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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很是激动,下了御座,扶起林良人道:“万事安好?”
林良人低头回礼:“陛下,万事安好。”
然后两人对视一笑,皇上拥着林良人大部分转移了。
丽昭仪和叶嫔都怔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沈懿之行礼送坐撵的妃子都走了,这才直起腰欲走。曹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道:“娘子万福,娘子可曾有遗漏。”
这曹德一向是皇上的跟班,怎么今日还在这里,难道是等自己。
“请公公指点。”沈懿之猜不透打什么哑谜。
“皇上吩咐咱家把各位娘娘的寿礼都要收好,只是娘子的竟未见着,娘娘体恤咱家吧。”曹德一脸为难。
沈懿之不过抄了一份佛经,她舍不得花钱买好东西,绣个香囊太俗气,送个肚兜又太艳情,罢了,佛经就佛经。曹德竟还和自己讨要,太敬业了。听说宫里的太监都抠的要死,还得花大价钱打赏。要冬虫把抄好的佛经给曹德,再给些打赏。曹德甚是感激的接了过去,并不要那银钱。最后冬虫把银子塞给了跟班小太监才作罢。
早知道还不如当场献了呢,指不定还有金银赏赐,沈懿之觉得自己亏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白菜帮子
第八章
“沈娘子肯来看我这老太婆,咳咳,咳咳。”李太妃说一句,下一句便喘不过气,瑶池立即上前帮她顺抚胸口,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那日太妃在众人面前发了话,沈懿之也没放在心上。太妃不是太后,宫里的娘娘们不屑在她面前讨好卖乖,这慈明殿里虽恢弘大气,少了人气,格外冷清。李太妃素有沉疴,皇上万寿节那日也称病不出。前日瑶池来澄碧堂道太妃病重,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有了今日这一幕。
“太妃娘娘玉体尊贵,娘子岂敢污了太妃娘娘耳目。”沈懿之恭敬答道。能和太后相斗多年平安无事,李太妃不可小觑。她本来抱着能避则避的想法,只不过找上门来的,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本位自生然儿,便落下了病根,咳咳。。虽太医调养着,却不能痊愈。咳咳咳咳。。前日娘子病倒,慈明殿太医也守着,实在□乏术。”李太妃话语亲热,满是歉意。
“娘娘可折杀娘子了,本应来奉汤侍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万请恕罪。”她面上惶恐。
“咳咳。。咳咳。本位进宫三十年,一直守着慈明殿。咳咳。。然儿被皇上重用,本位甚是欣慰,”李太妃红了眼。瑶池也跟着抹泪。:“娘娘您担心身子,太医嘱咐过不能思虑过重。”
不想这话更惹李太妃伤心,气道:“本位就剩然儿了,我的然儿,咳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瘦了。”再坚强的女人在自己孩子身上也会软了心扉。
李太妃脸上颧骨高高凸起,唇边两条纹路深深印着,两眼浑浊,鬓角竟冒出了几根白发。不过一个月的功夫,竟比那日在仁明殿里老了几岁。
佝偻着背,脖子上全是乌青的经脉,浑身无肉,宽大的衣袍似架在骷髅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懿之也不会安慰人,所谓交浅言深不是她的习惯。
“本位能求娘子一件事吗,咳咳。”她道。
“只怕娘子有心无力,让太妃失望了。”宫里比她份位高,权势多的人去了,皇后掌权,锦贵嫔专宠,她能做什么。
李太妃笑道:“娘子不必妄自菲薄,本位既然这么说,自然有本位的道理。这事不难,对娘子也有好处。”摆手要瑶池拿来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示意她看,竟是排的满满的银票。“这些一共是两万两,可供娘子在宫里的花销。”是好东西,可这钱咬手,沈懿之不敢接。
“当年本位顶着异族之名入宫,孤立无援,生存格外不易,幸好有银子,不然早熬不过了。沈娘子有了这些银钱,当日病倒之事便不会再重演,甚至延和殿那里也不是没有门路。”
沈懿之只沉默不语,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似乎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李太妃的话便重了些:“娘子可知,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无人敢保证会圣宠永固。没有子嗣的恩宠是水月镜花,大周的皇帝,在子嗣上艰难了些。”
