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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白知秋失踪期间……
白知秋,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不理我?照他的脾气,不理我只是前奏,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内容”。就好像炖一只桂皮鸭,要细细烫去浮毛,准备好作料,才开始慢火精炖三小时。
如果白知秋是假的,我不想活。可如果白知秋是真的,我想活也活不了。
特么的,我和他真是冤孽!
正在胡思乱想,方怡猛地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瞧你,脸都白了,想什么?”
我扭头看着她:“他死我死,他活我还是死,这次我死定了。”
方怡一脸莫名:“你傻了,胡说什么?为今之计,先弄清这个白知秋是真是假正经。”她琢磨了片刻,“报上不是说白知秋今晚要参加拍卖会,咱们找他去。不过你得记住,万一他是真的,但是他现在不要你了,你可得撑住别哭闹丢自己的脸。要记住,女人活着不能跌份儿。万一他是假的,咱们立即开溜,以免被人家杀人灭口。”
拍卖会现场安保森严,要凭邀请函进入。以前这种邀请函我到处乱扔,现在真要用却怎么都弄不到,打电话找了几个以前的朋友都说没有。眼看拍卖会的时间就快到了,方怡挽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两位,这就是我的好姐妹,宫霖。”她将我介绍给两人,然后又冲我眨了眨眼,“宫霖,李先生和王先生要去拍卖会,我请他们带我们去看热闹。”
听她将我的姓都改了,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急忙将她拉到一旁问:“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晚上4p。”
我得了一惊,偷偷扭头朝那边一看,只见那两个男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忙转身掏出粉饼将脸涂得像僵尸:“方怡,你想害我呐?和这两个人一起,白知秋非掐死我不可。”
以前和白知秋出席过一些场合,这两人我的脑海中依稀有些印象,好像是做地产生意的。要是被他们认出我,白家的脸就丢大发了,到时就算白知秋不发火,白老爷子也会派人把我干掉。
方怡一抬下巴:“你想不想见白知秋?”
“想。”
“那就听我的。”
130、第六章
文物拍卖会在丽景湾酒店的花园举行;会场布置得很豪华。纯白的拍卖台;一排排纯白的长椅;头顶是淡紫的紫藤花棚顶。
拍卖的东西有宋代瓷器,元代雕塑;唐朝玉雕,所有东西的起拍价一百万港币。带我们进会场的刘先生和李先生显然不是进来买东西的;而是来结交朋友的。因为他们根本没出价,在拍卖区坐了一会儿便端着酒走到服务区跟那些洋人到处搭讪,翻译当然是我。
和两人聊了几句我才发现自己被方大小姐骗了,什么4p;分明就是她编来吓我的瞎话。之所以两位先生邀请我们参加拍卖会,是因为方大小姐告诉两人我是个优秀的翻译。这是大实话,我这人没多少优点,除了拉拉小提琴,也就通晓几门外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拉丁语,什么都懂一些。虽然不能聊某些专业问题,但进行正常交流还是没问题。
于是我端着酒杯,一面陪在两人身边给两人做翻译,一面在会场中四下寻找白知秋的影子。可直到十多件藏品拍出,白知秋却仍未出现。
晚上八点过后开始顶级藏品拍卖,这才是这次拍卖会最重要的一部分,真正重要的客人在这时候才陆续赶到,也是顶级富豪们斗富的开始。整个过程和赌博一样精彩,好戏不容错过,于是所有在服务区的人都开始陆续回到拍卖场。
我们四人也回到拍卖场找了个位置坐下。
几件重要的藏品卖出后,我还是没看到白知秋的影子。
这当口一件唐代和田玉雕凤凰被两个保安小心翼翼抬到拍卖师面前,据拍卖师介绍,那是唐高宗时期宫里的物件。
一开拍,有人便抬起了一千万价牌。
刘先生笑道:“一千万买尊玉雕,有钱烧得慌。”
自己就是有钱人,还这样说别人,这人倒也老实。
方怡笑道:“刘老板没兴趣拍一件?”
他摆摆手:“和那些人比,我是个大穷人。花那么多钱买个小物件,纯属有病。”
李先生在一旁插言:“这些人祖辈几代才积累这么多钱,咱们要翻盘,除非靠king保佑。”
“king?”刘先生不解。
我虽然注意力全在找白知秋身上,但作为资深赌徒,听李先生说起king,还是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李先生说,King是许多赌徒崇拜邪神,不知是男是女。传说只要king愿意,他可以满足赌徒所有的愿望。金钱,地位,权力,美女……
不过要得到他的帮助,首先你得到king的主动赌博邀请,并赢得king的赌局。据说,赌王何鸿燊就是因为赢了king的赌局,得到king的帮助,才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变成了赌业霸主。就因为奖品如此丰厚,很多人穷极一生寻找king,想参加king的赌局,赢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但能入king法眼的人少之又少,能赢得king赌局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但同时king又是个比较凶险的东西,如果赌徒在king的赌局中败了,魂魄就会被king囚禁,永远成为king的奴隶。
尽管如此,当king真的出现的时候,大部分赌徒都会选择参加赌局。因为在很多赌徒眼里,生命本生就是一场漫长而漫长赌局。艰辛的生活,复杂的人际关系,哪样不是在赌?倘若有让你一局获胜,从此凌驾于众人之上,享尽荣华富贵的机会,为什么不赌?
正认真地听李先生谈论着king,台上拍卖师突然喊道:“白先生出价三千六百万……”
听到“白先生”三个字,我猛地抬起头。
只见靠近台前的位置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背影,雪白的西装,笔挺的后背,正低了头同旁边的歌星王露聊着什么。
心脏顿时一阵猛烈的跳动,真的是白知秋没错。
虽然现在的整容技术出神入化,但即使最厉害的特工,也无法将某个人说话说时身体晃动的幅度,以及浅笑时脖子微微抽动的动作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和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绝不会看错。
当即站起身朝前面走去。
周围因此一阵低低的哗然。
台上的拍卖师依然尽职地喊着:“……三千六百万两次,三千六百万三次,三千六百万成交!”
