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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我把自动点数器拿来?”我问。
“尸体在哪儿呢?”罗曼间,“这是我们应该下手的地方!听着,各位——尸体在哪儿呢?”
“尸体,”那只鹦鹉叫道,“仪式!尸体下水!铷!”
“鬼知道它在胡说些什么。”罗曼感叹地说。
“尸体下水是典型的海盗黑话。”埃迪解释说。
“那么‘铷’呢?”
“铷……铷!储……储存!巨……巨大!”鹦鹉说。
“铷的储存量很大。”埃迪翻译给我们说,“知道在哪儿就有趣了。”
我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金属环。
“可不可能不是同一只?”
“那一只到哪去了呢?”罗曼问。
“不是同一只的话,问题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我说,“解释起来也容易些。”
“说说看。”罗曼说。
“等等,”我说,“让我们先明确一下这个问题,是同一只还是不是。”
“我想是同一只。”埃迪说。
“但我认为这不是同一只。”我说。“这只金属环上有一道划痕,上面的‘3’字——”
“3!”鹦鹉说道,“3!坚固的右舷!发芽!浇水发芽!”
维克多突然精神一振,“我有一个主意。”他说。
“什么主意?”
“文字联想测试。”
“怎么个测法?”
“等等!大家坐下来,别出声,也别打扰。罗曼,你有没有录音机?”
“有。”
“拿来,但大家都不要说话,我将揭穿他的鬼把戏,这个混蛋,他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维克多拿过一把椅子,手里捧着录音机在鹦鹉对面坐下来,趾高气扬地用一只眼睛盯着鹦鹉,大声喊道“铷!”
鹦鹉吃了一惊,差点从天平上掉下来,扇了几下翅膀才站稳,回答说:“储存!里奇火山口!”
我们互相看了看。
“储存!”维克多大声喊道。
“很大!很丰富!很丰富!里奇火山口是对的!里奇火山口是对的!机器人!机器人!”
“机器人!”
“碰坏烧掉了!空气燃烧了!走开!撤退!走开!德拉姆巴快撤退!”
“德拉姆巴!”
“铷!储存!”
“铷!”
“储存!火山口!里奇!”
“又重复了。”罗曼说。
“等等,”维克多继续说道,“过一会儿……”
“试试别的东西。”埃迪建议说。
“杰勒斯!”维克多说
鹦鹉张开嘴,打了个喷嚏。
“杰——勒——斯!”维克多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鹦鹉忧郁地看了看窗外。
“没有字母‘R’在里面,”我提醒说。
“可能是,”维克多说。“让我试试……内夫斯特洛夫!”
“刻苦工作!”鹦鹉说。“男巫!男巫!”
“这不是海盗的鹦鹉。”埃迪说。
“问问尸体。”我说。
“尸体。”维克多不情愿地说。
“埋葬仪式!短暂的限制!演说!演说!谎言!工作!工作!”
“他的主人一定很奇特。”罗曼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维克多,”埃迪说,“我想它在使用太空术语,试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
“氢弹,”维克多说。
鹦鹉用爪子抹了抹嘴。
“卡车。”维克多说。
鹦鹉还是不开口。
“这些不行。”罗曼说。
“见鬼!”维克多说。“带字母‘R’的日常生活用语我一个也想不出来了。桌子,凳子,天花板……沙发……噢,想起来了——转换器!”
鹦鹉用一只眼睛看着维克多,“科列夫,要的东西!”
“什么?”维克多问,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科列夫粗鲁!粗鲁!工作狂!少有的乡巴佬!滑稽可笑!”
我们都咯咯地笑了,维克多看着我们,报复地说了声:“奥埃拉—奥埃拉!”
“年长一些!年长一些!”鹦鹉随口答道,“乐观!一心向上。”
“有些不对。”罗曼说。
“为什么不对?”维克多说,“正是说到了点子上……普里瓦诺夫!”
“朴实憨厚!工作勤奋!”
