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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美人,什么该做,什么该说,本位相信你懂的。”
翌日,皇后娘娘在宫里搞起了募捐活动,各殿各阁按着品级大小捐了金银首饰。前朝的官夫人们纷纷慷慨解。。
是夜,小茶小乙清理出一堆金银物品,全是近来皇上的赏赐和妃嫔们的送礼。夏草瞧着那堆金灿灿咋舌不已,“这么多金子,要几辈子才能用完呢。”这家伙在沈懿之的影响下完全成了个小财迷。
沈懿之任由冬虫在脸上抹润肤霜,怀孕以来皮肤仿佛颗颗吸满了水分,蚊子停上面都要跌了跤。以前她把钱财看的紧,是因为在宫里没钱没权寸步难行,现在都不差,用钱能换得父亲的平安才是好呢。
“这多金子,一个人是得用几辈子,可千千万万的灾民,人人能喝上一碗稀粥就不错了。”
夏草低应一声,有些意兴阑珊:“人人都捐钱,大家都能吃饱饭了。”
事实上沈懿之的这笔捐款不仅让夏草惊叹,就是宫中妃嫔也大吃一惊,据说林妃言宸妃娘娘最为心善。一时把捐款热潮又升温,葛贤妃不干了,心道自己也是五妃之一,怎能看轻去。收拾箱笼叫太监排了长龙送去。大伙争相观看,和民间的嫁妆队伍有得一拼,好不热闹。其余各妃咬牙又挤出些银子,凑了去。
皇后出力,贤妃出钱,这场捐款盛会办的十分圆满。直到有人出声质疑贤妃娘娘所捐的东西规格有点太高,好几样都比贡品还高着等级。皇后娘娘下了封口令,明面上是没人说了,小道消息满天飞。太后老人家都坐不住了,给贤妃来了个三堂会审。
由贤妃捐款事件曝出的超额贡品一事,这把火也烧到了朝堂之上,前吏部尚书并同党入狱受审,抄家抄出巨额财务。原来葛尚书盘踞吏部多年,深受先帝器重,收敛了无数钱财。葛贤妃从小耳濡目染,从不把钱财放在眼底,做了贤妃更是气焰高涨,不加掩饰。这次捐款会就是拿钱来砸的,本想得个贤名,这下可好,连自己都陪了去。
林妃抱了小帝姬来翠微殿来谢恩,小姑娘虚岁六岁了,从肉呼呼的小圆球儿变成了细胳膊细腿的小女娃。林妃满头大汗亦不肯撒手,沈懿之知道她是欢喜坏了,在别人身边三年的女儿终于回来。
她弯着腰任由女儿用小手帕给自己擦汗,心满意足把小姑娘搂在怀里。“母妃,晞女乖乖,给母妃擦汗,母妃不要生气。”软软糯糯的童声煞是好听。
“我的晞女,母妃的心肝,母妃不生气。”这么小的孩子就会看人脸色,作孽啊,定是葛贱人害的。林妃只要一想到这个,恨不得把贱人碎尸万段。
沈懿之看着两母女亲情互动,也心生感慨。出声安慰着:“姐姐别伤心了,这是大喜事,以后没人能抢走晞女,要等驸马来了才行。”
“臣妾失仪,这都要感谢娘娘,如果不是娘娘帮忙,晞女还不知道什么能回来。”
“葛氏一家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爷看不过眼而已,这不报应来了。晞女大难过了,必有后福,姐姐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三日前圣旨已下,葛贤妃的父亲斩首,全家流放,贤妃被夺取封号,打入冷宫。晞女送回了会宁殿,由生母林妃抚养。
林妃破涕而笑,拉过怀里的小帝姬,仔细嘱咐了几句。小姑娘好奇看着沈懿之的隆起的肚子。眨着眼细声细气的问:“宸母妃,晞女可以摸摸弟弟吗,母妃说宸母妃肚子里装了弟弟。”
沈懿之点了点头,朝她招招手,小姑娘鸡爪似的细手轻轻在肚皮上摩挲了几下。“晞女可以和弟弟玩吗。”
“现在还不行,他还不会玩。”沈懿之想了想,怎么去跟小朋友解释的浅显些。
小故娘收回了手,笑眯眯道:“弟弟是怎么来的呢,是宸母妃把他塞进肚子里去吗。”
天啦,为啥要她一个还没生娃的人来操心孩子的这个问题。她舔了舔嘴唇,想着要怎么解释,是说你爹给了一颗种子然后发芽好呢,还是说孩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好。
幸好小姑娘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乎答案,又问:“弟弟什么时候出来,晞女配他玩儿。”
“还要四个月就可以了。”拍拍日益涨大的胸口,这个问题她会。
最后两母女告别的时候,小姑娘依依不舍的表示要第一个看到弟弟。