真的是白知秋,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不要我了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浑身一阵凉一阵热,身体无法控制地发着抖,牙关不断微微打着颤。两眼有些发花,眼前氤氲着一些水雾。脑子里混乱不堪,喜悦,害怕,什么念头都有,又似乎什么念头都没有,我不知道是因为白天没吃什么东西虚得慌,还是因为心里头那种恐惧不安的紧张感。
最后终于走到他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种喘不上气来的害怕。
直到被台上突然响起的一道话音蓦地喊道:“那位站着的小姐,请找个位置坐下好吗?我们马上开始拍卖下一件藏品。”
这才意识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
旁边的人总算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头看了看我。片刻嘴角一扬。
不能杵在会场中央影响别人,我赶紧在他身边坐下。
可是他却没再理我,而是扭头专心致志地盯着台上那件新藏品。
他竟然不理我!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很想就这样跑开,然后等他追上来,再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但直觉告诉我,今天的他和平常不太一样,如果我跑开他是绝不会追上来的。可真的好想哭,他失踪的这段日子,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没有一天开心过,想他想得骨头都疼了。
但现在,他就坐在我身边,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触手可得。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抱,大哭出声。至于别人怎么看,我顾不得了……
半晌,听见白知秋问:“不好意思,我妹妹有点不舒服,请问休息室在哪?”
大概是服务员一类的人答:“先生,请跟我来。”
然后白知秋拍了拍我的后背:“去休息室好吗?”
抬起朦胧的双眼,透过水雾看着他模糊的五官,我点了点头。现在他到哪里去,我都要跟着他的。于是我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倚在他身边,跟在服务员身后进了休息室。
等服务员将门一关,我便垫起脚,迫不及待地吻住了白知秋的双唇。
久违的熟悉味道从他的唇齿之间传来,属于成熟男人特有的迷人味道。像极了百年份的红酒,内敛,沉稳而细腻,让人甘愿永远沉醉其中。
可吻了半天,他并没有回应我,甚至没有回搂住我。这种冷淡让我身上的激情渐渐褪去,不安睁开眼睛,离开了他的嘴唇:“哥哥,你不喜欢我吻你?”
而他只是低头看着我微笑:“不喜欢。”
突然,一种种莫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一种将要失去他的恐惧。我将他的腰环得更紧,生怕他推开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出了死域不来找我?你怎么逃出死域的?”
他再笑,笑得很亲切,可笑容中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就好像,我只是他的妹妹一样!
“霖霖,你知道哥哥很忙,”他回答,“忙起来就忘了跟你联系。”
我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忘了跟我联系?!
忙质问道:“白知秋,你只是我哥哥么?我只是你的妹妹么?什么叫忘了跟我联系?”
听了我的话他一阵沉默,片刻道:“霖霖,我想,我们俩应该分开。”
冷静的声音落到我耳朵里,双脚不由自主地一软。同时脑袋拉锯似的一阵锐痛,放佛要爆裂开来。眼前头晕目眩。
松开环住他腰肢的手,恍恍惚惚往后退了两步,我坐到沙发上用力冲他笑笑:“哥哥,我幻听了。我居然听到你要和我分开,哈,哈哈……”
话音没落,他又重复道:“是的,我要和你分开。”
喉咙里泛出一股子腥味,脑袋疼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无法思考了,只知道呆呆地盯着他的脸。可无论怎么盯他都还是他,模样,表情,眼神,无一不是他。但他怎么会跟我说出分开这类的话?不对,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我笑,努力从喉咙中蹦出几个字:“为什么?哥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我跟我分手?”
他微微敛眸:“你不是常说,哥哥和妹妹没有好结果。霖霖,我放你自由,不好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维持假笑累得脸都僵了:“好,打断我的翅膀再把我扔出去,当然好。可是哥哥,不是你插手,我早已嫁给Alfred或是田野过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在哥哥你推开我,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
“别这样说,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说着话低头从口袋里抽了张Ultima卡递给我,“拿去,卡里的钱足够你舒舒服服过十辈子,咱们两人名下的房产也全部给你。”
我没接,盯着他的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假笑:“哥哥真大方,才玩了我六年就给我这么多钱。可见古时的名|妓也不都是美艳绝伦的,说不定有人就和我一样,姿色平平却撞了狗屎运,被有钱大少看上,一下子吃穿不愁。”
听到这话,原本淡定着的眼睛中有什么光微微一闪:“不要贬低你自己,我并不想玩你,只是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感觉。霖霖,在死域中,我想了很多……”
干笑一声:“随便吧,不过我确实很缺钱。”接过他手里的卡,我起身朝外面走去。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笑。目光温润如玉,和以前一样依旧优雅得像个贵族。只是微微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了骨子里。
忽然胸口涌出一股怒火,怒吼从我的喉咙脱口而出:“白知秋,你混蛋!”
吼完没等他开口,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刚出门,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珠子似的,根本无法控制住。
失魂落魄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朦胧中遇见了方怡。
她眉头一皱,拉起我血淋淋的双手:“怎么了?白知秋又欺负你了?”
这才发现因为自己捏得太紧,已将手中的Ultima卡完全捏碎。几块锋利的碎片扎进了我的手掌,血流如注。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脏,都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死死揪住方怡的胳膊,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方怡,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别急,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方怡缠着我就往外走。
摇摇头,我说道:“我不包扎,你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