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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脸,“还有,告诉过你不要拿枪口对准人。你是白霖,白霖永远不能弄脏自己的手!”
双颊火辣辣的,咸湿的鼻血顺着我的人中流进了我的嘴巴。本来想坚强一点,因为袁静雅和老李都站在不远处,不想让人看笑话。可我的身体比我诚实,它在因刚才的事后怕,它的每个毛孔都在嘶吼着愤怒,它怨恨白知秋的殴打……
全身不断发抖,眼里疯狂地涌出泪水,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冷哼一声,白知秋一把扯过我手里的枪,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先生……”
猛地喝断老李的话:“随她哭!哭够了想死想活随她的意,门就在她面前!”
闻言,我的悲愤之情更加难以抑制,全化成了哭声。
我不想呆在死域,我讨厌那些恶毒的人,我讨厌白知秋,我讨厌门外的怪物……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终于哭累了,呆呆地望着门外那群怪物发愣。
冲我咆哮了半天,怪物们好像也累了,趴在地上无精打采地看着我。
一片诡异的死寂。
“小姐……”
听到有人喊我,转身一看,老李捧着个医疗盒跑过来。
“小姐,别动啊,小心又流血。”他拿出几块棉纱布,帮我擦掉了已凝结成块的鼻血。
见我没答话,他自顾自说了下去:“打得不重,明天就能消肿。晚饭已经准备好,今天有烧鸡罐头哦……”
哽咽一声:“把袁静雅扔出去,我才吃饭。”
老李讪讪的收起了笑意:“我也讨厌她,但先生说留着她以后有用。先生还说,把教材时时刻刻放在你眼前,你才会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不过小姐放心,要是那女的再整什么幺蛾子,我会先斩后奏咔了她。”
恨恨地捏紧了拳头:“你告诉白知秋,那本破教材我不想看。”说完绕过大厅,从侧门回了房间。
晚上白知秋没回屋,接下来的两天也没回屋,听老李说他住在掩体的卧室里。他不来,我便懒得出屋,我们进入了冷战状态。
每次老李来给我送饭都会好言相劝:“小姐,去看看先生吧。”
我问:“教材扔出去了吗?”
“没。”
“不去!”
死域晚上很冷,以前有白知秋这个大暖炉捂脚,睡觉很舒服。现在突然一个人睡,那叫一个冷飕飕阴森森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气之下,我干脆将被褥搬到狭窄的贵妃榻上,每晚抱着大白熊入睡。
第三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又睡回了床上,床边放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把小提琴。疑惑地拿过小提琴一看,又惊又喜,居然是我的白霖公主!
难道是白知秋专程去隧道帮我找回来的?他想与我和解吗?
人家既然给了台阶,我也不能继续端着,否则说不定还会挨揍。下床穿衣,打扮整齐拉开门,正好迎面碰到端着午饭的老李。
他笑道:“小姐,你气消了?”
我问:“老李,我哥什么时候帮我把琴找回来的?”
“昨天,额,小姐,”他沉吟一下,“你还是去看看先生,他在掩体医务室。那天为了救小姐,先生从三楼往下跳的时候崴了脚,肩膀也被怪物抓伤了……”
被怪物抓伤!
看过丧尸片的人都知道被怪物抓伤是什么结果。
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站立不住。定了定神,踉踉跄跄朝楼下跑去。大厅中,“教材”正舒舒服服地倚在沙发上,一边照镜子一边唱:“你那么美,你那么美,你那么美……”
看见我,她坐直身体,眉目中似乎有些志得意满。
没空理她,我继续往下进了掩体。
医务室的大门紧闭着,透过玻璃门,我看到白知秋□着上身背对我坐在病床上。左肩胛骨上,三条缝得像蜈蚣一样的伤痕触目惊心。两只医用机器手臂正忙碌地替他清理伤口。
抖抖地伸手拉门,没拉开。
“请输入密码。”电脑尤尼说道。
这下白知秋听到了声音,他扭过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哥不好看,乖,上去。”
都怪我,都怪我嚣张的白知秋才会虚弱成这样。心脏抽抽鼻子一酸,眼泪簌簌滑落:“我不上去,是我不好。”
手一扬穿好睡衣,眉头微皱:“你本来就不好,快上去吃饭。”
拉起袖子一擦眼泪,我瞪了他一眼:“把我支开,是怕变成怪物伤了我么?休想。”
在密码锁上按下一串数字“520000”,门“咔”的一声开了。然后我推门进去,冲他一挑下巴:“与其眼睁睁看你变成怪物,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死域生不如死。不如让你变成怪物后把我吃掉,那样我就不孤独了。”
他眨了眨眼:“你偷看我输密码?”