冬虫听见小帝姬的童言童语,突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几个月来的焦虑,担心,忧愁都一扫而光。
小帝姬说娘娘会生皇子,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一向是最作的数的。虽然娘娘总是嗜辣,怀了孩子越来越美,这些都是不作数,小帝姬说的肯定是在真的。
沈懿之不知道冬虫一个人傻乐什么劲,问她又说说出来不灵验了,神秘兮兮。
等的晚了,赵煦还没来,她以为不会来了,打着呵欠上了床,望着空空如也的床边,突然有些想念,以前一个人睡,打滚磨牙还嫌床小,现在两个人睡,其中一个还是孕妇,她居然觉得床大了。
沈懿之,你别傻了,他在别的女人床上,承认吧。
半夜迷迷糊糊间,帐幔外灯火昏黄。旁边的枕头微微下陷,证明他回来过。她小心翼翼用手撑起坐好,抬头见那灯火隔着帐子近在眼前。
“你别动,水马上就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他用帐勾卷起一帘帐布,提着蜡烛看着她说。
他俯在床边默默地看她,带着怜惜和痛苦,好像她干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你虽然懒散,但是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事做好,喜欢吃自己夹的菜,喜欢喝自己泡的茶,衣服也不喜欢别人伺候穿,就连我们亲密的时候,你也喜欢自己收拾。”
他突然出声道。
这是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的表现,很多事自己没坐,总是不放心。沈懿之一种有这个习惯,在现代做经纪人的时候还有奶妈的称号。
“每个人习惯不一样而已,更喜欢自己做有成就感。”她想都没想,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把蜡烛放在架上,回头道:“习惯可以改,你却是与生俱来。宁愿自己累死,也不愿意交给能扛得动人来扛。”
怔怔的,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会更自然,继续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还是装傻听不懂。话里的意有所指是说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吗,他是来警告自己?
显然,他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吹熄了蜡烛,一片漆黑。
身后的人轻轻拥住她,在寂静的夜里,哼起了一首怪腔调的曲子,荒唐的走调了,把她
☆、哥哥妹妹
历时三个多月;沈朝宗的江南赈灾之行终于结束;踏上了回京的归途。沈懿之得到消息后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思重;思虑多;怎么养也不见肉。七个月的肚子偶尔已经有了胎动;开始她还以为是肠胃在蠕动,次数多了,感觉就和调皮的小鱼儿在肚子里甩尾巴一般。晚膳到睡前这段时间小包子动作最频繁;摸肚子俨然成了皇上的最新的乐趣,他每日批完奏折都来和小包子玩。
冬虫夏草的第一项工作是照顾宸妃;第二项就是为小皇子做新衣裳。沈懿之特意选了细柔面料泡水以后预备给孩子做衣服。据说旧衣服改装更好;她和皇上说了这意思。翌日曹德就派人把皇上近身两回的里衣都送了来。化身为儿童制衣厂的两位宫女可不让娘娘动手,认为这事伤神。沈懿之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的手艺不行;针眼大会伤到小孩子娇嫩的皮肤,缝了两块尿布作罢。
晚膳后来请平安脉的太医换了个年纪更大的,她随口问了一句,“今个怎么换了李太医,前次是胡太医,这次轮班也该是轮到陆太医了。”
李太医是个急性子,一着急啊,人就有些结巴,他回道:“回娘。。。娘。。。微臣行医三十年,是陆太医的。。。师兄。”
沈懿之懊恼自己话急了,让李太医以为自己不信任他的医术,颌首浅笑:“李太医和陆太医的医术精湛,皇上和本宫都很感念。”一通话把李太医夸心里舒坦。
