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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阿零听得微微一顿,有些吃惊的瞪圆了眼,再是悄悄打开折叠的纸张低头一看,微微皱眉。
“感觉到了么,这附近一直暗中跟着我们的人?”严景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
“嗯,身后的树林子里面有三个人,之前街上一路跟来的,左边小吃店附近有四人,右手边的饭店前面站着说话的那两个也是。算上在更远处待命的,一共有十三个人。”阿零学着严景压低了声音,把便签纸按在了手心。
严景诧异偏头,瞥了阿零一眼,他可没想要她察觉得那么具体咳咳咳,阿零没有发觉严景的异样,也微微偏头:“这些人全部都是云家派来的?”
低头的那一霎,严景用几句话简短的跟阿零说了一下他的现状,没想到严景这次来C市探亲居然是因为这样奇异的身世之谜,而更让她在意的,是严景方才递给她的那张纸条上写的那句话,刚硬的笔触,那不是严景的字迹,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一行吩咐严景去云家,还有一行写了一句话——除了你之外,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阿零反射弧太长,看到那句话,对话都过了两轮了,才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一句表白,而且对象就是严景?阿零吃惊抬眼,望上严景的侧颜,看他微微摇头否认,说我原来也以为是云家的人,后来才慢慢发现似乎是有两组人,暗中监视,同样也是暗中保护,阿零,我直觉另一组人,是小舅派来的。
淡淡话落,严景偏头看来一眼,那个眼神竟是少有的镇定,看得阿零微微愣神,却也在走神之间,朦胧感觉到了在那纸条上留下这两句话的人,是谁…
一时信息量太大,阿零有些接受无能,严景望着阿零本就呆现在看着更傻的脸,微微勾了勾唇伸手在那张圆脸上重重捏了一下,顺便飞快拿回那张便签塞回了钱包里。
那一日,他参加完阿零学校的校庆回到家,在这张原先他留给小舅的便签上看到了这两句加上去的话,之后来了C市,进了云家,他遵循着小舅的指示一路顺从也一路观察,他说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人,那么他同他生母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他想要,亲自确认看看。
微凉的夜风袭来,浮动了少年偏长的刘海,那精致细腻的眉眼露了出来,落在阿零青黑的眼底,她突然发觉严景看着不一样了,比起原来更加成熟也更加帅气了,之前她还觉得自己也长大了成熟了呢,结果见面了才发现,她还是不如他啊。
奇异的身世,不被认同的感情,严景的将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微微抿唇,下一刻阿零伸手轻轻放在了严景搭在长凳边沿的手背上,温暖的温度传递,反手掌心交握,无声的支持一点一点沁入心田,眉目清秀的少年终是微微勾唇笑起来,果然找阿零说一说,是对的呢~
笑着,严景转身,清亮的凤目里透出光亮,点点印上对面姑娘如画的眉眼:“阿零,等你嫁人的那一天,我去给你做伴郎吧~”微挑了眉梢,愉悦的声线响起的那一刻,望上的那双青黑墨瞳里微微一顿,光亮稍纵即逝,羞涩的诧异的慌张的惊喜的情绪复杂着胶着而起,阿零惊得垂眼,两秒之后再次抬眼望来,犹豫再三,开口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微颤:“…会…会有吗?那一天会有吗?…”
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感情,幸福,却也小心翼翼,望上那纠结中却含着巨大期冀的清亮眸光,下一刻严景笑起来,温柔握紧了掌中小小的手心。
会有的吧,一定会有的。多年未娶,全心爱护,就算背弃了全世界,也一定要给你最好的幸福,这样的事,那个人,不是已经一直在做了么?
