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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优秀的音乐家、舞蹈家灿如繁星,光彩夺目的乐舞作品层出不穷。
因此身边也聚拢了一批声乐大家,什么雷海青、贺怀智、李龟年、张野狐、马仙期、董兰廷等等都是一代翘楚,还有宗室里的宁王,岐王之流,亦是声乐独有造诣地爱好者,平日最喜欢哪了新曲一起吹拉谈唱的,娱宴共赏。史称“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相比这些地大家之下,这个许永新出身卑微的多,甚至连伶人出身的念奴,容貌也平平,但是能够侍奉御前,却是因为有一副好嗓子。
曾同样是这般,与民同乐的庆祝宴会上,场面非常杂乱,以至于喧哗嘈杂的声音,使得演出场的鱼龙百戏的音乐都听不见了。这使当时的唐玄宗甚不喜,但有碍于场合,不好发作。乃至高力士出了个好主意:只要让许永新出来高歌一曲,必然会使整个场面安静下来。唐玄宗采纳了这一意见,立命永新出场。
永新出场时态度从容,撩鬓举袖,直奏曼声,高唱一曲,其声好像直升云霄。神奇的是,喧闹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地一齐聚精会神地欣赏她的歌声,广场上顿时寂静无声。
“这不是,有唐朝特色的女高音歌唱家了”我哑然道。
“高音歌唱家,这个形容倒也贴切,本朝《乐府》上说她歌可感神惊泣,可以使“喜者闻之气勇,愁者闻之肠绝”。那李祁嘿嘿笑了起来,他作为宗子,没少混迹过乐司教坊,对这种东西也不陌生。
“又说她“喉音妙绝,为天下第一”,认为自古时苏诋婆和李延年之后,就数永新一人了”另一人接口道。
我哦了一声又继续听下去。
关于她的典故还不少,据说永新不仅歌喉婉转,还深通乐理,能唱各种调门的歌曲。每遇秋高气爽,宫中台殿清晰神怡之时,她常常歌声一,“响传九陌”。有一次,唐玄宗故意让李谟和永新比个高低。
李谟是当时音调大家,号称过耳不忘,也有自己的典故,据说宫内省有段时间发现,宫廷曲乐流散到民间极快,往往才做数日,街
开始传奏,后来执金吾加强了巡禁,才在大明宫城外伏到一个趴墙偷听的少年,正是这位李谟,召内审之,发现此君所有乐曲只听一遍,就能完整的记住,乃不咎其罪赦内供奉,时引为佳话。
他素以技艺高超的笛子吹奏著称,能吹出高低数十种不同的曲调,歌调最高时,能使歌人嗓门唱不上去。但是他为永新伴奏时,逐一被她拉高调门,前后数十曲,终未能把永新比下去。最后唱到李谟的笛管吹裂为止。时称永新的歌声“丝绣之声莫能遏”,是说任何乐器也盖不过永新的歌声,连精通乐曲的唐玄宗都不得不称赞许永新:“此女歌值千金”
“自此,永新的“千金宛歌”和念奴的“朝霞云唱”并称歌艺双绝,只是她长相不如念奴,故只好排在念奴之后”。
长相不行啊,那就算了,不列入收藏的后选名单,这个念奴倒可以让人打听打听
说到这里,他们又是一阵唏嘘
“倒是可惜了佳人,今后要想再聆,只怕多是无望了”
“说实话,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识一番,霓裳羽衣曲的”这可是来这个时代我深藏的一大心愿。
“霓裳羽衣曲”这话一出,周围顿时静了一片,众人更是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李祁轻轻扯了扯我。偷偷道“老大你在说笑把”
“恩””这霓裳羽衣曲,可是数百人地大乐”
“哦”
“再说
就听有人接口
“再说,霓裳羽衣曲,虽然当初是太上和娘娘首创,集天下声乐诸大家之所成。但后来负责日常排布授演诸班的可是谢大家,而候补领舞班头的正是张良人啊,这两位都已经适人了……
又怎么可能再出来抛头露面,我顿时明白了这位话外音。杨太真年纪渐大,怕是跳不动这群体舞,这两位核心人物一去,霓裳羽衣曲今后怕是也成绝唱了。不过这真是意外,我家那两位居然都是会霓裳羽衣的。
“而这谢阿蛮和张云容,便是号做上京舞艺双绝的所在”
“谢阿蛮大家。就尤善凌波舞”