“冬虫,派人把赏赐送到太医院去,打听陆太医的近况。”沈懿之扶着夏草的手往净房走去。她现在俯身往下看不到脚了,肚子越来越沉,一个时辰要上□次厕所。
冬虫心思略动,便明白了宸妃的想法,太医院的人请脉治病是本份,娘娘又是夸又是赏赐,也是敲打的意思。其实沈懿之不过是参照了前世公司采用精神奖励和物质奖励的办法,古代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门槛,太医给力,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就着铜盆里的水洗了手,又用细毛巾擦干净,她望着十个如小萝卜的手指发呆,不止手指大了一圈,整个人都大了一圈。脸肉肉的鼓起来,和刚出炉的肉包子一样,胸部大了不过是衣服加尺码,两只脚就是两条船。
“大饼脸啊,真是大饼脸了。”她打趣自己,夏草扶着宸妃,机灵道:“娘娘是顶好的,就是怀孕也是最好看的。”
沈懿之瞄了眼夏草的盈盈不握一寸的细腰,对比奶妈肥硕的水桶腰,和自己完全看不到腰的腰。把身子往奶妈身上靠紧了些,生怕自己庞然大物把夏草压坏了。许是在净房里待久了点,带起小腿阵阵酥麻。
底下小宫女得到夏草的指示,立即为半躺在贵妃椅上的宸妃轻轻捏起腿来,手下纠结的青筋慢慢被疏导。怀孕真的是件苦差事,她没吐到胃出血,却也整天不舒坦,腰酸背痛,胸口闷,腿抽筋,连带精神也紧绷敏感起来,理智上很清楚完全没好处,精神控制不成。就说这腿抽筋,按她的想法是缺钙,浓香的骨头汤每日进一碗,寻着日头红彤的天,早上晒会太阳。京城的九月热而不燥,早上露水泠泠,凉气匀匀。
用完特制的宵夜,冬虫回来说太医院众人都很感激娘娘之类,陆太医告假回家了。如果沈懿之平常定会察觉,冬虫今日的语速快的出奇,不太对头。这会脑子正迷糊呢,半眯着眼等冬虫回来,话听了个大概。躺了半个时辰,肚里的小包子把她踹醒了,雪白的肚皮上凸出一小块,跟捉迷藏似的,一会往下一会往上。沈懿之也用手指点着肚皮上的凸起,母子两玩的不亦乐乎。
抬起头,突地“啊”的叫了一声,眼前无声无息站了一人。
深情款款好像看着珍宝一样,她被他如火一般的目光烫的浑身发软,想起如今发泡的身材,不禁对罪魁祸首嗔道:“走路都不出声,想吓我啊。”
口里这么说,想站起身来费力的很,只得喊人进来,底下的宫女听见响动,带着铜盆水壶鱼贯而入。赵煦以前在翠微殿的习惯是沈懿之侍候,她曾心里嘀咕这么大人自己不做就算了,不让专业人士来侍候,偏偏喜欢折腾自己。他觉得情趣的很,现在沈懿之肚子大了,自己翻个身都困难,两人晚上躺在床上,变成他缩在床边,有几次还跌下床去,惹得她一通嘲笑。他满头黑线,太医的说法是孕妇睡觉千万不要压着肚子,她有时候也趴着睡,还喜欢各种翻身,赵煦以前办法是一起啪啪啪,完事以后就把她夹在怀里,他一身舒爽,她就全身酸痛。好了,现在他种玉成功了,报应也来了。不能压着睡,也不能啪啪啪,她翻身他气都不敢出。
赵煦近来在翠微殿都很自便,穿衣洗漱自己动手,他几步走到铜架边,转身对沈懿之笑道:“你刚才和皇儿在玩什么,朕老远就听见笑声。”可惜一来,皇子就不动了,他郁闷的很。要说赵煦这个准父亲做的囧事数不胜数,搞的沈懿之一度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这货是二了,别计较。认真计较起来,赵煦不是第一个做老爸,孟茹月的孩子生出来就是团死物,他只看到了孟茹月惨白的脸色和殷红的裙摆,足以让人有充分联想。林姚安有孕的期间,他每日花天酒地睡在勾栏,管家报喜来,晕着脑袋回王府瞧见包成礼物样的小婴儿。只有沈懿之肚里这个,他是一直守着的,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摸到胎动,就等着瓜熟蒂落的喜悦。且是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孕育的,他更是爱到骨子里。
正想着,手往外伸,没摸的预想中的沾水湿帕,一块湿软的帕子轻轻柔柔往他脸上挨。拿着帕子的手珠光玉指,人更是娇媚无比。赵煦似笑非笑,被皇上的笑迷花眼的宫女手抖了抖,撞到身后举着铜盆的宫女身上,咣当一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