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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太后和荣贵姬对后位虎视眈眈,沈懿之封了宸妃,皇上是在为皇子铺路,岂能容她染指。朝中父亲大势已去,沈朝宗手握实权,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桂妈妈一听傻了眼,抱着皇后老泪纵横,“娘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结这桩孽债。皇上对您狠心啊”
“妈妈”她低声唤着,哑着嗓子道:“皇上已经留情了,本位还能在慈元殿待着已是隆恩。”
沈懿之既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少不得要为这怀胎十月作准备。现代有怀孕期间吃酸碱食物生男女的说法,她当时看到也不过一笑而过,并未多加留意。所以生男生女,真的是看缘分了。翠微殿众人开口闭口小皇子,都希望娘娘能一举得男,让他们鸡犬升天。沈懿之明白如果生了皇子,那就等于开了外挂,生了小帝姬,虽不得众人眼红,却能平安幸福长大。医学上说,女儿像父亲,有个继承了皇上美貌的小包子,必然可爱的紧。她忍不住托腮幻想。
“娘娘,这冰您就不要用了,奴婢拿出去。”冬虫把早上从冰库运来的碎冰块端了出去。
沈懿之无奈看了一眼,只得任由冬虫的举动。她贪凉快,睡觉的卧房都要摆两盆冰,得了风寒也不肯撤。为了肚里的包子,她写了满满三页纸的注意事项。第一条,就是不能用冰,就怕得风寒,是药三分毒,母体健康才能保持胎儿健康。尚衣局连夜赶工,制了素色细棉布里衣,穿着既透气,看着也舒心,夏虫每日拿着扇子跟着她屁股后头跑。第二条,营养均衡,少食多餐,多做些轻运动。这副身子体态窈窕,骨架并不大,就怕到时候孩子卡着生不出来,古代可没有破腹产这一说。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要保持心情愉悦,开开心心把孩子生出来。林林总总,分明别类,冬虫夏草把这几张纸供着,并要翠微殿众人彻底执行下去。
下午曹德带人宣了晋宸妃的圣旨,宫女太监一片跪倒拜贺,好不热闹。沈懿之大吃一惊,怀孕晋位正常,却没想到成宸妃,随即自嘲,不过是从通房丫鬟成贵妾罢了,有什么好高兴的。曹德眼尖瞥见沈懿之面上带了笑,却并未达眼底。心里暗暗猜测,这位新晋的宸妃娘娘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受了如此恩宠怎不见多高兴呢,深不可测。他佛尘一甩,拍了一掌,三个人应声进来行礼。
“宸妃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用的人。”
沈懿之由夏草搀着,客气道:“公公辛苦,不知皇上近日可好。”
“回禀娘娘,皇上安好,请娘娘放宽心,皇上晚上会临幸翠微殿。”这位娘娘一如既往没有骄横之色,委实难得,曹德也发自内心敬佩。
“奴才这就要往会宁殿宣旨,奴才告退。”
会宁殿的林修媛娘娘恐怕也要改口了,沈懿之心领神会,让冬虫把预备的赏钱分了下去。
她端坐了主位,面对底下三个有了计较。一直知道陆太医身后有人,没想到是皇上。由着陆老太医散布龙芯草谣言不去戳破,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也恐怕或多或少希望减轻生不出儿子的压力。当初齐相宜之祖父齐明演最出名的不是学识为人,而是说的那句“不孝有三,无后无大。”这句话是两代皇帝头上的紧箍咒,让人不得安生。而今陆太医得了伺候宸妃的机会,既是提醒太后不要轻举妄动,也是皇上对陆太医升官发财的路子。
翠微殿的掌事太监是小乙,放在平时,小乙的忠心和胆识没的话说。此多事之秋,小乙堵的住小鬼,拦不住大佛。小茶作为御前总管的徒弟,单是这重身份,就叫人不敢小看。曹德说了小茶是这段时间过来帮小乙忙的,过后还要回垂拱殿去。沈懿之不担心两人相处不来,小乙平日里和小茶就有私交,两个也没有利益冲突。