“朋友们,他都认识我们。”埃迪说。
“工人!”鹦鹉继续说,“谷物胡椒!零!零!引力!”
“安普里安!”维克多连忙插进去说。
“火葬!过早丧命!”鹦鹉说,想了一会,又继续说,“电流器。”
“乱弹琴。”埃迪说。
“肯定不会乱说。”罗曼阴郁地说。
维克多啪地关掉录音机。“磁带完了,”他说,“真糟糕。”
“你们也明白,”我说,“我想只要去问问杰勒斯,一切就简单了。问他这是什么鹦鹉,从哪儿来的,总的说来……”
“谁去问呢?”罗曼问。
没有人回答。维克多建议再听一遍磁带,录音机刚放的时候,鹦鹉飞到维克多的肩膀上,坐在那儿蛮有兴致地听着,不时地还评论几句。“德拉姆巴瞧不起铀。”“对。”“科列夫粗鲁!”
录音放完的时候,埃迪说:“一般情况下,我们可以造个词汇表,进行机器分析。”
“但现在这已经是多余的了。第一,它认识我们所有的人,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感到惊奇,这意味着它不止一次地听过我们的名字。第二,它知道机器人和铷元素。顺便问一下,什么地方用铷?”
“我们科学院用。”罗曼说,“但肯定现在还一点没有用呢。”
“和钠差不多的东西。”科列夫说。
“关于铷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说,“那么它又是怎么知道月亮上的火山口的呢?”
“为什么非是月亮上的呢?”
“在地球上我们称山是火山口吗?”
“那么,亚里松勒山就该称亚里松勒火山口了,而且火山口不是山,只是一个词。”
“暂……时的裂……缝。”鹦鹉说。
“它用的术语特别怪,”埃迪说,“我没法根据通常的用法将它们分类。”
“是的,”维克多赞同说。“如果这只鹦鹉一直是和杰勒斯在一起的,那么杰勒斯一定在忙于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轨……道转……换!”鹦鹉说。
“杰勒斯不搞空间研究。”罗曼说,“我知道。”
“可能从前研究过。”
“从前也没有。”
“某种机器人,”维克多悲伤地说,“火山口…为什么是火山口呢?”
“或许杰勒斯在读科幻小说。”我说
“大声读?读给鹦鹉听?”
“嗯,是的……”
罗曼站起身来,在实验室里来回踱着步子。埃迪把脸靠在桌子上,闭着眼睛。
“它怎么出现在这儿的?”我问。
“和昨天一样,”罗曼说,“从杰勒斯的实验室里出来的。”
“你亲眼看见的?”
“嗯。”
“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说,“那只鹦鹉究竟有没有死?”
“我们怎么知道呢?”罗曼说,“我又不是兽医,维克多也不是鸟类学家,甚至那可能不是只鹦鹉。”
“那又会是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这可能是非常复杂的幻觉感应。”埃迪继续闭着眼说道。
“怎么个感应法?”
“现在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埃迪说
我用一只手指按了按眼球,然后看着鹦鹉,它的图像立刻
分成了两个
“它成了两个图像,”我说,“不是幻觉。”
“我说了——是复杂的幻觉。”埃迪提醒说。
我又同时按了按两只眼睛,有一会儿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听着,”科列夫说,“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不符合因果规律。因此,只能有一个结论——这完全是幻觉,我们都应该站起来,排成队,唱着歌到心理医生那儿去。站队!”
“我不去。”埃迪说,“我还有另外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不说。”
“为什么?”
“你们会揍我的。”
“你不说我们就揍你。”
“那就揍吧。”
“你没有任何想法。”维克多说,“你只是胡思乱想,走,找心理医生去。”
这时门吱吱嘎嘎地响了,杰勒斯·波留克托维奇从大厅里走了进来。
“你们好。”他说。
我们站起身来。他走过来和我们一一握手。
“亲爱的光子,”他看到鹦鹉后说道,“它没有打扰你吧,罗曼·彼得诺维奇?”
