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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如今却为一个敌人,公然集体对抗茗,还公然集体背叛过去一直的信念。
“你们——都是叛徒!”那朵血花咬牙切齿,那张美丽的脸,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变的有些狰狞,可怕。
天下第一剑,随缘,缓缓抬起。茗神情淡漠,语气平静的道“不必等再见,现在就是敌人。”
雨,一直在下。
暴雨倾盆不止。
血,洗刷了山村的地面。
一地的鲜血。
那朵血花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却都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催促让清风徐徐快走。
他们奋力的奔走,维持着环绕清风徐徐之势。
“走!快走——”
清风徐徐却没有走,而是握着剑,做好了同生共死,拼力一战的心理准备。“我不会走,你们虽然不把我当作可以信任的人,但我把你们当作可以信任并且同生共死的人。因为加也如此看待你们,我今天可以死,但我绝对不会走。”
清风徐徐没有走。
直到随缘刺穿了她的心脏,她手里的剑,仍然试图一点点的,挥动着斩上茗的咽喉。
剑出,鲜血喷溅射出的时候,清风徐徐倒在了地上……
她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人。
那朵血花仍然讨厌清风徐徐,但这一刻,她已经看得起她了。
她至少是一个值得看重的敌人。
如同过去交手许多的天刃队和影子众的高手一样,是可敬的敌人。
血已冷。
随缘剑已入鞘。
风雨未止。
那朵血花内心有些伤感,但很快消逝,因为他们是敌人。
“……没必要吧?”传音入密那头,妖瞳听了茗回报的结果,破觉得意外,更觉得可惜。
“是庄主的意思,也是我的判断。他们的心在加身上,即使回来,很快还是会走。庄主认为与其等到都配备了兵器装备后又走,不如现在干脆了断。一品堂有一品堂的意志和灵魂,失去这种意志和灵魂,就已经不是一品堂的人。”
茗平静的回复让妖瞳无话可说,理论上她曾经也是一品堂的人,但其实只是挂个虚名,跟群芳妒一样,并没有真正融入和了解过一品堂,一品堂的行动她也很少参加。“依韵不知道想什么,也许你该早点再跟加单挑一场。”
“还是庄主的意思。”
茗平静简单的回答,妖瞳却已经听懂,她不由骤起眉头。“依韵又发什么疯?过去老一品堂退隐的人里有三分之一是加的人!加对他们的影响力非常大,比他,比你和厉都更大!这跟平白把这些力量送给正气圣地有什么区别?”
“庄主认为加的回归已经不是过去预料的那样容易。除此之外,我没有问更多,也不想问。”
妖瞳没有再说什么,茗是不会问依韵什么的,依韵的很多想法茗都能够理解,想到,所以不需要问,即使有想不明白的茗也很少问,除非无关痛痒,只是学习提升自己,否则,从不问。这就是她对依韵的绝对信任。过去的一品堂的确有这种弊端,所以后来才改制成如今的模样,统领众多,一品堂的成员定期会调派到不同的统领手下,如此一来,等于把一品堂所有成员从过去对单个带领的人的感情信任变成对多个统领的感情和信任。
也就能够避免发生,一个统领能够带走很多人的情况。同时也让一品堂的统领人数能够放心大胆的增加,任用更多有能力的人作为统领。
说白了,这个改制就是因为加离开后,依韵对一品堂的反思和措施。
茗从真空袋里放出宝马。“你骑马回去,尽快领悟武典,然后做事。”
“是!”那朵血花没有二话,当即一跃上马,驾马飞驰而去……
茗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眺望着远空,任务还没有结束,这任务还要持续多久,还不知道。她还有下一个地方要去,也许,还会再碰上诸如此类的情形……
是江湖如此,还是人心如此,还是时间早就如此?
穷山恶水。
沼泽地里,到处都有瘴气。
这样的地方,却也有退隐江湖的人。
这有些离奇,但总有些人,喜欢的退隐之地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依韵穿过沼泽地,看见了一座山洞。
洞口里,陆陆续续走出来十几个人,他们都感应到依韵的到来。
为首的是个男人,一共十六个,一半男人,一半女人。
依韵记得他们,过去是一品堂里人称八鸳鸯的组合,本都是加手下的得力高手。
退隐之后,有人见过他们在这里,如今仍然在。
他们退隐已经有三百六十年了,八鸳鸯似乎还是八鸳鸯,江湖中许多人都说,情易变,甚至有许多人说,没有不变的爱情。
依韵从来对这种话题没有兴趣。
永恒的创造者,是心。
那些不问本心,不求本心,不能把控本心的人,自身的心就在不断的变化,却还渴望得到永恒,本身就是一个最荒唐的笑话。又有什么谈论的价值?