之后,两人开开心心的享受了大半个小时的“闺蜜时光”,直到米大太子气急败坏的挤过人群找到二人,严景很开心的挥手叫了一声阿喵,听得米傲一顿脸色再是黑了三分,下一刻阿零啃着糖葫芦很嗨的蹦起来挥着手跟着疯,笑眯眯的一句“阿喵太子”叫得米傲脸色怪异的白了一分,绿了七分,最后却是不知为何压抑下去了所有怒气,过去好好的把手里的饮料分给了大家,另一头,云相思亦步亦趋的跟着米傲回来,看着前方闹作一团的三人,羡慕又嫉妒的咬了咬唇。
她从来都没有见米傲这么笑过,她从来,都没有可以这样一起玩闹的朋友…今天云景和那个叫昼零的女生能跟来她其实反而轻松些,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米傲那张扬又淡漠的个性,确实不想他们却可以私下玩成这样,那个叫昼零的女生,可以和大家,相处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世家大族,同样是家里的独女,她是这样的,而她,却是那样的?远远站在的白裙少女,仿佛被一根无形的分界线划了出去,角落里大家都恨专注,谁都没有发觉那藏匿在不远处的拐角之后大大的长焦镜头。
咔嚓,咔嚓咔嚓,快门声响起,拍下了独家新闻!
是夜,阿零和严景他们玩到天黑了才回到酒店,跟着她家殿下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很早就腻到了床上去,一言一语的说了很久的话。
阿零把今天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一样一样说了,小姑娘年纪小小的却很啰嗦,絮絮叨叨的故事讲得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静谧的夜里,听着这样的故事,搂着他家小公主的某人却是一直浅浅含笑的听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说到后来,某小瓜都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是啰嗦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清幽温柔的竖瞳,那一抹漂亮的金色让她更加羞涩了,微微抿起嘴角,脸红起来。
指尖轻轻撩起丫头柔顺的短发,那双淡淡望来的金瞳里带起了稍稍迷离的光亮,夜色正好,宝贝在怀,昼焰行轻眯了一下眼,望着那张透着好看粉色的小脸,神色明明带着紧张,那双乌黝黝的大眼睛却是亮闪闪的,写满了你是要亲我吗是要亲了吗这样直白而羞涩的信息,让他不自觉轻扬了嘴角。
长睫轻阖,俯身而下,温润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想,千万年来多少肉麻的情话里,那一句拥有了一个人,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他许是,全然的了解了。
岁月静好,别无他求,这最后一夜的静谧,至少留下的是完全充盈了身心的幸福甜蜜。明日入夜,他就将潜入那悬海深处探究第三灵格的所在,而她亦将前往人心惶惶的古镇,对抗那九头怪鸟。
前路其实定有风险,只是为了此刻的安宁谁也不愿多提,相拥着,渐渐入眠的那一刻,两人谁也没有想过,接下去发生的那一切,竟会这般,脱离掌控…
------题外话------
今天有二,二更写完出,预计在下午一两点的样子╭(╯3╰)╮
☆、049 亡者归来 陷阱(二更)
隔日,依旧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宁静市郊,威严气派的大宅子似隔绝了一切外界的纷扰,生病的主人需要静养,使得整个宅子无论何时都少有人来访,安静异常。这样的宁静呆久了,却会叫人生出一些空虚的恐惧来,便像那阳光所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看似寂静,却滋生着各种各样的毒虫蝼蚁。
二楼宽大的卧室内,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少女正瑟瑟发抖蜷缩在房间角落,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灰暗的台灯,身材痀偻的老佣人一步一步靠近,弯曲的身形在光线下拉出斜长而诡秘的影子,终于来到了少女身前,摊开满是伤痕的手,递出了手机。
“小姐,老爷的电话,这一次您无论如何必须接听。”
云相思在老佣人毫无起伏的声线中拼命摇头,往她已经躲无可躲的角落里再缩了一缩。今天早上,花边消息曝光,米傲昼零和云景的照片登上了娱乐杂志的头版头条,上面赫然写着大标题——米家大少新欢,据悉乃A市豪门千金!早餐还没用完,这样一本杂志已经送到了云家公馆,紧接着已经多日没有回家的父亲便打来了电话,她怎么敢接?!
云相思哭得满脸都是泪水,长久没有服药的精神根本受不了连续的打击已在崩溃边缘,老佣人却是顶着那张被烈火灼烧的容颜,恶鬼一样逼了过来:“小姐,老爷因为杂志的事情正在气头上,您如果再不接电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不要等老爷气得回家当面质问,届时恐怕会更加难过。”说完不由分说,老佣人拿着手机,一把塞到了云相思手中。
手机那头传来的男声阴冷恐怖:“这篇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去接机了么,为什么米傲会和另外的女生在一起?你到底在干什么?!”