骄傲地冷哼一声:“哼,猜的,我又不笨。别想赶我走,要么吃了我,要么咬我一口。”
闻言,他莞尔道:“那我吃了你,来。”一把将我拉过去,压在床上,“几天没疼你了。”
我呜咽道:“哥,别扔下我。我很笨,没你活不下去的……”
啄了一下我的鼻尖:“傻孩子,怎么会扔下你?”
做|||爱会传染病毒吗?如果会,这恐怕是最浪漫的传播方式。被怪物抓了会变成怪物,丧尸片里都这么说。要是白知秋变成怪物,我绝不愿一个人在死域中苟活,被他传染一起变怪物也好。揽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许久后我们满身大汗,紧紧缠在一起。
轻轻吻着我的额头,声调中透着一股子满足:“你主动起来真性感,丰乳、肥臀小蛮腰。”
我在他的臂弯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哥,万一变成怪物后没有意识,我们跑散了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找条链子,把咱俩栓在一起好不好?”
他笑了笑:“好办法,如果哪天咱们变成怪物就这么办。”
听他的话不对劲,我猛地坐起身:“如果?你不是被怪物抓伤了吗?你不会变成怪物吗?”
他笑得将头埋进了枕头里:“电影看多了,这是死域,不是末世。”见我一把抽过枕头要打他,他忙抬手阻止,“可我的伤是真的。”
气哄哄地将枕头扔到一边,穿衣服穿裤子,不再理他。他却死皮赖脸地凑过来拥住我,将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声道:“抱歉霖霖,本来说过再也不打你。但我一害怕……”用力将我勒紧,“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光是想想就怕得骨头疼。如果你再做傻事,我就真拿条铁链把你栓在我身上……”
按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听话。”片刻想起一件事,“为什么留着教材?”
“因为入口出现的时候,她能派上用场。”白知秋眼睛微眯,“再说,只是简单杀了她,怎么替你出气?”
98、第十二章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白知秋的伤渐渐好了。
虽然已经撕破脸皮,但教材在我面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向我挑衅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次居然挡住我的去路硬拉着看她和白知秋的合影。我满头黑线地看完那些她贴在白知秋真人大小照片上,用边框柔光等手机特效做出来的逼真“合影”,憋住笑回到房间问白知秋:“教材是不是疯了?”
白知秋笑:“没疯,她以为,你沉默是因为对她无可奈何。”
听完我暗暗庆幸,自己的智商还是比教材高那么一点点,但是比黄姐又逊了一些。
白知秋说我太单纯,把黄姐当成朋友。事实上黄姐对我恭恭敬敬完全是因为想讨好白知秋,她和老李搞婚外情的理由也很简单,想保全自己和儿子。公馆中虽然只有七个人,但谁站在塔尖,谁是炮灰,聪明人都心知肚明。黄姐,世故着呐。
听完这番话我觉得有些孤独,因为公馆里本就没几个人,还个个带着面具,真没劲。
想起原本打算这个月去卡碧岛沙滩晒日光浴泡意大利帅哥,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是郁闷透顶。出口啊,你快些出现吧!
也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第二天吃完午饭,忽然天昏地暗狂风大作。我和白知秋老李冒着狂风爬到顶楼一看。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塌下来一样,浓浓的乌云像海浪一样在天上翻滚着,涌动着,在天空上奔驰。
遥远的市中心出现了一根黑漆漆的垂直旋转风柱,像擎天柱一样连接着天空与地面。
白知秋拉着我就往楼下跑:“我们只有一个时辰,走!”
