀了魏征、徐茂公进来。常何、程咬金一左一右的站在李密身边,而罗成则站在老君堂的门口,一袭白袍迎风而立,很好的将外界和老君堂划下一道分隔线。
作为分界线的罗成,不但能够阻止外面的人杀进、里面的人杀出,而且更可以阻止一切丑陋的交易流出。
秦琼考虑得如此周全,全是为瓦岗的未来着想,这份苦心真真是难得难得。
见一切布置妥当,秦琼这才来到李密面前,作揖请示,“主公,望主公一切以大局为重。”
李密也不笨,当然知道秦琼的苦心。又见魏征和徐茂公都在场,他示意秦琼坐下,说道:“孤也不是个小性的人,孤和常将军虽然受了伤,但李世民也好不到哪里去,还连累长孙姑娘也受了伤,可以说,平手了。”
能够这样想,最好,秦琼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不再似方才般紧张。他睨了李世民一眼,内里温暖如春,很明显是希望李世民能够平和一些,不要闹事。
当然明白,李世民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常何和李世民将受伤的地方都简单的包扎后,李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神情很是复杂的看着李世民,半晌才说道:“李世民,你和瓦岗莫非是宿敌?”
知道李密这话是想挑起程咬金、常何等人的人同仇敌忾,李世民淡淡一笑,问道:“魏公何以有此说?”
“四明山,我瓦岗刺杀那个昏君不成,就是因为有你插手。”
“那个时候是各为其主。再说,那日我根本不知道是瓦岗的义士要刺杀我主。”说到这里,李世民看向程咬金和常何,“我想问问二位英雄,若是你们的魏公被人刺杀,你们管不管?救不救?”
道不同不相为谋、良禽择木而棲,贤臣择主而仕。这个时候,谁也强迫不了谁……
眼见程咬金、常何没有作声,李世民笑看着李密说道:“若魏公看到自己的兄弟受了伤,只怕也不会扔下不管的,是不?”
“那你后来无故杀上瓦岗,伤我数员大将,包括元庆亦被你兄弟打伤,因病情沉重、带伤上阵,此次战死在‘火雷阵’中,这又当何说?”
“我之所以杀上瓦岗,是救内子心切。”说到这里,李世民的眼光一一从魏征、徐茂公等人脸上划过,又道:“诸位应该都知道你们的兄弟单雄信掳了内子之事,人说‘怨有头、债有主’,他和我的事没必要牵扯上内子,是你们瓦岗的兄弟先不仁,这才导致了我不义。”
李密冷哼一声,“牵强。”
闻言,李世民也不示弱,语气中尽是不敢苟同。“怎么?魏公难道要说单雄信不是你瓦岗的兄弟?他的事与你们无关?这似乎不符合你们瓦岗兄弟在贾柳店拜盟刺血结义之时所言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啊。”
随着语音落地,李世民的眼光并未落在李密身上,而是一一落在秦琼、程咬金、魏征、徐茂公等人身上。
贾柳店拜盟刺血结义之时,并没有李密。而李世民此时故意以一种轻飘的眼神将李密排斥在外,意思不言而喻━━李密只想有福同享。
一说起‘贾柳店’,秦琼等人脸上均有了异彩,只怕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柴绍,想到了李世民可是柴绍的小舅子……
方才还想将李世民往死里砍的程咬金眼神明显的柔化下来,问道:“柴兄弟可好?好久没见到他了。”
“姐夫好得狠,他总是时时和我提起你们这一帮在贾柳店结盟的三十几号人,语气中尽是豪情满怀,令我无时不羡慕他有你们这帮好兄弟啊。”
唉,这个李世民,果然是个好打亲情牌的主,这个时候提起柴绍这个贾柳店结盟中的元老级人物,顺带狠狠的拍了这三十几号人物的马屁,能不令秦琼等人动容?
只是李密,却是彻底的被排除在外了。
眼见程咬金明显的要一边倒了,李密冷哼一声,又道:“那元庆呢?元庆的伤又做何解释?你不是说怨有头、债有主么?怎么就伤了元庆?元庆若非受伤,又如何战死‘火雷阵’?”
果然,这话一说,程咬金又怒了,握着宣花斧的手暴起条条青筋。
当然知道程咬金生气的原因,也知道李密是想转移矛盾,李世民轻叹一声,黯然说道:“裴三少的伤确实是我三弟所致。但我也听闻,裴三少之所以战死‘火雷阵’中并不是因了先时有伤的原因,而是他大意中了埋伏的原因。”
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李密说道:“正因元庆身上有伤,他才没有逃出‘火雷阵’。”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