依韵一跃飞起,深紫色的身影,骤然下落,立在洞口外的十六个人面前。
“掌门人!”
“掌门人!”
……
依韵淡淡然抬手。“是否重出江湖?”
“我们还没想好。”一个男人抱拳回应。
“好。”依韵淡淡然转身,原路离去,再没有多话的话说。
看着依韵的身影远去后,一个女子心里有愧的道“我们既然答应了加副堂主去正气圣地,为什么不直接跟掌门人说清楚呢?说这种怯弱的谎话,我总觉得不舒服。”
“无可奈何,以掌门人的性格为人,我们说决定去正气圣地,他必然二话不说把我们全杀了。”刚才开口的男人无奈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愿意说这种谎话?毕竟,依韵曾经都对他们有塑造之恩。
“怕什么?就算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一品堂的规矩,背叛者必不放过。我早就做好了重生一次的心理准备。”
第八十二章 错过的机会
“也许说清楚明白了反而没事呢?加副堂主当年离开的时候就没事。”
“能比吗?加副堂主有交情,掌门人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杀我们根本不带眨眼的!没听说清风徐徐那的事情吗?茗堂主把过去的兄弟全杀了精光……”
“都别说了,等掌门人走远,我们立即收拾东西去正气圣地吧,过去很多兄弟都已经跟加副堂主汇合快到正气圣地了。”
八鸳鸯各自将本来已经收拾所剩无几的东西很快收拾妥当,一行人次日,快步赶路,穿过沼泽地带,进入了最近有驿站的村庄。
“客观,没马车了,今天所有的马车都被预定包下来了。”车夫客气又抱歉的话,让八鸳鸯觉得难以置信,这种鬼地方,商贸不同,周围又没有可开采的资源点,山上没有药,山林里没有矿物,要什么没什么,江湖中人不来,商人不路过,技能师都从来不涉足,当年他们退隐江湖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安全可靠,不怕会被仇人认出惹麻烦。
“什么人包的?我们多给你些钱就是了。”
“客官,别说咱们这里,三百里外村子驿站的马车今天也都被包了。真没法给你们找一辆啊。”那车夫无可奈何的模样,让八鸳鸯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算了,没有就多走点路。”其中一个女子叹了口气,原本也不在乎多走这么些路。只是坐上马车能够休息,自然比赶路来得好。
旁人也都没有办法,驿站的NPC自然有自己的行规,多给钱都要不到马车,那自然是没办法了。总不能为乘坐马车威胁车夫的全家吧?
出了小村子,八鸳鸯沿途谈论着重出江湖的美好未来,他们退隐江湖的这些年既没有练技能,也没有做别的,就是闲来有心情到处**观光,过去赚的钱一直没用完,因为他们本身不是很会花钱的人,单纯供应吃喝,自然用得了很久,纵然再呆上两百年,也不愁钱的问题。每日里最多做的事情,还是**武功。为什么而**其实都没想过,只是单纯的都喜欢**而已。
羊肠小道,他们走着也不嫌慢,一路只当好久不出来透气,倒也不疾不徐。
正午时分,八鸳鸯正吃喝着随身带着的干粮时,突然,其中一个男人变了脸色;紧接着,另一个男人也变了脸色……不过片刻,十六个人,全都变了脸色……
因为他们都捕捉到一个能量波动在迅速接近。
一个本来不应该又遇上,至少不可能在现在又遇上的能量波动……
一袭深紫色的身影,骤然停在对面的湖岸。
八鸳鸯早已经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他们手里都握着剑,可是,他们一点胜利的希冀都没有,不是十六个人对一个人也没有一战的自信,而是因为,他们虽然一直在**武功,却并没有去寻求剑典。紫霄剑典,原本不是紫霄剑派的**也别指望能够求到,不是一品堂的人也别指望求到。
用弑神决对武典,还是面对这条深紫色的身影,作为很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强大可怕的他们而言,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
“包下村子里马车的人原来是掌门人……掌门人既然要杀我们,昨天又何必离开?”八鸳鸯里,一个男人无言的苦笑。
这种鬼地方,本来就不该有人会包下驿站的所有马车……他们,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一个女人想到了,他们昨天没有请依韵进山洞里坐上一会,因为不能。