岂止是艰难,简直是家族弱精症,这一代代传下来,生孩子是头等大事。就是林修媛生了个帝姬,她的地位便无人可撼。
“本位能生然儿,自然有本位的法子,这条件可让娘子动心。”
如果此时沈懿之还不明白李太妃所求何事,就是真傻了。在一个人身上看到红的潜力,这是作经纪人必要的目光,在芸芸大众选出明日之星,以最低的酬劳买断,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李太妃今日不过作了一回经纪人的勾当。沈懿之有美貌有手段,最重要的是她有野心,这个野心不大不小刚好,完完全全符合了大红的条件。这个时机,也正是沈懿之最落难最缺助力的时期,自己以救世主的姿态给予援手,就等于在皇上身边放了一枚举重若轻的棋子,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并不是感恩和报答的关系,有了生子偏方作要挟,永远不怕背叛。不得不说,李太妃一针见血,行事巧妙。这招简直是为沈懿之量身定做,因为她没有后台和退路。只是沈懿之不是真正的沈懿之,在现代都是她挖坑给别人跳,怎么可能还上别人的坑呢。
“娘娘说笑了,陛下是娘子的天,娘子能仰望天空,就已足矣。”沈懿之眼里闪烁着爱恋,十七岁少女做来着动作正是甜蜜旖旎。
李太妃拿起茶盖拂了拂茶盅上浮着的茶叶,又重新放下了茶盅,心里满是鄙夷,原来以为是个聪明人,也来宫里寻真爱,眼界还是低了。
沈懿之见上首没可亲热劲,便知道李太妃打消了主意,李太妃想要皇上准许九王爷和她能每日相见,皇上是昏了头才会答应呢。
秋意渐浓,林荫小道是枯叶埋身之地,饶是有扫地的宫女执勤打扫,萧萧落木还是无尽下。
沈懿之路过慈明殿旁的宫殿,谁在破败的宫门口咿咿呀呀唱着不知名的曲目,尖锐凄婉,和着风声低咛,就像这座冷宫上面飞过的鸦群点燃了心里的最深恐惧。这座宫殿群的雄伟重威并不亚于前面宫殿,甚至更奢华绚丽,却格外阴冷,没有人气,恍惚间好像是站在一片孤寂的坟墓中间罢。只是因为先帝驾崩,这些娇艳的花儿一夕开败,坠地成灰。
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回到那个安静简单的澄碧堂,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乱红也罢,枯叶也罢,尘埃也罢。把自己关在书房,磨墨铺纸,执笔抄经,静心宁神,静心宁神,一页页佛字散在桌前凳下。手指泛酸,手腕抽筋,后颈僵硬,连蝴蝶骨也开始抽痛,身体的疲惫终于打败精神的恐惧,趴在满是墨香的桌上闭上了眼睛。
翌日醒来自是腰酸背痛,腿软体乏,人却精神奕奕。在现代她为了减轻工作压力,特意报了个瑜伽学习班。三三两两的招式学了七七八八,有还有门双修瑜伽练的极好,性…爱瑜伽——谭崔。
要冬虫做了个长垫子,铺在澄碧堂后院的草地上,迎着初升的暖阳,闻着泥土的清香,伸展经脉,舒展骨骼,关节肌肉好像上了油一样,特别轻盈舒服。
沈懿之在现代所有的时间都拿在了赚钱和放松上,她很享受成功的快感,也乐意花钱花时间去放松自己。穿越到古代,便有些坐不住,冬虫夏草没事就缝缝补补,她也凑些乐子,在现代她不耐烦做这些,现在没事动动针线,觉得有些趣味。原身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拿针线的时日不多,自然生疏。所以这个半路出家能把龙绣成蜈蚣的手艺并未引起很大怀疑。来到大周朝大半年,她也能绣两片嫩芽和花片,胜在构思精妙,有几分野趣。不过那日送给小苹的荷包就出自夏虫之手了。
下午安排是钓鱼,纯粹是消磨时光的无奈之举。雁池的锦鲤漂亮娇贵,吃起来独独带了一股草腥味,至于她怎么知道的,搬进澄碧堂的第一天,就兴冲冲的实践了番,果然是水多鱼傻速来。这会钓竿上也不放饵,插上几朵小黄花,傻鱼也争相恐后挤作一团,惊起的水花把垂柳岸边休憩的鸟儿都吓飞了,飞就飞吧,还徒留一路黄金。
晚上最愁苦,沈懿之刚来的时候,总是怪冬虫晚上不点蜡烛,冬虫很无奈的表示,已经点了两根了。
对着微光眯眼睛看话本,才瞄了两行,眼泪便被烟火熏了下来,夏虫还笑嘻嘻问:“娘子,又看什么好段子了,这么感动,给夏虫说说嘛。”
沈懿之也笑眯眯道:“夏虫,你过来蜡烛这边,我给你念。”
最后铺完床过来的冬虫不解的问:“娘子,这书这么好看啊,你给夏虫都讲哭了。”
晚上看话本行动宣告失败,都怪灯火绰绰,什么都不能做。
寻思了好多天终于剪了两个小人,琢磨着能不能演皮影戏啊,冬虫夏虫剪到几个眼皮都打架了,她终于能打着哈欠去睡了。夜猫子早睡真是件痛苦的事。
小乙兴奋来报:皇上今个又要临幸澄碧堂了。
换装备刷boss,补好蓝条红条,沈懿之两眼发光,陪做运动的人来了!!!