风柱就是死域出口,一个死域只会出现三个出口。我们是从第一个出口进来的,这是第二个出口。等第三个出口出现的时候,整个死域世界的一切,建筑,死物,活物,灵魂都会被打碎刷新,就像电脑系统重组一样。而活物被打碎重组的结果就是,身体变成怪物或丧尸,灵魂变成黑暗。
白知秋说,我们这次必须出去,因为第三个出口非常危险。作为人类,从第二个出口出去几乎是唯一的生存机会。
他早已同老李准备了两辆车,一辆阿斯顿马丁ONE77,一辆悍马H1。除了刀和枪,对讲机,还有我的白霖公主,我们什么也没带。
“霖霖和我坐阿斯顿,其他人坐H1。”白知秋安排。
“我,我不回去了。”
临上车时,林木宅突然小声道。
我们一怔。
他扶了扶眼镜:“呆在这挺好的,出去我也没工作。我的孢子还没存档,电脑还开着呐,你们走好。”说完回了宅子。
正想告诉他宅子里剩的能源已不多,白知秋对我说道:“别管闲事,上车。”
我只得推开正站在门边拿着手机自拍的教材,拉开了车门。
“你推我干什么!”她尖叫。
我白了她一眼:“就推你。”
“上车。”白知秋冷冷地对我说道。
闻言,教材脸上浮起了微微得色的笑意,冲我一扬下巴,扭着屁股走开了。
我冷哼一声,坐上车正要拉上车门。黄姐冲过来将欢欢塞到我怀里:“妹妹,姐求你,让欢欢坐你们这个车。”
我愣了愣:“可是我们这车是双座的。”
“你抱着他,求你。”黄姐突然跪了下来,越过我望着白知秋,“白先生,让欢欢坐这辆车。我坐悍马,我认命,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无语,因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老李,你玩女人玩得挺认真呐。你给她出的主意?”白知秋没看她,冷冷地对着对讲机喊了声。
老李已经上了悍马,嘿嘿一笑:“先生,欢欢和我女儿一样的岁数。”
白知秋扭过头看着我:“关门,走。”
我挥挥手让黄姐后退,拉上了门。
黄姐喜出望外,起身扒着玻璃对欢欢说道:“欢欢你要听话,要好好学习,欢欢妈妈爱你……”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白知秋一踩油门,车往前面开去。
老李开着悍马,跟在我们身后。
出了大门,以前经常在门口徘徊的怪物跑得无影无踪。
白知秋说出口打开时,所有被死域吞噬的活物都会本能朝出口聚集,期望能重返人间。所以宅子周围的怪物都暂时离开了,一会儿越接近出口遇到的东西会越多。果然如他所言,没多久路上又出现了零零星星的丧尸,但拥有7。3升排量的one…77可不是浪得虚名,一路上横行霸道,碰什么什么飞。
“好酷啊,这车像铁甲威龙。”欢欢兴奋得双脚乱蹬。
白知秋眉头微皱:“小子别把我的情人弄脏了,安静点,不然扔你下去。”
我不忿地替欢欢辩护:“用你的情人撞丧尸,你自己都这么疼她,还怕小孩子蹬?”
“再珍贵的情人也是用来开的,你吃醋了?”瞥了我一眼,“对啊,你的车被你摔碎了。要不这样,只要你保证以后离大桥远一点,我就重新教你学开车,再送你一辆柯尼塞格?”
能敲竹杠为什么不敲?我想了想:“11年新款Agera,最好是炫紫色。”
他笑了笑:“成交。”
很快,那座断掉的立交桥出现在眼前,桥上挤挤挨挨站满了丧尸和暗红色的狗型怪物,全呆呆地望着风柱的方向,像一堆呆呆的企鹅。
白知秋一个漂移加速扫倒一大片丧尸,将车停在离立交桥百米远的地方,拿起对讲机:“老李,桥上全是丧尸,吊血包。”
“是。”老李应了句。
“血包?”我不解。
白知秋从行李座上拿过一个望远镜递给我:“看看后面。”
我狐疑地拿起望远镜朝后面看去。
只见老李拿着根铁链下了车,然后拉开后座的门一把将袁静雅扯下来,不顾袁静雅的反抗用铁链将她绑住,连拖带拉进了旁边一座楼。不一会儿两人出现在三楼一个窗口处,老李将袁静雅往下一推,袁静雅便坠到了二楼和一楼之间。她嘴里拼命地咒骂着什么,一双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