原本,他们应该会这么做。
因为山洞里的情况会暴露他们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远行,长期不会回来的信息。
很显然,依韵因此判断她们的回答不实。
“你们应该回去。”依韵语气淡然,八鸳鸯跟加是否有联系,他不知道。但昨日八鸳鸯的表现让他疑心,千里迢迢来这一趟,他自然不可能毫不多想的就离开。
依韵包下了村子里驿站的马车,本指望八鸳鸯因此想到,他在等待,因此而打道回府,可惜,他们还是出来了,也许离开江湖太久,已经忘记了江湖的险恶。
“掌门人要杀了我们?”一个女子有些紧张的问出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分明是一句废话。
已经是敌人,对待敌人,依韵的剑,向来不会留情,尤其是在如今的局势下,正义联盟到处搜寻准备重出江湖的意境级高手,自然是意识到这些人回归正气圣地后的威胁,带着武功去了正气圣地和重生而去,绝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这道理,谁都懂。
“不过一死!掌门人的冷酷我们是知道的,加跟掌门人不同,他有情!当冷血无情的杀手,我们已经当够了!”一个男人愤然开口,此时此刻,结果已经不可改变,除非他们投降告饶,但他们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他们回避危险,却不等于会怕死屈膝。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他们选择了加,即使真免不了一死,仍然不会动摇主意。因为加是他们的恩人,他们的过去,都是因为加!
“加副堂主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很好。”天地杀神特效骤然发动——河边的依韵一闪,出现在八鸳鸯之间。
十六把剑刹那,同时出手——没有片刻的犹豫,因为他们知道,也许他们只有这一次出手的机会。
环绕一圈的深紫色剑光,同时斩断了十六把剑。
剑气,斩开了十六个人的咽喉。
剑落地的时候,他们都后仰着躺倒在了地上……
八鸳鸯,曾经是一品堂的高手,功臣,不过,那是曾经……
依韵神情淡然的拾起连着剑柄的断剑,收入真空袋,闪身消失离去……
漓江。
一艘小船,随水流动。
穿上,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坐在船头。
一条白色的身影,飞奔至岸边,一跃,跳上了小船。
穿着所以的男人犹如未觉,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回头。
零儿的刀,缓缓出鞘。“从浪,你早就该远离江湖,如你这么脆弱的人,根本不应该回到江湖。江湖几出几进,又有哪一次你得到了好结果?”
船头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抬脸,望了零儿一眼。“我不认识你。”
“你以为,我认识你?”零儿语气里流露出明显不屑一顾的鄙夷。
“神作的时代,你杀了我也无法阻挡。”从浪双手,缓缓垂放身侧,这句话刚说完,不等零儿回应,斗笠下又传出一声自傲的冷笑。“更何况,拿着刀,你想杀我从浪——我看你是来自取其辱!”
零儿缓缓运功。
明明知道从浪很可能**了神作,却仍然如此。
从浪的头,缓缓抬起,俊秀的脸上,那双充满自信的眸子里,流露出从容的微笑。“你知不知道我**了神作?”
“断情刀,一刀决胜负。”零儿冷冷然开口。
从浪的笑意更浓,他喜欢这种挑战,自信跟自信的对撞,结果,总会显得尤其璀璨。“风华冰心。很好,听说你用双刀,也算刀里的行家。”
船,随波起伏。
风,吹动零儿的衣发。
从浪手里的刀,很稳。
零儿手里的刀,同样很稳。
零儿的双手,垂放在身侧。
从浪的双手同样如此。
一刀定胜负,不闪不避不格挡。可以比的是速度,也可以比的是招式的变化,内力的高低,胆识理性的高低等等。
双方都是断情刀,从浪用的是零儿的武功,零儿的刀法。
断情刀是很快的刀,神奇玄妙的身法和内劲的运作创造出刹那一刀,没有后招的绝命一击。
一些水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