那位慈眉善母的李夫人,是皇上奶妈的堂妹,早年也是做过宫女的。冬虫夏草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女人生养之事是有经验的妇人懂的多些。因着她的身份,也是可信的。
翠微殿的事一向是冬虫在管,现在多来三个人,沈懿之怕她心里有想法,特意寻着她安慰了一番。哪知道这丫鬟哭哭啼啼道:“娘娘,皇上给您寻的人极好,奴婢和夏草都不懂生养之事,生怕照顾不了您和小皇子,现在好了,李妈妈来了,奴婢们终于能安心。”话一说开,冬虫越发尽心照顾沈懿之,沈懿之也越发感激两人。
刚把三人安排好,就有人来报,林妃,荣贵姬,容美人相携来贺。林妃喜意满满,长服广袖,衣带生风。荣贵姬衣襟上暗绣金线,显的奢华低调,她笑的温婉端庄。跟着他们身后的容美人却是典型的江南装扮,着红扮翠,露出一段鲜藕似的颈脖。
沈懿之不禁哑然,以前自己是去高位妃嫔那里赔笑说话的一员,转眼间成了被讨好那位。三人着意寒暄一会,因有林妃好话不断,直把沈懿之捧到了天上去,容美人也笑语铃铃说了几个笑话,逗的众人喜眉颜开。
席间荣贵姬发话道:“母后得知宸妃娘娘有孕,直夸娘娘是大周的功臣。却不想昨个多进了糯米糕,存了食,今日有些不好,怕过病气给小皇子。打发妹妹来看娘娘。”宫里只有皇上的正妻,皇后才有资格称太后为母后。荣贵姬这是太后特许。
众人心道太后不省心,早不病,晚不病,偏这时候病了,要荣贵姬来问候。是让宝贝侄女来给新上任的宸妃娘娘下马威吧。
沈懿之笑眯眯回说:“臣妾有孕是托了太后的福,太后病重不能亲身侍病,实在有罪,让荣贵姬多费心,请太后娘娘见谅。”
容美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惹的一众白眼,她在心里暗笑不已,太后要真有福,咋不让自己侄女有孕,宸妃娘娘说话真有趣。荣贵姬因这容美人这一笑,脸上绷不住,青红一片,偏又发作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我耳朵快聋了,两个十岁的表弟表妹闹人。偏喜欢黏着我,母上可高兴了,终于有人接受帮带孩子。一个字都码不了
☆、皇上搞笑
“妹妹这身衣裳鲜艳的紧;穿着真好看。”林妃夸完话一转;“本位要是年轻几岁;也保管这么穿。”这话明着是说自己老了;其实是指荣贵姬着像老气。
荣贵姬也忍的住,并未发作;一旁赔笑。
容美人得了夸并不像一般女子羞怯脸红,她脸上容光更盛,宛如新月;皎皎恬然。“姐姐也喜欢这身;姐姐若不嫌弃,妹妹明个制一套给帝姬。”
“妹妹有心了。”帝姬这两个字如石子投入心湖;激起一圈圈。。。林妃的嘴角线条有些歪。
沈懿之略略陪坐了会;便有了疲态,众人都极有眼色,纷纷告辞。林妃落在了后头,她挽着沈懿之的手,亲亲热热道:“姐姐是生养过的,私心想着妹妹是第一胎,有些注意奶妈未必周全,想跟妹妹说道说道。”
说起抛开送去行宫的孟顺容,整个宫里只有林姚安生过孩子,她愿意说是自然是极好,多少能信就说不准。沈懿之亦复在她纤手上拍了两下,一同往内室行去。
刚一坐定,林妃就正色上了一个大礼,口称:“臣妾恭喜宸妃娘娘,臣妾愿娘娘唯命是从。”
说的不好听点,林妃就是皇后跟前的炮弹,皇后指那她打那,没有小帝姬这颗子弹在手,林妃哑炮了。她目前的形势堪忧啊,太后虽喜欢小帝姬,却对生母不闻不问。皇后对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也不会多加关注。皇上多年冷落,葛贤妃又夺了她的孩子。所以认为自己是冤大头么。她敢说林姚安目的是要回帝姬。
她静静听着,嘴角紧紧地抿起。虽然面色如常,目光却甚是冷淡。
林妃心头一热,面上淌过清泪,抽噎道:“臣妾多谢娘娘提携之恩,娘娘给了臣妾妃位,臣妾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你们俩个还不把娘娘扶起来。”隐在角落的两宫女听了这话竟又缩了几步。
沈懿之冷笑一声,说着:“祖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妃位是皇上的恩典,这话就不对了。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嫔,服侍皇上乃是本份,何来唯命是从之说。况且姐姐今日一来便给妹妹行了大礼,两位宫女亦给会宁殿长脸。本位瞧着姐姐年纪也不少,怎的和小儿一般,以为一哭一闹便什么都能得到。姐姐找错人,妹妹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两宫女一直是林妃的心腹,今日来翠微殿,自家娘娘那腔心思想帮着达到,便故意装聋作哑。现下听了宸妃的话,脸色煞白,齐齐跪倒在地。
