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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作是能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验证,当然,也可能可以作为改变一切的突破口。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也许之前任何一件小事的变化都能造成之后重大结果的变化,而既定会发生的两件事中,仪式是绝对不能避免的,那唯一可以改变的,便是有孕这一项么…阿零有些不太确定…
发丝上干枯的血块很快就在水温中化了开来,将一盆清水染成了浅浅的红色,佘青在内室伺候,从身侧的木桶里舀起清水帮自家小主子梳洗头发,阿零想着心事陷入沉思,对周围的一切反应都变得迟钝,房门轻轻打了开,有一人步子轻轻的绕了内室里,佘青回头看见来人刚要出声却被阻止,下一刻佘青笑眯眯起身褪了出去,来人蹲下,长指轻轻绕起了一簇还有些腻滑的发丝。
阿零仍旧抱着膝坐在浴桶里,完全没有察觉身后已经换了人,白玉一般纤长的指尖穿过那如墨青丝,昼焰行神色轻柔,他做事一向是细心周全的,会绾发,会系女儿家繁琐的罗裙,阿零甚至怀疑过给她家殿下一根针他说不定还能给她绣朵花,总之就当某小瓜正专心致志的发呆的那一会儿,某殿下已是细心的将她的长发都冲洗干净了,掌心挽着那丝滑的秀发拉高,他神色淡淡的在她裸露的肩头轻点了一下:“你先起来,这水脏了也冷了,佘青烧了水来,换过继续泡。”
阿零却是听见那清淡声线响起的同一刻一下从思绪中惊醒过来,猛一回头惊吓不小,一下就按着小酥胸猛然往后躲去!手心松松挽着的长发差一点脱手,昼焰行赶忙跟着倾身一下站起来,眉心一拧就带上了冷意:“你躲什么躲?!头发要是泡水里了难道还要本座再给你洗一次?!”
阿零被骂得不敢开口,同时有些惊吓过度无从反应,下一刻那冷冷的视线带着你个白痴的怒意扫过她的脸,将将在她按在胸前的小手上停留了一秒,某殿下一脸非常明显的你挡什么挡啊难道你还有什么好看的表情别过了头去,静默三秒,开口唤了佘青进来,冷着脸就出去了。
阿零有些委屈,也有些后悔,当然也有些生气总之就是百感交集的从脏水里爬出来,盘起头发裹上大毛巾等着佘青换好了新水,再重新蹲回浴桶里,全程都是耷拉着小脸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佘青也不知怎么开口劝,帮着自家小主子撒了些去血腥的药水就被遣了出去,内室里水汽袅绕很暖和,阿零在浴桶里做了一会儿,心里一直惦念着一份期待,结果不一会儿,居然听见门边又传来了轻动声,有人进来了。
其实她是猜到了的,今日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回到他身边,正是人最脆弱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所以他便是再生气也会很快就调整好回到她身边陪着,这一点默契,让阿零有些感动也有些满足,她回过头,望上那双还带着冷意的金瞳,在那冷意渐渐散去的时候微微抿起嘴角笑起来,这一刻不需要什么语言,有的只是全心的陪伴,昼焰行蹲下身,解开阿零的头巾将她的长发散下来在清水里一点一点理顺,那张青隽容颜在水汽之中看着是那样的妖娆美好,阿零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倾身,隔着浴桶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
紧密相拥,那一刻便是呼吸都相溶了,心跳紧密相合,这一刻,昼焰行似也感觉到了丫头异样,微微低头轻声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并不想多说话,片刻之后嘟囔了一声,说只是想要抱抱,下一刻微凉的锦布触上她的背,在她冷的一哆嗦的时候把她抱紧了。
一间小小的房间,两个平静相拥的恋人,气氛美好,让人放松得想要睡觉,阿零缓缓闭上了眼,片刻之后,只听淡淡含着戏谑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说她前一刻还一惊一乍的躲,这一刻就主动投怀送抱,说她真是个傻包子,要知道她现在做的事比起之前他做的要色情多了。微微带着鄙夷的话落,下一刻有温柔的臂膀揽着她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阿零在那一刻终于沉沉睡了过去,安心的把之后的事都交给了对方。
——
阿零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屋外已是黑夜沉沉,只有她一人在房间里,阿零静静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披了外衣下了床。
屋外的气候似有了些变化,今晚并不像他们初来这鬼域的时候那么寒冷,只有一丝初春时节微微的凉意。阿零睡得浑身都软软的,沿着回廊往中庭的方向走,一个拐弯,远远看见佘青正从对面的回廊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吃食。佘青柔柔笑起来:“主子醒了?佘青正要去给您送饭呢,要现在回房用么?”