华灯初上,皇上大部队人马驾临澄碧堂,沈懿之规规矩矩迎驾,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今个皇上这脸上有点带煞,好看的薄唇抿的紧紧的,印堂有些发青,本来一颗鲜嫩碧绿的大白菜变成了榨干的白菜帮子,让人没有下咽的欲望。
沈懿之暗道,怎么不像皇上去临幸妃子,倒像是妃子把皇上临幸了。甩甩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他沉默半响。突然出声道:“沈娘子送朕的佛经甚好,话也说的好,沈大人教女有方。”敢情您是找话题聊啊。
“臣妾惶恐,臣妾平时闲来无事,便喜欢抄写经书来修身养性。”她回道。
他似乎对这话挺有兴趣,笑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娘子可有心得?”
这话还真不好答,九五之尊的位置是地狱,那天下人都愿意往地狱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罢也罢。”他抚掌大笑,目光越过庭中花木,起身前往,走了两步,回头对曹德道:“你们都这候着。”又顺手接掌灯太监手里的八窍玲珑灯笼。小太监都吓傻了,头磕在青石板上噗噗作响。曹德也是个机灵的,赶紧要手下把这不长眼的拖了下去,生怕怀了皇上的兴致。
赵煦行至花厅门口,眼看脚要跨出门外,突然出声道:“怎么还不跟上来。”这话没头没脑,沈懿之心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曹德垂着头作势哼哼了两声。太监被阉割以后,声音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尖刻,这两声哼哼甚是宛转靡丽,她紧咬下唇狠狠把笑意压着。
“什么事这么好笑,大家一起乐乐。”赵煦瞪着沈懿之,神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没什么,没什么。”连忙摆手示意。
他眼角含春,也不开口,好像瞧一段榆木疙瘩。
沈懿之瞪着曹德,心道皇上叫你呢。
曹德额角冒汗,又重重的哼哼两声。
“曹德去太医院找两副药治治你那张嘴。”皇上耷拉着眼,“恩。。。。。顺便看看有没有治眼的。”
曹德恭敬回道:“奴才谢皇上恩典,奴才这就去太医院拿治眼的方子。”眼字特意在口里咀嚼了几次才吐出来。
沈懿之大窘,这两人是讽刺自己眼神不好!!!
迎着赵煦感慨的目光挨到了他的身后。“朕想进一回娘子的书房可是不易啊。”
卧房都进了,书房算什么,沈懿之在心里翻白眼。
澄碧堂的书房设在正厅对面,简陋的很,门口牌匾都挂不上。赵煦进来的时候显然被这雪洞般的装饰怔到了,墙上空空如也,桌上也没多余的装饰。唯有笔墨纸砚和少许佛经女戒,这笔墨也就最普通最寻常的那种,书架上空出一大条。
想了半天,道:“娘子这书房返璞归真?”
沈懿之就算没看过别人的书房是怎么样,也大概明白,一般人家都会在书房挂上名家字画,古珍玩赏。可澄碧堂就这条件,也没遇上个有钱的主子。她认为书房就是来写字看书的,笔墨这些有了就行。
也不等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