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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出身查探。按照大周的后宫惯例,先皇驾崩,无生养的妃嫔都被送去乾明山夏尼寺,贴身侍候的人也会一并去。恰好在送去夏尼寺前几日,据说宁太嫔因为先帝驾崩,伤心过度病情骤然加重逝去。梅叶才有了后来转而服侍慎才人的机会。
这里面的蹊跷之处无法得知,沈懿之认为此事重大,希望还未出纰漏之前揪出作恶之人。必然要借助外人,上报皇上是最有效。心底讪笑,她什么时候也和那些邀宠的妃子一样需要借着名目去见皇上了。心不动,则不痛,说这句话的人不过是心痛之后得到的结论。
烟花三月,天地间挂起细珠垂帘,丝丝不断。垂拱殿前草色青绿,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水洗过后能照出鸟雀呼晴的身姿。曹德抖着猪腰子脸,上前请安道:“玉嫔娘娘万安,皇上正忙着,您瞧着下雨路滑的,天也快擦黑了,要不您先回去,有什么事过两天再来。”沈懿之还未叫人去通报,曹德就出来拦人。她嘴角含笑,说着:“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无事不会来打扰,真是有要紧事,也顾不得天黑不黑,下雨不下雨。烦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臣妾就在垂拱殿前候着皇上。”曹德眼里闪过惊异,似没料到玉嫔态度强硬,还真不好打发。佛尘一甩,道:“请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片刻,殿内闪出一行人,为首正是锦衣华服的锦贵仪,她朝行礼的沈懿之狠狠剜了一眼,继而敛回目光遥望殿外雨色,叹道:“这雨也没下多大,怎么阿猫阿狗都往垂拱殿跑。曹德,皇上政务繁忙,紧着拦着,别去打扰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沈懿之赶紧按住不忿的夏草,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哟,畜生还会出声,真是稀奇。”锦贵仪笑的花枝乱颤,身边的宫女都快扶不住。
逞一时口快,有什么了不起,还在垂拱殿前呢,也不怕旁人知道。沈懿之好话听了不会飘然,坏话听了也不会着火。
一小太监从殿里闪出来,跪地道:“雨势越发大了,请娘娘不要耽搁,皇上晚上临幸繁英阁。”
锦贵仪得意的翘着下巴乘撵而去。
数十支婴儿臂粗的香蜡把内殿照的通火明亮,坐于上首皇上唇角的一抹淡胭脂也看的一清二楚。沈懿之心口一窒,觉得憋屈。莫名其妙被冷落,现在找他谈正事,还和小老婆三推四推挤兑自己。哼!苏仙儿学狗在地上撒尿圈地盘。
他半侧着脸,漆黑长发披在肩上,眉如折柳,锋利决绝,扇子似的睫毛下阴影一遍。
“垂拱殿乃军机要地,妃嫔无故不得擅入,爱妃夜闯垂拱殿所谓何事。”他虽笑着,嘴角含着淡淡的嘲讽,“送个帕儿,端碗甜汤。抑或来首长门赋。”
“长门赋乃是昔日司马相如为陈皇后所作,臣妾担不起。”她从未看过他也有这般讽刺态度,摒弃温柔露出真实的情绪。
赵煦哑然,被她的话堵个正着。“爱妃也觉得陈皇后善妒不可招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点也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臣妾不是陈皇后,怎知她的想法。皇上您多虑了。”
“雷霆雨露,皆是恩泽。”他度步走下御案,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她,眼里如无星月的夜空,晦暗不明,然后看向她别再腰间纽扣的帕子,一把拿过擦了自己的唇边的艳色。
偏他还手一抖,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她的鼻尖处,媚花奴的胭脂香直往鼻尖挤。艳色就如蚊子血一抹粘在雪白的手帕上,让她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她气的全身抖不成样子,欺人太甚,恨不得往他身上扑,咬十个八个洞。
突然,眼前身形一闪,她来不及收回狰狞的表情,僵在当场。