阿零倒是不太饿,过去看了眼那托盘里的食物,发觉只是一些清淡的小菜搭配着鱼肉,阿零有些没胃口,轻轻摇了摇头,下一刻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带起了一阵清幽的沙沙声,阿零和佘青一齐回头,看着一束如雪绒般的杏花枝从围墙后探出来,在微风中轻摆,看着很是漂亮,下一刻佘青微微笑着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里的这棵树救活了之后这么好看呢,这个院子也很不错,安安静静又整洁,住习惯了之后还真的觉得一直住下去都是可以的呢,是不是主子?”
“嗯?”阿零的注意力还在那花枝上,听见佘青的话应了一声,回头对上那张温柔的笑脸,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之后,心里微微失笑了一下。这个院子看着是不错,那花树的确也很美,但是也没有好到要留下的地步吧,怎么说这里都是鬼域,总是比不上人界比不上他们岚山的家的啊…这么想着,阿零却也不想直接反对佘青的想法,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告别她就继续向着中庭走去。
那凉风仍旧习习吹着,吹落的花瓣一点一点妆点上罗裙黑发,下一刻佘青端着托盘转身望向了前方那白色的身影,一双妖娆眼眸里,透出意味深长的光来。
阿零缓缓来到了中庭,这一间小小的三进院落,前院住了青岚,中庭住着阿福青青还有夜雪,殿下她还有清衡则是住在后院,只是清衡似乎很中意中庭的那棵花树,没事就爬到树枝上坐着喝酒赏月。说来阿零也觉得清衡的个性在某些方面有些小小的奇葩,比如说这一次前来鬼域路途遥远,他还非要带两坛酒来,一路上只能辛苦了阿福,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他未卜先知了?这样的夜晚对着天边那轮永远满盈的圆月对酒当歌,的确是人生一桩美事呢。
想着,阿零一个转弯终于来到了中庭,一眼果然就看见一袭白衣飘飘如雪的清衡端端坐在树梢,手里轻持着一个小酒盅正抬头望着明月嘴角含笑,阿零很喜欢这样的笑容,也微微弯起嘴角来,走到树下轻唤了一声。
夜清衡听见声音低头,望见阿零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伸手招了招她:“阿零喝酒么?”
阿零笑着摇摇头:“殿下呢?”
“不知道哇~”夜清衡晃了晃脑袋笑容加大,看着很有些醉了的样子,“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看见他了,若是看见我跟他说让他回去找你~”
“好。”阿零笑着应了,看了看清衡那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模样,劝酒的话到了嘴边还是犹豫着没有说。她有些冷,只是心里小小的矫情了一把看不见自家夫君就找了出来,现在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拢了拢披肩,阿零转身就准备回去了,忽然听见身后清衡懒懒叫了她一声,说阿零,你觉得这里好不好?
阿零回头,有些不解的望上那青隽的眉眼,下一刻夜清衡柔柔的笑起来:“我起初也觉得这里很不好,没什么景色,白天又断晚上又长,一点都不好玩~结果后来不是住到这个院子里来了么,弄活了这个树之后我突然感觉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哇,每天晚上赏赏月赏赏花再喝喝酒,现在杏花也有了酒还可以继续酿,习惯之后我突然就觉得这里比起家里都要好了…至少没有那么多我不熟悉人不熟悉的事物,还天天有圆月,天天能赏花,连晚上长这一点突然都感觉像是优势了呢是不是,我突然,嗝!…就有些,不想走了…”
夜清衡打了个酒嗝,抬眼望上天边那轮巨大的明月,一双青黑如玉的眼萃上月华带起谜一样的色彩,看着很有些美轮美奂。阿零是见过清衡喝醉酒的样子的,虽然他酒量很好,却总是喜欢这样游离在清醒和醉酒之间说一些半醉不醒的话,只是今日这番话,似有些伤感了,站在树下,阿零听着那浅浅的声线微微愣了一秒,下一刻,清凉夜风吹来浮动了她的长发,阿零伸手轻轻将发丝拂开别到耳后,再抬眼时,那清幽墨瞳之中倏然闪过一道冷色,却是转瞬即逝。
夜清衡没有察觉到阿零上一刻的异样,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像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反应,然后再次回头,淡笑着俯看下来:“所以阿零,如果我说我想要留下的话,你会…一起留下么?”
