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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头发正挡住伤痕的,偏偏这些天赶路辛苦没有时间弄头发,所以只好暂时用布条裹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怜的小音,”眼中递送出柔柔的怜惜之情,“等哥哥有钱了,一定帮你找个好医生,除去耳朵上的伤痕,你不要难过了。”
感动ing,虽然明知道这家伙口蜜腹剑,但司音还是忍不住心乱蹦,恨不得扑入他的怀中倾诉满腹辛酸~,高手就是高手——万中过,片叶不沾身!
就在肥兔控制不住要倒入叶拐子的怀中,共看“海天成一”之际,洲的正门终于到了。和寻常的府邸大门不同,这里把一排五间的华丽殿堂稍作改动形成了独特的“大门”,正门上悬挂着“绚逸洲”金字牌匾。
叶子游招呼她们这些新来的人下车,装货的车队则被一个小厮引入了侧面的角门。
牛牛,偶们回望!司音不出声地跟牛牛告别,然后跟着“叶导游”走进大门,进门就看到一方巨大的落地屏风,这排房间未曾隔断,所以显得格外阔朗,除了正见只有鼎什么的装饰品,另外那四间屋子都放有桌椅,司音脑袋东转西转,看个不停,这里椅子看上去就知道坐上去肯定舒服,这让她想起以前唱卡拉OK厅,包间外的休息大厅,看样租里是招待场所。
从侧面绕过屏风,还未走出此殿,就能看到几十米外的三层的四方青砖高楼,壮观!除了这个词;司音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了——高高的庑殿楼顶上翘角飞檐,还饰有深红琉璃瓦,巍峨中带着的妩媚。
司音扭头看看两边,发现全部人都看傻了,包括那位口灿莲的叶子大哥,咦?他不会也是第一次看见对面的楼吧?!
回过神来的叶子游俯到兔耳边悄声解释,“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这座百楼还没建完呢!”
果然如此,司音点头,她当初看叶子四处拉“壮丁”,连自己这个模样的都不放过,就知道这个绚逸洲铁定缺人,没想到是家新开的青楼。出了殿门,继续走向洲的主建筑——百楼(名字有些恶俗,但很好记)。
可能是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楼内很安静,司音眯着眼睛打量楼的内部,虹视剧里那些楼差不多,一圈都是房间,每层都有外廊,木头楼梯。楼内的柱子、门窗都做得很精致,颜用的也很浓,然知道每个房间的装饰又如何!
“荔乐夫人安好!”
在前面领路的叶子游很恭敬地很坐在中央榻椅上的一位贵人到招呼,看叶子那么老实,这位荔乐夫人肯定是老板了,也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司音眨巴眨巴眼睛,继续使劲张望,不是很老嘛,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云髻高耸装饰着闪耀的发饰,眉心一朵牡丹钿,好不雍容华贵。
“叶公子一路辛苦,”那位夫人略微点头,“各位姑娘也辛苦了,各位请坐。”
在叶子游安排下,大家纷纷坐到了凳子上,他最后坐到荔乐夫人身旁,“夫人,怎么这次子游回来,没有看到火少爷?”
“火少爷啊,那位可是大忙人!他家的那三位小童误闯了什么什么域,听上去很严重的,英大公子也跟着一起去帮忙了,结果到现在他们还没回来呢。”荔乐夫人长叹一口气,说到那两位合伙人,她就一肚子怨气,看他们走时候的那个兴奋劲儿,哪里像是去救人,根本就是去凑热闹,害得她一人忙得“脚跟不离地”。
火少爷?英公子?都是什么人啊?一旁听的司音耳朵越竖越长,就快变成真的兔子耳朵了,但很遗憾的是,他们没再说些什么,荔乐夫人反倒是和她们聊起天来,很有技巧地逐一询问她们的姓名、年龄、出身、经历……
司音尤其注意了郁灵、襞淠有关资料,她们分别是19、18。郁灵本是帝京有名的琴师,因为无意得罪了一名宦子弟,所以不得不离开帝京,襞渫是她的贴身侍。对这段俗之又俗的桥断,她很是怀疑,襞渫武功那么高,放着侠不当,当丫鬟,也太奇怪了吧,不过,荔乐夫人都没说什么,只是邀请她们两位住到后面庭院中的琴阁。
最后,叶子游又在荔乐夫人耳边嘀咕了些什么,于是乎,自己也被分配到了那个什么琴阁,去帮忙收拾屋子,也就是做粗使丫头啰,司音可以预感到未来一片黑暗,落难凤凰不如鸡,这个时候也只能高唱“劳动最光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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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返校去鸟,校长下旨——某皇要去教思想品德了,阿门!(不要笑,笑的要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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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绚逸花洲 22 灰姑娘
什么叫粗使丫头?