“凌波舞”听这名字,就让我想起了金老头小说的凌波微步、吸星**、北冥神功什么的,又想到新世纪福音战士,难道我家那位还会武功、绝技什么的。
“这凌波舞可大有来历,不在霓裳羽衣之下,乃今上在东都梦见凌波池中龙女请求赐曲,遂以胡琴奏《凌波曲》,醒而记之,由谢阿蛮编舞而配地名曲”。
“据说阿蛮初演《凌波曲》时,有宁王(唐玄宗的哥哥李宪)吹玉笛。今亲自打被称为“八音之领袖”之鼓,太真娘娘弹琵琶。马仙期击方响。李龟年吹觱,张野狐弹(拜占庭式竖琴)。贺怀智拍板,可谓是声容鼎鼎,天下无出其右的”
按照他们的说辞,这凌波舞,是在美妙的仙乐声中,飘然登场,表演独舞,柔软的舞姿。轻盈地舞态,似空中浮云。又似晴蜒点水,表现龙宫中的仙女在波涛上飘来舞去。可谓是“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
当时唐玄宗看了为之大乐,善舞的杨太真也称赞不已,撩袖褪下臂上金粟臂环,赠之,当场收为养女,自成另一段佳话。
“而另一位张云容也不简单,乃是太真娘娘亲手调教过的,作为女乐行首来培养的殊色”。
“据说太真娘娘传世的唯一首诗词,就是在今上游幸绣岭宫时,见侍儿张云容跳霓裳舞时,有感而发当场所赋的。叫《赠张云容舞》”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袅袅秋烟里。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随即有人摇头晃脑的念起来……
一番扫盲下来,我才原来我家那两位还有这样潜在的内秀没有发掘出来,要不看看能不能改良成诸如霓裳羽脱舞、凌剥曲什么的,有空了叫她们跳给我看好了。
只是看他们一片遐想连天地向往不已,显然没少拿我家女人YY,让人很不爽,
乃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位的肩膀
“兄台,和这两位很熟么”
“开什么玩笑,这两位都是什么人物,内廷所属地,我等也不过在国朝大宴,得以远观一二,便是惊鸿绝艳了”
恩,还算坦城,我把他从一干可能需要种荷花,埋地沟的后选名单上剔去。
“再说了,现下都已经适了人,据说都陪到了雍华府上,那人权势熏天,凶名在外。》片叹息。
“对了,这位大人怎么称呼”他转头对我道
“你可以叫我牛粪,每错,就是专们用来插花地那种”
“……顾而散。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下,关于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害赔偿的问题了”我对剩下那呆若木鸡的,轻轻一笑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念往昔繁华竞逐
以“信不信我告诉太上,你诽谤他老人家识人不明,让明珠暗投,让鲜花插牛粪”之类理由勒索了一通后,只留下那几个望着手书欠条,直是欲哭无泪,还要强做笑容的家伙。生动的说明了,乱八卦要付出代价的道理。
“老大你这算不算逼良为贪啊”李祁偷声问道:
“那个不算把,应该饿不死人的,品官都有口份的职田,职事官还有公獬田,够他喝上一年粥的了,”我轻描淡写道。“至于他们回头去,喜欢怎么搜刮,那是御使大爷们的事情”
象唐代官员的俸禄较他朝相对丰厚一些,但也就是饿不死的程度,养活一家老小绰绰有余,但是迎送往来,家丁仆役、车马轿夫、师爷幕僚的费用,就捉见襟了,还不包括大量编制外的胥吏差办支派公用。不往地方支摊伸手,很难对付过去,只是多一点少一点的问题。
以县官为例,虽然位卑至下九品,但是要管的事情多相当的烦琐,相当于现在地方政府九套班子的职能,都要一把抓。因此协办的幕僚师爷就少不了,象负责案牍公文的刀笔师爷,税赋名籍的钱粮师爷,治安民政的刑名师爷等等。
官员也是人,也有**和需要,圣人的精神境界也不能消灭作为人类,最基本的生存和生活需求,因此按照唐代三百年以儒为主,兼取百家,主张三教合流的道理,象朱熹之流老夫子,应该绑起来丢到荒岛上去学野人鲁滨逊灭他的人欲,考验他的天理。