那一声问话,带着柔柔笑意说来,那一刻,眸光中水泽轻闪夜清衡看着好像是愈发醉了,整个人都带上了一股慵懒中有些微微撒娇的气质,让人辨不明那一句话到底是醉话还是玩笑话,反正就不像是认真的。下一刻,阿零也微微弯了弯嘴角笑起来,笑得温柔恬静,那眼神里仿佛还带着一丝宠溺,笑着她说,你不要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喝醉了吧,喝醉了就快点下来回去休息。
夜清衡在那笑意中不满的皱了皱眉:“阿零你就是太古板,我又没说我真的要留下,我只是说假设,假设如果我要留下,你和阿一,你们会陪着我留下么?只是问你的心意啊心意~”
是么,阿零还是那样笑着,温和的小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下一刻她淡淡开口:“我说了哦,清衡你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不再同他纠缠,竟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夜清衡在树上叫了几声,见阿零真的没有回头的意思,只能悻悻收了声,有些聊赖拨了拨手边的酒坛子,下一刻,轻抬眼见,那映入月华的双眸却是一瞬清明,带上了一抹幽幽冷意。
另一头,阿零径直离开中庭的院子,本是准备回去后院厢房的,这时候她却是不知为何改变了心意,转身朝着反方向的前院走去。
夜雪自入住这院落以来就没有出过房间,青岚也不是阿零想要去招惹的,昼家的几人她回来已经见过了三个,如今只剩夜福一人,她想,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去了前院,应该是能“恰好”遇上他的。想着,阿零神色微冷一个拐弯从回廊绕出来,站在了大门前的第一进院落里,明月洒下光辉,静静给她一身雪绸披风陇上银色光辉,院落静谧,阿零保持着清冷神色等了一刻,忽然吱呀一声,大门一下被推开了。
夜福一下推门而入,看见月光下静静守候的少女一个微愣,下一刻皱眉嚷起来:“哎呀阿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穿得这么少!青青呢,她不是去给你送饭了么,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快,你快点回去屋子里躺好,本来身体就没恢复当心生病!”
这样一句话,皱眉说来,语气神态都无比自然,阿零轻轻垂了垂眼:“我出来着殿下的,他人呢?”
“嗯?不知道啊,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夜福摇了摇头,看见阿零注意到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微微兴奋的一扬手:“阿零你看我刚刚抓回来的鱼,是不是很大?殿下说了,这个鱼对压抑你体内的浊气很有帮助,所以要天天吃才好。只不过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再其他地方见过一次这种鱼呢,我就想,难道是只有这鬼域的湖泊里才有这样的鱼?”
夜福自顾自的喃喃了一声,一副只是自言自语的随意样子,对面,阿零神色淡淡的注视着夜福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听着他说完这一段颇有些深意的话,下一刻阿零忽然开口:“如果这样,那是不是为了能吃到这个鱼,我们最好留下来?”
“什么?”夜福一下抬头,对上那双清冷幽深的墨瞳有一瞬微愣,下一刻,他似在心底好好的将这句话消化了一番,微微抬眼有些犹豫着开口:“那…阿零,你想要留下么?”
一句话,小心翼翼犹豫再三才说出口,下一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阿零已是一下冷冷勾唇转身离开,只留下提着鱼的夜福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那背影,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驿馆后院,厢房寂静,阿零在回屋两个小时之后,终于等来了她要等的那个人。
阿零已经上了床,古式的床帏落了帐,阿零听见门口传来的轻动的那一刻,幽幽睁开了眼睛。很快来人就走过了外堂进了里屋,桌上点着蜡烛,在帷帐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下一刻帷帐被轻轻撩开,阿零一偏头望去,四目正好相对,那俯看而下的金瞳里一瞬闪过惊异,下一刻,昼焰行微微勾唇笑起来:“怎么还没睡?”
阿零跟着微微抿唇:“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