简单的说,就是被粗鲁使用的丫头!
仅仅才干了一天活儿,司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松了,就连走路回自己睡房的力气都没有了。凄凉的秋风中,白惨的冷月下,可怜的被虐兔,拄着拐杖替代品——扫帚,晃晃悠悠地沿着崖廊向下走,前院的百楼里正是灯红酒绿的好时光,不断有嬉笑娇喝的声音传来,强烈的对比奉让司音更觉得孤独。
实在走不懂的她,一屁股坐到了凉凉的石头台阶上,身子无力地靠上栏杆,这个地方用人真狠。琴阁,建在山壁上的三层阁楼,面积最小的顶层也要40平方米,除了阁楼本身,还有周围一圈廊台,以及通往山下的这个崖廊,不长不长,也要百十来级台阶呢。
这些全部要有她一个人来打扫,还要擦门窗、栏杆,桌子、椅子、凳子,水要从山下的井里去挑,她可怜的胳膊呀~!还好有襞渫帮忙整理郁灵的行装,没有让她再去收拾衣柜、书架什么的,否则她真要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青楼不愧是青楼,绝对宰人没商量,所有劳动力的剩余价值都不会浪费,要知道这些活儿,在墨昉山庄最起码要三、四个粗使丫头一起干的,这边倒好,全部推给了她一个人。现在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荔乐夫人、叶子游都保证不逼良为娼了,这种情况下,稍微意志不坚定些的年轻同志就会叛变——出卖换取物质享受,为了贪图安逸而放弃自己做人的准则!
唉~,这世道像她这么立场坚定、宁死不屈的人越来越少了!(群脚踩之~)呃,她自己受苦也就罢了,自作孽不可活,想逃婚不?想自由不?就要付出代价!她现在担心的是牛牛,不知道它那边是不是同样辛苦?它是为了救自己才离开方家的,“牛牛……对不起!”
“哞~”一声熟悉亲切的牛鸣,就那闽然地出现在司音耳边,幻听吗?
司音向前方望去,好一双黑溜溜的大牛眼,她兴奋地扑了上去,那架势比见了“牛郎”还兴奋,“牛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看你了,牛牛白了这只傻兔子一眼,她也为自己也和她一样好欺负吗?“哞!”
全身酸懒的司音干脆爬到牛背上,任由牛牛把自己被到崖下的门房里。要上琴阁,必须通过这三间相连的门房,和洲正门的门房不同,这边只有左边两间是连通的,右边用隔扇隔成一个单独的房间,她就住在这里。也就是说,她除了当粗使丫头,还要兼职看门,如果不是襞渫武功高强,估计保镖这工作也要归她。
叶子游,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臭小子,看明年正月初五我剁小人不剁死你的!不行,明年太远了,她回去就剪出一个纸人,写上他名字,然后放到自己鞋垫底下,踩小人踩死他!
“牛牛,你不知道——襞渫好能吃,看她的武功就是知道;郁灵的食量和容貌也相差甚远,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吃饭,手慢一点,就什么都吃不到了,今天晚上我吃啃到了一个馒头,半碟没人吃的肉片炒苦瓜,之所以是半碟,因为占全菜二分之一的肉片都被她们抢光了,只剩下另外二分之一的苦瓜。”
司音坐在寒酸的木板,流着眼泪,向牛牛倾诉她的不幸遭遇,最后含泪从怀中掏出半个卷、半个馒头,捧到牛牛面前,“其实那两个还是很好的,她们都把最后的面食分给自己一半,我已经吃饱了,这个给你吃吧!”