“爱妃是怨恨朕冷落你了吗。”
“臣妾不敢。”她刚才又气又恼,血在身体里极速运转了好几个周圈,导致现在脑子有点供血不足,冲口而出。“臣妾只想知道皇上的理由,杀人还要判刑呢。”
“爱妃胆儿真肥,竟敢觊觎天意,天命难违,人难和天斗。”他攥着她纤细的手腕,脸上出现骇人的神色。
她蓦地摇摇头又点头,在天灾地陷之际,她无回天之力。只是他的意思明显还有一层,人与天斗,在古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在现代人看来还真没什么。
他冷冷一笑,道:“爱妃是摇头还是点头呢。”
“皇上是天,还是皇上要和天斗,如果是前者,臣妾无能为力,如果皇上要和天斗,臣妾有话:生死有命不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气鼓鼓的看着他,心里实则没底。赵煦性情温柔,善解人意,总是用礼貌和温情隔开所有人,好亲近,却难接近。至上元那夜,她恍惚觉得他满腔心事,眼底难掩那抹忧郁。沈懿之知道,两人相处,争吵,打闹,甚至相爱相杀都不可怕,最怕是冷落。互为知己的两人也不能够事事谋同,件件贴心。冰山之下感情炽热如火容易熄灭。她采用了最直接也最聪明的办法,索性挑明。
他怅然退了两步,片刻,用手拂去了盖了半边脸的青丝,嘴巴张成可笑的弧度,目光一直紧紧凝在她身上,唤来曹德,低声说了两句。曹德的双下巴油的发光,飞快的颤动,他摆了摆手,才让曹德退下。
“爱妃每每都出惊人之语,这话朕是第一次听,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他正色道,年轻的君王扬起线条流畅的下颌,眼里有云开雾散的灿然,“朕即天下!”一字一句入骨遂心,在空荡的内室的激起一波波回音。
她不自觉缩了缩舌头,真是太大意了,竟忘记可能因为一句话就丧命!说来也是他以前纵容自己说话的缘故。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有疑问深埋心里,妄自揣测,反而会加深彼此的误会。故臣妾请问皇上,为何三月不来翠微殿,臣妾何故恼了皇上。”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爱妃的见解与众不同。明明长了一副聪明脸,做事却从来都用最直接的方式。”
“皇上夸也好,损也罢,却从来不肯给人一句实话。”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胶着,碰撞出绚烂的火花,他抓着纤纤细手轻轻啄了一下,反倒手一揽,双手抱住她的腰,暧昧笑道:“什么话有什么关系呢,爱妃只相信朕做的。”两嘴一碰,不如手指一动,这是沈懿之的原则,听过太多太美的誓言,看过太甜太蜜的爱恋,她早就对这种表演免疫。也曾在人群中狂欢,在孤独中沉沦,在欲望里挣扎,谁又能想到,干脆利落的女强人内心渴望的是一汤一饭,有个普通男人愿意为她做家常菜,在冰冷的夜里把她拥在怀里,他不必有钱,不用很帅,也不用说情话,用他的行动表达爱她。朋友曾打趣她,这样的男人只有在心里YY,或者去包养一个。
她还在出神,就听一声“爱妃”。愕然回神,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脸,异常认真。被猜中的小小心思如抽芽的含羞草,被他轻轻一碰,柔软的嫩叶蜷缩起来,内里仿佛被她的心仿佛是被什么胀满,只觉得带着异样的满足……
明明是拷问他的心思,怎么自己被套出话来了,她最近真是有越来越笨的趋势。
“皇上,臣妾有事要禀告。”她回眸看着露出暖融笑容的他,不禁脱口而出,以来解除这种尴尬。
“哦!”听了她的话,他并无急色,饶有兴趣的回了一声。
“臣妾查到慎才人身边的梅叶,和帝姬被害一事有关。她是事情的关键,知道来龙去脉。臣妾认为此事干系重大,请皇上查明。”
“后宫之事,爱妃应该上报皇后,怎的要朕去处理。”他抚掌说道,听到这个消息,面上并无其他情绪,好似一桩不起眼的事罢。“梅叶是慎才人身边的人,慎才人有孕在身,贸然短了人,恐心绪不宁。梅叶之事,朕会派人查清楚。”
“臣妾认为兹事体大,必须告诉陛下。陛下是臣妾最亲近之人。。。。。。”望着赵煦,这件事幕后主使人都未查出,后宫诸人都有嫌疑,她怎么敢把自己的小命交给皇后呢。以她对赵煦的了解,他可以看着宫斗,却不容许伤亡,所谓温柔的慈悲。