因此,综观有唐一朝,倡贤不倡廉,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廉吏清官,也并不提倡的两袖清风这种东西。却涌现出一大批能臣干吏,由于官员也并不禁止经商牟利,因此也并不怎么将本职之外的收入,视做见不得人的所在。
象房杜姚宋那些史上名臣,那个不是身家巨万婢仆如云,哪怕是魏征之流的忠直清流,号称一生节俭,家无正寝,那也是有车有房,生活富足衣食优裕的。因为国家的强盛,这些灰色收入的代价,被算在国家正常运做成本中,被滩薄了。
相比这些风华雪月的闲情逸事,游宴上谈论最多的,还是近来的战事。
“老大,据说西北那位圣上,已经下了诏书”李祁倒是一脸的期待“不知道那路人马有这好运”
我却轻轻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
虽然他们,谈起朝廷大军的大举收复关内道的情形,显然相当的乐观。今天又是克复了几县几城,明天兵锋已至哪里,恍若饮马长安,移宫还都,已经是指日可待了,只是按照我对这段历史大致的印象,越是这时候,官军阵营越容易掉链子。
而史上的贼军诸将个个基本都是小强,他们虽然战略和大局观上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而且自私自立的很,但多是久战边军出身的,打苦战和保全实力颇有一套的,对手上安身立命的那点本钱,尤看的极重,绝不肯轻易让你吃掉的。许多次官军就是在高歌猛进,得意忘形中,被逼上绝境的叛军背水一战翻了盘子,一夜打回解放前。
而且,这次西北朝廷出兵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通过我的大致布局,游击军、右虞侯军等部努力,好不容易被分散引出来的安军大部,倒都被这些西北军猛追猛打的,都退缩回去了,被消灭的不过是诸如河北附军、降军之类二三流的军队,那些精锐干将见机跑的快,倒损失有限。
再则,还有军政号令的问题,先前北有陈玄礼、西有马遂、南有崔圆诸军三面围击,我的人马再在中间开花,虽然各自部下时有为了军功和战利品,有所摩擦和冲突,但是总道是双方都能克制沟通,但是现在这二十几万大军凑到一起,分为几大势力,又各不统属,又分为南北两个朝庭,到底说话谁说的算,还是各行其是,这个矛盾就不免突出出来了。
这里面至少三个节度使,一路禁卫直辖,至少还有两、三个节度使的人马准备加入进来,再加上若干独立作战的兵马使、都知,以及大量土团杂兵,虽然兵强马壮,对收缩抱守一团的安军来说,却不免情势倒转过来,一旦有什么变故,可说隐患重重。毕竟抢功大家一窝蜂上,打败战比谁跑的快,可不全是叛军的专利,
而在官军高歌猛进的优势下,那些克复州县的大量人事空白,就成为另一个问题。本来是谁收复谁代管,然后再奏请皇帝委派出任,但是关中反复拉锯缠战,这东西已经变成一笔糊涂帐。虽然目前还不明显,但只怕是不管成都方面还凉城方面,恐怕都有自己的打算的,谁不想多抓一些权利在手中的,这其中的杯葛干戈,不是一句话可以说的明白的。
至少我是不想凑这个热闹了,这种越近全功的时刻,想跳出来摘桃子抢功劳的人,也不会少的,然后若是皇帝再头脑发热想来个御驾亲征,那真的是不给人
击真没天理了,想想复都之功,多大的荣耀啊。
特别是西北朝廷那位肃宗皇帝,已经下了赦书“先入长安者国侯”,大唐王爵三等,基本异姓也就到郡王,再下来就是常爵五等,公侯伯子男,这就是为臣子的最大期待了,我虽然未必在乎这个名爵,但是不代表我那些部下也不在乎,不代表那些那些将士不在乎。
毕竟由于历史轨迹的变化,天下情势的大体有利,因此大唐还不用象同样时空中,那样那样屡败再战,为了鼓励官军卷土重来,而到处颁的那么官爵,这第一个爵位的含金量,却是分量十足的诱惑。而且还是个国侯,常爵每等又以封邑级别大小,有国、郡、县、乡之分,虽说不管是虚封还是实封,都不可能真封一国给你,但相应的采邑收入,足够让子孙三世无忧了。
但我明知道这些,却也无可奈何,在没有明确理由或者可信度高的借口下,限制阻碍自己孤悬在外的部下们,追求功勋名爵的道路,这也是部下离心,乃至部队脱离控制的前奏。也不可能没事学乌鸦嘴去触人家霉头,上书说可能会打败战纭纭。
只能隐晦的旁敲侧击一些困兽犹斗的道理,让他们越近全功越要多加小心,尽量多占地盘,注意保全