吃饱了?牛牛翻翻白眼,说谎也要摆出相应的表情吧,这个兔子看馒头卷的眼睛都闪闪发亮,还在一个劲儿地吸口水,真难为她了。牛牛,鄙视地看了眼那些剩饭,牛蹄轻轻敲击地板。
“牛牛,你不吃,做什么呢?”司音不明所以地看着光秃秃的地砖,地上什么也没有啊?等她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对面的木桌上多了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烤、烤、烤……鸡,准确地说,是少了一条鸡腿的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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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已经饿得出现幻觉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能闻到气?魔法,这一定是魔法,司音脑袋里面蹦出乱七八糟的童话人物——幻娘的教母、穿靴子的猫、阿拉丁的神灯、白雪公主后妈的魔镜……
“哞——”
牛牛忽然发出一个类似威胁的冷哼,打断了司音漫无边际的联想,只见一个可爱的金毛猴子从房梁上轻跃下来,怯生生地将猴爪中的鸡腿放到烤鸡旁边,“吱吱”两声(道歉?忏悔?),然后迅速地跳回到房梁上。
原阑是魔法啊,司音有些失望,让她欣慰的是这只猴子好可爱,司音拿起那个鸡腿向房梁上的小猴晃了晃,“小猴(司音给动物取名的水平也就如此了),过来,这个给你吃!”
机灵的小猴,先看看牛牛,见到没有反应,它才轻盈地跳到木桌上,小心翼翼地接过司音给的鸡腿,然后跳回到房梁上。咦?怎么感觉这只小猴在看牛牛的脸行事?某司大胆推测,小心验证——“牛牛,它不会是你新收的小弟吧?”
牛牛得意地点头,这只小猴不过是它众多小弟中的一个而已,因为它手脚利落,又熟悉食堂的地形,所以被分配去“觅食”。牛牛嘬嘬牙,这里的点心虽然没有墨昉山庄的精致,但口味比较丰富,尤其是它刚刚吃的那桶桂酥糖,味啊……
“牛牛,要不要吃鸡腿?!”司音一边啃着最最如味的鸡脖子,一边献媚讨好地递过另外一只鸡腿,看样子,以后她就要指望牛牛“教母”了,她对变成公主没兴趣,只要能“变”出好吃的就行。
它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又油又腻的食物?!牛牛不屑地将眼光从鸡腿上转开。
“呵呵,”司音傻笑了两声,“我忘了你不吃这种东……”
她的话没有说完,忽然觉得额头上的“小汤圆”一阵奇痒,但双手分别拿着鸡腿、卷,实在腾不出手来,干脆直接用脑袋在墙壁上蹭两下好了(用蹭的,你丫是老母猪吗?)。
与司音的“异动”比起来,牛牛做出的反应更让人担心,它的黑眼睛瞪得溜圆,很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而那只小猴则在房梁上摇晃双手做出兴奋的动作,随即从窗口飞出,牛牛也跟着夺门而出。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司音想要跟出去看看,但一出门却发现,周围一片黑茫茫,压根炕到牛牛、小猴的踪影,它们是不是正常的哺乳动物啊,怎么都跟练过轻功似的呢?算了,反正自己那么没用,跟在牛牛身边也是累赘,还不如在老实在屋里帮忙祈福呢,司音果断地把前后两道门全关上,插号闩,睡觉先!——
“梆梆梆~,小音!起了!”
响亮的砸门声,以及襞淠呼喊声,终于把司音从甜的梦乡中拉出,不会吧?天还没有完全亮呢!她梦游一般地起身去开门。
朱红的小门吱扭一声打开,手提长刀的襞渫就看到胖乎乎的小音散乱着头发、披着外衣、趿拉着布鞋、睡眼朦胧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呃,不过她一看到自己手中单刀,就立刻眼睛瞪得溜圆,彻底清醒过来,“小音别怕,我拿刀不过是想到水塘边去练练刀法,不是去砍人。”
“不砍人就好,不砍人就好……”
司音感觉冷汗从后背留下,匆忙地打开另外那扇门让“单刀侠”过去,唉~,武天朝这种兵械泛滥的情况让人超级没有安全感,想当初奶奶带她从国回来,最大的原因是——国内的治安较好(至少马路上炕到随身带枪支的人),司音无奈地摇头,她草草穿上灰青的粗布衣裙,头发弄成最简单的丫鬟头,然后锁好自己睡房,她把自己仅剩下的值钱物品全部放在橱柜中,要是被就完了。
做为一名粗使丫头最忙碌的时候就是早上,她现在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挑水,必须把琴阁里的那个超极大水缸灌满,武天朝可没有自来水,洗漱、饮用的水要用扁担挑的。因为水井比较远,所以司音不得不用上手扶独轮车,左右各放两个桶,虽然累一些,总比跑两趟的好,昨天已经跟独轮车恶斗一番的她,现在推空车还是没问题的。
“打起鼓、敲起锣,推着小车去送货……”司音一路唱着小曲直奔距离最近的三眼井——莲塘西井。在绚逸洲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