“打扰?”罗曼说,“我?它为什么要打扰我呢?它没有打扰,正相反……”
“每天都是——”杰勒斯想说些什么,又突然停住了,“我们昨天讨论什么了?”他问,一边摸了摸前额。
“昨天你在莫斯科。”罗曼说,声音谦和得让人感到诧异。
“啊……是的,是的,好吧,光子……过来。”
鹦鹉飞过来落在杰勒斯的肩上,在他耳边说道。“谷……物,谷……物!糖!”
杰勒斯·波留克托维奇温柔地笑了笑,走进了他的实验室。
我们傻乎乎地相互看着。
“我们也走吧。”罗曼说。
“找心理医生去,找心理医生去。”科列夫闷闷不乐地嘀咕道,而事实上我们却沿着走廊,朝他的沙发走去。“到里奇火山口去!德拉姆巴!糖!”他叫道。
第五章
事实总是大量存在的——我们缺乏的是想像。
D·布洛金采夫
维克多把盛生命之水的容器放在地板上,我们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弹起很高。过了一会儿,罗曼问:“维克多,你把沙发的电源关了吗?”
“关了。”
“怎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
“我已经把关掉的电源封起来了。”维克多说。
“不,我的朋友,”埃迪说,“会不会是幻觉?”
“谁说这不是幻觉?”维克多问,“难道我没有说过去看心理医生吗?”
“我向梅卡求爱的时候,”埃迪说,“产生的幻觉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为什么?”维克多问。
埃迪想了一会儿。“我真的说不清楚,”他说,“可能是心情太激动的缘故。”
“我提个问题。首先,为什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让我们产生幻觉呢?”维克多说,“第二,这儿又没有梅卡。我们,感谢上帝,是巫师,谁又能胜过我们,让我们产生幻觉呢?也许是杰勒斯、基文或琼塔可以。或许还有贾科姆。”
“但我们的亚历山大法力比较薄弱。”埃迪不同意他的说法。
“怎么呢?”我问,“看见这些现象的就我一个人吗?”
“要么,我们可以测验一下,”维克多沉思着说,“看看我们是否可以让沙沙在这儿……你知道——”
“不,不,”我说,“别再说给我测验的事了,有没有其它办法?按眼球或者把录音给一个与此事无关的人,让他听听,看看里面有没有录下的声音。”
他们同情地笑了笑。
“你是个很好的程序编制员,沙沙。但……”埃迪说。
“乳臭未干!”科列夫说,“黄毛小子!”
“是的,亲爱的沙沙,”罗曼叹着气说,“我知道,你甚至还想像不出具体的完全因诱惑而产生的幻觉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罗曼说,“幻觉是个不适于讨论的题目,太简单,我们既不是孩子,又不是老年妇女。埃迪,你刚才有什么想法?”
“我的?啊,是的,是有一个,也是个很简单的想法。同体。”
“嗯?”罗曼表示怀疑。
“同体是怎么回事?”我问,埃迪很不情愿地解释说,除了我熟悉的替身以外,还有同体——人和物体绝对丝毫无误的复制。和替身不同的是,同体和原型在外观、细节上一模一样,普通方法根本不可能将它们区分开来。需要用专门的设备。总而言之,区分它们非常复杂、非常困难。巴尔萨姆在世的时候获得了巫术院士的称号,因为他证明了众所周知的“铁面人”菲利浦·波蓬是同体。路易十六的这个同体是在杰苏伊特的秘密实验室里制造的,目的是想攫取法国王位。现在同体是根据理查德·塞居尔的生物体视图解法制成的。
当时我也不知道谁是理查德·塞居尔,但我马上想到,同体的想法只能解释这些鹦鹉为什么特别相似这一点,昨天那只死鹦鹉到哪儿去了,仍然是一个谜。
“你是对的。”埃迪说,“我也没有坚持这种说法,特别是因为杰勒斯和生物体视图解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话,”我大着胆子说,“我们最好还是到描写中的未来世界去一趟,你们知道吗?这是路易斯·塞德洛夫发明的。”
“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