林妃本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如了意,没想到踢了铁板,把自己脚砸的生疼。收起眼泪,含着凄凉的笑意,道:“臣妾愚昧,谢谢娘娘提点,定铭记在心。管教无方,冲撞了妹娘娘,请娘娘大人大量,为了腹中的皇子着想。”
沈懿之不喜林妃这般惺惺作态,却也无可奈何,她再厉害,所求还不是帝姬。人心,看透了就不难。
“臣妾人卑位微,宫中险恶,屡屡在夹缝中求生,到头来却连孩子都保不住。臣妾多年居九嫔,历来大周有生养的妃嫔断不是这个位置。因了娘娘有皇子,臣妾被惠及恩泽,晋了妃位。娘娘最是人美心善,也是做了母亲的人,这母子分离是世上最苦。”
这桩买卖不是人美心善四个字就能打发的。皇后都办不到的事,林妃凭什么因为她能做到,肯去做。“帝姬之事乃是皇上旨意,娘娘您所求之事,太后皇后能帮的上,本位使不上力。”
林妃破涕为笑,手中的绢扇也忙着凑近扇着风,被沈懿之轻瞥一眼,又气短退了一步。
“臣妾知道,娘娘不会轻易相信,仁明殿那位是臣妾的表姐,臣妾也不过在她身边的丫鬟,林家满门官高不过六品,比郭宰相家守门还不如。这些年来,臣妾为那位做牛做马,得到的全是淘汰。”
沈懿之听了她的感慨,片刻之后,道:“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家亲,俗话说亲戚就是打着牙齿合着血,要本位一个外人何干。”她不管林妃和皇后的破烂事,姐妹都能背叛,谁知道自己也会被反咬一口呢。
林妃自然听得出对方的不满,既然做了投诚的意思,她早就豁出去,笑了笑,说着:“娘娘可知母亲能为孩子舍命,何况这点寒颤人的亲戚情分。在宫里,你不害人,不代表别人不害你,臣妾愿和娘娘联手,帮娘娘铲除起子祸害。”
林妃是马前卒做习惯了,根本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她的底子本不清白,不奢望沈懿之百分百信任。只要他们有共同的利益,谁利用谁又有什么要紧呢。见沈懿之态度并未有了之前强硬,以为自己成功了一半,又给添上了一炉火,“仁明殿的热汤,传言洗凝脂,令六宫无色,娘娘。。。。。”
这一说委实突兀,沈懿之悚然一惊,那事果然瞒不住。林妃话里两个意思:一是说鸳鸯戏水之事她也知道,二是,愿为她夺皇后之位做事。和皇上在仁明殿热汤荒唐,被林妃一捅,如春日翻新的田地,带起腐朽的湿气。林妃一边是威胁一边是诱惑,真是好手。
挑起直浓眉,沈懿之的声音很冷,冰冷而透出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仅是出于多年训导演艺新人的气势,更来自本身强大自信的莫名气场。
“林妃娘娘口若生莲,真是好手笔,只是有些话当说不当说,皇宫里头最多莫过长舌鬼。本位只当今日之事没听到。”林妃根本没那个胆子挑破事。她一扫平日漫不经心,露出强硬倔强的本色,也不看林妃,只道:“夏草,送娘娘出去。”
林妃被强大的气势所压,也不再敢探究沈懿之的心思,由着两个宫女扶着走了。
这人啊,有的如水,至清至明,有的如油,滑不溜秋。林姚安就是宫里的润滑油,让皇上太后皇后舒舒服服的转了。现在油送到她面前,沈懿之也能用,生意不是她想喊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得沈懿之来定锤。细细想来,林姚安做了不少对她不利的事,当初在王府那个粗使丫鬟细棉的话,让自己差点见阎王,就是林姚安院子里的,鸳鸯浴之事,也是插了一脚。让帝姬回到林姚安身边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看对方的诚意了。沈懿之相信林姚安懂她的意思。
冬虫怔怔看着发呆的沈懿之,心里胡思乱想,以为林妃让娘娘心里不舒坦了,便故意凑趣道:“娘娘,今个美人娘娘那身真新鲜,昔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