“爱妃。”突然大起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他声音稍缓,伸手拉起沈懿之,也不管她一直盯着他的脸,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似的。声音严厉说着:“这件事不准掺和了。这是朕的旨意。”
她忙出声道:“谢皇上恩典,臣妾就是想掺和也没能力。”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他手下加大了力气,掐着她的细腰,道:“不管你有没有能力,是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昨晚坐了末班车从家里回来。jj 菊花转,一直更新不了 能现在更了 晚上还有一更
只
O(∩_∩)O谢谢姑娘们的支持。
第一次写文,前文很多不足,后面会尽量加强。预告下:女主会有小包子。
这两天卡文卡的我失眠。jj更了一天才更新上。好想看奥运 可惜没时间。
jj也回复也老是菊花转。我贴在这里。
皇上冷落女主是因为没怀孕 为什么没怀上就冷落 现在还不能剧透。皇上对叶嫔没意思 他对叶嫔好,是因为皇上对女人都好,纯粹是看小老婆要死了 关怀下。叶嫔知道皇上喜欢女主,存心在死的时候隔应下两人。 现在两人都开始动心了,真正喜欢以后会一对一(我又剧透了)花花公子有人喜欢,肯定有他的魅力。 这个皇帝是渣 也 温柔。女主动心也正常 ,她又不做包子,也不会委屈自己。
这文cp是皇上 又不是写无cp文 动心是正常的 不要为爱情做傻事就行。
为啥都说看不懂 我好想哭。
☆、能闲是福
从垂拱殿回来的沈懿之才恍然想起;赵煦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两人间的隔阂消逝无踪了;好似窗外的冬雪;春天一来;化为雨水滋润万物生。
三月尾,皇后派人送来一个银丝线绣莲花香囊;大内造云锦的缎面,栩栩如生的莲花蕊,冬虫检查过并无特殊之处。她摸到香囊里的一凸起物;掏出一把晒干枯草。沈懿之看见冬虫眼里闪过疑惑;心想得差人去太医院问问才是。
夏草端着甜白瓷茶杯掀帘而进,目光在枯那草上溜了一圈;似乎有话说;却未开口。沈懿之眼尖,这草来历不可不小,让皇后娘娘派人送来。要小乙把草给那位陆太医瞧了。
可不正是旧物,宫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龙芯草。叶宾阳已死,她误食龙芯草之事,除了贴身宫人知晓外,隐瞒的极好。皇后娘娘这招投石问路,意在说明,沈懿之不孕之症,皇后已经知道,贤妃大势已去,丽昭仪不足为惧,新入宫的荣才人是眼前最大的威胁。皇后这是在招揽帮手,皇上近来又临幸翠微殿几次,玉嫔失宠的谣言不攻自破。在皇后眼里,这颗棋子好掌控,无后患。
一宫无二主,太后权倾朝野三十年,先帝驾崩,开始吃斋念佛,要捧荣才人上位,遇佛杀佛。皇后作为中宫之主,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两人都在积极争取妃嫔势力。沈懿之前日已让太后不悦,今日恐怕又要让皇后失望了。跟着皇后太后做马前卒,风险太大,收益太少,还不如随着皇上的最保险。
把拒绝的意思送到仁明殿后,小乙说前脚刚走,后脚就看见宫女把皇后娘娘最喜欢的南洋进贡的珊瑚株扫出来了。“可惜。”沈懿之为了株珊瑚可惜。皇后娘娘提前过更年期。
宫中无事,时间过的极快,转眼就是四月。
慈元殿传来慎才人小产的消息,最大嫌疑是送了甜汤的一个宫女。沈懿之从床上一跃而起,自打犯了春困整日蜷在被窝数绵羊。可怜的冬虫还整日担心自家娘娘身体抱恙,又是请太医探脉,又是熬人参汤给她进补。灌完大海碗补汤饱嗝连连在冬虫惊异的目光中继续往床上躺,睡不着没事,躺着吃瓜子,缩着看小说,美的很。有时候还故意摸着被吃食撑起来的胃,问像不像怀上了。冬虫好想挠墙痛哭,娘娘,走形太厉害!太狠了。
沈懿之撇撇嘴,她现在这样子是很没形象啦,能在两宫内斗之间偷闲,何乐不为。冬虫就是实心眼,翠微殿失宠那三个月,好几次起夜喝水,都听见冬虫在那唉声叹气。搞的她都觉得自己可怜了。
这不,能闲是福,可惜后宫众人宁愿忙死,也不愿闲死。她懂,就比如现代明星享受掌声和尊崇,过气就受不了,自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