那一声怒吼,惊得云相思差点摔了手机,只能忙不迭开口解释:“不是的,不是您想得那样,米傲和那个女生没什么的,其实当时我也在场…”
“在场你个屁,在场!你在场为什么没有被拍进去?那是因为你和米傲根本没有被拍的价值!两家有意联姻多久了,你认识米傲,多久了?!这么久了却是连一个半大的小子都搞不定你说我养你这个败家女有什么用?如果和米家的婚姻守不住你就给我从云家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云父是气狠了,这些天他已经被小弟带回来的私生子搞得焦头烂额,结果唯一的女儿还不争气,连个婚约都守不住!米家的小子一向爱玩其实他本也不在意,却是今天这一组照片,被点名道姓指出了照片上女孩儿的身份居然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小姐!虽然米老爷子不一定看得上商家出生的女孩儿,这一口气他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一通电话全部发泄在了女儿头上。
这一头,云父正气得满脸憋红青筋直跳,忽然一只雪白柔软的手臂就搭上了肩头,温热的香气扑面而来:“行了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事情都发生了难道你骂个人还能倒回去不成~”
娇媚挑逗的女声,柔若无骨的娇躯,一般任是谁在他气头上这么靠过来他早就把人打开了,却是一抬眼,望上怀中美人那张勾魂摄魄的娇美容颜,再多的气都发不出来了。
这样一个美人,他这几个月才新收的小情儿,天知道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尤物简直把他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一半!云父抬眼,微胖的脑袋正抵在美人酥胸一侧,下一刻美人一声娇笑抽掉了他的手机丢在了桌上,他都没有反对。
“哼,那严家来的私生子,真以为老头子喜欢他就可以分云家的家产?他做梦!等到有了机会看老子弄死他个小杂种让他到地狱和他那死鬼老妈一起去给死老头子敬孝心去吧!”手机那头传来云父咬牙切齿的声音,分明不是一个儿子和兄长说到自己父亲和妹妹的时候该说出口的话,下一刻,一阵冗长的杂音之后,伴着轻喘的迷离声线再次响起,“宝贝儿,宝贝儿你再争点气,争气给我生个儿子,到时候等我弄死了那个私生子就把你娶回去,让我们的儿子继承家业!”
那一声声毫无廉耻的诅咒和承诺,一字不差的顺着并未挂断的通话传到了云相思的耳朵里,书桌一侧,捧着男人肥大的脑袋,容颜娇媚的女人望着那双死死盯着自己透出痴迷和疯狂的眼睛,红唇轻扬笑了起来。
呵,儿子么?我的儿子?先不说我怀不怀得上人族的孩子,真的怀上了,生下来的孩子,你真的敢要么?~这么想着,妖艳的女人更加肆意的笑起来,媚眼如丝望向桌上的手机,故意低头凑了过去。
喉咙深处挤出的破碎呻吟一瞬传来的那一刻,云相思才反应过来如同受了惊吓一般一下丢掉了手机,抱着脑袋蜷缩到墙角,颤抖着哭了出来。巨大的刺激之下,如同惊弓之鸟的小姐落入到老佣人含着阴毒笑意的眼中,目的达到他冷笑着一下将手机踢开,端起桌上的药汤,俯身递了过去。
“小姐,小姐?小姐,您已经很努力了,老爷的电话已经挂了,没有什么好再害怕的了,我们现在就把药给吃了?”
故意放缓的声调,说了几遍云相思才听到了,抬起头来:“药?”
“是的,药。小姐你最近情绪太不问题,刚刚就快要生病了吧,所以我们现在就把药喝了,喝了就好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喝了这碗药,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反复强调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老佣人用着这样的方法做着心里暗示,果然几句话之后云相思就如同往常一样上钩了,盯着那药汤的双目透出不正常的光芒来。
伸手捧过瓷碗,她一点也没有发觉这碗药汤有什么异样,仰首将浓腥的汤汁灌了下去。随着她的动作,乌黑的药汤表面浅浅浮现除了一抹碧绿色的烟雾,映入老佣人那只仅剩的眼睛中,聚成了一抹阴毒的冷笑!
哈,哈哈哈,成了,事情,终于成了!隐忍了十年,如同恶鬼一般苟延馋喘度过的这十年,他舍弃的所有终于赢来了回报,他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